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誤 第八章 又醉?

作者 ︰

「小琳」沮授合起手上的兵書

「什麼事?」曹琳正站在梯子上找著沮授要的《司馬法》說實話,沮授這里的書,不僅多而且雜亂無章,這一找,曹琳頭都快大了。

「你幫我把這本《吳起兵法》送到郭嘉那里」

「郭嘉?」曹琳感覺到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郭嘉、郭嘉、郭嘉?!這人就算自己再怎麼盲也不至于不知道這個人,這個連毛爺爺都賞識的人!!三國第一鬼才?我竟然要送書給他?曹琳心里興奮的快要跳起來了。不對,這郭嘉不是曹操麾下的謀士嗎?怎麼會在袁紹的府中?

「怎麼了?」沮授對于這表情很是不解

「先生,你說的郭嘉,我不認識,我怎麼送?」曹琳心里不禁有些失落,原以為能見到三國的鬼才,沒想到不過是同名的人罷了,曹琳一下子就像瀉了的皮球一般沒什麼干勁。

「你不認識?那日在書房你不是見過了嗎?」。

「書房?方塊臉?」

「呵呵,田豐要是知道你這麼形容他怕是你的日子有的苦了」沮授搖頭苦笑

「田豐?」豐田汽車?

「你還不太熟悉這里的人吧,讓我具體給你講講」

沮授花了半個時辰給曹琳大致講了這幾個人,曹琳听得也很大致,反正都是一些文人,方塊臉是叫豐田汽車,那個滄桑的小胡子叫郭圖,那個沮授的弟弟是叫沮宗,最讓曹琳震驚的是那個頂撞袁紹的是叫郭嘉?!

「他不是叫奉孝嗎?」。

「傻子!」剛進門的小志一臉鄙視的說

「干嘛!」曹琳也不示弱

「奉孝呢,是他的字,郭嘉是他的名,蠢饅頭」

「你……!」

浮上腦海的是郭嘉那雙鋒刀是的眼神,曹琳就不禁犯怵

「小琳、小琳?」沮授在曹琳面前招了招手

「哎哎~怎麼了?」

「我剛剛說的你听到了沒有」

「什麼?」

「唉~你呀」沮授敲了敲曹琳的腦袋瓜子「我讓你把書送到郭嘉那里,他催了好幾回了」

「不不不,你讓小志去」曹琳把小志推到面前

「饅頭,那這些書你全部整理好」小志指了指身後一堆書,都是沮授昨晚看的。曹琳一看這山一樣的書,吞了吞口水。

「好吧,我去」曹琳借過沮授手上的書,提起紙燈籠不情願的往門外走去。

「先生,你這是何意?」

「沒什麼,總覺得她對奉孝的感情似乎不只是陌生那般簡單」

「你是說……」

沮授什麼都沒說,雙眼看著門外的竹林,滿眼惆悵,小琳,你到底是敵還是友?

曹琳拿著那本書走出竹屋,說實話,來這之後,除了油大娘那廚房就沒去過袁紹這地好好走走。這一出門,果然不一樣,晚露乍凝葉,明月冷如霜,氣勢磅礡,假山怪石,懸泉瀑布,應有盡有,這可跟沮授的竹屋很是不同,走著走著,越是覺得找不著北,真是劉姥姥進大觀園,剛剛又忘了向他們問怎麼走?

「完了完了,這什麼破地方,這麼多彎彎繞繞!這四周一個鬼影也看不見,連個問路的人也沒有!」曹琳看這一四處黑壓壓的樹木和假山,氣就不打一處來。

「哈哈小書童,鬧脾氣啊」

「誰?」曹琳這時警惕地盯著眼前的假山。

「答路人」假山後面走出一位美麗的少女,她穿著件寬大而舒服的白色衣裳,秀發松松挽起,露出晶瑩,修長的玉腿,赤著縴秀,完美無疵的雙足,濕著腳站在大石上,一臉調皮的看著曹琳

什麼情況?且不說這莫名其妙,這大晚上的,一美女,洗著腳調戲小書童?

「姑娘,奴才,是要到奉孝先生那里去,這走著走著就迷了路,還望姑娘告知」曹琳心想,這語氣,一听就知道不是我這等人能得罪的,還是少招惹的好

「郭先生?」

郭先生?不是說,郭嘉在這里很不受重用嗎?怎麼這姑娘的語氣是那麼崇敬呢?曹琳抬頭看了看那個女孩,只見她雙頰緋紅,眼楮發亮

額……

「望姑娘告知」曹琳打斷這姑娘還在神游的心緒

「咳咳,你找他干嘛?」那姑娘睜著大眼楮,歪著頭問道,模樣甚是可愛、

「哦,是這樣的,我家先生叫我送書過來給他,不知姑娘可願意幫個忙?」

「願意願意,」那姑娘月兌口就出,神情甚是興奮

「有勞……」

「吟心、吟心……」遠處傳來一聲聲呼喚。

「哎!夫人,來了」眼前這叫吟心的姑娘也轉過身,吆著,嘟著小嘴轉過頭來,嘆道「不行了,我家夫人在叫我了,我不能和你去了」神情失望。

曹琳也失望,這破地方沒人指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不過臉上還是堆滿笑意,說「無妨,姑娘只需告訴我具體怎麼走就是了」

「你就照著這條小路走去,直到看到有一個亭子再往前

走會就到了」那女孩急急說完就邁著腳步跑回去了,突然一個急剎車,回眸一笑「我叫吟心。下次要找先生我都可以幫你喲」說完做了一個鬼臉,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要我是男的,我就收了你「曹琳笑道

看著那條通向幽深的小石路,陰森的讓曹琳縮了縮頭,曲徑通幽處,曹琳就這樣提著燈籠亦步亦趨的走下去。

樹葉嘩啦啦的響,月華如水,曹琳哼著歌壯膽,結果越唱越怕,最後一陣風吹來。

燈滅了

曹琳嚇得手一抖,甩下燈籠撒腿就跑!

夜色下,一燈如豆,這燈卻是給在瘋跑的曹琳給了一個目標,不一會兒,曹琳就來到這點燈前。

是一個小亭子,細刻著小巧玲瓏,這小,是別致的,是妙處橫生的靜。層現迭出的模樣,沒有雍容的華麗,只是深切著白。

亭中插著一個畫著幾只黃鸝叼著柳枝的燈籠。

「咳咳」地上坐著紫色的身影,只見他握著拳頭湊在嘴邊,輕輕咳嗽,咳完,又拿起酒壺仰起頭就往自己喉嚨里灌。

曹琳心里嗷嚎了幾句,怎麼每次遇到他,我都是那麼狼狽啊?想著自己現在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干脆一坐在他旁邊,搶過他手中的酒,這麼個喝法,不醉才怪呢?

「要麼陪我喝,要麼、就把、把酒給我」郭嘉一臉雙眼迷離,說話都顛三倒四。

「你要喝,老娘,老子不管,不過你先告訴我該怎麼回去?」曹琳也把嘴湊上去,啊,這酒還是那麼清冽。

「呵呵~你以為這樣我就沒辦法了?」郭嘉從身後又拿出一個酒壺,拍開酒蓋,豪氣的喝下。

「哎哎~」曹琳無語的看著一個勁在喝酒的郭嘉。唉,回去是落空了。

「人生在世,不過南柯一夢」郭嘉提著壺,來回踱步

「說得好!」曹琳一拍大腿,舉起酒壺對著郭嘉說「你小子雖然太不厚道,不過,我對你確實是敬佩的緊」仰起頭又是一口

「好!無醉不歸!」郭嘉回敬一口

這就好像是怎麼喝都喝不完,原來郭嘉這個亭子就是一個酒窖,喝完一壺又盅一壺,曹琳也是喝到興頭上,瞧這筷子,胡亂打著節拍,和著不知名的調子,而郭嘉則是在亭中像個游魂一般晃蕩,曹琳的醉語笑聲,郭嘉的手舞足蹈,就像兩個流落的瘋子。

「哈哈,郭奉孝是吧?你丫的,第一次見面你就那麼不厚道,還坑我?哈哈現在醉的跟灘爛泥似的,來啊,來坑我啊,小樣,換我了。」說完,曹琳一個翻身,雙臂鎖住郭嘉,酒暈滿臉,醉眼朦朧的看著郭嘉「說,你家、在、在、哪里,趕明兒,爺、爺上你們家提請去。」

郭嘉一腳踹開曹琳,笑道「一邊去、天下未定,何、何、以為家?」

「嗤~定天下?天、下哪那麼容易定啊?老子要不是因為這天下未定早就回家討媳婦去了!」看來曹琳醉的連自己是男女也分不清了。

「哈哈哈,對,這天下難定,難定啊」郭嘉說了兩句難定,然後喝了一口酒,大笑,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額~」曹琳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搭著郭嘉的肩,一本正經的說「呵!老哥,你心里的苦我怎麼不懂?不就是沒人賞識你嗎,打從第一眼看你,老子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惹的主,只不過你缺的是機會!機會!你懂嗎?」。曹琳又對著柱子一番義正言辭,而郭嘉則是坐在身後,灌著悶酒。

「你怎麼不說話呢?」曹琳對著柱子繼續發牢騷「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哈哈,別郁悶,老哥,俗話說的好啊。良禽擇木而棲,士為伯樂而榮,這人生不就一個‘擇’字嗎?哈哈,再來一壺,啊啊~我真的還想再活五百年哈哈」說完她就抱著柱子呼呼睡去了

只剩下郭嘉一個人坐在欄桿上,像個雕像一般望著月亮,而此時他的眼楮卻是比這皎潔的月亮還要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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