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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那個東西,應該是像虛一樣的存在。它帶著一張骨頭面具,有四只手臂,體型巨大,我正站在他盤坐的腿上,它一雙深紅色的眼楮緊盯著我,看來是我的從天而降雷到他了。
「你是何人?」巨大的家伙開口問我。
我也不曾多想,只當是誤入虛圈,拔刀就是一擊。大家伙似乎沒有料到我不曾言語即發動的攻擊,下意識地揮手一擋,刀刃擊在它的手臂上,不但沒有造成一丁點兒傷害,反而是我被巨大的沖擊力撞出了很遠。
這下子完了……腦子里飛快地閃過這個念頭。
忽然,一道綠色的身影閃過,我撞上了一個溫暖的胸膛。一個華麗低沉的聲音,「小姑娘,他可不是你能對付的。」那人的話語離耳畔很近,氣息溫熱。我抬眼望上去,對上了一雙深金色的眼楮。
那人有一頭漂亮的黑發,頭發就像被風吹起一樣自然的向右邊飄起,他眯著左眼,笑道︰「小姑娘長得真漂亮。」說著,細長的手指觸踫了我的面頰。我大驚,怒不可遏地反手就是一刀,他也不躲,眼看已經砍到他了,可他的身子卻像煙霧一樣散去。沒有了懷抱,我快速地從高空落下,施展瞬步,我快速安全得落到了地面上。而那名綠衣服的男子忽然出現在身後,彎,在我耳邊道︰「真是了不起的速度。還小看你了。」
我快速地回轉過頭,那男子向後跳了兩步,拉開了我們之間的距離。
「對救命恩人拔刀相向是很不好的行為哦。」他說。
「總大將!」
「您沒事吧!」幾個不同的叫聲同時響起。
我看向他,這才看見,他身後的一群人。或許不能成為人的存在,那些長相奇怪的生物,似乎又並不是虛。
「你是誰?」我問。我的刀鋒抬起,直面指向他。而那面容英俊的男子只是笑,睜著一只金色的眼楮,淺淺地道︰
「吾乃魑魅魍魎之主,陸良鯉伴。」
我詭異的人生從此開始,始于與陸良鯉伴的相識。
初見的那大個頭名乃土蜘蛛,是相當強大的妖怪。是的,不是虛,是妖怪。不過,那土蜘蛛還未成年,簡而言之,毛頭小子一個。
陸良率領著他的妖怪大軍一擁而上,土蜘蛛同學奮力抗敵。我眼前的情形完全不是傳統的「寡不敵眾」,相反的反而是土蜘蛛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一個金色頭發的頭顱飛了過來,嘴里還念念有詞,「可惡……」。我只覺得自己的神經當時就衰弱了,我竟然看見了一個頭……又有幾個敗下來的妖怪從我身邊飛過,一只眼楮的、長得像烏鴉的……
我一定是在浦原的游戲里。
我像傻瓜一樣用手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一陣疼,我不禁嚎道︰「浦原!我跟你沒完!!」前方一位水藍色長發美人在我的怒吼中轉過頭來,深紅色的眼楮里冒著寒氣,她說︰「總大將剛才可是救了你,你好歹也出分力啊。」說著,她衣袖一揚,冷風驟起,寒意席卷全身,我低頭一看,自己的腳竟然被冰凍住了。那美人絮絮道︰「剛才那速度不是挺快的嘛。」
該死。竟敢小看我。……雖然我也沒有讓人高看的實力,但是小小一個雪女,我墨夏綾川還不會放在眼里。高傲,是貴族的生命。
我低咒一句,甩出一個小型的赤火炮,融化了腳上的寒冰。瞬步展開,我在眨眼之間便來到了土蜘蛛的面前。
雪女喃喃自語,「看不出還是個火妖怪。」
土蜘蛛又是一愣,我出現的實在太快,連一直神色淡然的奴良都面露詫異。我騰空而起,詠唱,「君臨者啊!血肉之假面、萬象、羽搏、人之冠名者啊!焦熱與爭亂、海隔逆卷向南、舉步前進!」手掌前伸,「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火球從掌中冒出,直接打中了土蜘蛛的面具。
說實在的,我對自己的鬼道十分沒有信心。最為優秀的是瞬步,其次是每天六個小時訓練的斬擊。趁著土蜘蛛被赤火炮的煙霧迷住的瞬間,我飛身上去,狠狠的一刀。拼盡力氣。
奴良看得愣愣的,不由勾起了嘴角。
我用盡力氣的斬擊,竟然一點兒作用都沒有?我退開十米,眼見那沒有留下任何傷口的身軀,傻眼了。
而更讓人無語的是當煙霧散去,土蜘蛛缺了一角的面具以及憤怒的表情。
「小小一只蟲子,也敢讓本大人受傷!」土蜘蛛吼道,巨大的手臂揮過來,我的思想根本來不及反應,只是多年練戰的下意識反應,抬手就是一擊白雷,趁著空隙側身避開了攻擊。而那道舍棄詠唱的低等白雷竟然使龐大的土蜘蛛如同麻痹一般地垂下了手臂。它暴跳如雷,「這是什麼!你的畏嗎?」。
「畏?」我不解地反問,然後說道,「這是我的鬼道。」我想,這個地方的常理應該是與尸魂界不同。眼前的家伙看樣子都是具有靈力的實體,具有身體,所以斬魄刀無法傷及,而直接打散靈子的鬼道卻可以起作用。明白過這一點,我隨即收起淺打,抬起頭直視土蜘蛛。
暗笑,沒想到要用最弱的項目來決勝負。
奴良出現在身邊,依舊是那神出鬼沒的忽然。我感覺到他注視的目光,他站在我身旁,低低地說道︰「是存在于鬼發、鬼憑,甚至是鬼纏之上,名為鬼道?」
我答道︰「是死神四技之一。」我躍起,我竟然回答他了,「還有,這速度,是瞬步。」奴良俊朗的臉上布滿笑意,一只睜開的眼楮望著我,說︰「真是了不起的技藝。」
我不再理會他,又詠唱起赤火炮的銘文,而缺了面具一角的土蜘蛛看來是對赤火炮極為忌憚,看到我的舉動立刻跳了過來,在我還未來得及逃開之前,一拳頭打了下來。
奴良救了我,一把拉我進懷里。我在他懷里,跟著他移動,才發現他的速度也是如此驚人,而且是在移動過程中沒有一絲痕跡的。瞬步再快,只要有痕跡,也是能被捕捉和追上的,可是這個男人的移動,卻是明鏡止水,沒有一絲波紋。
「剩下的交給我就好。」他的聲音低沉而迷人,我們落在一旁的平地上。立刻,一群妖怪圍了上來。「總大將……」藍色頭發的美人擔心的問道,奴良邪邪地揚起嘴角,太刀放到肩上,仰頭,大聲道︰「小子們玩夠了,該上了!」
他的聲音是那麼堅韌,給人以安全感。周圍的妖怪爆發出一陣呼喊,氣勢和剛才的狀況完全不同。奴良舉著刀,眾妖的身側泛起煙霧一樣的東西,我可以感覺,似乎並不是靈壓,卻是相似的存在,作比喻的話,靈壓是亮光,而所謂「畏」的東西,就是黑暗。
「鬼纏!」
奴良的身影籠罩在百鬼的影子里,那樣俊逸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