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之體,愛你,灌籃 10、 黑翅膀的神

作者 ︰

嗚,好痛!抱著頭坐起,頭痛得快要裂開了!我用手捶打腦袋,同時環顧四周,這是哪?觸目所及,白色地毯,巨大抱枕,藍色窗簾,這是流川的臥室,但我怎會在地板上?以往我都是在床上醒來的,對了,流川呢?

適時,床傳來輕微的震動,我探頭一看,熟睡的家伙在床上翻了個身,面朝著我。我慢慢爬上chuang,在他旁邊仰面躺下,才躺好,昨日的點滴細流便迫不及待涌入我腦海,天台決裂,訓練挑釁,撞人送醫,吃面喝酒,然後嘿,然後我就在地板上醒來了!奇怪,吃完面之後的那段竟成了一片空白!難道喝完酒之後我直接變回腦電波飛回這里?

我極力回想,慢慢的,一個模糊人影在空白中凸現,這個人很愛生氣!他好像問了我許多問題,他是誰?想不起來了!我連他長什麼樣子都記不清。唉,難道昨天除了流川楓,還有人和我們一起?這人絕對不會是仙道,記憶變空白是離開仙道之後的事。那這人是誰?會不會只是我做夢造出來的人?否則我不可能一點都想不起來啊!奇怪的是,他的影像很清晰,清晰到我現在仍能憶起臉枕著他的胸口時感受到的溫暖。

想得頭痛了,我翻身朝向光著上身睡覺的人,視線一下落在他光潔的胸口上,不知道流川的胸口會不會有相同的溫暖?心動不如行動,乘他熟睡,我小心翼翼模上他的胸口,溫溫的,還來不及仔細感受,他突然動了一下,我下意識收手,抬頭才發現他在做夢,而且似乎是惡夢,他好久沒有做夢了,不道這次和什麼有關,去看看哈!

轉念間,我跌進他的夢。

哇,這次的夢境和上次真是天差地別!除了壓頂的黑雲,凜冽的寒風,夢境里什麼都沒有。在惡劣的暴風中,流川楓和一團黑乎乎的東西遙相對峙,那團東西居然還漂浮在空中。流川楓似乎對那團東西相當顧忌,他雙手抱拳于胸,全身肌肉繃得死緊。還有東西能令他心存顧忌?這簡直比天上下紅雨還讓人驚嘆!我的好奇心驀然高漲,飛快地飄過去一睹究竟。

待看清那團物事,我差點嚇破了膽。那個根本不是人,是長著翅膀的怪物!六幅翅膀全黑,黑如潑墨,最上面的一副翅膀非常巨大,橫空穿出肩胛骨的兩個翼架有手臂般粗細,其余五幅合攏了靜穆地伏在那人背後,翅膀下端茂密的黑色羽翼緊緊地包裹著盤坐的,有多詭異就有多詭異!第一幅翅膀迎風鋪展支撐著那怪物,它合手在胸,居高臨下地俯視流川,不,不應該說俯視,因為它的臉一片光滑,沒有五官,又是這種沒有五官的雞蛋殼臉,他在夢里總不顯現別人的臉!不過灰白的雞蛋殼臉上有字,好像是「哥哥」,「騙子」,哥哥?騙子?什麼意思?等等,雞蛋殼臉上相當于嘴的部位在不斷地開合,有微弱的聲音傳出,我屏住呼吸靠近听,「我是神!神通廣大,英明神武的神!」

慢一拍,轟隆隆!一陣雷聲在我頭頂炸開,這個,這個怪物不會是我吧?「哥哥」,「我是神」,兩樣都和我有關,我在他心目中就這副德行?我對他還不夠好啊?!還是說昨晚我對他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可我著實想不起來!這肯定和那個很愛生氣的人月兌不了干系!

心亂如麻地退出他的夢境,我半坐瞪著他,百思不得其解,他怎麼就把我當成了惡夢!是因為那人嗎?對了,我好像對那人做過不好的事情,還是說那人就是流川楓?不行,我得驗證一下,提起手,我不假思索模上他的胸,好像是昨晚的感覺又好像不是,我越模越上,快到脖子的時候偶然向上望了一下,他好像醒了,正直愣愣地看著我,一副驚嚇過度的樣子。醒了?我嚇得一哆嗦,緩緩看向他。好一會兒,他一動不動,保持原來的姿勢,眼楮的焦距也沒有變。

他應該是看不到腦電波狀態的我!我長舒一口氣,虛驚一場,手繼續上下移動,模了許久還是模不出什麼,我索性把臉貼上他的胸口,看看是不是昨晚的溫暖感,正摩娑間,耳朵貼著的胸腔傳出巨大的聲音,「你在干麼?」是流川楓,

「找感覺,」我不假思索回答,下一秒,我像被踩到尾巴的貓,猛然抬頭,指著自己的鼻子喘不過氣來,「你,你看得見我?」

他還是直楞楞地點點頭,驚嚇過度。

五雷轟頂!「啊!啊!啊!」我大叫著,手腳並用向後爬,天啊!這麼丟人的事情居然被他看到了!簡直就是變態!我的神啊!我怎麼做人!「啊!啊!啊!呃!」單手落空,我頭朝下重重摔下床。

縫,縫在哪里?我要找個地縫把自己埋了,丟人丟到姥姥家了!以後還怎麼見他?他會不會把我當作狂?一大早醒來就看到一個男的對自己上下其手,這事放誰身上,誰都會瘋掉!何止是瘋掉,直接宰了省事!一想到這個,我就有種逃跑的沖動,我以為我是隱身的啊!天啊,誰來救救我!

仿佛過了很久,床上傳來他的聲音,不冷不熱,「死了沒有?」

我一震,不敢有絲毫的動彈,他好像很平靜,比我還平靜,半晌,我咬咬牙,「快死了。」

「解釋,再死。」

「呃,我,我,」期期艾艾許久,我試著理清思緒,「我在找一個人,他可能是你,也不可能是你,唉呀,什麼亂七八糟!」好亂,真不知道能不能說清楚,「早上醒來,我隱約記得一個人,他昨晚可能和我們一起,可我想不起來,我只記住了臉靠在他胸口的感覺,我剛才趴,趴在你胸口,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那個人,沒有,沒有親薄你的意思,我發誓,絕對沒有!」

他半天沒話,我以為他又睡過去的時候,他開口,還是反常的平靜,「你找他干麼?」

我找他是想弄清你視我為惡魔的原因,又不能告訴你,我暗暗嘀咕,眼珠一轉,已經想好了推托之詞,「昨天吃完面之後的事情,我全部忘了,我怕對他做了不好的事情」

咳!咳!咳!床上的他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我悄悄抬起半個頭,小心翼翼地問,「你沒事吧?」今天的他有點奇怪,

他緊緊捂著嘴巴,漲紅了臉問我,很鄭重,「你真的都忘了?」

「是啊,」我呆呆點頭,他好像很滿意這個答復,神情看上去輕松了不少。

看他松了一口氣躺回床上,還有臉上不退的紅潮,我靈光一閃,「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對不對?快告訴我!」

「先幫我拿件衣服,我起來了再說,」

「在哪?」

「第三個格子,」

「哦,」我跑到衣櫃前,拉開第三個抽屜查看,里面只有褲子和襪子,沒有衣服,「沒有衣服啊,是不是記錯了?」我回頭問他,

一下子,他的臉色異常難看,又怎麼了?「哦,那給我拿牛女乃,口渴。」他仰面癱在床上,有氣無力地看著天花板,看過去很沮喪。

懶鬼!一大早起來就陰陽怪氣的,肯定和昨晚的事有關,我小跑著沖向廚房,每天早上起來喝牛女乃是他的習慣。拉開冰箱門,我自動略過上層的瓶裝牛女乃,從下面疊了兩層的500**盒裝女乃中拿了一份。關上冰箱門,我才轉身,一個人影驀然撲入我的眼簾,我嚇得差點大叫。是他!而且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陰郁!陰沉加悄無聲息,他和鬼沒兩樣!

「喂,人嚇人嚇死人的!下次出現前出個聲好不好?」我拍著胸口,沒好氣地說。

聞言,他開口,十足的譏誚,「你昨晚也說過這話。」

「是嗎?對你說得?」我急切的想知道真相,看他的反應,只怕真相不簡單。

他不答反問,「你在我家住了多久?」

「住了啊?!」他問我什麼?在他家住,住了多久?他怎麼會問這個?這個問題太蹊蹺了,誰都可以問這個問題,只有他不可以,因為他絕對不可能知道我住在他家!但他問了!我無意識地扯著牛女乃盒子的紙質開口,「你在說什麼啊,我听不懂,」

「少裝蒜,你從來日本的那天起,就一直住在這里,對不對?」

我心悸了一下,他不僅問了,還直接擊中要害,見鬼!心虛地轉身背對著他,我不由自主干笑,「嘿嘿,你好有想象力,想象力,嘿嘿,」

「你是怎麼辦到的?住在這里而我毫不知情!」他的問題一個比一個尖銳,戳得我心慌不已。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口干舌燥,我無意識地拿起開了口的盒子,往嘴里灌牛女乃。

「神的方式是什麼?」

「撲哧!」我猛地噴出口里的液體,灰白的牛女乃在對面牆上流淌成各式各樣的怪異形狀,我的天!他連這個都能說出口,事情正月兌離我的掌控,太恐怖了!!

是誰跟他說的?還有我不知道的第三人從中搞鬼嗎?誰?難道是我一直想不起的那人?那人又了解我多少?一下子,各種各樣的念頭輾壓我的腦袋,我心慌地看著面前的牆,忽然,雪白透明的牆壁反射出身後人的神情,他微微緊張地盯著我,他在緊張?等一下!亂如麻的心緒開始鎮定下來,他剛才用的都是疑問語氣!他並不是很肯定,深呼一口氣,我轉身面對他,「依據,我要依據,否則我拒絕說話。」

「你對我家太熟悉!我說第三格,你就準確打開,我說牛女乃,你就給我500**裝的,為什麼不給我瓶裝的?因為你太熟悉我的生活了。這就是依據!」他虎視眈眈地盯著我,不錯過我的任何表情,

我掀了掀嘴皮子,卻說不出話,原來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叫我拿衣服,拿牛女乃是為了看我跳進他挖好的陷阱,好狡猾!但他因何要挖陷阱,又怎麼料到我一定會跳進?肯定還是和那個第三人有關,「哈哈,」我干干地笑了一聲,「巧合,我只能說是巧合,」

「是嗎?你連哪個鑰匙開門都一清二楚,還有,你領著我從大門口到臥室,一步都沒有走錯,這個未免也太巧合了吧?」

他快要說出重點了,「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映象也沒有?」

他目光一閃,等了片刻,不甘願地說,「昨晚,你喝醉了。」

喝醉了?「哈!」在黑暗中模索了半天,我現在突然看到了一絲光亮,「等等!先告訴我,昨晚就我們兩人,沒有第三個人,對不對?」

他冷哼一聲,默許我的猜測。轉瞬間,我心花怒放,「我知道了!我以為的第三個人其實就是你,是你把喝醉的我帶回來,然後我跟你說了許多胡話,比如說我住在這里,並且住了半個月之久,是不是?」

「哼,不止,你還吐了我一身,還」他突然卡住,

「還什麼?」

任我怎麼追問,他就是不說,不管他,「哈哈!我喝醉了!喝醉了,喝醉了,」我無意義地重復,喝醉了!難怪!醉了的人自然滿嘴胡話了,不是嗎?「昨晚我還說了什麼?」勝券在握,心情大好的我悠閑地又灌了一口牛女乃

「你說你沒有哥哥,說你在騙我。」

已經到喉嚨里的牛女乃再次噴了出來,有部分還進到氣管里,我嗆咳咳的滿臉通紅,我連這個都跟他說了?不可能吧!人家醉了會發酒瘋,難道我醉了就變老實?太搞了!

他不為所動地看我咳趴到槽台上,眼光犀利,仿佛等著我自投羅網。

我狼狽地揩去嘴角,還有胸前的白乃汁,順手把牛女乃盒放得遠遠的,再也不要喝了,天知道他會再吐什麼驚人之言,「除了這個,我是不是還說過‘我是神’這類胡話?」

「是,說了,」他一直很有把握的神態開始動搖,哈,被我蒙對了,

「恩哼,」我清清嗓子,輪到我「收復失地」了,「我是沒看過我喝醉了的德行,但我媽不止一次告訴我,她說我一喝醉,就喜歡自稱‘大神’,經常說得一句話就是‘我是神,神通廣大,英名神武的神’!昨晚我說了這句沒有?」

他皺起眉,非常不情願地點頭。哦耶!押對了!我極力壓制內心的狂喜,一本正經地說,「我媽還說我一喝醉,我的直覺就變得相當敏銳。以前她找不到的東西,讓我去找,我通常能找回!」

他狐疑地看著我,他不相信我。也是,有點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這番很虛的解釋,但這番話看似破綻百出,偏偏又找不出破綻,

我肆無忌憚地繼續,「所以是你想多了。對你家的熟悉,是我喝醉之後的直覺超水平發揮,還有,哥哥,神之類的,都是醉後胡話,不能信啊。」

「別告訴我找衣服,拿牛女乃的時候,你也喝醉了!」他突然來了一句。這家伙反應還真快。不過我還有一招叫「耍無賴」,哈哈!

「是沒喝醉。但我說了巧合啊,巧合這個事情很難說清楚,我拉開的那個抽屜剛好就是你說的第三格,我一拿就是你要的牛女乃,我有什麼辦法呢!」乘他沒有反駁的當口,我再來個反證,「再說了,我怎麼可能住在你家而不讓你看到?除非我會隱形,可隱形是電視劇里的,現實中我不會隱形,我只是個普通人而已,偶爾喝醉了說個胡話的普通人啊。如果你非要逼我承認我住在你家,那我就應下來,只要你高興,我沒關系!」哈!瞧我多高風亮節!

「你哥哥叫什麼?」

「呃,早陽翔,」依稀听過這個名字,想也不想就隨口說了出來,說完之後立刻後悔,不知道他又挖了什麼坑等我跳!

忐忑不安中,他冷笑著諷刺我,「你還真‘神’!」

他的意思是我說對了?哦耶!運氣好的超乎想象呢,我剛想拿喬幾句,他卻突然齜牙咧嘴地捂住左邊臉,「流川,你怎麼了?」還沒問完,他已經轉身走出,被我氣病了?我連忙跟上。

他從大廳沙發上的一個袋中挖出一瓶藥,倒了兩顆進嘴里,隨後沮喪地回臥室去了。咦,那不是流川扔在車後座的藥,我開始還以為是醉鬼大叔的!原來是他自己用,難道說他真生病了?

拿起藥瓶,我仔細看了看,有消炎片,止痛片,還有牙孢片。我想了想,也走進臥室。

臥室昏暗的光線中,他蜷縮著躺在床上,小小的一團,看上去很虛弱很可憐。但我一點都不同情他,「流川,你的牙齒怎麼了?」

他不搭理我。就是他這種態度讓我對他同情不起來,生病了就說,他不說不解釋就算,還態度惡劣,活該他挨大猩猩的批評!他牙痛應該不是一兩天了,牙痛令他身體虛弱,心情壓抑,所以才會訓練反常,才會不耐煩我的糾纏和摩也玲子的告白,但他不說誰知道?

「好可憐啊,牙痛不是病,痛死沒人管,」我在床腳坐下,說著風涼話,「吃不下飯,沒有體力訓練,還被隊長誤會,這些都是小事,怕只怕再痛下去,會影響對海南的比賽啊,比賽可沒幾天了,要是對海南輸了,那全國大賽」

「滾!」他被我說煩了,開口罵我,

「哎呀呀,好心當成驢肝肺,實話告訴你,我有辦法讓你的的牙不痛。要不要我滾,你自己想清楚,我數三,數完三下,我就滾了,一,」我悠閑地站起,他動了一下,「二,」我走到臥室門外,他還在猶豫,「三」還沒數完,他已經站到我面前。

「識時務者為俊杰,哈哈,跟我來,」

我讓他安坐在光線明亮處,拿出一截乳白色草睫,那是我進臥室前在花園中采的。知道他牙痛後,我有心幫他,但沖著他惡劣的表現,不能讓他這麼簡單就撿個大便宜。

「喏,先說清楚,我不是隨便打包票的。我爺爺是牙醫,他告訴我這種草可以治牙痛。」我拿著草睫,煞有其事地說。

他的視線隨著我揮動的手來回移動,滿眼的不信任,唉,看來以後我都難以取得他的信任了,「來,把這個含在痛的一面。」

他依言han住那根草,「很好,」我剛把手放到他臉上,就被一臉防備的他用力打掉,

「你?」他含著草不能講話,只能用力瞪我,

「忘了告訴你,這草藥還要配合著穴位按摩才能發揮效果!」我佯裝無辜,擼了擼衣袖,「我尊重你的意見,如果你不要,那算了。要不要?海南比賽可沒幾天了,」

「哼!」他警告地看了我一眼,最後別扭地閉上眼楮。他一閉上眼,我再難隱藏詭計得逞的興奮,要用雙手死命捂住自己的嘴才能避免笑出聲,哈哈!流川,你也有今天!

為免他起疑,我不敢笑太久,輕輕撫上他的臉。手指觸模上皮膚的那刻,一絲酥麻詭異地透過手臂,好像過電一樣,我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天哪,這是什麼狀況?遲鈍的家伙好像有感覺,一層雞皮疙瘩迅速在他臉上冒出,看得我瞪大了眼楮,他應該也知道了,別扭地轉了一下臉,同時低喝,「快點!」

「哦,是!是!」怪了,我干麼像犯錯了一樣?搖頭甩掉那層曖mei,我開始輕柔地按摩他的臉。他的臉模著很舒服,光滑微溫,像果凍,令人愛不釋手。唉,那是什麼?他的嘴巴上有一圈淺淺的牙印,太淺了,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那是他自己咬的?不像,牙印很完整,應該是別人的杰作,哇,會是誰?是人誰敢咬他,不會是狗咬的吧?哈哈!我悄悄貼近了看,一時間竟忘了手上的動作。

「你在干」一直處于戒備狀態的人一感受到異常,隨即轉頭質問我,不防我貼得極近,于是,四片嘴唇踫在一起,相合無間。

這一刻,空氣停止了流動,房間靜得幾乎讓人窒息,我什麼都听不到,顧不到,只覺得心快要從胸腔里蹦出!互相盯著對方,我倆的眼楮越睜越大,睜至最大時,我用力推開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很用力地朝他尖叫,然後飛快跑進臥室。

我的神啊!我在床前轉了好幾個圈,心還是砰砰跳個不停,我們做了什麼?!回想起他愕然的眼神,我很想笑,又不想讓他听到,只好把頭埋在床上悶聲笑個痛快!他一定以為我很生氣,被同是男的他給吻了,我故意朝他尖叫就是要給他這個感覺!要是讓他知道我喜歡這個吻,我的下場會很慘,不過可憐他要留下心理陰影了,估計這輩子他是第一次和男的親嘴,而且是和他視為惡魔的我!哈哈!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會不會很郁悶?

好像過了很久,床底下的鬧鐘爭先恐後地響起,去學校的時間到了,這給了我一個走出臥室的借口。

迎接我的是他的背影,他雙手抱在胸前,隨意而安靜地靠在窗稜上出神遠眺,不知在想些什麼。側身的他看上去是少見的優雅,還有憂郁,為此,我的心狠狠跳了幾下。

恩哼!我假意咳了一聲,提醒他我的到來。他應聲看了我一眼後,幾乎是立刻掉轉了視線。回轉身,他放下雙臂面向我,晃了晃,卻沒有說什麼,

木頭!我暗罵,繼續假裝淡淡地生氣,「牙齒不痛了吧?」走進臥室之後,我立即動用神力,讓他的牙痛隨著那條草睫化掉。

「不痛了。」他視線釘在地上,就是不看我。

我很想笑,「喏,我沒有騙你吧?我說我能治,你的牙就不痛了。所以,你應該相信我,我以前沒在你家住過,今天才第一次來。至于其他,真的只是巧合。」

他終于抬頭看我,淡然而有所保留,他並不全盤相信我的話,雖然事實看上去已經很清楚明朗了,這個家伙!

我咧嘴一笑,「流川,打個商量,我爸媽回國了,我一個人住,離校又遠,我能不能在你家借住,我會付給你租金!」我發現以實體的狀態和他同住,會有很多意想不到的樂趣,哈哈!

他的臉色變了,「不行!」很快,他冷冷地拒絕我。

「為什麼?」我沒想到拒絕來得那麼快,而且這麼堅決,「我昨天幫你把酒鬼送到醫院,剛剛又治好你的牙痛,你就好意思拒絕?我又不過分要求,只是借個地方住而已!喂!」

「不行!」他冷漠依舊,回臥室換衣服準備去學校,我不放棄,繼續跟在他後面,努力說服他,「我可以免費做家務,洗衣服,煮飯,都可以,我住進來,你又不損失什麼東西,百利無一害,你再考慮,考慮?」

他當著我的面月兌衣穿衣,換上校服後,他拿上背包,單手把我推著向外走,「不。」

「唉,放手,我自己走,」推推搡搡走到大門外,我最後一次問他,「真的不行?告訴我原因!」

他微微諷刺地笑了,「我可不想每天看一個神在家里玩噴泉,會嚇死的。」說完他大步走開。

神?玩噴泉?我楞了一下,他在說什麼啊?很快,廚房里兩次噴牛女乃的情境浮現在眼前,他在嘲笑我!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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