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中情 第十章 **小平和扒灰柱子

作者 ︰

書上說,翁媳曖昧不明不白,繼父繼女過分疼愛,叔嫂之間百般纏綿,師徒心動孽海情天,自古及今,所有這些丑的美的都有個不雅的名字叫。的鼻祖當屬日本皇室,混亂不堪的婚姻驚世駭俗。希臘的神話,東方的古典,眾說紛紜的故事,不勝枚舉。唐玄宗和楊玉環,《長恨歌》里「七月七日長生殿」;曹植與甄氏的《洛神賦》令人神迷目眩;《紅樓夢》里的賈珍和秦可卿更是是謎團的縮影。而芸芸眾生中,三嬸和她後爹睡在一起的事也只是污染了眾人的視听,而三叔柱子「扒灰」那點事也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但他和他那兒媳婦的事情只是有些滿城風雨驚天動地。

先說三嬸,她的名字叫小平,五歲時他親爹給她算過命,算命先生嘆了一口氣,「哎,恕我直言,這孩子命犯桃花,乃是‘花街托跡,柳巷安身,往來皆是情人’。」他爹氣得揍了算命先生一頓,而後吐血而死。後來,小平跟著她娘改嫁到了榆樹莊。她的後爹名叫榆老四,娶過三個老婆都跑了,因為他後爹好喝酒,喝了酒就撒酒瘋打老婆,還嫖女人,他酒後曾揚言村上的大姑娘小媳婦他要耍個遍。和這樣的後爹過在一起,小平想三貞九烈都是不可能的。小平七歲的時候還和她親娘後爹在一個炕上睡,他們親熱時從不忌諱她還在被窩里沒睡著,看著那一起一伏的被子,她馬上閉上眼楮,塞上耳朵,怕看到听到那些似懂非懂的東西。一日又一日,小平耳濡目染,早早知道了男女那些事。她八歲那年,有一天,她娘去她姨婆家串親晚上沒回來,她的後爹就直接和她睡在一個被窩里。從那以後,他後爹給她買這買那好像比親爹還疼她,他後爹走到哪兒就把她隨身帶到哪兒。小平十二歲月事就來了。他後爹就整天霸著她,還對她娘說︰「你敢管,我弄死你娘倆。」他的娘因為沒給她後爹生養孩子,也只能打掉牙齒往肚子里落。小平十三歲就懷了她後爹的孩子,他後爹叫她娘裝大肚子,把小平藏在家里,好幾個月沒出家門,後來小平生的那個孩子就裝成了她娘生的,她生的孩子叫她姐姐,其實街坊四鄰都知道,誰也不當面說。小平十五歲的時候,榆老四喝醉了酒掉進大坑里淹死了。小平她娘也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女人,榆老四活著的時候,她娘就明著暗著和一些本村、外村的人搞在一起,沒了男人就不再遮遮掩掩了,有一段時間,大街上經常有有作風問題的男人女人游街的,小平的娘也被抓去游街了,她和她的露水男人光著腳,腳還拴在一起,身上背著兩串破鞋,後面跟著一幫人邊敲著鑼邊喊,「都來看破鞋嘍!」

小平到了嫁人的時候,好多人家都在意她的不好的名聲,提親的倒是不少,差不多都是些有這樣那樣缺陷的,又不就是家里窮得叮當響娶不上媳婦的,小平也是個有幾分姿色的,當然看不上啦。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有了這樣的傳聞,說有人親眼見柱子和那小平在麥子地里把人家的麥子弄倒一大片,在路溝里,兩人還光溜溜抱在一起。好髒啊,誰都知道柱子是和我們有血緣關系的三叔,其實,他早已不是我們家族中的人了,因為他不姓賈。因為小時候嘴饞,經常到李家包子鋪去偷包子吃,被逮著了,那家又沒男孩,就過繼給人家了。柱子不知怎麼就和小平看對眼了,小平的壞名聲他是知道的,最後,柱子娶了小平,所以小平就成了我們三嬸子。嫁人後的小平名聲更爛了,背後都叫她爛平。她做的那些事情真叫人瞠目結舌,只要柱子不在家,晚上她家大門準虛掩著,那是給她那些相好的留的門,有時那些人尷尬地踫在一起,有的點個頭,他說,「我來借個東西,」他說,「我來還點東西。」有的則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就差打起來。有一年冬天,柱子挖河(出河工)去了,小平的有個相好的叫什麼光棍老五的大白天就去找她,因為急不可耐,她就把她那傻兒子推到門外,兩人在屋里糾纏。那傻兒子坐在地上連苦帶鬧,大喊大叫,「老五來了,老五來了。」引得好事的人在大門口看熱鬧。多少年過去了,她那傻兒子也已長大了,小平也已人老珠黃,安分多了,但她年輕時那些荒唐事人還被人說得津津有味。

再說三叔柱子,他老婆偷人他從來不管,踫著了最多一頓喝一頓就算完事。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小平是年輕是風流成性,柱子是越老越不正經。人都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在他這里是近水樓台先得月。他的兒子栓子,都叫他傻栓,從小缺心眼,一天到晚就知道咧著嘴傻笑。這樣的人本來是不好娶媳婦的,可是傻人有傻福氣。柱子做買賣賺了錢,給他傻兒子買了個如花似玉的俏媳婦,因為那姑娘家里爹有病,欠下一債要還。新媳婦名叫小喜,她知道她男人有些傻,可為了自己的家還是跟了他。傻栓娶媳婦的第二天,就有人拿他開涮,「傻栓,和你媳婦那個來沒?」傻栓只是嘿嘿笑,「你問她去。」新媳婦好幾回被氣得跑回娘家,因為夫妻那點事,傻栓根本弄不明白。回到娘家的小喜看到娘家那副慘狀,心想還得指望婆家,所以,心里的苦對娘家人說不出口,只好乖乖回到婆家。慢慢地,小喜發覺公公對自己格外好,無論自己要什麼沒有不答應的。公公每回外出做生意回來,買的新鮮東西都是放到小喜屋里。晚上,公公還經常到兒媳屋里看電視,新媳婦的電視是大屏幕的,小喜發現公公有意無意踫踫自己的身體,那眼神還怪怪的,不像公爹看兒媳婦。她明白公公想做什麼。有一天,就公公和小喜兩人在家看電視,院子里榆樹上知了叫的人心煩意亂,電視上一對外國男女又摟又啃,小喜覺得渾身燥熱,端了盆水到院子里,解開上衣擦拭著,忽然,她公公從屋里沖出來一下子抱緊她,她沒推開她公公而是癱在他懷里,她公公說,「好媳婦,想死你了。」,小喜說,「,我和公公是一樣的,那就白天做你兒媳,晚上來做你妻。」好惡心,但這的確是三叔和他兒媳婦做的事。接下來,小柱和他兒媳婦小喜偷情偷到駭人听聞。有一天,小平對柱子說,「我帶咱兒子去趕集,別忘記喂鴨子喂雞。」小平和她那傻兒子前腳剛出門,後腳柱子就迫不及待地去了他兒媳婦屋里和他兒媳鑽了被窩兒,他們竟忘了關屋門,也沒去想是在大白天。」人沒了理智沒了羞恥,就和動物無異。小平因為忘帶東西,出門不久就折了回來,推開們正撞見,那公公和小喜正在床上撕扯著,難分難解。傻栓沖上去,一把拽住他爹,「爹,你怎麼跟我媳婦打架?」那公公和小喜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嚇得好像魂飛天外,他們竟然黏在了一起,根本拽不開,傻栓急了,「他們怎麼和狗一個樣!」接下來,男女老少來了好多人,都來看這天下奇聞。

再接著,來了一些警察和穿白大褂的醫生,那公公和兒媳被赤身裹在被子里抬上了救護車

听說,三叔柱子和他兒媳小喜出院後就失蹤了,有人說,柱子到外地打工去了,又有人說小喜又嫁人了。只是嫁得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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