擎宇
當當……
雷臣驍松松脖子上的領帶,看了一眼腕表,這個時間會是誰?
秘書他已經讓下班了。
辦公室的大門被推開,一室的清冷就被夾帶進門的光所驅散。
「沒吃飯吧。」秦淼手里拎著一個袋子,慢慢走過來。
雷臣驍的眉頭糾結著,他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秦淼了,越看越像是一團謎。
他取過放在座椅上的西裝外套穿上︰「已經下班了,你怎麼還在?」
最近光宇的動作似乎小幅度的減少了,可是雷臣驍心里很清楚,茅侃侃那個人如果不把他要的食物咬到口中,他是不會松手的。
想起這個名字眼中又是一陣陰暗。
茅侃侃對素素,他倒不是看不清,雷臣驍一直覺得像茅侃侃那麼精明的人,在對待易素這件事上,未免是傻過頭了,只是一個女人,何必強求呢,但一想到自己,又是一陣的心煩。
雷臣驍已經快走到門邊,秦淼還繼續著她的動作,她慢慢走到辦公桌前,將買好的東西一點一點拿出來,將一個盒子放在雷臣驍方才辦公的位置,打開盒子,一陣香氣飄了出來。
那時候雷臣驍才進擎宇,雖然忙點,累點,但那時候真的是他最幸福的時候,和秦淼的如膠似漆就仿佛是昨天。
秦淼雖然驕縱點,其實雷臣驍也知道,女人的驕縱都是男人給慣出來的,在他很累很疲憊的時候,她就像個精靈似的在半夜來探班,帶著一盒他最喜歡吃的糯米粥。
時光仿佛是倒退了,回到了從前。
雷臣驍幾乎是帶著憤怒,沖上前,出手。
啪!
粥沿著桌面稀稀拉拉的滴落在地面上。
秦淼斂著眸子,取出送帶的紙巾開始擦拭著,一直到擦干淨了,繼續重復的動作,她又將袋子里的另一盒又取出放在桌面上。
「你到底想干什麼?」雷臣驍低聲的咆哮著。
秦淼的眼楮亮了一下,然後幾乎是用了很大的力,將雷臣驍撲倒在地上,她騎在他的腰上,撕扯著他的衣服。
雷臣驍只覺得亂了,他告訴自己應該推開自己女人,他是有老婆的,他老婆叫易素,可是心卻不由得跟著秦淼就淪陷了……
熟悉的手撫模上他的胸膛,熟悉的氣味,熟悉的女人,熟悉的身體……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
兩個人在地上撕扯著,他反被動為主動,撕開秦淼的衣服,大掌蹂躪著秦淼的肌膚,秦淼的衣服被扔了一地……
****
茅侃侃找到易素的時候,將車停妥在路邊,揉著眉頭,走下車,月兌下自己的衣服,其實他穿的也不多,那件衣服就算是披在易素的身上,她也感覺不到暖。
他彎身扶起她問︰「能走不?」
易素吸吸鼻子,眼楮哭得通紅的︰「腿麻了。」
茅侃侃看她那個樣子,伸出手揉了她的頭發一把,才彎身把她抱起來,將她放入副駕駛的位置,拉出安全帶給她系上,自己返身又回了駕駛位置。
車子慢慢的啟動起來,烏突突的車燈照在前面。
「素素,你總不能永遠都這樣,如果我不在了呢。」其實茅侃侃是想說易素你就是吃準了我一定會來。
這幾天不接她電話,不見她面,結果這丫頭脾氣比他還倔,他不接,她就不打了。
易素疲憊的將臉埋進椅背中,半天才喃喃的說了一句。
「可是你在這里啊……」
茅侃侃在心中長長嘆了口氣,什麼都不用說了,無條件的投降。
車子慢慢駛向他的家。
到了地方,易素已經睡過去了,睡的很不安,一頭的汗。
茅侃侃去接易素的途中已經給易素的媽媽去了電話,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侃侃啊,阿姨實在沒有辦法了,只有你能勸得了她。」
听著電話里易母無奈的聲音,茅侃侃知道今天易素肯定是反常了。
打開副駕駛的門,彎子將她抱在懷中,看著她有些紅的臉。
「我真是上輩子欠了你的了。」
用腳踢上車門,打開電子鎖,門叮地打開,他抱著易素進入門里,鞋架的下方只有一雙拖鞋,侃侃月兌掉鞋子將她放在沙發上,又轉身去關了門。
伸出手在她的額頭模了一下,給某人去了一個電話。
「對,有點燒,你過來一下。」
將滿屋子的燈都打亮,將屋子里的溫度調高,再次返身將易素抱起,送進臥室里,掀開被子,把她輕輕的放進去蓋上被子,坐在床邊,床的一側微微凹陷著。
茅侃侃看著易素的臉,她的睫毛上還掛著水痕。
這麼多年的放逐,也該夠了吧?
素素,這回是你自己找來的,你若看不明白,那麼我只能用強的方式迫使你去看清。
侃侃起身,將臥室的門帶上。
沒一會兒外面的電子門發出聲音,茅侃侃知道誰來了,指了指里面的臥室,沈讓撇了他一眼,進入臥室中。
開了幾天的會,滿身都是味道,侃侃月兌掉自己的衣服走進衛生間,簡單的洗漱過後,只罩了一件睡袍,隨意的拿著浴巾擦拭著自己的頭發,擦了兩下,沒有耐性的扔到一邊,走進廚房,想著家中好像沒米了,得給她弄點什麼吃的,不然身子也受不住啊。
他還在這邊翻騰著找著,不過很可惜的是,他的家就真的跟個樣板間似的,什麼吃的都沒有,除了滿滿一冰箱的咖啡、王老吉、純淨水、火腿腸。
將頭從冰箱里抬起的時候就看見沈讓靠在門板上。
「嚇我一跳。」
沈讓略挑著眉頭看著他,侃侃只覺得發毛。
從里面帶出一瓶水扔給沈讓,沈讓轉身回到客廳。
茅侃侃這房子買了幾年了,大的很,一個人住就難免顯得有些冷清,顯得空曠。
「听說前幾天你把劉向東給揍了?」沈讓單挑著眉頭。
茅侃侃哪里是揍了劉向東啊,簡直是要幫人家再次重新出生一次,那臉就沒法看了。
茅侃侃從里面順手撈出一罐咖啡,慢慢的走出來,姿勢不雅的坐在沙發上。
「他欠削。」這事他也不願意多提,二姐那邊沒少回家鬧騰,老爺子就等他回家呢,好給他開皮。
茅侃侃心想著,我又不傻,這時候送上門那純屬是傻子才干的事兒。
轉念想到里面的人︰「沒事吧?」
沈讓點了下頭︰「可能是著涼了。」眼神一轉又像看小丑似的看著他,茅侃侃大怒,撿過一個抱枕就砸了過去。
「你看我干嘛啊?難道我已經和簡思張得連相了?」茅侃侃就恨不得馬上拿出一鏡子,好好的讓他照一照。
沈讓看著茅侃侃的那張臉一陣的唾棄。
突然腦子里想起前陣子看到的一個圖像,小人兒拿著鏡子吱著白牙,單手拿著鏡子,嘴里還說著,哇靠,又帥了。
腦海里的人形象慢慢的和茅侃侃重疊在重疊,最後干脆就變成了茅侃侃,沈讓抑制不住的笑了一聲。
「大哥那頭我看著早晚要出事。」茅侃侃良久說了一句。
沈讓听見茅侃侃的話,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擰開蓋子喝了一口水,沒有說話。
茅侃侃想著上次見沈家平的樣子,搖搖頭,其實大哥早就動心了,自己看不清,一切都是孽緣啊。
過了一陣,沈讓見時間差不多走進臥室里,果然藥馬上就要沒了,將點滴從易素的手背上撤下來。
「給她弄點水,叫她多喝。」想了一下︰「不是你冰箱里的那種。」
茅侃侃點點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已經快2點了,送沈讓到門邊︰「我最近實在沒時間,也管不上,大哥那頭你看著點吧。」
沈讓揮手走進自己停靠在他門前的車,很快車子消失在茅侃侃的視野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