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師兄,請接招! 第十九章 被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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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澤雨東閃西躲的,狼狽地躲開鷹眼七的招招猛攻(月復黑師兄,請接招!19章節)。這里桌椅板凳太多,肯本沒有多大空隙,躲閃起來也是格外吃力,她只好飛快地轉動了眼珠子,一個鷂子翻身落到茶館門口的空曠大街上,這個時候街上的行人並不多(月復黑師兄,請接招!第十九章被俘內容)。那幾個男子窮追不舍地也簌簌都跟著跳在了大街上,將納蘭澤雨團團圍住。

本來就行人稀少的大街上現在更是荒涼了,眾人看到這幕誰不著急避開逃命了?商鋪見狀生怕惹禍上門也都紛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都關門歇業了。

納蘭澤雨抽出腰際的長刀,開始極力反擊起來。明知道今日會凶多吉少,但是她輸也要輸個坦坦蕩蕩,不能辱沒了師門。想到這,她渾身似乎又聚集了許多力量,揮起大刀來更是虎虎生風了。就連那鷹眼七也忍不住露出如臨大敵的緊張深色來!

一個手執越王鉤的男子也跳進了戰局,他大約有三十多歲的模樣,精瘦干練,蓄著細小的八字胡,看上去就像是個精明狡詐的卦攤騙子,她忍不住有些想要發笑。

那個八字胡看著納蘭澤雨忍俊不禁的模樣,頓時沉下臉問道︰「笑什麼笑?」

「我是笑你不當殺手也不會餓死,因為你換上道袍再去寫個招牌,頓時就可以開張算命了——哈哈!!!」說完之後,納蘭澤雨捂著肚子,笑得更是樂不可支了。

就連那鷹眼七也跟著樂了起來,打趣著朝那八字胡男子看到︰「三哥,啥時候給俺算算,看俺啥時候紅鸞星動!」

「動你女乃女乃的腿——你也笑話老子?」那八字胡男子像是被猜了尾巴的貓一樣,頓時跳腳著朝鷹眼七破口大罵了起來。他余光落到一臉得意洋洋地納蘭澤雨身上,這才明白過來剛才是被她擺了一道,當下就惱羞成怒地執起越王勾,朝她大力揮去。

納蘭澤雨揚起大刀飛快斬偏了那鉤子的方向,然後提起劈出一記「搖影斬」朝那八字胡斬去,那八字胡沒有料到笨拙的大刀被她使得如此行雲流水,當下就狼狽地收回越王勾,急急朝身後掠了三丈遠,避開了刀風。

兵刃鏗鏘的聲音劃破了清晨的寂靜,也吸引了剛進小鎮的那個騎馬的年輕男子(月復黑師兄,請接招!第十九章被俘內容)。憑借著習武之人的警覺敏銳,他很快就趕到了聲音傳來的地方,當他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之時,激動地幾乎差一點就要叫出來了。只見那個嬌媚的身影在幾個凶神惡煞的包圍圈內,本來並不矮小的身材此刻卻顯得格外的嬌小玲瓏。一想到這麼多人圍攻一個「弱」女子,他頓時覺得怒不可遏,當下就跳下馬,一個翻身,躍入了戰局,站在了納蘭澤雨身邊。

「你怎麼來了?」對于他的出現,納蘭澤雨十分的意外。沒想到他會跟自己是同一條路線,難不成是特意追上自己?她想到這個想法,頓時嚇了一身冷汗,連忙搖搖頭,將這個荒誕的念頭從腦中揮去。

那年輕男子見她神色有異,忍不住就關切的問︰「你沒事吧?這麼都是什麼人?」

「我沒事,我也不認識他們,只是他們陰魂不散地一定要捉我回去!我一個人能應付的來,你快些走吧——」本來納蘭澤雨就計算著自己難逃此劫,已經做好了被俘的準備,正好將計就計的探入虎穴,沒想到半路上會殺出個程咬金來。

那年輕男子只當納蘭澤雨是為了不拖累自己才故意這樣說,當下大男子氣概就紛涌上來了,更何況面對的還是自己喜歡的女子,徑直拔出長劍就朝四周那幾個凶惡男子正氣凌然道︰「想擒她,先踏過我的尸體再說!」

「喲——這小白臉是你相好?」那鷹眼七輕浮地吹了個響亮的口哨,然後嬉皮笑臉地看著納蘭澤雨道。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納蘭澤雨當下就朝鷹眼七怒罵道。倒是那趕來助陣的年輕男子雙頰一熱,神色有些微微發窘。

「別跟他們廢話,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要知道這英雄救美首先是要先掂量掂量自己多少斤兩的!」一直冷眼旁觀的一個握著流星錘的肥碩胖漢粗聲粗氣揮舞著手里的兵器大聲道。

「一起上兄弟們!」鷹眼七打了個速戰速決的手勢,幾個人頓時握緊了手里的家伙,餓虎撲食般朝馬路中央的兩人撲了過去(月復黑師兄,請接招!第十九章被俘內容)。

納蘭澤雨有些著急,生怕這個好心的男子會因此遭到他們毒手,當下就抽出空檔飛快推了那男子一下︰「你快走——別管我!!!」

那男子性子也十分的倔強,認定的事情輕易不會改變︰「我不走!要走一起走!」心里卻是十分的暖,一想到這個女子心地是如此善良,眼里的愛慕就更濃烈了。

納蘭澤雨氣得直跺腳,眼看著一記重錘回來,力道大的驚人,她也不敢硬生生去接,連忙彎靈巧地閃過這記重擊。

一個看似不起眼的書生打扮的青臉中年男子手里並沒有絲毫兵刃,幾十回合下來,雙方勢均力敵打地是難分難舍。而那個男輕男子功夫顯然也是比預料的高上很多,招式翩若驚鴻,劍花密密麻麻,讓人近身不得。那青臉男子頓時幽靈般閃身出現在劍花密集之處,目光如古井般不起絲毫漣漪,然後他長袖一揮,灑出一些黃褐色的粉末來。

納蘭澤雨見狀頓時心驚肉跳地瞪大了眼楮,失聲警告道︰「小心——」

那下毒之人顯然動作比她快了一步,她話音剛落,就看見那年輕男子下盤不穩,眼看要跌倒在地,他勉力執起長劍點住地面,強撐著最後一口氣不讓自己倒下去,嘴角已經有蜿蜒的黑血溢出。

納蘭澤雨頓時大驚失色,分神之下生生挨了一記重錘,整個人像風箏一樣就被飛出去幾丈遠,重重地落到了不遠處的地面上,五髒六腑都想是被換了位置一樣,她來不及張口說話,便「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來。

鷹眼七頓時眉飛色舞地將那個離自己最近的受傷男子一把擒住,納蘭澤雨強忍著劇痛站起身來,凌厲地瞪著鷹眼七道︰「放開他,我跟你們走,不然今天大家就拼個魚死網破!!!」

執著流星錘的肥碩胖漢頓時趾高氣昂地叫囂道︰「你現在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想著要救你的小情郎?」

「就你那破錘子,姑女乃女乃只當是撓癢癢,要不要再過上幾招?」納蘭澤雨努力掩心中的劇烈痛楚,一派風輕雲淡地抹去嘴角的血跡(月復黑師兄,請接招!19章節)。

那幾個人果然都不敢小瞧了她,畢竟昨天那幾人不但沒有擒到她,反而還被她重傷了幾人,這女子自然也是有兩把刷子的。為了快點回去復命,幾個人互換了個眼神,然後那個八字胡男子清了清嗓子朝納蘭澤雨假惺惺道︰「其實少主千方百計地請姑娘回去只是單純地想要讓姑娘在府上做客而已,咱們幾個都是大老粗,姑娘只要肯跟我們走,咱們就放了這小子便是!」

納蘭澤雨冷眼看著那八字胡巧言善辯︰「你們家請客的方式還真是特別啊!」

那八字胡男子尷尬地嘿嘿笑了兩聲,然後收起越王勾,朝鷹眼七使了個眼色,鷹眼七頓時會意地點點頭,將手里的年輕男子松開,任他噗通一聲狼狽的摔在地上。

納蘭澤雨連忙走過去將他攙扶了起來,然後飛快地從懷中掏出解百毒的酒花雨露丸不著痕跡地塞到他手里,順勢將他扶坐在地上。做完這一切,她才冷凝著臉色站起身來,朝鷹眼七道︰「帶路吧——」

鷹眼七頓時面露喜色,點頭哈腰地做了個請的手勢,一行人紛紛讓出路來,讓納蘭澤雨如同公主般看蘇尊貴無比地走在最前面,剛走到街角,就有一頂淡青色軟轎停在路中央,周圍一個轎夫也沒有,很顯然這些也是他們精心準備的。

「姑娘請上轎——」八字胡男子面無表情地朝納蘭澤雨吩咐道,他身後的幾個男子已經飛快地掀開的軟教的紗帳,其余幾個人站在轎子四周,很顯然等下就會充當轎夫的角色。

納蘭澤雨沒有說話,徑直彎身坐入了松軟舒適的軟轎,轎內不知道燻了什麼香料,聞起來幽香陣陣,格外的沁人心肺。納蘭澤雨早就見識過他們的下毒之術,當下也不敢大意,偷偷朝嘴巴里塞了一顆酒花雨露丸,然後平心靜氣地閉起眼楮假寐了起來。

這被人伺候的滋味她自然是沒少嘗過,但是同時被這麼多功夫高深的武林高手伺候著那可就另當別論了(月復黑師兄,請接招!第十九章被俘內容)。這待遇簡直比武林盟主還要風光呢,她忍不住在心里自嘲了起來。轎子飛快地掠著樹梢疾馳著,轎內仍然平穩地就好像睡在自家大床上一樣。這輩子能這麼風光過一次,死了也不虧了。納蘭澤雨想著想著,忍不住覺得困意來襲,眼皮也越來越重,昏昏沉沉地就睡著了,臨睡前僅剩的最後一絲理智告訴她︰剛才那燻香不是毒藥,而是安神香!她還來不及咒罵,就陷入了夢鄉!

納蘭澤雨再次幽幽轉醒,映入眼簾的就是陌生華麗的紅綃床帳,她警覺地坐起身,朝著四周張望起來。

「姑娘醒了?」守在床邊的是個淡藍衣裳的小姑娘,她內息綿長,想必也是個練家子。見納蘭澤雨醒來,當即傾身過去替她張羅著穿上衣裳。

「這里是哪里?」納蘭澤雨不動聲色地朝那小姑娘問道。

那小姑娘不慌不忙地替納蘭澤雨系著衣裳上的絲帶,緩緩答道︰「這里是綠柳別院,是少主的產業!」

「綠柳山莊?」納蘭澤雨細細咀嚼著這個陌生的名字,卻沒能找到絲毫線索來。她又一連串問了幾個問題,無奈那小丫鬟回答的極為巧妙,問了半天也沒有得到一絲有價值的東西。

「我能出去走走嗎?」。納蘭澤雨食不知味地吃著桌上的精致江南小菜,心里忍不住擔心那個中毒的年輕男子來,她甚至連他姓甚名誰都不知道,卻從來沒有想到他會為救她陷自己于險境,說不感激那是假的,希望他現在沒事才好。

那淡藍衣衫的小丫鬟伶俐地答道︰「姑娘可以隨意在綠柳山莊內走動,少主之前來探望姑娘一次,見姑娘睡得正香,就沒有叫醒姑娘。少主吩咐說晚上的時候就會回來陪姑娘共用晚膳。」

什麼睡得正香!明明就是故意讓她熟睡的,這樣就連她自己也記不住是在何處了(月復黑師兄,請接招!第十九章被俘內容)。他既然軟禁了她,看樣子周圍肯定都布下了重重關卡和眼線,看樣子想逃出去怕是難上加難了!納蘭澤雨忿忿地在心里想著,用力地扎了下碗中的龍井蝦仁,故意咬得很粗魯大力。

那小丫鬟不以為意,徑直斟了本香茶送到納蘭澤雨的面前,生怕她會噎到。納蘭澤雨隨便吃了一點就將筷子放下了,那小丫鬟連忙問道︰「姑娘不吃了麼?是不是飯菜不合口味?若是姑娘有什麼想要吃的,奴婢就叫人做去!」

納蘭澤雨一點興趣缺缺地擺擺手︰「不用了,我吃得很飽了。我想四處走走!」

「好,奴婢這就帶姑娘走走!」那藍衣小丫鬟無微不至地將納蘭澤雨扶了起來,攙著她朝院中走去。

納蘭澤雨提起真氣,這才發現體內真氣全無,看樣子那些人肯定在她熟睡中給她又下了軟筋散!難怪他們會那麼放心地讓自己在別院內隨處走動。真是卑鄙至極!!!

納蘭澤雨打量著這個精致的別院,到處都是假山盆景,小橋涼亭,回廊也是格外雅致怡人,一切都滿是江南園林的秀麗婉約,好像走進了畫中仙境一般。但是這一切在納蘭澤雨眼中,不過就是個華美精致的樊籠罷了,而她絕對不做這籠中的金絲雀!

她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唯一能做的就是靜靜等待。她無聊地趴在朱漆雕花圍欄上,手里隨手折了只長樹枝,然後伸到圍欄下的小池塘里,逗弄著池塘里幾尾肥嘟嘟的錦鯉。時間似乎過得格外的漫長,好不容易才等到天色暗了下來,她這才收起慵懶的神情,認真回房換了衣衫,只等著那個幕後黑手的出現。

掌燈時分,一行人簇擁著個意氣風發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可就是薛文軒麼!只見他一改往日的溫文爾雅,眸眼中滿是精明霸氣,活像是變了個人。

「你似乎並不意外?」薛文軒揮手斥退了左右隨從,慵懶地坐在太師椅上,斜睨著看著納蘭澤雨,舉止也比往日隨意了許多。

原來一個人可以隱藏的這麼深,不止是眼神,就連小動作都大不相同(月復黑師兄,請接招!第十九章被俘內容)。真是讓納蘭澤雨大開了眼界,她眉頭也不抬一下,淡淡道︰「你的目的是雷家,為什麼又要花這麼大的心思將我擄來?」

薛文軒贊賞地輕擊了兩下手掌︰「都說納蘭家的女子都不同尋常,果然是名不虛傳。二小姐還真是聰慧過人,真是讓薛某敬佩的緊!」

「倩倩還好嗎?」。納蘭澤雨垂下眸眼,不理會他虛假的吹捧,她現在唯一擔心的就是好友的安全。如果薛文軒真的是沖著雷家來的話,那麼雷倩倩就一直是被薛文軒利用著的,這個打擊對雷倩倩來說那可真是致命的!最信任的丈夫卻成了殺父之人,並且連平日里噓寒問暖的感情都是虛假的,當謊言被揭穿時,對她來說,該是件多麼殘忍的事情!

薛文軒譏諷地笑了一聲︰「內子好的很!只要她肯乖乖合作,以後她仍然會是我薛文軒的正妻,甚至能成為北漠山莊未來的女主人!」說到這,他突然話鋒一轉,語氣陡然冷到了冰點︰「如果她要不肯乖乖合作,那麼她處境可就要危險了——」

納蘭澤雨突然覺得周圍颼颼的寒意,一想到好友是嫁給了這樣的男子,心里別提有多痛了,可是她知道,倩倩將來明白真像的那天,會比自己此刻的更要痛苦上千倍萬倍。這卑鄙該死又惡毒的薛文軒!!!

薛文軒看著納蘭澤雨咬牙切齒的樣子,頓時愉悅地笑了一聲︰「你說,倩倩若是有一般聰慧該有多好!」

納蘭澤雨看著他不懷好意的眼神,頓時覺得後脊梁冷汗都冒了出來︰「你想做什麼?」

「不做什麼,二小姐別緊張。高貴美麗的納蘭家小姐,我自然對你是仰慕已久,可惜你的光芒太耀眼,周圍又有著那麼多優秀的男子,自然個個都將我比了下去。听說今天早上還有個萍水相逢的男子都肯為你出生入死!我就不明白了,你們納蘭家的女子渾身究竟都有著什麼魔力,能讓全天下的男子都為你們傾倒?」薛文軒說著,輕佻地走到納蘭澤雨的面前,朝她肩膀間探出頭深深地嗅了嗅,好像是在聞著剛開壇的美酒那般,臉上露出沉醉不已的迷離表情(月復黑師兄,請接招!第十九章被俘內容)。

納蘭澤雨被他弄得渾身像是長了刺一樣,格外的不自在。她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地太過激動,隱忍著胸中的險惡繼續平靜地道︰「你說的這些很動听,但是卻沒有一絲說服力。所以,不要再影響我晚上的食欲了,可以嗎?」。

薛文軒也不惱怒,笑眯眯地收起臉上的沉醉之色,換上輕快的表情道︰「光顧著說話,都忘了要吃飯了!來人,備膳——」

望著桌上滿滿的珍饈佳肴,納蘭澤雨有種想要掀桌子的沖動,因為身側不遠處的主位上,有張她十分厭惡的嘴臉。偏偏他還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好像花痴一樣。

納蘭澤雨很少動筷,無論吃什麼都如同嚼蠟。薛文軒則是從一開始就不停地給她布菜,直到她面前擺滿了小山似的滿滿一碗。

「試試這個!」

「來!嘗嘗這個———」

「這個很好吃呢——」

納蘭澤雨隱忍地將指甲深深沒入手心,她隱忍地實在是太辛苦了,她不止一次地想要一巴掌扇在薛文軒那可惡的嘴臉之上,這頓飯是有生以來她吃得最辛苦的一次。

終于熬到了極限,納蘭澤雨忿忿地將筷子放在桌上︰「我吃飽了,薛公子慢用——」說著,她起身就要離席。

薛文軒當即就伸手按住納蘭澤雨扶住桌面的柔荑︰「怎麼都不見你動筷就嚷嚷著吃飽了?等下再喝點燕窩羹吧,我特意讓廚房多煨了會,留著你飯後潤口的!」

納蘭澤雨像是被針扎到一樣,迅速從他的大掌下將自己的手抽回,縮進袖子里不動聲色地飛快摩擦著被他觸模過的悚然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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