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酸軟無力,手腳都不是自己的——
無比清晰的昭示著昨夜她跟身邊的男人經歷了一場消耗了所有體力的瘋狂!
蘇遇白緩緩睜開眼簾,一轉頭便瞧見了楚之杭沉靜的俊顏,怔住片刻,直到覺察薄被下的自己身無寸縷,一股股溫暖從身邊傳遞而來,結合著身體上的情況,她很快就明白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將蘇遇白昂了昂首的可愛小模樣看在眼底,楚之杭搖了搖頭,眉目間蕩漾著柔和,唇角甚至勾起了一絲淺淡的笑意,他用毛巾包裹了她的頭發,輕輕擦拭,不時加上些力度給她按摩,溫柔的讓她昏昏欲睡。當他的手掌穿過那漆黑柔順的發絲時,眼眸驀地變深,腦海中劃過了幾句煽情的歌詞——
蘇遇白睜大了眼睨著面無表情的秦意,沒意識到她的用意,怔了怔,眸中劃過莫名的情緒,反問道︰「你跟不喜歡的男人發生關系了?」
陌上花開,可緩緩歸矣。
他上了心,就注定了他先投入。
瞬間的觸踫讓彼此渾身一顫,仿佛觸電。
蘇遇白伸手抹去眼角的濕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直到情緒恢復,方才扭過頭看向楚之杭。
「害羞了?」略帶戲謔玩味的音兒從那滑動的喉結中溢出。
高大深邃的暗影籠罩了蘇遇白,只見楚之杭絲毫不在意滑落到腰際的薄被,用手臂撐起身子,正面對上了她,那深邃的眸子寫滿了認真,毫無保留的男人氣概和霸道讓她心有余悸,利落的嘴皮子就好像黏住了,在他陰郁目光的注視下,什麼音兒也溜不出來,只能一個勁兒的瞪著他,一瞪再瞪,以眼神表達自己的憤怒!
「阮大小姐,你到底想怎麼著?」他的聲音緩和了些,少了幾分凜寒。
一天下午結束訓練後,她佯裝有事找到了他。
——無人回答。
壓抑曖昧的氣氛越灼越烈,空氣中的氧氣仿佛剎那間消耗殆盡——
楚之杭面無表情的扔下這句話,心里多少有些感慨,以後他跟小妮兒的孩子可不能教育成這樣,這不造孽麼?
她就是他的克星!
發現她不能嗅到煙味兒,是在某次跟戰友抽煙聊天後,她來找他,嗅到那滿屋的煙味兒便咳起來沒完,也許從那時,他就開始關注她的一舉一動,像魔怔了一樣,明知沒結果,卻還學飛蛾撲火。
他扔下這句話,就要往食堂走,剛轉過身,就覺得她拉住了他的衣擺,回頭看去——
一個女人被送到那種地方,還能活著回來?
「蘇遇白,我告訴你,佔了便宜就想逃,這是不可能的!」這是他第一次喚她的全名,楚之杭眼神幽幽的凝視著蘇遇白,羞憤、尷尬、倔強,他將她小臉上相繼閃過的情緒看在眼底,心下也在琢磨對策,他早料到這小妮兒啃起來不容易,是個硬茬子,那吃軟不吃硬的脾氣就讓人頭疼,可他就好像著了魔,勢在必得的相信,自己能把這塊美味的肉吞進肚子!
一夜不見,葉師長仿佛蒼老了十多歲,「楚之杭,你真狠!」
而他討厭這樣揭人傷疤的方式!
阮昧姿雙腿一軟,支撐不住,身子一晃,便往後仰去!
「等著,先休息會。」
這是蘇遇白對她和楚之杭之間的定位!再讀讀小說閱讀網「有沒有感覺我還不知道嗎?楚之杭,我只是答應過給你機會,你自信拿下我的話就試試,否則,咱們趁早斷個干淨,放心,我不會像其他女人那樣纏上你,昨晚的事兒也就當沒發生。」他此刻正體貼的幫她按摩著麻木的雙腿,在自己留戀那溫度之前,蘇遇白趕緊撂下了話,盡管說罷後,心底有那麼一丁點的失落。
她不知道自己那雙狹長的鳳眼有多勾魂,往往一個眼神就讓他的心髒跟著悸動,將所有的冷靜自律全部拋開,望著猶如小野貓伸出爪子要撓人的蘇遇白,楚之杭不由自主就將心底那點不忿埋下,前科不良的他壞心的緊,再次逗弄起她,誓要將她逗得炸毛,只有那刻,她才不會露出如嬰兒般茫然無措的表情,將本性暴露在他的眼前!
阮昧姿自然不信,沖動之下便讓人查了邱煜的情況,明明是未婚卻說已婚,這是搪塞她,拒絕她嗎?
楚之杭瞟她一眼,將她眉目間劃過的小小情緒看在眼底,心下無奈,女人就是麻煩,可他甘之如飴,咋辦?
焦灼的眸光仿若要將她燃盡,正想蹲子拾起地上的衣服,便听他咳了一聲,還未覺察,手中的毛巾已經被抽走,幾乎瞬間被拉到床邊坐定,他逆光而立,仔細的為她擦拭著濕漉漉的長發,有種溫柔了歲月的感覺。
「本質一樣,但是結果不同!」楚之杭眸光一凜,注意到她眼角滑落的淚滴,心里一揪,卻仍然試圖解釋,語氣一如既往的霸道,「陌生人不會娶你,可我會,蘇遇白,只要你敢嫁,我就敢娶!」
卻是上過床的狗男女的關系!
「好了,你現在可以去收拾收拾自己,再折騰,我就折騰你!」
楚之杭思忖間,蘇遇白輕輕推開了他,掙扎著試圖起身,艱難的坐到了床邊,雙腳觸及地面,剛要用力,就有一種麻木般的感覺傳遞而來,沒來得及呼喚,眼看著就要坐到地上,那一刻——
「犧牲葉嵐一個,您還是葉家的人,但要是做出不理智的行為,牽連的就不是您一個了。」
秦意的臉色有些古怪,望著蘇遇白的眼神寫滿了恨鐵不成鋼,心說楚之杭都已經明確的表示追逐之意,她怎麼就還不開竅,轉念一想,也許她已經喜歡上楚之杭了,卻還不明白什麼是喜歡,至少當初對沈少謙的不是喜歡,六年的感情都能頃刻放下,說明她遇到的那個人不對。
這般暗中的較量讓他心下好笑,其實不管輸贏如何,結果已定——
阮昧姿勉強地搖了搖頭,胃部的痙攣讓她根本無力開口,她努力睜開眼凝視著邱煜,視線雖有些模糊,卻能看清他眉目間毫不掩飾的關心,隱隱又給她一種希望,也許,也許她可以取代那個女人在邱煜心底的位置,即便不能取代,也要讓他明白,她和那個女人是不同的,她給予他的感情,也是不同的。
蘇遇白差點被這句話堵得噴出一口血,被他無恥的態度激怒,小臉面對著他,磨了磨牙,旋即勾起唇角,哂笑道︰「你會對419的對象負責?原來首長你有這種癖好!」
阮昧姿神情一黯,眉眼間滿是糾結,她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緩和氣氛,卻覺得喉嚨被堵住,腦子里一片空白,什麼也說不出,甚至渾身發冷,眼前更是一片黑暗。
他伸出手攬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抱在了懷里。
她想確認他到底已婚還是未婚。
噗……
事情是這樣的——
三天後回校,軍訓正式結束。
邱煜的視線瞟過那張白紙,白底黑字,清晰的寫著他所有的情況,而最後那行紅字,就是她今天來找他的目的——zVXC。
蘇遇白感覺到那無聲的注視,抬頭看去——
「……難道就只能這樣了嗎?」
「阮同學,你過分了,這是我的**!」邱煜的聲音鏗鏘有力,他神色越發冷淡,注視著眼眶濕潤卻倔強不已的阮昧姿,突然有些頭疼,背著手踱了幾步,生硬道︰「你哭什麼?」
「好了,現在我不想談這件事,昨晚…到底是怎麼回事?」
起初,蘇遇白以為那只是普通的燻香,最多味道濃郁一些。
怎麼會不記得?
蘇遇白望著一本正經,性感的一塌糊涂的楚之杭,心下總有著說不出的怪異,視線從他冷硬的俊顏慢慢滑落,注意到那微微滑動的喉結、精致的鎖骨、塊壘分面的胸膛,停留在腰際,便再也不敢往下挪動,記憶里,昨夜的事情已經模糊,卻不完全沒有印象,她好像還能想起被貫穿的痛並快樂,那種炙熱滾燙的溫度與堅挺的力度,隨著回憶越發清晰!
楚之杭听著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眼神驀地深邃,從衣服里翻出一盒子煙,點燃了一根,靠在床頭,思慮起葉家的事兒,以此來轉移注意力。
「那麼她人呢?」話音落下,蘇遇白的眼神里帶了些冷厲的意味。
而眼下,最重要的是趁此機會鞏固他和小妮兒之間的關系。
這算什麼?
當他得知女兒葉嵐做出下藥那種下三濫的事情後,便已經想到了她的結局,卻沒想到楚之杭做的更絕,竟趁著他來不及反應之際,將葉嵐送上了前往非洲的飛機上,甚至還有專人押送,很明顯是要絕了她的後路。
秦意癱在床上,徒然想起阮昧姿最近的反常,轉頭看向抄寫課程表的妹子,揚了揚聲,喚道︰「妹子?」
彼端,收到短信的蘇遇白心緒並不平靜,本想回復一句話,後來想想還是作罷,是她先說不要聯系的,出爾反爾豈不讓楚之杭笑話?
邱煜每說一個字,阮昧姿的心便沉一分,她覺得自己爭不過一個為了邱煜犧牲的女人,何況他們之間還有幾十年的感情基礎,而她在邱煜心里又算什麼?
沐浴在陽光下的楚之杭,輝光柔和了他冷硬的線條,深邃的眼眸內斂霸道,定定地凝在她的身上,那沉暗的眼底潛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情緒,仿佛要傳遞給她一般,讓她的心緒驀然一亂,避開那視線之時,短暫的對視里,她眼底寫著一句無聲的話語,他要的,她給不起。
「妮兒,在茫茫人海里相遇是種緣分,剛才那觸電的感覺真好,彼此敏感,讓我知道,其實你對我是有感覺的!」
什麼都不是——
楚之杭等了半晌,都沒覺察到蘇遇白的動靜,佯裝從熟睡中醒來,他緩緩睜開了眼,不出意外對上了那雙滿是糾結的鳳眸,那狹長勾魂的眼兒泛著濕潤的紅色,仿若綻放的桃花漾著灼灼輝光,妖嬈媚惑,一瞬間就勾住了他的心,可她眼底潛藏的那縷情緒卻極為傷人,那是一種叫做逃避疏離的情緒,仿佛下一刻就會跟他劃清界限,從此茫茫人海,異姓陌路。
如此,她才能在彼此的交鋒中,分辨出對他的感覺是怎樣的!
打死她,她都說不出感謝的話——
葉師長也知道這件事再無回旋余地,從頭到尾,都是葉嵐自己走錯了路,幸好楚之杭沒打算對葉家動手,否則他便是整個家族的罪人,若讓家主知道這件事,很可能將他驅逐出葉家,這顯然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昨夜——他們上床了!
此刻的楚之杭絕對想不到,有時候人與人的關系,看似進步,實則退步。有俊怔狂。
葉師長望著楚之杭離去的背影,心頭一怒,模起桌上的煙灰缸砸向大門,只听砰的兩聲脆響,煙灰缸將大門砸出個痕跡,又反彈落地!
「邱煜……」阮昧姿低聲喚著他的名字,神色里摻雜了些哀怨,「你就真的不能答應我嗎?」
419,就是一夜-情!
「待會我送你回去,這幾天好好養傷,軍醫大那邊的事兒我會盡快處理,你要做好參加匯報演習的心理準備。」
剛到拐角的楚之杭听見這聲脆響,忍不住勾唇冷笑,心想這才是開始,他楚之杭既然決定將對方踩在腳底下,又豈會放過對方?這時候,褲袋里的手機微微一震,楚之杭眼眸一亮,拿出來卻發現只是一條垃圾短信,看了看時間,眸光一黯,咬了咬牙,距離小妮兒回校的日子還有三天,在她下車之前,扔給了他一句話——
「邱煜,我就想知道你那話是真是假,只要你給我個答案,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糾纏你……」
她仍舊拿著筆寫寫畫畫,眼神里明顯流露著些令人揪心的情緒。
邱煜轉過身,神色晦暗,望著搖搖欲墜的阮昧姿,徒然心生不安。
他竟開始注意起她了。
他認為發生了關系,她就是他的女人。
此時的敗北不代表什麼,有時候輸也是贏!
「我們上過床,但這不代表什麼!但我還得感謝你是不是?沒有你,也許今早我會從別人的床上醒過來!是啊!與其被陌生人睡,不如被你楚之杭睡!本質都一樣……」
此刻是吃晚飯的時間,她的胃部不好,可能還有點低血糖。
阮昧姿越寫越心煩,字跡潦草,勉勉強強能看的出來,最後干脆將筆一扔,一抬頭便對上兩雙滿是發現奸-情的眼楮,她下意識的捂住了那張紙,又想起秘密已被探知,不由勾了勾唇,苦笑道︰「姐妹們,我喜歡上一個男人……」
此刻的葉家,是塊好吃卻難咽的肉,A市也好,B市也罷,不知多少人盯著呢,可真要將葉家踩到腳底卻並非易事兒,但他已經拔出了老龍的逆鱗,就勢必要面對那無盡的怒火,好在葉師長的位子也快到頭了,如無意外,接替這位子的人,絕對不是蘇、顧、楚三家的。
思緒一轉,他快速的編寫了條短信傳給她——
她眨了眨眼,眼里泛著淚花,濕漉漉的滿是氤氳,委屈的噘著唇,要哭不哭的無辜樣兒,著實讓人心軟。
蘇遇白努力冷靜,即便垂死掙扎,也得掙扎一次,她不要被蠱惑,哪怕被說做矯情,也得跟他玩持久戰!
阮昧姿紅著眼瞪視著邱煜,垂在身旁的雙手不自覺攥成了拳,微長的指甲掐進手心,卻像感覺不到痛,她知道自己不該調查他,可她想追求自己的幸福也是錯嗎?
蘇遇白不想跟秦意探討上床這種私密事,眸光瞥向妹子,起身好奇的看過去,只見那張本該抄寫課程表的紙上,寫滿了一個人的名字——
至少,他沒有立刻對葉嵐趕盡殺絕,能否活著甚至回來,這得看她的能耐!
低沉暗啞的嗓音流露著蠱惑的意味,箍在腰間的手微微一緊,傳遞來令人心悸的暖意,蘇遇白在楚之杭的懷中,卻不敢貼近他滾燙的胸膛,她僵硬緊張的繃直了身體,唯恐沾染留戀那灼人的溫度。
邱煜臉色難看的毒舌道︰「胃疼,低血糖,還有什麼毛病?年紀輕輕的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你是想明年的時候,我給你上幾注香?」
「姐妹,我問的是你,別轉到我身上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氣!」
「這可由不得你!」
沒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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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卻還是被葉嵐暗算了,葉嵐是怎麼做到的?
「放心,我說過要處理了她。」
楚之杭咽下到了喉嚨的話語,神情間覆滿陰翳,深深凝視著蘇遇白,那深邃的眸閃過一抹凜寒,潛藏無盡戾色。思忖半晌,才淡淡道︰「葉嵐得到了一種女用的迷幻燻香,你記得一進包廂的時候,那股濃郁的香味兒嗎?」
自那天三公里越野後,阮昧姿就跟教官邱煜熟悉了起來,越是接觸,就越是喜歡這個男人,可當她跟他表白的時候,他卻說自己結婚了。
半晌,幽幽的聲音傳入阮昧姿的耳際,「我確實結婚了,是契約結婚,她跟我是青梅竹馬還是戰友,為了一些私事兒簽了協議,後來有一次大型軍演,她為了救我而犧牲了……」
秦意將課程的安排告知了蘇遇白,同時問了一個問題,「小白,你會跟不喜歡的男人發生關系嗎?」
那意味著被,無法反抗,就要學會去享受。
「楚之杭,我覺得咱們都需要冷靜下,我沒回校前,你別聯系我!」
這句話從腦海中一閃而過,蘇遇白驀地睜大了雙眼,望向楚之杭的眸光倏爾復雜,她緊咬著唇思忖對策,心下對于有過肌膚之親,卻不是情侶的關系感到了迷茫,越是如此,她越發無法面對他,無法正視他們的關系。
他的眸光倏爾深邃,以一種探究的狀態注視著她。
她對他有感覺嗎?不,不能被他蠱惑!
果然——
感覺那道深幽的探究視線停留在自己的臉上,蘇遇白睫毛一顫,心髒不爭氣的加速跳動,四肢僵硬了會,覺察身邊的人微微一動,一只手臂隨意的搭在自己腰間,將自己攬入了那滾燙堅實的懷抱,她緊張的咬了咬唇,存著逃避不如面對的心態,轉頭那刻,一抹溫熱曖昧的氣息擦過耳際,伴隨著暗含質問的聲音響起︰「妮兒,你是想逃,不負責?」
楚之杭清晰的覺察到了蘇遇白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寒氣息,冰涼透骨的冷凝對上復蘇後足以燃盡一切的熱情,毫不遜色的與之分庭抗禮!
邱煜。
這是他變相的妥協,避開感情的問題不談,他們之間還有其他牽扯,永遠不可能變成路人。
「楚之杭,昨夜的事兒,是意外,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也不會……」放在心上。對著那道陰郁的視線,沉默良久的蘇遇白徒然啟唇,語氣無端透著些心虛,當她注意到楚之杭眉目間的駭人之色時,不由自主就停了聲,眨了眨眼,那無辜的神情讓人無可奈何,楚之杭亦是如此。
「阮同學,你有什麼事兒?」邱煜冷漠的神色刺傷了阮昧姿,望著面前英挺高大的男人,她咬了咬唇,將那張調查得來的白紙遞給了他,冷冷一笑,低聲問道︰「你之前說的話,是為了拒絕我?」
「軍人講究令行禁止,我早就做好準備了!」
「邱煜,你陪我。」阮昧姿蹙了蹙眉,雙手反復按壓著胃部,但那種痙攣的疼,竟不及邱煜冷言冷語給予她的痛。
蘇遇白心知昨日一定被葉嵐暗算了,那個女人給她下了藥!
她很有種,輕而易舉的將他之前那些溫柔體貼抹去,然後咬牙切齒的告訴他,她不想跟他有更深一步的牽扯羈絆!
「嗤,小妮兒,大清早就勾我呢,這好像有點不和諧,不過,我就勉為其難,願者上鉤吧!」
越是僵硬,感覺越是深刻,沉睡的熱情再次復蘇,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點燃彼此!
無法開解的枷鎖令彼此羈絆在一起,他們好像同時陷入了一種怪圈——
以此發泄他的怒火和不甘嗎?
嗤,這怎麼可能!
「你沒吃飯?」邱煜冷聲問道。
她不認為上了床就得把自己搭出去,不幸運還得買一贈一。
穿過你的黑發的我的手
蘇遇白眨了眨眼,轉過臉,避開那道熾熱深邃的視線,她覺得這一刻所有的語言都無比蒼白,自己的心里只有委屈。
蘇遇白瞥見楚之杭抿唇忍耐的模樣,不厚道的瞄了一眼他那腿間的玩意,裹著浴巾下床,輕嗤一聲,方才走進浴室。
「我楚之杭可不是你佔了便宜就能甩開的,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讓你知道什麼樣的男人最適合你,那些想撬牆角的,我會一一收拾,絕對不讓他們踫你。逃?你這輩子都別想!」
邱煜嘆了口氣,坐在床邊的姿勢有些僵硬,從未跟女孩子近距離接觸的他,其實面皮比誰都薄,不是沒有女人調侃過他,可面對那樣的女人,他都能不動聲色,但是面對阮昧姿時,卻不能淡定。
楚之杭神色淡漠的睨著葉師長,對他的威脅充耳不聞,良久才淡然道︰「您也知道蘇家的人惹不起,葉嵐做了錯事,總得付出代價,她動了蘇老爺子的心頭肉,這事被蘇家知道,您也不可能護住她,我這麼做,也是給您的交代。」
「首長,管好你那玩意……」
收拾了一會,楚之杭親自從蘇遇白回家,緊接著便趕往師部,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的葉師長正在辦公室等他。
看來今天不給個交代,她是不會放棄。
其中涉及的黑暗,楚之杭不打算跟蘇遇白解釋太多,他說過要處理葉嵐,就絕不會留著她在這兒禍害人,她不是急著出國麼,那他成全她,一個心理扭曲且有遺傳精神病史,失去葉家庇護的女人,很快就如前浪,被後浪拍死在沙灘上!
邱煜模了模短短的頭發,煩躁的轉過了身,想抽煙卻倏爾想起阮昧姿她不能嗅到煙味兒,不知何時——
邱煜來不及心驚,一個箭步沖上前去,及時扶住了阮昧姿,為難的將她安置在自己的床上,俯身低頭查看她的狀況,卻發現她並沒有暈過去,只是臉色極其難看,兩手按壓胃部的動作讓他明白了些——
是安慰,但語氣卻像質問。
是學員,還是他厭惡的糾纏的女人?
水聲停下的那刻,楚之杭回過神來,掐滅了手中的煙,穿上褲子打開了窗戶,明媚的陽光仿佛照進了心里, 嚓的門聲傳入耳際,他在剎那間轉身望去,猶如出水芙蓉的她,正擦著頭發,清新而妍麗。
……
邱煜面無表情的沉默良久,放在腿上的雙手下意識攥緊,望著她脆弱疲憊的模樣,他心底有些虛,一轉頭避開了那雙能看透人心思的眼楮,沉聲回答︰「你還小,以後會有更好的男人願意照顧你,其實你不了解我,我這人沒有那麼好,你會失望,當你知道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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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二點,很困,就先發上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