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西安劉雪瑗給王凡打電話感慨,「這邊風沙這麼大,我會不會很快就衰老?我要是成了黃臉婆怎麼辦?」
王凡笑,「你要是怕成黃臉婆就趕緊回來。」看她在電話那邊不說話又急忙補上一句,「你就是成了黃臉婆我也要!」
王凡還告訴劉雪瑗一個好消息,他決定十一國慶放假的時候到西安來看望她。
7月是空調熱銷的季節,銷售處招了一些漂亮的銷售小姐。這些女孩有的被分到櫃台給客戶解說,有的在單位搞促銷活動展會中發送傳單。
劉雪瑗有時會去商家了解信息,有時會和這些女孩一起發送傳單。在一次搞促銷活動中她認識了兩個促銷小姐,席薇薇和張娜,兩個女孩都很漂亮。
席薇薇是個兼職模特,身高1米7,有點偏瘦,家就在西安,還是個高三學生。她像一個氣質美女,平時不愛笑,喜歡耍酷,但是一笑起來就會露出兩個可愛的小虎牙。
張娜老家在陝南,個子不高,性格活潑,她是甜美型的女孩,眼楮很大,嘴唇紅艷艷。初中畢業就出來工作,年紀很小,現在才17歲。
劉雪瑗雖然比她們大了幾歲,模樣卻看著和她們相仿。三人一起工作時很談的來,劉雪瑗在西安沒有什麼可交流女孩私密話題的好朋友,閑暇之余常和兩個女孩出去逛商店、吃東西。
促銷活動結束後經常會和商家一起吃飯,劉雪瑗告訴兩個新朋友自己不能喝酒,兩個女孩每次都很積極地幫她擋酒。劉雪瑗感激她們,在工作上對這兩個女孩很照顧。
三個女孩的關系越發友好,在劉雪瑗以後的生活中陪伴她走過很長一段路程。
打從知道王凡要來的消息,劉雪瑗就興奮得睡不著覺。終于等到王凡來,她請了三天假陪他。
兩人一見面就激動得相擁,劉雪瑗恨不得把幾個月沒見的話一次說完,「家里都好嗎?我媽怎麼樣,乖乖听話不?我哥和李璐怎麼樣?你媽他們身體好不好?……」
王凡吃醋,「老婆,你怎麼都不想我,光說其他人?」
「你不在我面前嗎?」。
王凡無奈,「我很想你。」一個人孤零零表白沒有回應是件淒涼的事情。
劉雪瑗看著王凡可憐兮兮的樣子大笑,「傻瓜,我想死你了!」她最喜歡的事情之一就是戲弄王凡。在其他人眼中現在的劉雪瑗是個懂事、乖巧的女孩,只有在王凡的面前她才是個無拘無束、調皮的精靈,因為她知道王凡會包容她所有的缺點。
王凡捧起她的臉,緊緊地凝視著她,眼神熱烈而纏綿。
劉雪瑗看著王凡,明亮得晃眼笑靨依舊,眉目間一派風流。他的笑容如大雪初晴,溫暖了她的心。她差點滾下熱淚,天知道她有多麼思念王凡。
三天對苦戀的兩人來說實在太短,他們在華山之巔吶喊,在驪山溫泉嬉戲,在音樂廣場聆听,在雁塔腳下祈禱,古老城牆上灑下他們的笑聲,鐘樓夜景留下他們的身影。
劉雪瑗在書院門挑了兩個精致的玉石屬相,她把馬掛在王凡脖子上,把蛇掛在自己脖子上,對王凡說,「你帶著我的屬相,想我的時候就看這匹小馬,我就在你的身邊。」
王凡含笑攥著玉石,「你也一樣。」
在東新街吃武漢鴨腸劉雪瑗辣得鼻尖滲汗,王凡輕輕擦去她的汗水寵溺地看她,「你這麼愛吃辣椒的人還怕辣?是不是平川人?」
劉雪瑗不服氣,「誰規定平川人必須吃辣椒?何況這種干辣椒,你還不是辣得出汗。」她也伸手去擦拭王凡的汗珠。
三天的假期彈指而過,轉眼兩人又將面臨分離。劉雪瑗舍不得卻又無可奈何,她像個老太婆絮絮叨叨地對王凡面提耳命很久才肯放行。
王凡回去不久就給劉雪瑗打電話,「你媽說周玲找我們,我打電話問才知道她國慶節結婚請咱倆,我們都不在,把她快氣死。」
「周玲結婚了?」劉雪瑗十分驚訝。
她和周玲、任佳在不同崗位工作後聯系很少,一年也就是見幾次面而已。這次她到外地搞銷售沒有給兩人說。周玲國慶節結婚給王凡、劉雪瑗發請帖找不著人,問劉雪瑗母親才知道她在西安搞銷售,王凡也去了西安看她。
劉雪瑗趕緊給周玲打電話。
那邊傳來周玲連珠炮的指責,「你出去搞銷售都不說聲,還把王凡帶走,我結婚人都找不到!」
劉雪瑗很無辜,「我走的時候你還沒談朋友,怎麼才走了大半年你就結婚?」
周玲繼續生氣,「你啥時候給我打過電話問過我?我怎麼給你說?」
在周玲一通抱怨下,劉雪瑗才听明白。507廠精簡裁員風波中周玲辭職在家,她父親的同事給她介紹了一個男朋友。兩人見過幾次面,平時保持電話聯系,如此談了半年就把婚事確定下來。
劉雪瑗很詫異,「你們才談半年就結婚?」
周玲的語氣平靜,「我們就是以結婚為目的才談,史曉東對我還可以,我又沒事做,不如早點結婚算了。」
周玲的老公史曉東28歲,是507廠的正式工。周玲抱怨夠了對劉雪瑗說,「我老公也在延安銷售處,等他婚假結束我可能跟他到延安去,到時候你過來看我。」
兩人還談起任佳的近況,周玲告訴劉雪瑗,房俊已經從部隊回來,任佳還在腳踏兩只船,估計紙快包不住火,房俊隱約知道些什麼,這幾天和任佳在吵架。周玲結婚的時候只是任佳來參加,房俊都沒出現。
放下電話劉雪瑗噓唏,周玲做事真是出人意料,要不一直不談對象,要不直接搞個「閃婚」。她能夠明白周玲的感受,周玲失業閑賦在家又是單身一人,一定很孤寂,這個時候談個對象就像陷在泥潭的人迫切需要人拉一把。「閃婚」也是現在都市人的一種正常現象。
她想到自己和王凡,還有兩年王凡才25,自己等得也挺辛苦。她忍不住給王凡發了一條信息,「許多人送花給我,但和你在一起後,我只接受你的紅玫瑰,你明白嗎?我在等待……」
王凡回信,「想你的時候是清風拂過睡蓮的幽香,念你的時候歌聲越過晚霞的飄渺,你知道我在等你嗎?」。
劉雪瑗笑了,雖然她在網上看到過這條信息,但經過王凡的轉發卻讓她份外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