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走了一會以後樂萱回頭一瞧果然又看不見那讓她心神不寧的灰霧了白翡翠。抬頭看了看天空,他們進入那個能看見灰霧的空間時還是早上,如今滿天繁星,不遠處的大部隊已經燃起了火堆打起了火把了。模了模肚子,好餓啊~跟著司馬騷年回到他的地盤,累了一天的大家在湯足飯飽以後都默契的早早休息了。
這是哪里?樂萱茫然站在一片白霧茫茫的空間里,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嗚嗚嗚~不遠處傳來像小孩子哭泣的聲音。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樂萱慢慢的模索過去,終于瞧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在地上蜷縮著,走近一看,好可愛的小白狗。小小是身子瞧著有人來了嗚嗚直叫。溫柔的抱起小狗貼在臉上蹭了蹭,好軟好舒服的毛。
「再蹭毛會掉的!」一個威嚴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樂萱立刻警惕的回頭張望︰「是誰?」
漸漸從茫茫白霧之中走出一個器宇軒昂的男子,銀色長發隨意的束起,輪廓分明的俊顏,幽深的銀色瞳孔還有那一身銀色似皮裘的衣服,都仿佛預示著他隨時會融入這白茫茫的霧中。
待樂萱看清來人,趕緊抱緊小白狗環顧四周說到︰「你是誰?這里又是哪里?」有了上次遇見澈的經驗樂萱倒也不是那麼詫異了,對方應該沒什麼惡意,要不這能力早弄死她了。只是心中無限感慨怎麼這些奇怪的事情總是找上她。
「我是誰並不重要!」男子步至樂萱面前眼輕柔的揉了揉小白狗的頭,這又才神色嚴肅的說到︰「照顧好他!」話畢,便消失在這茫茫白霧之中留下一頭霧水的樂萱。
剛剛那個男的看著小白狗的目光好慈愛啊,樂萱心想著,是我眼花還是在做夢?頭,怎麼有點昏沉沉的……
太陽越過地平線緩緩升起,大部隊也開始拔營了。
「恩~」樂萱伸了伸懶腰動了動脖子,昨晚睡得真舒服。不過,好像做了個奇怪的夢。正打算起身卻發現懷里有什麼東西在蠕動,嚇得她立刻揭開被子甩到一邊正好搭在剛剛起身的巴多頭上。
「樂萱,你一大早發瘋了嗎?」。巴多一把扯下被子,卻看見樂萱懷里一團白色的小肉球正在慢慢蠕動,而樂萱則一臉呆滯的瞧著肉球。丟下被子,巴多立刻湊上前去瞧個究竟。這時卻見一手修長的手輕輕的抱起小肉球。下一秒卻傳來低聲的驚呼,樂萱這才回神瞧見司馬騷年的手正被小肉球奮力的咬著。是夢里的小白狗?樂萱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楮,難道昨晚還真是又給帶到了奇怪的地方。
「萱兒,你再不把它抱走,我的手就廢了。」司馬騷年再沒有平時的慵懶一臉扭曲的看著樂萱。
樂萱趕緊起身輕輕抱過小白狗,小白狗在她懷里立刻溫順的嗚嗚直叫。司馬騷年揉了揉手上的牙印,說到︰「還好這才小,再大點手非廢了不可!對啦,萱兒這是從哪里來的?」
被司馬騷年這麼一問,樂萱也楞住了,總不能說是昨晚做夢做出來的吧,只好郁悶的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剛剛不是還把我嚇了一跳嗎白翡翠。」
巴多這時又湊上前去看了看小肉球說到︰「這小狗是怎麼跑到車上來的?」
「這可不是狗,是狼!」司馬騷年繼續揉手說到。
「什麼!」三聲驚呼同時月兌口而出。
司馬騷年又半臥回了矮桌前,徑直給自己倒了杯酒,淺嘗一口後才說到︰「現在看上去它和小狗差不多,但的確的狼!而且是品種罕見的銀狼!」
樂萱無力的瞧了瞧懷里的小肉球,它看上去那麼可愛,還一副萌呆萌呆的樣子看著自己。怎麼就是狼呢?赫然想起在白霧之中那男人神色嚴肅的看著自己說要自己好好照顧小肉球。天吶,這是狼耶,我怎麼照顧啊!
一上午一群人都瞧著樂萱懷里的小狼商量著該怎麼辦。樂萱手抱酸了,想將小狼交給別人抱,可是給誰這個小家伙就咬誰。無奈之下只好自己抱著。
「萱兒,我看你就養了吧!」司馬騷年最後說到。
「司馬公子,這可是狼耶,現在還好,再長大些怎麼弄?總不能關在籠子里吧!」模了模小狼的頭,樂萱說到。
端起酒杯,司馬騷年一飲而盡後說到︰「我曾听過關于銀狼的傳說,若你是第一個給銀狼喂血的人那麼這頭銀狼將永遠效忠于你。」
「這種事情也太玄幻了吧,不可信!」巴多在一旁說到,墨淵也難得的附和著點了點頭。
樂萱也覺得這事太玄幻了,可是到現在為止她見的怪事也不少,便又說到︰「司馬公子你確定嗎?」。
「恩!」司馬騷年頓了頓,又看著樂萱的眼楮說到︰「相信我!」
「好吧!」樂萱輕嘆口氣「誰讓這小家伙誰都不給抱呢,雖然司馬公子你說的那個太玄幻了,可是我現在也不忍心將它丟在沙漠里,帶回去以後再想想其它辦法。若長大了就放它回自然好了。先試試你說的那個吧,總之讓它在回去的路上能乖乖的就好!」說完,樂萱拿起矮桌上的小刀輕輕的在右手食指上劃了道口遞到小肉球面前。
小肉球側頭又萌呆萌呆的看了看樂萱,樂萱心里直呼,太可愛了。前身是宅女的她就受不了這麼可愛的萌物。嗚嗚叫了兩聲,小肉球輕舌忝了下樂萱的傷口上的血,本來還有點刺痛的傷口立刻覺得好像正常了一樣,抬起手指一看,食指上的傷口已經完全看不見了。
這時巴多在一旁驚呼到︰「快看!」樂萱便瞧見小肉球的額頭上慢慢浮現出一個王字後又慢慢消失。
司馬騷年這時笑了笑說到︰「萱兒,你瞧,我說的還是可信的!」
樂萱又看了看食指後才點了點頭說到︰「好神奇啊,雖然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可是這小家伙居然能治愈傷口,帶著它都不用怕受傷了!」
「你想的太美好了!」司馬騷年說到︰「這只是立下契約才會讓你傷口愈合,銀狼可沒有治愈傷口的作用!」
「是這樣啊~」樂萱說完,低頭瞧了瞧小肉球,又抬頭看著司馬騷年說到︰「司馬公子,總覺得你什麼都懂一樣!」
「呵呵~我是司馬家的當家嘛!」司馬騷年依然一副懶散的樣子說到。
「樂萱,既然這小狼這麼神奇,你打算給它取個什麼名字啊?」巴多拿起桌上的糕點邊吃邊說到。
轉了轉眼楮,樂萱賊笑賊笑的說︰「就叫小家伙黑黑吧!」
巴多在旁無力扶頭,果然是這樣。
懷里的小肉球又嗚嗚叫了兩聲,樂萱立刻愉快的逗了逗小家伙的下巴說到︰「小黑,以後跟著我有肉吃哦!」小肉球聞言再此嗚嗚叫了兩聲。
大部隊這天晚上再次急行軍了半宿到達之前的警戒處,樂萱三人又跟著司馬騷年住進了之前的院子。如今已是在回程的路上了,听司馬騷年說要在這大營呆四五天左右,一方面是補給,一方面也是讓兩位皇子好好休養休養身體。于是,每當給司馬騷年院子送飯菜的士兵都能瞧見四人圍坐在桌前玩得不亦樂乎。
因為樂萱不知道該怎麼養狼,干脆像前身養狗那樣每天帶著黑黑早中晚三次在院子里散步,其它時候不是抱它在懷里就是丟在一旁不管讓它自己玩。不過她發現黑黑真的很能吃,一頓就能把那些士兵送兩只雞都吃完。樂萱不禁犯愁,看著吃的正香的小肉球,這才兩天感覺就長大了一些。半蹲在地上,樂萱模了模黑黑的頭說到︰「黑黑,雖然本姑娘答應了你跟著我有肉吃,可你這麼小就這麼能吃,越長大……我遲早會破產的。」也不知道這小家伙是不是真的听得懂人話,立刻側著頭萌呆萌呆了看了看樂萱然後用爪子將另一只還沒開始吃的雞刨到樂萱面前,仰著頭朝樂萱嗚嗚直叫。
心里一緊,樂萱立刻熊抱起黑黑說到︰「黑黑你實在太可愛了,吃吃吃~姐姐不會委屈你的!」然後又拿臉使勁的蹭了蹭黑黑的毛,怎麼就這麼軟這麼舒服。心里美美的想著,等黑黑長大了也這麼乖的話那躺在它身上豈不是很舒服。
在大營呆了五天後,大部隊再次出發。因為有了麻將,樂萱的回程之路將不再那麼難熬。只是偶爾想起那讓她不安的灰霧,心里難免不舒服,腦海里浮現出這個世界的假象地圖,如果這個世界真如書本上所說,那麼大陸四周都是灰霧,而且當時看祭司收回的那塊布來看,前段完全沒有了,這說明那灰霧真有什麼可怕的功能。突然心里一緊,樂萱有了種可怕的想法,聯系上兩位皇子挪動石碑的舉動,那麼那個灰霧有可能再以緩慢的速度吞噬這片大陸。神色不禁難看起來,隨即又瞧了瞧懷里的黑黑,揉了揉它毛茸茸的頭。按耐下心里的猜想,將身子依靠在車壁上靜靜的閉上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