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深森 第七章——迷霧再次涌來

作者 ︰

我們在黑夜里模索,找不到跑出去的道路。我們在恐懼里恐懼,一次又一次的迷失了自己。

我們別無選擇,我們只能繼續前行,撇開一個又一個充滿記憶的宮殿,迎接一個接一個未知的蹉跎,然後為自己的人生畫上一個一個難以圓滿的圓圈。

看!是舞姬在狂舞;

听!是銅鈴在高歌。

那些紫藤纏繞的古堡,那些鮮血蔓延的沙漠,那些黃沙掩蓋後的過往,然後通過海市蜃樓一一折射。

于是大漠沒有了舞姬,生命失去了意義。

于是黃沙四起。

于是迷霧再次來臨。

古蒻听見晁宸說青雨回來了,就跟著秋天她們跑出去,一看見青雨的樣子,就眼前一黑,當時就暈了過去,幸好跟在她後面的雲姨一把抱住了她,然後被和隨即趕來的姚奭文一起把她扶到了深深房間里休息。

秋天看見古蒻暈了過去,也從驚恐中醒了過來,趕緊上前去幫忙扶著青雨,然後讓深深拿點干淨衣服和藥品,就把青雨扶到了她的房間里。

青雨人是清醒的,不過好像受了什麼巨大的打擊或驚嚇,整個人都像失了魂了一樣。

秋天把青雨慢慢扶到床邊,讓她坐下來。看著她全身的血漬,秋天心里是滿滿的不安和疑惑,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做。

就在這時候,深深端著洗漱的盆子和換洗的衣物進來了,「秋天,晁宸他們在外邊等著,讓我先給青雨洗漱和換洗吧。哦,晁宸說她身上都是血跡,可能有外傷,如果嚴重的話,就讓我們去醫院。」

秋天一直扶著青雨,看著她到現在都還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很是擔心,于是小心翼翼的問︰「青雨---還好嗎?听得見我說話嘛?」

但是青雨好像听不見一樣,對秋天的的話語完全沒有反應。

秋天扭頭看了看深深,再一次試著問道︰「青雨啊,怎麼身上這麼多血跡?受傷了嗎?我和深深想幫你洗漱一下。恩???可以嘛??」

青雨仍然像沒听見似的,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不禁讓秋天有點著急,正當秋天準備起身出去找晁宸商量的時候,青雨竟然微微的點了點頭。

「沒有受傷嗎???有沒有哪里痛?」青雨不說話,還是只是搖頭。

秋天見也問不出什麼了,就示意深深來幫她洗漱。但是青雨卻一直抓著秋天的衣袖不放,秋天根本抽不開身,深深只能自己幫青雨洗漱。

因為害怕青雨身上有傷,所以深深刻意準備了剪刀。

深深用剪刀剪開青雨滿是血跡的衣服,然後輕輕的月兌下來丟在地上。

幸運的是,雖然青雨衣服上有很多血跡,不過她自己好像確實沒有受傷,全身一點傷口都沒有。

深深幫青雨用溫水擦洗干淨,換上干淨的衣服,這時,她才感覺青雨稍微放松了點。

秋天也感覺到了青雨抓著自己的手放松了一點,于是就試著問了問︰「青雨,今天你去哪里了?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弄的全身是血?」

本來已經有點放松的青雨听見秋天這麼一問,又重新開始緊張起來,緊緊地拽住秋天的胳膊不放,一句話也不說,就只是使勁的搖頭,伴隨著巨大的驚恐。

秋天即使被青雨這樣拽著,也已經很強烈的感覺得到她內心的恐懼,然後一種莫名的不好的預感撲面而來,瞬間凍結了房間里的空氣。

秋天示意,讓深深出去告訴晁宸他們青雨的情況,自己則在房間里陪著青雨,于是深深就端著東西出去了。

秋天想讓青雨睡下來休息,但是青雨好像根本不願意動,也不願意把手抽出來,就一直死死地抓著秋天不放。秋天沒有辦法,就只好陪著青雨這麼坐著。

秋天陪著她坐了一會,感覺青雨有點放松了,于是就一邊輕輕地模著她的頭,一邊很小心的問︰「青雨啊,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在屋里,你有什麼事完全可以告訴我,讓我來幫你分擔,幫你解決好嗎?」。

秋天看到青雨並沒有明顯的抵抗情緒,你繼續問道︰「沒關系,你就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嗎?」。

青雨听完還是一個勁的搖頭,但是明顯沒有了戒備。

「記不得了嗎?還是,實在不好說出口?那---你就告訴我你去了哪里,都見過什麼人,好嗎?」。

青雨沉默了很久,慢慢張嘴,用細微並且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只記得有個破房子,很黑很黑,然後有個老婆婆,一直對我笑,對我笑---」

就在這時,清醒了的古蒻推門沖了進來,一看見青雨呆滯的樣子就又哭了︰「青雨,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哪里受傷了嗎?你一下午都去哪里了?短信不回,電話不接,你知道我們有多著急嗎?嗚---這到底都這麼了?先是嚴沫兒,再是你,我真怕你像嚴沫兒一樣---」

誰知道青雨一听見古蒻說「嚴沫兒」三個字,整個人一下子都瞬間緊張起來,一下子松開抓住秋天的手,自己退到床腳靠牆的地方蜷縮起來,用雙手捂住耳朵嘶喊到︰「你別過來,你走開啊---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站在門外等候的深深他們,一听見青雨的叫喊,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也就馬上沖了進來。

整間屋子瞬間陷入了沉寂。

大家都不敢說話。都只是看著青雨一個人蜷縮在床腳,雙手環抱著身體,一個勁的重復著那幾句話,眼里依然是說不盡的恐懼。

秋天看見這個情況,覺得不太對,就讓大家都出去,自己來勸慰青雨。

秋天把門鎖上,然後走到床邊,看著青雨,她甚至都感覺到了青雨身體在微微的顫抖。

大家出去後就在客廳等著秋天出來。大家一天都在擔心青雨,都沒有吃過什麼東西,雲姨就到廚房里給大家做點吃的。

深深的爺爺一大早就去城郊的清真寺做祭祀去了,今天是穆斯林的節日。但是深家爺爺听說了青雨的事情,就讓貴叔去接他提前回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看見秋天從青雨房間里出來了。

「怎麼樣了?青雨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怎麼這樣?她有沒有說什麼?」

「為什麼青雨身上這麼多血跡,但是為什麼身上有沒有一點傷口?」

大家一窩蜂的涌上來,七嘴八舌的問秋天。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听我說---」于是秋天把了解的青雨的狀況給大家說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完全不記得反正了什麼事?她---是不是撞到頭了,失憶了?額---也不對,她身上不是沒有傷口嘛---」關棨自言自語到。

「是有點說不過去---」姚奭文補充道。

還是晁宸比較冷靜,他思索了一陣後,慢慢的說道︰「你注意到沒?剛才古蒻一提嚴沫兒,青雨就變得特別緊張,特別激動?」

「我也注意到了。深深出去後我就一直在安慰青雨,緩解她的極度不安,這也是我沒讓你們進來的原因。本來青雨都有點放松了,都在開始慢慢的回答我的問題了,誰知道古蒻一闖進來,她就開始變得十分緊張,直到听見沫兒的名字後,整個人都變得很激動,很不安。」

「恩。最可惜的是,青雨並沒有說出她到底遇見什麼事了,這讓我們根本沒辦法幫她。」晁宸接著秋天的話說道,「很黑很黑的破房子?這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有,那個一直對她笑的老婆婆,到底會是誰呢?這跟沫兒難道又有什麼聯系嘛?」

「老婆婆---沫兒?老婆婆?」一旁的深深突然尖叫起來。

在去後山的路上,沫兒好像要跟我說什麼似的,當時她表情很嚴肅,話語卻十分的猶豫。我當時沒怎麼注意听她說什麼,當時恍惚間,卻也听見了她提過有什麼老婆婆。到後來,直到沫兒出事,也就沒有人再提及此事,慢慢的我也給忘了。而現在,青雨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並且也提到了什麼老婆婆---難道,莫非,這之間還有點是微妙的聯系嗎?真該死!!!我當時要是認真听完沫兒說就好了,也就不會出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了。

「怎麼了?你想起什麼了嘛?」秋天打斷深深的沉思。

深深想到此,心里也很不安,生怕真的有什麼聯系,那自己就會為沫兒的死內疚一輩子;但是卻又想讓他們真的有點或多或少的聯系,這樣,咱們至少有機會弄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深深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表情也越發的嚴肅,再看看大家一頭霧水也滿是疑惑和不解,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這一切全部告訴了大家。

「老婆婆---這是什麼意思,這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和嚴沫兒的死以及青雨的失常又到底有什麼關系?」關棨一下子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思考中。

就在大家都費解的時候,深深爺爺回來了。

深老爺穿著厚厚的黑色的毛大衣,在貴叔的陪同下,出現在了客廳門外。貴叔跟著幫深爺爺退去外衣,取來居家的服裝給他穿上;又趕緊從廚房里端出剛沏好的雨前龍井讓深爺爺喝了暖身。

半晌,我們就這麼看著深老爺回來的各種行頭。這架勢,這氣派,簡直就是舊社會庭院里的大老爺。大家伙都在心里暗自驚嘆到。

「孩子們哪,我也沒想到你們來了我們家,就出了這麼多的事情。老身無能,是我沒能力照顧好你們啊。剛才在回來的路上,我也听阿貴說了今天大致的情況。那個女孩,是叫青雨吧,我明天安排她去看看醫生。你們也別多想了,都累了,吃了飯,就早點休息吧!」要不是深深爺爺開口說道,我們還沉沁在對電視劇里大家院落奢華非凡生活的荒誕幻想之中。

看大家都楞的出了神,半天沒的反應,深深才說道︰「爺爺,您今天去寺里待了一天,也累了吧!您就早點休息吧,不用擔心我們了!青雨,她可能是受了點驚嚇,明天早上說不定就沒事了---實在不行,我明天陪她去看醫生。再說,還有貴叔呢---」深深盡量保持微笑,盡量說得很輕松,盡管自己都不知道那些所謂地輕松應該從何而來。但是爺爺畢竟年齡大了,經不起這麼操心了---

「對啊,爺爺,您就放心吧!我們沒事的!」秋天看出了深深地用意,也就幫深深圓場。只是這話,秋天比深深說得更加沒有底氣。

「那老身就先進屋休息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深深爺爺看大家都心事重重,是在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再加上夜已深,在這深冬,空氣就稀薄的像一張紙一樣蒼白。深深爺爺本來就有嚴重的哮喘病,雖然只是從廟里坐車回來,但也已經喘的不行了。

眾人實在沒有多少心情,簡單的扒拉了幾口飯,也就回房里休息了。

深深心事也最是沉重,畢竟是在自己家里發生的事。所以在廚房里幫著雲姨洗碗的時候,都心不在焉的。

突然,深深突然想起了什麼,就把腦袋湊過去,輕輕地問雲姨︰「雲姨啊,這麼多年我們就像一家人一樣在這四合院里過著!」

「恩---」深深頓了頓,繼續說道,「但是,我們家只有這些人嘛?有沒有---一位老婆婆?」

「啪---」雲姨一听見這話,手的碗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雲姨---」這一摔把深深也嚇到了。

雲姨心里確實是一驚,然後就背對深深蹲下來去撿地上的碎片,然後結結巴巴的說道︰「什麼老婆婆?哪有---?你在家里這麼年了,有什麼人你自己不清楚嗎?」。然後站起來把碎片扔進廚房門口的垃圾桶里。

雲姨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對于雲姨突如其來的驚慌,深深心里也大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她在緊張什麼?她為什麼要背對著我而不敢看我的眼楮?」

深深心里固然是充滿著慢慢的疑惑,但也始終沒有在繼續追問下去。兩人就這樣在沉默中繼續著。只是在深深要進屋睡覺的時候,雲姨突然拉住深深的手低聲說道︰「這個---有些事情不知道就別亂說,特別是對你爺爺!額---我的意思是,老爺畢竟年紀大了,我們不應該讓他四處操心!」

夜,終于也在提心吊膽中如期而至。那沒有霓虹燈肆意照耀的街道,就如同被誰從高處潑了墨一樣的黑。月亮怕也是經歷什麼不好的事情,悄悄地躲在雲朵後面遲遲不肯現身。就在這寂靜的夜里,大家也終于感覺到了什麼叫正兒八經的伸手不見五指。

夜雖是如此靜謐,但是大家卻是個有心事,每個人在都在床上輾轉難測,不能入睡。

黑暗,就這樣在沙漏中沙礫的一點點倒流中被漸漸吞噬。直到清晨吹散了迷霧,直到東方吐出了白露。

秋天很早就醒了,或者再準確一點說,是壓根就沒有睡著。

為了安撫古蒻和照顧青雨,秋天昨天就和青雨睡在一屋,讓古蒻和深深住在一起。

秋天以為青雨還在熟睡,怕自己起來驚擾了她,就一直躺在床上發呆沒有起來。經歷了這些事情,心里即使強悍的秋天也快要繃不住了。

秋天緩緩的坐起來,扭頭看青雨,卻發現青雨早醒了,穿著睡衣自己坐在床腳出神。秋天心中一喜,看來情況沒有她想的這麼糟糕。

「青雨---這麼早就起來了?怎麼不多睡會兒?」秋天裹了裹衣襟——畢竟深冬的清晨還是異常的寒冷,然後像青雨靠過去。

青雨听見秋天在背後跟她說話,頭微微的側了側,緩緩的轉過身來,看著秋天,用什麼神秘的聲音說道︰「噓---!!!你別出聲!!!我在听她講故事呢---你這麼大聲,我還怎麼听她講啊?再說,她不喜歡生人,你把她嚇跑了怎麼辦?」

秋天听了青雨這一番莫名其妙的話語,也一時沒怎麼反應過來,愣了半天才出聲︰「青雨,你說什麼?那個「她」,是誰啊?我怎麼沒看見有人,也沒听見誰在說話啊?」

「噓!!!都跟你說了要小聲嘛---你說她啊?呵呵呵,就是沫兒啊,嚴沫兒!」青雨轉過身去,對著牆壁繼續念道︰「沫兒啊,以前是我對不起你,我老是欺負你,瞧不起你,甚至還咒過你死---呵呵,沒關系,你不許生氣,現在我來陪你了,你有什麼話都可以給我說,我會仔仔細細的听---」

听見青雨說這番話,秋天終于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了。秋天下床走到青雨旁邊,滿是疑惑的看著青雨,自己現在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感覺青雨的情況不太妙,但是也不敢說什麼,就只是在旁邊靜靜地看著她。

此時此刻的青雨和昨天晚上一樣,眼神依然很渙散,而且是一個人呆呆的在發愣。

秋天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一時也慌了神,就輕輕地走了出去,掩住了房門。「怎麼辦?青雨這是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秋天一個人站在門外,忐忑不安的走來走去,全然忘了自己在零度左右的清晨就只穿了薄薄的睡衣。

「秋,你怎麼在這里?」晁宸睡不著也就早起了,一開門就看見秋天一個人站在走廊里。晁宸就回房間拿了一件外套,走上去給秋天披上,「你站在這里干什麼?在這里多久了,全身都凍僵了!!!」

秋天慢慢的轉過身,嚴肅的看著晁宸,慢慢的說道︰「晁宸,青雨---不太對勁!!!」

冬季的太陽就像黃金一樣珍貴,慢慢的東方升起,然後一點點的膨脹開來,把暖暖的陽光樣鎏金一樣傾瀉在青山碧水中,傾瀉在這里如詩如畫的小城。然後,陽光輕輕的撥開一點點的霧氣,把小城完全倒映在黛綠色的水中,這般透明,這般毫無保留。

晁宸把大家都叫到了自己的房中,然後讓秋天把青雨的情況給大家說了說。一時間,房間里瞬間陷入沉默,能听到的,就是彼此微弱的呼吸聲。誰都不知道發生什麼事,誰都在猜想發生了什麼事,但誰都不願意相信發生了什麼事。

就在此時,雲姨在外面叫了叫深深,打破了這房內的僵局。

「哎---雲姨,什麼事?」

「沒事!你們都在房間啊!那你們繼續玩哈,我就是剛才去你房間,看見你不在,秋天也不在,我還以為你一大早出去了!!!」雲姨說完就出去買菜了。

「哦---我們沒事,就在一起說說話。」深深答道,然後迎上看著房間里的寂靜。

「深,剛才雲姨說什麼?」秋天好像才突然回過神來。

「哦,說房間里沒人,以為我們都出去了。」

秋天听見這話,仿佛突然間記起了什麼,就馬上跑了出去,連晁宸的衣服丟在地上也全然不管。大家看見秋天跑出去了,不以為什麼事,也就跟著跑了出去,一直跑到了深深的房間里。

房間里沒什麼特別的,就只有秋天一個人站在那里。

「秋天---」深深輕輕的說道。

「青雨呢?青雨不在這里,那她去了哪里?」秋天說道。

眾人這才發現,青雨不見了!!!

那種不好的預感又突然涌上心頭,就像第一次走進後山一樣,就像看見墓群一樣,就像嚴沫兒失蹤了一樣,各種不安與焦慮夾雜在一起,然後無限的膨脹,無限的加深,無限的侵擾了人脆弱的神經,把各種清醒與理智瞬間掩埋!!!

這一次,大家雖然心里著急,但是再也不敢慌亂行事了,畢竟,經歷過一次悲劇的我們,心里更多的是無限的惶恐和與之而來的謹慎。當謹慎代替了恐懼與不安,其他的一切,都變得不再那麼重要了。

晁宸,秋天與深深一組,姚奭文和關棨一組,兩組分頭到處找找。古蒻本來嚷著也要跟上,但是考慮她的情緒也不太穩定,就讓雲姨在家里陪她,順便等青雨,說不定青雨只是出去玩了,過會兒就會自己回來。

關棨他們主要負責深家附近的街道。而秋天他們有深深的帶路,就主要到遠一點的地方找找。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轉眼間,已到正午,太陽高高的掛在山頭。

關棨和姚奭文找遍了附近所有的街道,小店,甚至連小旅館和網吧什麼的都去過了,卻依然什麼消息都沒有。就來到事先約定好的古城里有名的大牌坊下等深深他們。過了些許時間,深深他們也過來了。看到晁宸緊鎖的雙眉,就知道他們也是一無所獲。

「你們也沒找到?」姚奭文雖然知道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會不會已經回去了?我們要不要回去看看。」

晁宸搖了搖頭,「回去的話,古蒻肯定會給我們打電話的。」

「那你們說這瘋丫頭跑哪里去了?平時沒個正經就算了,現在怎麼這樣呀?」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總不能一直找下去或者一直等下去啊?我們,要不要報警算了?」關棨突然在一旁說道︰「其實,我---心里有點怕,畢竟當時嚴沫兒就是這樣是失蹤的。」

「沫兒!?對,嚴沫兒!」秋天好像想起了什麼,「自從青雨昨天晚上以後,她就一直在說沫兒,還說什麼對不起她,你說---她會不會---?」

「對呀!我們怎麼沒想到!很有這個可能,我們馬上去看看。」

說完,五個人就往古城外跑,跑了很久,才攔到一輛出租車,直奔城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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