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墨坐在椅子上,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幾秒鐘過後,雨墨故作鎮定地說︰「既然陛下來了,那平陽就先行告退了。」「哎?無妨。自從皇姐生病後朕便未同皇姐聊過天了。」劉徹含笑說。「今日陛下是來看望貴妃娘娘的,平陽就不打擾了,改日定同陛下暢聊。」雨墨堅持道。「皇姐先去看看母後吧,母後想念的緊。朕一會便過去。」劉徹淡淡地說。听到劉徹的堅持,雨墨一陣無奈,想必也是逃不開了,便回答說︰「那平陽就先行告退,給母後請安去了。」「恩。」劉徹滿意的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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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平陽給母後請安,母後千歲。」雨墨恭聲道。「你這孩子,跟母後客氣什麼?」太後嗔怪的看了雨墨一眼,輕聲責怪道,「快上來坐,母後也有一段時間沒有看見你了。」「是兒臣的不是,兒臣以後定多進宮來陪母後。」雨墨急忙回答。「恩,過段時間大將軍要回京了,也有你忙的了。」「衛青,確實好久不見了……」雨墨眸光忽然變得黯淡起來,「我小產的事,他知道了麼?」「還沒說,不過是瞞不住的,你自己想想怎麼跟他說,實在說不出口母後幫你說,或者讓子夫說也行。」太後嘆了口氣,輕聲說道。「多謝母後了,我想還是我自己說比較好。」雨墨嘆了口氣,情緒有些低落。「沒事,你以後小心些便是,孩子,總會有的。」太後安慰道。「恩。」雨墨淡淡應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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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駕到!」傳來了太監的聲音,雨墨忙站起身來︰「臣姐給皇上請安。」「兒臣給母後請安。」
劉徹微微躬身,道「姐姐客氣了,快快請起。」「謝陛下。」雨墨直起身,輕聲回答。
劉徹自己尋了個座位,便坐下了。到西漢這麼些天,這也是雨墨第一次仔細的看看劉徹的真容,英氣的眼楮里透著桀驁與霸氣,而濃翹的長睫毛,也是柔化了他那原本硬朗的輪廓,使得整個人顯得陽剛又不乏魅力。面如冠玉,劍眉星目。顏如宋玉,貌比潘安。「哇!這劉徹真是太帥了!比我見過的大明星都要帥多了。」雨墨吞了口口水,心想。
「姐姐今日身子倒是好了不少,大將軍此次大破匈奴,正在回來的路上了。」劉徹一笑,說道。「有勞皇上掛心,臣姐謝過陛下。」雨墨急忙恭聲應道。「皇上你看平陽,病好了之後,越發客氣了。都是一家人,什麼謝不謝的?」太後笑道。「母後說的是啊,姐姐你真是太過客氣了。」劉徹笑著說。「平陽知罪,望皇上,母後寬恕。」雨墨莞爾一笑,說。「怎能便宜你了?罰你日日進宮陪母後和朕。」劉徹故作嚴肅,厲聲道。「平陽領旨謝恩。」雨墨一笑,回答道。
「呵呵,你們姐弟二人,幾十歲的人了,還像小時候一樣,竟是胡鬧。」太後故作責怪,眼里布滿了笑意。如今她已年過半百,最希望兒女和睦團結,享受天倫之樂。「兒臣知錯。」劉徹和雨墨異口同聲地說。
「大將軍此次又大破匈奴,立了大功。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太後問道,「恩,加封萬戶侯。」劉徹正色道。「平陽謝陛下對衛青厚愛。」雨墨急忙謝道。
因為太後今日很開心的緣故,拉著劉徹和雨墨說了許多他們小時候的事情,雨墨也漸漸了解這對姐弟的情深。畢竟,她們是王太後僅剩的一對兒女,感情自然是比其他人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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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過後,太後要休息了,才準許雨墨和劉徹回去。雨墨偷笑,「原來太後也不過是尋常的老太太。」
「皇姐可否願意去皇弟宮中一坐?」就在雨墨想要回平陽府時,劉徹的聲音在雨墨身旁響起。點了點頭,雨墨便跟著劉徹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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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覺得皇弟的寢宮如何?」劉徹身居上位,喝了口茶,輕笑道。「很是華麗,只是,陛下為何要這樣問,平陽應該不是第一次來了吧?」雨墨問到。「朕听說姐姐病愈後記憶損失了大半,難道還對弟弟的寢宮有印象?」劉徹淡淡的說,嘴角搞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真是什麼都瞞不過陛下,臣姐的確,不記得了。」雨墨只好老實的回答道。「呵呵,那是自然,朕與姐姐從小一起長大,姐姐的脾性,朕是再清楚不過的。」劉徹邪魅一笑,淡淡的道。「那……陛下的意思?」雨墨試探的問。「無妨,現在的姐姐,朕很是喜歡。對了,姐姐還是像從前一樣叫朕徹兒吧,習慣了,這一聲聲的‘陛下’倒是把手足情分傷到了。」劉徹淡淡的一笑,對雨墨說道。「平陽遵旨。」雨墨微微欠身,恭敬地回答道。「恩,姐姐下去吧,你身體初愈,要多注意才是啊。」劉徹說。「謝陛……」話還未說完,雨墨便看見劉徹眼中射來的目光,雖讀不懂其中意味,雨墨也看出了他的不愉,憶起之前的話,急忙改口道︰「多謝徹兒關心,那平陽就先行告退了。」「恩,下去吧。」听到雨墨改變了對他的稱呼,劉徹滿意地應道,便去批折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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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劉徹宮門,雨墨一陣莫名其妙,「果然,皇帝的脾性讓人模不透,他今日與我說的話看似漫不經心,但我總覺得不會那麼簡單。唉……回去要仔細考慮啊,要不然,一個不小心,就會讓我命喪黃泉了。」雨墨一陣心寒,急忙走到轎子上,似乎回到了平陽府,她便可以安心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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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徹宮內,劉徹半倚在榻上,雙目緊閉,嘴角若隱若現的弧度,讓原本帥氣凌厲的面孔上,平添了幾分邪魅。「她……會是平陽?即使平陽失去了全部記憶,朕也無法相信她的性情會變化至此!」
這是,已回到平陽府上的雨墨,忽然感到了一陣發寒。「也許,是快要立秋了的緣故吧。」雨墨心想。但她的步伐,在不經意間,快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