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晴朗,出門正好。昨晚在娘親面前立下軍令狀的成蔻雅大早便拉著青兒出了家門,去了武夷山上。與往日不同,今日上山既不是為了去長生寺拜廟燒香,也不是去大話西游茶水鋪走走。
這些天,因為蔡達舒和傅洋槐搞出來的比武大會,她和青兒一有空就去樸道小築見識這群遠道來的武林高手,再不濟也可以去自家的茶水鋪坐坐,喝口小茶。日子過得那是一個愜意。娘親寇秀真見女兒日日外出,就派了護衛隨行。她哪敢讓娘知道自己平時干得那些事,只好硬著頭皮答應了成潤田的隨行。
無奈瞥了眼神色淡淡的成潤田,一想到這些天娘親的哀怨,再想到以後出門的艱難,成蔻雅忍不住嘆了口氣︰入秋還出來爬山,這出戲做的真有必要!
「小姐,接下來我們去哪?」
「隨便走走,差不多咱們就可以回去了。」
「嗯,」青兒縮了縮脖子說道︰「這地方冷清的不像話,下次咱們還是不要來了,總覺得心里發慌。」其實她有點埋怨小姐七走八走怎麼就進了這麼個渺無人跡的荒野,怪鳥突兀驚叫,怎麼看都像是殺人劫財的好地方。
掃了掃四周的孤冷淒清,成蔻雅也跟著泛寒。
「成護衛,要不你去看看周圍有哪些好地方?」
成潤田沒有理會青兒,只看著成蔻雅,直到成蔻雅點頭,才動身察看。
半晌無果,都有些戚戚,特別是一向愛熱鬧的青兒尤其萎靡。
「小姐,不如咱們回去吧。」
「等成潤田回來再說,也許他發現了些有趣的地方呢。」
「嘁,就那個木頭能發現什麼。我對他可不抱希望。」
「誒,你對他有偏見呀!」
「小姐你別胡說,我只是看不慣這人呆愣木訥。」
「這和你有什麼關系。」
「嘿,誰讓他老在我們面前晃,性格不好就該躲著別出來見人,既然出門了也別拽的跟二世祖一樣高高在上,好遭人嫌棄。」
成蔻雅笑著在她腦袋上敲了一記,「就你最好!」
青兒不以為恥,「那是自然,我和小姐從小一起長大,私下還是朋友,成潤田哪比得上咱們的交情。」
「小姐,前走五百步有個石潭。」成潤田回到。
「去不去?」青兒問她。成蔻雅皺了皺眉頭,實在沒多大意思。
「你想不想去?」
「不想,不如咱們回去吧!天氣看著也不大好了,這天變得真快。」
「嗯。」
一行三人灰溜溜的回行,兜兜轉轉又走了不少路。就在成蔻雅懊惱此次出師不利的時候,突然掀起了一陣山風,迎面走來了兩名男子。十七八歲的少年如畫中走出的公子,秀麗絕倫,一身白色長衫越發襯出他的仙人之姿。在他身旁小廝裝飾的少年也才十三四歲,成蔻雅看到時,他正低頭默默的隨在公子身側。
幾人看得呆愣,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
卷來的山風變大,亂了秀麗男子的頭發。男子清冷的目光對上成蔻雅,古井無波般即收回了視線。
陰鶩的鳥叫響起,沉于美色的幾人驀地驚醒。男子身影已經可見。
因成蔻雅三人擋了去路,石律禮貌性的朝她們微點了點頭。清雅端方,叫人無從忽視。成蔻雅的心不爭氣的跳了跳。
「小姐,是精怪嗎?」。青兒還發著呆,咽了咽口水,勉強問她。
成蔻雅眨眨眼,半呼出口氣,又睜了睜眼楮,這才答她︰「嗯,好美的妖怪。」
男子身上帶著好聞的清香,幾步便走至他們身前。
「公子留步!」
男子詫異轉身,冷靜道︰「姑娘有何指教?」
「眼下天氣有變,公子若是觀景而來,再往前並無多少奇觀。」
「多謝相告!」
成蔻雅見他們沒有回程的打算,點了點頭不再開口。等他們走得遠了,青兒才問道︰「荒山野嶺他們能去哪?」
「不知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