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神之體,愛你,灌籃 70、這就是現實

作者 ︰

湘北下場不久,魚住就同時挑釁了那兩人,大猩猩比較鎮靜,後一個道行不夠,他使勁擠到魚住面前唧唧歪歪想表明自己的存在,卻被大猩猩一掌推開,「滾開!」

「啊!啊!」猴子滾開得煞是狼狽,但很快就不甚在意了,因為大猩猩又接到了球,而他背後是魚住。瞬間,大家的心都提上了嗓子眼,猴子的頭槌有用嗎?大猩猩是繼續退縮,還是奮勇進攻?

木暮忍不住大喊,「決勝負吧!赤木!」

好吧,猴子的頭槌起作用了,大猩猩沒讓大家失望!他一邊運球,一邊背靠著魚住往籃下推進,等進到可以射球的位置,他猛地轉身,振臂就欲投籃,但魚住並不是弱茬,千鈞一發之際,斜著跳起打走了大猩猩手里的球。

大猩猩這次反應回到了以往的水準,乘魚住倒地還來不及跳起,忙搶回球再次起跳入樽,只可惜仙道一直防著他,不等他跳到最高點,就從他背後打飛了球。

但籃下這塊「兵家重地」,豈是一來二去就能了結的,仙道打飛的球被猴子跳起截回,落地,再起跳,雙手持球,高舉著往筐里砸,嘴里喊聲震天,「大猩猩入樽二!」

「啊!啊!啊!啊!」猴子氣勢驚人,所有人都相信下一秒球將被他送進籃筐里,但是,魚住又出現了!魚住奮力一跳,雙手扣上球面,再用力狠狠一摜,猴子被摜到在地上,就個一條魚一樣,翻了個弧線面朝地摔下。

那倒地聲是如此響亮,以致所有人開始擔心猴子,

「他還活著嗎?」。

「好驚人的力量!」

「花道你沒事吧?」

「沒事吧?」

大家都等著他爬起來,但他遲遲沒有動靜,

「櫻木!櫻木!」木暮擔心得幾乎要沖上去,這時,從觀眾席上跑下來幾個人,

「大事不妙啊!四眼哥哥!」

「花道要發狂了!」

我扭頭一看,是洋平,野間,大楠,快速跑過來的他們不再是以往的吊兒郎當,個個臉上堆滿擔憂驚慌,

他們這一喊,木暮心慌意亂得無以復加,「那怎,怎麼辦?如今可是可是在比賽啊!」

「他才不管你是不是在比賽!對他來說,這是恥辱!本來胸有成竹的入樽卻被人猿大王硬生生轟下來,別人會忍,花道可做不到!這家伙什麼都可以不要,就面子不能丟啊!」胖子連珠炮一樣,說得我們個個心頭發涼,

「啊,那怎麼辦?」

「沒時間了!只能這樣!」野間一手按下大楠的肩膀,大楠雖然不解,但順勢蹲下。野間兩腳分開跨坐上大楠的肩膀,再猛扯一把衣領蒙住整張臉,就掉頭對猴子喊,「喂!櫻木!放馬過來吧!」當然,模仿了魚住的聲音,

話音一落,原本直挺挺倒地上的猴子如被電到,噌地從地上彈起,奔著野間就去了。一見猴子動了,大楠馱著野間撒腿就跑,跑得不穩了,洋平和高宮立刻在旁幫扶

對此,全場人驚到,都跟看外星人一樣看著這四人,眼都不敢眨一下,

本來以為會看到歡樂場景的我楞是被他們搞緊張了,這看過去根本不像鬧劇,洋平,高宮他們那神情,小心翼翼,如臨大敵,而猴子雙眼發直,手腳僵直,跟中邪沒兩樣啊,

「踫!」坐在大楠肩上的野間光顧著引誘猴子,不防前面有門框,直直撞上去,重心不穩就摔了下來,剛巧就砸在猴子身上,帶著他又一次倒在地上,這一來二去的,猴子從地上爬起來時,眼楮總算恢復清明。

哦!謝天謝地!此時此刻,我已經沒了一絲看好戲的心情,只求一切順利進行下去。

木暮強烈要求換人,被裁判拒絕,裁判說猴子必須罰完球才能下場,猴子便當仁不讓了。他意氣風發地朝場上走去,嘴巴照例不甘寂寞地嘀嘀咕咕,全沖著魚住去,什麼「人猿大王,憑你徒手是打不到我這個天才的!」等等

魚住一個沒忍住,又被他挑撥出了反應,眼見又要起爭執,臉色不睦的裁判便對雙方都做了一次善意的警告。

裁判都出頭了,身為隊長的大猩猩和魚住連忙表態,惹禍精猴子這才安靜下來。

當猴子在罰球線上擺出要「上大號」的怪姿勢時,櫻木軍團才放心走回。走經我身邊,大楠突然撩了我的眼鏡一下,「早陽飛,怎麼搞成這個德行?」

「看得出我扮誰不?」

「老頭子唄,只有白痴才看不出。」

「承蒙夸獎!受寵若驚啊!」我忙正經地對他彎腰鞠躬,相識至今,第一次得到肯定啊!

「你這個白痴!」大楠被我弄得哭笑不得,不由分說打了我的頭一下,得,頭發又塌下。

在我把頭發模回去的間隙,洋平問我,「老頭子的病不嚴重吧?」

「嗯,不嚴重,休息幾天就沒事了。哎,野間,你沒事吧?額頭腫了,」

「很痛啊,混蛋!」野間憤憤不平地盯著那個混蛋射罰球,好,罰進去一個,

「這可是你自找的,有沒人叫你沖上去,」我打趣他,難得看到他吃癟的樣子,

「靠,有沒人叫你打扮得跟個小丑似的,你還不是扮了!還說我!」野間不屑地給了我個白眼,

小丑?我被他的說法噎了下,半天才找回聲音反駁,「你瞎了吧,我穿著這個哪里像小丑了!沒品味!」余怒之下,瞥到胖子在偷笑,心頭又火起,「死胖子,你笑什麼?!」

「好啦,好啦,你是英俊無敵的,小丑!哈,哈哈哈哈,」胖子高宮直接笑開了,還有大楠和洋平,原本也藏著掖著的,現在笑得很暢快淋灕,

「你,你們真混蛋!」我更氣了,隨之而來的則是沮喪,哎,一片苦心變成了小丑,徹頭徹尾失敗!

「喂,你這什麼表情?」野間又打了我的頭一下,「這樣的早陽飛才好玩,就像花道那蠢材死要面子一樣,要是你們都乖乖的不出丑,我們可沒地方笑去了!是不?啊,哈,哈哈哈哈,」

「滾!跟你們沒什麼好說的!」

「哈,哈哈」

「流川!」場上陡起猴子驚呼,我們忙看過去。

猴子第二球沒罰進,反彈籃板而出,場上頓時風起雲涌,早有準備的流川搶到籃板球,他一個晃身,快速切入籃下,一個急停跳起就要投籃,而仙道和魚住不給他機會,一左一右沖到他面前,成犄角來防他,已經跳起的他眼看再沒投球機會,下一個瞬間卻出人意料地將球從魚住和仙道中間拋傳出去,球的終點,是大猩猩!大猩猩接球,跳起,將球砸進籃筐,不過幾秒的事情,做來流暢自然至極,流暢得觀眾都鴉雀無聲,當裁判哨聲吹響時,觀看了這一幕的人才歡呼陣陣,這配合,這時機,這氣勢,太絕了!

木暮和其他部員更是高興得下躥上跳,「赤木前輩!」「yeah!」

相對他們的狂熱,赤木冷靜多了,甫得分就帶頭往回跑,「來,回去防守吧!防守!」

其余四人被他這一喊,也從狂喜的余韻中掙月兌出來,臉色一緊,跟著赤木跑回前場。

陵南進攻,又是福田甩了猴子上籃,但大猩猩覷準時機,一巴掌打飛了他的球,又引來狂呼,「嗚哇哇哇!打蒼蠅出現了!!」

大猩猩正慢慢回到大家的視線中心,但老謀深算的田岡沒讓這種情況繼續,他叫了暫停。至此,時間還剩約11分鐘,比分是7︰13,湘北落後6分。

暫停哨聲響了之後,湘北和陵南的五人各回大本營。有別上一次的沉悶壓抑,這次迎接五人回來的是歡樂的氣氛,

「很好!很好!」

「只差6分!」

「有機會!」

「接著要繼續努力啊!」

大猩猩率先在長凳上坐下,他有點激動難抑,拿了毛巾蓋在頭上,深呼吸好幾次,才平靜下來。待心緒安穩了,他扯下毛巾放在手里慢慢摩挲,不知在想些什麼。

其余人也在長凳上坐下,我遞給流川早已拿在手里的毛巾和飲料,他默默接了,喝一口水後也坐下休養生息。

我腳步一錯,踱到正擦汗的猴子後面,想說點什麼又猶豫了,我說什麼都不能幫他避開接下來的窘境,但什麼都不做好像又說不過去,

「三井,」突然,大猩猩發話了,大家都停下動作豎起耳朵听,大猩猩有布置?

「嗯!」

「越野容易對付嗎?」。

「呀?」三井沒反應過來,

「對你來說,越野的防守容易對付嗎?」。大猩猩又問了一遍,

三井于是得意地笑了,「嗯!很容易啊!」

「好!」大猩猩眼冒冷光,「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沒問題!」

「好,大家上吧!」

「一起上!」暫停時間結束,一個個又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

我,彩子,木暮站在一處目送他們上戰場,半晌,彩子說,「隊長怎麼不對流川作出指示,他到目前為止幾乎沒得分哪,」

「不要緊的,這是局地戰,」

「局地站?」

「嗯,拋開整體的實力不談,我們必須在某些必勝的重點上跟對手決勝負。」三井對上越野就是湘北的必勝重點,

說完半天,木暮和彩子都沒接腔,嗯,怎麼了?我詫異地望過去,只見兩人正以見鬼的眼神看著我,看得我心里發毛,「你,你們怎麼這樣看我?」

彩子突然嘆了一口氣,很大一口,「剛才我差點以為教練回來了,」

啊?哦!哈,沒錯啊,這本來是就是老爹的論調,我只不過將它提前借過來用而已,沒想到歪打正著,有夠神奇,哈哈!

「你在得意什麼呀?都什麼時候了,真是!」彩子不滿我自得的嘴臉,

我連忙收了臉上的笑,「我錯了,」一不小心就忘形了,嘖!不過場上還有一個人比我更得意,「可惜對方也會用局地戰,而且用得比我們更好,」

「什麼意思?」木暮听不懂,

「看下去就知道了,」又到猴子可憐時。

比賽哨聲響起,仙道傳球給越野,越野再回傳,轉瞬就到了前場,當猴子虎視眈眈地盯著球時,球到了福田手里,近籃的福田立刻射籃,幸好猴子跳起夠快,阻擋了一下,球沒進,反彈出筐,大猩猩沖上去要搶籃板,被魚住纏了,離球最近的福田立即斜跳搶回,運了兩下就打板進球,猴子跟著起跳,但來不及阻止,這是第一球,

緊接著的第二球,第三球,都是福田壓著猴子射進籃筐得分的,場上情勢漸漸明朗,一到陵南進攻,其余人都會把球傳給福田,然後盡力阻擋自己的防守對象,有時候,甚至幫著福田擋住猴子,令福田更順利進攻,這點,大家都看出來了,

「早陽飛,你指的局地站就是這個?」木暮憂形于色,「啊呀!又擺月兌了!」

場上福田從猴子左面攻進,待猴子重心往右時,福田身子往右邊一倒,已從猴子的右邊突圍而去,再雙腳一頓,振臂,球出,進筐,得分!他的命中率相當高!

「嗯。猴子相對福田來說,是必勝點,福田進攻意識很強,猴子防守經驗很差。」我很平靜地道來,

對這一點,場上猴子還無所覺,直至宮城提點,「花道,陵南把攻勢度集中在福田身上啊!」

這時,不知抱了什麼用心的流川也在一旁火上澆油,「負責盯他的人可是你啊!」

猴子躁怒了,但流川還不放過他,「‘你的防守漏洞真多’,這是他們對你的評價!他們都瞧不起你啊!你知道嗎?」。他把宮城的意思直白講了出來,

說這番話是為了激勵猴子,是怒其不爭,還是純粹發泄不滿?在他的神情中一點都看不出來,從頭到尾,他都是極其冷淡地說著,這家伙,到底在想什麼呢?

經了流川這一挑明,猴子臉上那傻呵呵的熱情積極沒了,代之是凝重的憤怒,但這改變不了什麼,觀眾對福田的支持聲越來越響亮,尤其是觀眾席上那幫認識福田的同齡人,一旦福田拿到球,他們就喊加油喊得興起,惹人心煩。

「做得好啊!福仔!」

「陵南的皇牌!加油!」

「加油!干掉他!」

根本就不把猴子放在眼里。

心高氣傲的猴子哪受過這個,一開始還對著那些喝彩聲不平地叫,「吵死人了!臭小子」,到後來,他連哼都不哼一聲,只盡全力去阻擋,但鴻溝就存在哪里,光憑了心願,怎麼都跨越不過去。他正面擋著福田沒問題,但當福田側面進攻,或者第二次再攻,他總是因預測不了福田是做假動作,還是傳球,還是左切,還是右切,而頻頻被擺月兌,福田已從他手里得了近10分了!

在那些加油聲中,福田進化了,他不僅進攻落力,連防守也變得有模有樣,「我要贏啊啊啊啊!!」在瘋了似的喊叫聲中,他逼迫著猴子匆匆將球傳給最近的大猩猩,大猩猩一接球,仙道和福田就雙人夾攻,情勢危急,大猩猩只得回傳,哪知福田搶在猴子之前截走了球,電光火之間,他帶了球就往前場跑,猴子咬牙追得飛快,等猴子追到近前,福田將球傳給並跑著的仙道,仙道接球,頓一下,突然揚手長傳到藍前,那時,福田剛剛跳起,輕松接球,往籃筐里一放,進球!而倉促起跳的猴子被福田一撞,摔了下來歪倒在近排的觀眾椅子上,又一次臉著地摔下。

彼時,場上歡呼聲蜂擁,每個人都在贊嘆這次凌空入樽真是太妙了,那幫福田的好友又一次鼓噪,「陵南!」「陵南!」「陵南!」加油聲一面倒地投向陵南,活似湘北根本不存在!

福田被氣氛所感染,走到正坐起的猴子面前,大聲宣告,「我已經贏了啊!櫻木!明白了嗎!」

猴子一抬頭,紅色的血液滴滴答答地流了他一臉,頓時嚇壞了大家,我看得心頭驀然收緊,雖然早知道會有這場景,但親眼看到了,還是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冷氣,血液覆蓋下的臉上是從沒有過的木然。

「他流血了!快!快!」

「比賽暫停!」

猴子被大家擁著回到大本營,這時,離上半場結束還有兩分鐘多,木暮代替猴子上場了。

當宮城開始帶球往前場去時,猴子被彩子安置在長凳的後面,長凳之前,是湘北部員微弱的加油聲,「湘北!」「湘北!」「湘北!」

長凳上空,充斥的是觀眾興奮的鼓噪,「陵南!陵南!陵南!」那是對強者的期許和鼓勵。

彩子處理著他的傷口,我就蹲在他旁邊,突然,彩子對著某處搖了搖手,我一看,原來是晴子和她的同學。她們滿面惶恐站在門邊,想來看猴子,但看到彩子的手勢,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回去了。我順勢看向觀眾席,櫻木軍團四人雖然一臉關切,但沒有一個人跑下來。

難道他們看到猴子在震,應該不會。他們只是知道奇恥大辱還是留給本人品嘗比較好。

我收回目光,一言不發地望向躺著的猴子,他雙拳握緊,渾身震個不停。

「嘀!」場上哨聲響起,「紅色十四號!」三井犯規了!

彩子給他傷口貼上繃帶,他就睜著雙眼,一直望著會場的天花板,臉上是以前從沒有過的神情。

「櫻木花道,」我突然開口,猴子沒反應,彩子倒嚇了一大跳,「仙道要我轉告你,‘我們福田也很強,他和櫻木一樣進步很快,很櫻木一樣,拼勁十足!’」

猴子听了這話,不為所動,但是眉頭皺得死緊,見狀,我再接再厲,「我給翻譯一下,仙這句話話的意思是,天底下想贏的不只是你櫻木花道一個人,天底下會為此努力的也不是你櫻木花道一個人,天底下有天賦的人也不」

「早陽飛!」彩子斷喝,她听不下去了。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我舉雙手表示投降,然後湊近猴子,他的眉毛皺得不能看了,那種木然漸漸被憤怒替代,「櫻木花道,還記得上場前我們怎麼說的嗎?」。

他沒反應,我便湊得更近,「我們說好的,如果你不好好做,回來就要揍死你。你現在沒做好,所以我要揍你。」

「早陽飛?!」彩子听出了不好的意味,她站起身,警告我稍安勿躁。

猴子還是沒答我,我便掄起拳頭使勁往他肚子上砸下,他被砸得彈跳了一下,但眼皮子還是半合著,只除了雙拳抬至半空,上面青筋畢露,

「早陽飛!!」彩子氣極,她跑過來推了我一下,「你到底在做什麼啊你,混蛋!」

「沒什麼啊,」我撐地站起,居高臨下地俯視猴子,「櫻木花道,這就是現實。」

他半合的眼皮終于完全睜開,一直僵著的眼珠子緩緩動起來對上我的視線,眼里開始翻騰,屈辱,憤恨,不甘,惱怒,不一而足。

我冷冷地俯視他,希望他明白,現實不會因為他有一腔熱血就軟化,現實不會因為他血流滿面就傾向他,現實不會因為誰堅持夢想三年或者十年就青睞誰,現實只看你能做到什麼程度,少一分一毫都不行,差那麼一點,你就會被拒之門外!所以,別再馬大哈了,別再心痛難受了,趕緊做點什麼吧。

突然之間,我仿佛體會到了流川凌虐猴子的心情,百般諷刺折辱,或許就是等這一刻,等著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瞬間看清世情,快點變強?!

「嘀!」上半場結束,場上歡呼聲陣陣,三井最後進三分,領著湘北以26比32進入下半場。

歡呼聲中,我朝猴子伸出手,他狠狠盯了我的手三秒,然後拉住,站了起來。

站直了身體,他還拽著我的手不放開,我不解地看向他,

「早陽飛!你給我記著!」他盯上我,原本僵著的眼楮瞬間活了,屈辱,憤恨什麼的淡了下去,沉穩的堅決越來越多,還有些不容侵犯,嗯,不容侵犯?腦子還沒轉過彎來,就見他惡狠狠地一合手,哦,媽媽咪!手要斷了!我哀號一聲就捧住手,「王八蛋!你到底懂了沒有啊!我是為你好!我的手!我的手!」

「你不懂我都懂了!你以為我是笨蛋嗎!哼!」說著,他又合了一下手,這次我直接趴地上去了,手斷了!!

「下次給我小心點,你以為你是誰啊!我櫻木大人還要需要你來教!」他甩開我的手,氣哼哼地走向休息室。

我捧著手半蹲在地上,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好心被狗咬,我就不那麼多事了!櫻木花道你這混蛋!

「早陽飛,」

「嗯?」我回頭,眉頭倒豎,痛不堪言,

「仙道那句話哪里來的?」彩子一點都不同情我,

「啊,那個啊,我自己想的呀,要激勵猴子,就不能用尋常手段,你覺得呢?」

「你很冷血。」她看了我一眼,然後面無表情地跟著猴子去了。

冷血?我有嗎?不是啊,現實冷血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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