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十國記 第二十六章 賭酒生死判

作者 ︰

陸觀瀾滿頭黑線,自己所說的原因被媊王曲解成這樣……他渾身一陣無力感。接過朱獨朗的話頭道︰「我方才說孫敏捷不能去媊國的原因,不是因為、那個……,而是他身份特殊,媊王有所不知,孫公子身份金貴,乃是本國正宗的皇室王子,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怎麼可以身去異國?」

朱獨朗乍聞此話,詫異之極,忘記了他正在生氣,「王子?是顯德帝的兒子還是楚子政的兄弟?」

陸觀瀾道︰「顯德帝子。」

「咦,那些皇子們當年不都死光了麼?」

「皇宮秘辛,又豈是我們外人所能知聞的。但孫公子是皇子確屬無疑,百官都知曉的。」這個朱獨朗倒不懷疑,他見到朝官和東壁眾軍對孫敏捷的恭敬態度,就絕對不是一個七品侍衛能享有的。甚至陸觀瀾都以臣禮對他,那就更不可能是普通人了。況且他說這話時,大家都很淡定,沒一人神情有異的。

「如此麼……」朱獨朗沉吟道︰「本王也不好強請皇子去媊國了。這第三個條件,倒可以換一換,我遠道而來,你們總不能讓我空跑一趟麼。我給個主意,可免戰禍,只須東壁每年向媊國進貢白銀二十萬兩、綢緞四十萬匹,糧食五萬擔,同意此條,我們簽訂‘壁京之盟’,我方退兵。」

楚朝顏又坐回陸觀瀾身邊,對朱獨朗道︰「我們又沒吃敗仗,你這個俘虜恁地囂張,張口就要歲貢。」

朱獨朗不滿的道︰「王弟!你這是對哥哥的態度麼?還俘虜長俘虜短的。」

「靠,你這是對弟弟的態度麼?」

……

兩人剛剛義結金蘭,片刻之後就恨不得刀劍相向,朱獨朗道︰「看來不打得你們丟甲認輸,你們是不交這歲貢了?」

陸觀瀾一拍桌子,激得酒盞四濺,道︰「打就打,誰怕誰!」

朱獨朗問︰「賢弟的意思呢?」

楚朝顏模著下巴,道︰「打還是得打的,不然誰服氣?只是這打法麼,我們再商榷商榷,要是你攻我守,一年半載分不出勝負來,煩都煩死個人。我們再想個其它的法子。」

「得,你又要使鬼計了,我不上你的當。男兒當馳騁沙場、奮勇殺敵!我就不信我攻下壁京,要一年半載,王弟不必煩擾,最多三天,便可決勝負!」

楚朝顏皺眉道︰「我一想到是我王兄的軍隊,就有些不忍傷他部下,這仗怎麼打得起來,王兄可以對小弟無義,然小弟不可對王兄無情也。」

媊王哈哈大笑︰「臭小子,就你會說。好吧,咱們斯文一回,不動兵戈,來象剛才那樣賭上一局,只是這規矩嘛,我來說。」

「媊王請講。」

「這‘紫衣羅剎’我一個月才喝了小半壺,酒量實在不怎麼樣,不如我和賢弟來比一比酒量,誰的酒量大,算誰贏,怎麼樣?我若輸了我退兵,賢弟若輸了,要麼給歲貢,要麼隨我去媊國陪我狩獵,如何?」

「……」

席上一片靜默,片刻後陸觀瀾道︰「我來與媊王賭。」

朱獨朗冷冷的道︰「你是東壁王子麼?也配跟本王賭酒、決一國生死麼?」

酒……她的死穴。

朱獨朗表明態度,要麼接受他的挑戰,要麼戰場上拿家伙見真章。並端正了兩人的關系︰月兌了戰袍是兄弟,披上戰袍是仇敵。

當下兩邊各放了五壺「紫衣羅剎」,用橡木雕成的小葫蘆裝著,看著更象藝術品,很袖珍,但一想到朱獨朗一個月才喝了小半壺,那酒是何等的烈。楚朝顏愁眉苦臉,望著這個,又瞅瞅那個,一副可憐兮兮的無助模樣,可惜她沒有段譽的化酒之功……陸觀瀾甚是憂心的看著她,低聲道︰「公主,別比了吧?」

她也低聲道︰「那我去媊國旅游一下好不好?」陸觀瀾道︰「不行!你想去媊國,除非踏著我的尸體過去!」

(楚朝顏︰搞不定了啦,作者你ng了重新寫吧……)

朱獨朗道︰「要是王弟的玄天玉杯在身邊,此時正好可以派上用場。唉,稍覺遺憾。」

朝顏心想,那玄天玉杯在子虛烏有鄉供著呢,「媊王除了碧玉杯,還收藏有什麼酒器?」

朱獨朗道︰「司徒煙曾送我一套龍魂杯,就在城下營帳中,待王弟隨我回媊營,我取了給王弟見識見識。」

「那龍魂杯有什麼與眾不同麼?」

「翼國的都城叫龍淵,那龍魂杯奇在空杯時樸實無異,一旦斟上酒,便會現出龍淵城地圖來,我怎麼都參透不了其中的道理。」

「是嗎……司徒煙真有一套。也真會投王兄所好。」

朱獨朗嘆了口氣,似覺得頗對不起人家。

「王弟,此時可是決定你東壁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啊!我們還是別瞎扯了,來來來,全力拼酒罷!」說罷當先飲了一杯。楚朝顏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只好分幾次慢慢飲了一杯,那酒果然暴烈異常,喝得她一陣頭昏眼花。媊王似是十分高興,越喝越快,一下子就干掉了三杯,然後等著她。她大著舌頭說︰「媊王,王兄!如果我醉死了,你能不能罷兵?」

「這紫衣羅剎可以醉倒人,卻是醉不死的。」

「我有一個方法,可以和王兄賭而不輸。」

「什麼方法?」

「酒之所以醉人,乃是酒精入血的緣故,我若是一邊喝酒,一邊放血,便可不醉,我可以撐到王兄醉倒之後。」

朱獨朗臉色一沉,剎時間怒氣滿身︰「你是以死相逼本王麼?」

楚朝顏苦笑道︰「我是東壁王子,東壁國若亡了,我死和不死,都沒什麼分別。你覺得我還能苟活于世麼?」

她這一番話,令听者心頭巨震,一陣令人窒息的沉默,整個三軍的歡飲都沉寂下來,大家都默默的望著公主,氣氛搞得十分嚴肅,她心中暗道︰「老子死了是要穿回去的,拜托都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再說她真有那覺悟以身殉國操刀子放血,也不會敲鑼打鼓的說出來了。

「媊王,你休想贏我……」她又喝了一杯,「誰的劍,呃呃,借我用用?」她伸出手腕來,陸觀瀾突然看到那白璧般的皓腕上,有一道細細的陳年傷痕,不禁愣住,一把抓住她手臂,對媊王厲聲道︰「媊王請回罷,東壁誓與媊國死戰到底!給你一柱香的時間離開!弓箭手準備!一柱香之後,若城上還有媊國人,格殺勿論!!」他一把抱起已經搖搖晃晃的公主,大踏步離去。

楚朝顏只覺得渾身痛楚,那酒精在身體里開始作用,燒得她心肝肺都似著火了,陸觀瀾縱馬飛弛,將她緊緊的摟在懷中,不知要帶她去哪里。

她只記得她渾身潮熱、呼吸急促、雙眼迷矇、神思恍惚,完全不知身在何處,仿佛四周都是水蒸氣,而澆在的皮膚上的水有些溫,又有些冰,她心知是玄天玉的緣故,令她又清涼又不至于凍著,十分舒服。可身體里如爆裂一般的痛楚卻並未減輕半分,煎灼欲火思雲露,形容的就是她現在的狀態。

(以下兩千字,因涉嫌婬穢,被系統刪除。)

(不得已的改寫,小陸陸不要怪作者,作者也是被逼的。)

身上的單衣已被汗水濕透,濕衣貼著身體,濕發貼在臉邊讓她很難受,忍不住申吟一聲,那聲音她自己听來都覺得十分。立刻就有一雙手撫模上了她的腰,並且嘴唇再也發不出聲音來了。

他們就象兩棵長在水里的水草,纏纏繞繞,陸觀瀾緊緊的抓著楚朝顏的手腕,又憐惜她又有幾分怒氣,想要對她溫柔,不知怎麼的腦海中盡是子政王對她施暴的想象,幾乎都失去了控制,楚朝顏終于被痛到清醒了些神志,看到被扯著七零八落的衣服,自己身上斑斑的吻痕,看到陸觀瀾不同以往的危險的表情,她申吟了一聲︰「陸……陸……」

陸觀瀾把她手腕拉到她眼前︰「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她迷蒙著雙眼,媚氣絲絲,頭無力的歪向一邊︰「我……受不了了……」

「他是怎麼對你的?」

「好熱……」

陸觀瀾的手上的力道,又讓她清醒了些︰「你喜歡他那麼對你麼?」

(男人這時候要不要這麼變態啊?)

楚朝顏完全不能思考,也無法回答,只是身子又貼上他的,象一只吸盤章魚,怎麼用力也無法把她扯下來的。濕濕粘粘的章魚手在對方身上亂模。

他制止住她的咸濕手,沉聲問道︰「你……你真的有喝麝香紅花麼?」

楚朝顏的手僵了僵,終于安份了,她無力的向後倒去,象一條離開水的瀕死的魚,翻著白眼,陸觀瀾一拉,她就軟倒在他的懷里。

「公主?公主?」(月兌力了?)

沒有水啊,她快要死了。

陸觀瀾把她放到床上,月兌了自己的衣服,正要俯身去吻她,發現她緊閉的雙眼里,流出兩行清淚來。他怔了一怔,輕輕喚道︰「公主?」

公主的手,垂了下去,似是已經睡著,陸觀瀾呆呆的望著她,突然心里變得空落落的。

(小陸陸你裝君子後悔一世。)

(小陸陸突然抬起幽怨的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作者突然感到一陣陰森的寒氣,四處張望,不曾料有人刷的一聲抽出長劍,「我先砍了作者你!」一道無形劍氣從電腦中激射而出,作者……不幸為那怨氣所傷,傷透腑髒,十分嚴重,需臥床休養,斷更一周。大家一齊來罵那變態陸觀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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