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一路被吹到半干，也許是昨日的傷口在作祟，一陣陣地暈眩侵襲著我的全身，卻沒有那麼疼痛。果然，我的心只要不痛，身體就只是個空殼。
剛剛走進司馬府，卻發現仲達哥哥就在面前。他驚愕地看著全身髒兮兮的我，而我平生第一次敢正視他。
「仲達哥哥……」仍舊一陣頭痛，「我接受任務！」第一次勇敢地做決定，第一次如此平淡地與仲達哥哥說話。
注視著他驚詫萬分的雙眸，許久，方得到肯定的答復。
我略露微笑，滿意地笑容使仲達哥哥完全迷惑了。我想告辭回房，而沒走出幾步卻感覺到眼前一片黑暗……然後，便失去了知覺。
昏暗的燈火，時隱時滅地侵襲著我的雙眼，一股濃重的草藥味扼住了我的神經。而我卻感覺身體不再濕漉漉的了，只是左肩和額頭都不住的疼痛。我……生病了嗎？還是？
「鶯鶯你終于醒了！」我使勁睜開雙眼，卻仍是一陣暈眩。朦朧間，原來，是肜兒端著藥走了進來。
「謝謝你，肜兒。很晚了，你去休息吧。我可以照顧自己的。」我忍著眩暈和陣陣頭痛，裝作狀況良好的樣子，勉強對她擠出了微笑。
肜兒應該是一直在守著我，模糊間，我看到她困倦的雙眸已經快撐不住地合上了。
「嗯……藥一定要喝啊……」她果然沒發現我在假裝，不禁打了個呵欠慢悠悠地離開了我的房間。
藥，我根本沒有力氣去喝，滾燙的額頭不停地脹痛著。算了，還是先睡下吧，明天應該會好很多。還好，我還有思考和決斷的能力。
沒有力氣去吹滅燈火，夏季的夜風從密封嚴實的窗內一縷縷地擠進來。燈火在跳動著……跳動著……我越看眼皮越沉重，直到……再次昏睡過去。
身體周圍，為什麼……有陌生的感覺存在？一種異常的體溫喚醒了昏睡中的我。
「仲達……哥哥？？？」為什麼身著褻（河蟹）衣的仲達哥哥會出現在我的榻邊？為什麼，他看我的眼神如此的……如此的……
「噓……」仲達哥哥將他的食指放在我的唇邊，輕止住驚詫不已的我。
「為什麼我要把私有物品送給郭奉孝？」仲達哥哥眼神充滿了佔有欲和無名的妒火。他死死地盯著我，似乎已經把我看成了他的獵物。
或許，仲達哥哥是猜中了我根本沒有勇氣去做「禍水」，但是我方才的答案使他感覺失去了對我的掌控，所以，他才會這樣。仲達哥哥，呵呵，你很少這麼不鎮定，其實，你也很難逃開我這個「禍水」吧。
「我的身體……永遠都屬于仲達哥哥你……」這句話再次出乎他的預料，或許，他已經放棄了現在就去弄明白我到底在想些什麼，而是將心中的困惑轉換成了最原始的欲（河蟹）望。
「鶯鶯，為什麼，你的心會屬于那個虛無縹緲的人……」仲達哥哥俯，開始親吻著我的身體。從額頭到胸前，再從胸前到腰際……而他的手一直輕撫著我的青絲，從兒時到現在，仍舊是那種讓我充滿安全感的動作。
「因為……嗯……我是司馬鶯鶯，是……你的妹妹。」由于身體原本就在發熱，再加上仲達哥哥一直在觸及到我敏感的地方，我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思想，而把眼前的他，不自覺地就當成了心中的他。
「妹妹……哈，我明白了。」仲達哥哥冷哼一聲，原本溫柔的動作似乎越來越粗暴。他丟掉了褻（河蟹）衣，這是我第一看到他健壯的身軀。仲達哥哥是完美的，無論是他的身體還是他的智慧。我從小就和崇敬他，也一直以為，他就是我此生的寄托……但是……
「你是在想他嗎？還是生病到這種程度？」仲達哥哥婬（河蟹）靡的聲音，左手不停在扯著我的褻（河蟹）衣，而右手在輕撫著我的面頰，「你的臉居然紅到這種地步……」仲達哥哥略顯輕蔑又驚訝，「‘禍水’，你是想拿我做實驗品嗎？」。仲達哥哥哼笑一聲，並將整個身體都覆在我身上。然而，他並未急切地去佔有我，而是，使勁地咬住了我受傷地左肩……
好痛，仲達哥哥的氣力讓我感到鑽心的痛楚。
「無論你身在何方，你的身體，永遠有我的烙印。」仲達哥哥霸道地吮吸著我的傷口，我感到血和靈魂，似乎都要被他吸走了。
「嗯……」我不知道該回答什麼，而且仲達哥哥也不允許我再回答。他霸道地將雙唇整個覆在我的唇上，佔據著我的呼吸和……生命。
暴雨又起，傾泄地聲音掩住了我和他凌亂的呼氣聲。這個世界，我的卑賤，他的高貴。其實，我們都不懂何謂愛，對嗎？仲達哥哥……
「你屬于我……你們，都不能逃離。」我感到一種鑽心的痛，身體最私密的地方從極寒到極熱，我深深地顫抖著，顫抖著……然後又感到從滾燙到寒冰，周而復始，不知道這種強烈的佔有欲何時才能放掉脆弱的我。我的身體，再也不清白，又何必謹守著所謂的矜持？為誰而守？就我這樣的「禍水」，能為「斜月」做的，不就是這些嗎？
我伸手去觸模仲達哥哥的胸膛，那是，如此的溫暖。下賤的我，居然還在想著那個人……
「我……我愛……你。」完全已經被仲達哥哥掌握住身體的我，心卻一直想表達對郭奉孝的愛。我的心，我還是能做主的。那麼身體的放縱，又有什麼關系呢？
仲達哥哥顯然沒在乎我在低語什麼，他只是在發泄著最原始的欲（河蟹）望，而我，似乎也在接受著最原始的「寵（河蟹）幸」。
我慢慢開始迎合著他的動作……直到……我再也感受不在他的存在……
幾聲清脆的鳥鳴喚醒了筋疲力盡的我，刺眼的晨光照著在榻邊。暴雨已過，彩虹，大概又會出現吧……
身邊的仲達哥哥正在穿著外衣，他面向窗外，使我無法捕捉到他的表情。
「這藥，記得與湯藥一起喝1。」仲達哥哥將一粒藥丸放在榻邊。並未正眼看我，而是徑自走出了房門，「午時大廳集合。」
我的睡塌上，沾滿了鮮血……而我失去的，僅僅是這並不屬于我的身體。
我的心，是自由的！
注釋︰
1你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