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孽訣 第五章︰掌門是個冷美女

作者 ︰

栗莎悶悶不樂地站在密室外,看著繁如星辰的書籍,而且大多數都是靈術秘籍。她不禁暗嘆僅秦清朗書房中的靈術秘籍就有如此之多,靈界必當是一個精彩而絢爛的世界。她甚至可以想像得到自己以後御劍漫天飛的那股瀟灑勁,嘴角就彎起了一絲向往的微笑。

她掃視了一周,拿了一本名為《萬劍訣》的靈術秘籍,拍了拍古樸的書皮,听著那厚實的聲響︰「嘖嘖,萬劍訣,好霸氣的名字,一定是好靈術,打開看看。」栗莎滿懷期待地要翻開書頁,可是她發現,無論她怎麼翻,《萬劍訣》就是牢牢地翻不開。

「這看起來可不像是石頭雕成的書籍,為什麼打不開呢,難道想考驗我的力量!」栗莎「啪」地把書扔在地上,右腳踩在書脊處,難道兩手扣在硬皮書頁的邊緣。

「啊嘿!」栗莎深吸一口氣,暴喝一聲後就開始同《萬劍訣》展開了「殊死搏斗」!

「開呀!開呀!你這個混蛋!」栗莎連下半輩子的力氣都使了上去,秘籍非但翻不開,貌似還更加厚重了。

不過正在「搏斗」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周圍的靈氣開始狂亂起來,就像誰在攪動著一樣,圍著自己瘋狂旋轉,將書架上的書籍「唰啦唰啦」卷得漫天飛舞,而且本本都是打開著。

栗莎呆愣地站起身來,後退了幾步,哆嗦著︰「這這……」離開她腳底的《萬劍訣》也被卷了起來,「哧啦」便一頁一頁地快速翻動著。

栗莎歡呼一聲,趕緊撈過來一看,卻听到一段蒼老的聲音︰「靈修士,請敞開你的靈識,接受我的饋贈。」接著腦中一下刺痛,她便被引入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準確地說,是她的靈識被引入了書籍中。

栗莎輕輕飄飄地站在一個充滿白茫茫霧氣的世界里,正當她感到迷茫而不知所措的時候。

「你好,靈修士,接下來我只演示一遍萬劍訣,至于施展方法,當你靈識退出之時,自當浮現!」蒼老的聲音再次響徹耳畔。接著,一道滄桑的身影便在霧氣中顯現了出來。栗莎趕緊甩甩腦袋,清醒了一下,緊緊盯著白須老者。

老者一拂袖,霧氣便散去了許多,一把長劍出現在右手中。老者隨手劃起了一片劍花,便開始演示起來。

「劍起!」老者喝了一聲,身體便武動了起來,長劍在身體靈動而飄逸,但在栗莎這個菜鳥的眼里,她完全看不到老者的身影,只看見一片片劍光在場中閃現和一陣風動聲。

下一刻,但見老者身影倏然面對栗莎定住,劍指蒼穹,而後長劍月兌手而出,浮在老者上空高速旋轉起來,周圍的靈氣開始劇烈動蕩扭曲,數把以靈氣所聚的長劍迅速顯形漂浮在上空。

老者右手向後一屈,所有的劍尖便指向栗莎!劍芒在眼,栗莎頓時覺得腦中一空,恐懼不已,轉身就向無盡的空間曲折跑開——這、這是干嘛?要把我捅成馬蜂窩麼?!我以後再也不敢亂翻東西了!別過來啊啊!!!

可是無論栗莎往哪個方向跑去,劍尖依舊指向栗莎!老者右手徒然兩指往前一送!所有的長劍頃刻爆射而出!栗莎頭皮一陣發麻後陷入空白,呆愣在原地,即使感到巨大的威壓,她也軟綿綿地無法動彈。

「爸爸、媽媽、姐姐、天辰,我居然就要這樣死了!」

但事情並沒有栗莎想像中的那樣淒慘,萬劍夾著凌厲的呼嘯之聲,「咻咻——」從栗莎身體里穿過,然而她並沒有感到任何的疼痛感,仿佛那只是幻覺,其實,那就是幻覺!

原來這是一個虛幻的世界,連老者、劍都是一個投影罷了,只是為了給靈修士的一種演示,以便了解萬劍訣的威力。

栗莎拍拍自己的胸口︰「呼,嚇死我了。還好還好……」

「靈修士,請毫無保留的敞開你的靈識,萬劍訣的施展方法將刻在你靈識當中,不可抵抗,切記,切記。」

栗莎正在呆愣靈識是什麼的時候,腦中又再次傳來一陣劇痛,好似有什麼東西試圖強加在自己的記憶里,這讓栗莎感到異常痛苦。但一想到要學會這靈術,必然要接受這樣一番歷練,栗莎便強忍了下來。

接受《萬劍訣》施展方法的時間是漫長的。

書房。秦清朗心事重重地從密室中走出,正巧看到漫天書卷紛飛這一幕,還有栗莎閉眼抱住腦袋痛苦的樣子,知道她正在接受記憶刻畫,霎時驚訝得說不話來。他自密室出來後,好像就因為什麼事而驚疑不定,而此刻更是嚴重刺激了他的神經。

秦清朗返回密室後,又折返出來,靜靜等候著栗莎,只是他的眼神竟充滿了哀傷。

待到靈術在腦中刻畫完畢,栗莎沉沉地吐了口氣,睜開了眼楮。就在睜開眼的這一刻,所有在空中漂浮的書卷好似失去了依托,紛紛落在地上。

栗莎感受了一下《萬劍訣》的施展方法,卻發現腦中的信息告訴她︰「可惡!居然要到四級涅槃才能施展!有沒有搞錯……那我現在是幾級?哎,可能一級都沒有吧。」她無奈地搖搖頭,看著滿地凌亂,開始收拾。

「不用收拾了。」

咦?是大叔的聲音!栗莎心頭一緊,轉身虛心道︰「那個……大叔,我不是故意的……」

「沒關系。」大叔隨手一揮,帶起一股柔風,所有的書卷竟乖乖地跟著這股風回到了原位!看得栗莎又是目瞪口呆又是羨慕異常。

「告訴我,你看了哪本秘籍。」

「那個……是《萬劍訣》。」栗莎怪不好意思道。

「什麼?!《萬劍訣》?!」秦清朗怪叫了一聲,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栗莎,眼中充滿了震驚與不信任!

「怎麼?」

「要知道,翻開書房內的每一本秘籍都是需要靈力輸入的,若無靈力輸入,縱使有再大的本事也無法翻開秘籍。剛進到靈界的時候,我就說要看書房的書需要看你有沒有能力!而你用了什麼方法?竟能引動周遭靈氣,以此灌輸在秘籍當中!況且《萬劍訣》更是需要涅槃境界高手的靈力,方能達到其翻開的要求!」秦清朗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依然怪怪地看著栗莎,嘴里嘟囔著︰「我怎麼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

「嘿嘿。」栗莎不好意思地模模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這樣了……」

「哼。」秦清朗瞥了一眼栗莎,示意栗莎跟他進密室。

……

此刻映入栗莎眼簾的,是一間古樸的廳室,古香古色的氣息讓栗莎覺得很是舒服,但廳室正前方有一3平方米左右的銀幕。

但令栗莎震驚的不是這些,而是銀幕上的一個身著白紗衣的女子!一個絕子!不知道為何,栗莎看不清楚她的臉龐,她的臉龐好似蒙著淡淡的薄霧,恰到好處地遮住了她的臉。但栗莎卻有一種感覺,女子不僅姿色猶在晁淋之上,而且比晁淋還要年輕很多。

絕人注意到了栗莎,薄霧後的眼神蕩起了漣漪,不過栗莎是看不見的。

栗莎看得見的是女子那窈窕的身段和那淡然的氣質,令她想起了一段話︰淡然的女人在喧囂的塵世飄然獨立,經風歷雨,無憂亦無懼,淡然的女人從外表到內心,從容,安定;淡然的女人如茶,在唇齒間散發著淡淡的清香,綿長,悠然;淡然的女人如水,在奔騰的江河面前不卑不亢;淡然的女人如風,在花開的季節里肆意舒展,安靜,溫暖……

不僅如此,女子更有一種熟悉的感覺讓栗莎覺得奇怪,不自禁的想接近女子。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栗莎幾欲吐血三升!

「師父。」秦清朗鞠躬道︰「人帶來了。」太詭異了,中年大叔向一個比自己年輕許多的人喊師父!

「栗莎,站到前面來。」絕人和藹道。

栗莎甚至感受到了一股溫柔的氣息撲面而來!栗莎連忙抱拳向女子鞠了一躬,越過秦朗和晁淋。大叔的師父,肯定不一般!觀其模樣,修為定然很高,也許正是瓊月派的掌門!栗莎可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站在銀幕前,絲毫沒有之前的頑皮。栗莎知道,自己的命運,可全掌握在這女人身上了!

「抬起頭來,讓我看看。」

栗莎雖然不敢怠慢女子,但也僅是恭敬,而絕不是害怕,她上前幾步,不卑不亢地抬起頭,注視女子薄霧後的眼楮。女子被栗莎這麼一盯,眼中的波動更加強烈了,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麼,瓊月派掌門人的心思豈是他人能夠揣度的。

女子盯著栗莎看了好久,令栗莎渾身不自在,手心開始濕潤起來,就在栗莎受不了要低下頭的時候,女子將眼光轉向秦朗,「你確定要收她為徒麼?」

「是,師傅,還請師傅批準。」秦清朗恭敬地抱拳一鞠躬,一改為老不尊的形象。

女子微微沉吟了起來,好久不給答復。栗莎卻是心底一沉,然道有什麼問題麼?她唯恐女子不答應,那自己又何談一探那些未知的秘密?難不成自己只能一生都淪陷在碌碌無為的人界?她仿佛看到靈界離自己越來越遙遠了。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清晰透徹,她不可以讓她的計劃完全打亂!

她握緊拳頭,不知從哪里生出一股勇氣,她向著女子大吼道︰「難道不可以麼!」

女子身子明顯一抖,稍愣過後,她嘆了口氣道︰「並非不可,只是你資質雖好,然則你的靈基已被封印,限制了你修煉的空間,只怕修行不易,如若消去這封印,你的路途將是青雲直上。」

栗莎非常震驚,自己身體里有個封印自己卻是不知,而女子卻一眼看破。雖說有些莫名其妙,可女子的話又讓人不得不信︰「那,我怎麼才能解除封印呢?」

「你之封印連我也解除不了,不然憑你心性,定將是縱世奇才。將來是否能解除,還看造化。也罷!你現在表現出來的資質也不錯,也許這些並不會真正影響你的修行。」女子旋即對秦清朗道︰「你便收栗莎為徒吧,盡你所能提點她。待到時機一到,我會通知你帶她回派。」

秦清朗恭敬地一鞠躬,道了聲「是。」

而栗莎此時內心更是激動無比,好似從懸崖上掉入萬丈深淵後,卻又莫名被送上了雲端。通體舒暢。雖然她覺得女子的話總是話中帶話,讓人琢磨不透,但栗莎並沒有深究咀嚼,她趕忙亦是一個鞠躬︰「謝謝師祖。」連稱呼都立馬用上,生怕女子會反悔一樣。

「朗兒,淋兒,照顧好栗莎,好生培養,只要是合適的,都給她吧。」說完,屏幕一閃,女子的影像便消失了。

「只要是合適的,都給她吧。」這句話讓栗莎頓時心中又大感甜頭——這掌門真夠意思,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栗莎在高興過後頓時又陷入了深思。

站在栗莎背後的秦清朗與晁淋用奇異的眼光望著她,不過當栗莎轉過身來的時候,又趕忙收斂了起來。

秦清朗好似恢復了本性,輕輕一拍栗莎的頭︰「哎喲,我說,你到底何方人物阿?資質絕佳,還僅是被封印的,竟然第一次見面就得到師父的垂愛!不得了阿!連我和老婆都沒這般待遇!」然而秦清朗心中卻暗嘆——故人之女,我怎可不好生相待?

栗莎聳了聳肩,表示不知情。

秦清朗告訴栗莎,剛才那女子確實就是瓊月派掌門人,葉雲秋,靈界為數不多的「魂曈」,現今232歲,232歲看起來那麼年輕可把栗莎給驚呆了,暗暗下決心要專心修煉,不然以後人老珠黃了,夏天辰回來還會認得自己麼?夏天辰回不回來還是個問題,至少留個希冀吧。再者,要一探親人和天辰失蹤的秘密,也要一副健康年輕的好皮囊才行。否則待到將來老了,一步三喘,還何談尋親?

秦清朗也順帶介紹了一下,武界靈修士共分七層︰一級浮塵、二級御物、三級凝源、四級涅槃、五級重生、六級金磐、七級魂曈、九級道弘。而秦清朗和晁淋都為六級金磐高手,葉雲秋更是七級魂曈高人。

靈界中有數位九級高人,但僅有幾人在掌管靈界事物,其中有一個身為武界武盟盟主,姜白。一個法界法門教主,leonard•marcus•stuart,即雷納德•馬庫斯•斯圖亞特。另幾個也都在武盟與法門位居高位。

秦清朗二人帶栗莎出了密室,回到書房。他移開書桌,和晁淋端坐在椅子上。栗莎跪在地上,行了9個叩頭大禮,表面上雖然很不情願的樣子,心里卻暗暗發誓︰我以後就是瓊月派的人了,我一定要加把勁修煉,偵探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秦清朗模著下巴,「呵呵呵」笑了起來,晁淋也滿眼笑意。栗莎在旁邊的飲水機盛了2杯水,遞給秦清朗和晁淋。

「師父、師母,請喝水,既然沒有茶,就以水代茶吧!」栗莎笑眯眯地道。其實剛才經過客廳有看見一些不知名的茶來著……

「少廢話,去客廳泡茶來。」

「這麼麻煩,路好遠啊!」栗莎不滿道。

「快去,快去。」秦清朗催促道。

栗莎暗自誹謗,走了一大段路,彎了好幾彎才到客廳。栗莎胡亂倒了一把茶葉到茶壺,開水燙進去,放進茶托,也拿起兩個茶杯放上去,等走到書房,茶葉已經泡爛了。走到秦清朗跟前,倒了2杯。

「哇靠!你怎麼直接把茶葉放到茶壺里面了!人才啊!」秦清朗一拍額頭,驚嘆道。

「多謝夸獎!」栗莎居然還嗆上了,把茶杯遞給秦清朗和晁淋,笑眯眯道︰「師父,師母,請喝茶。」

兩人接過茶杯,微微喝了一小口,皆苦著臉看向對方,可想而知,這茶泡得有多難喝,更不用說滿嘴的茶渣了。可兩人還是硬著頭皮把茶喝下去,感嘆道︰「這是我喝過最難喝的茶……」

接下來秦清朗介紹了一下室內構造,說得天花亂墜,把栗莎唬得一愣一愣地,讓秦清朗非常得意。他還說以後若有什麼疑惑,可以來書房隨便看書,這里面有許多功法秘籍,看到合適的可以詢問他後再行修煉。不過《萬劍訣》在當下是萬萬不可修煉的,畢竟栗莎還未達到四級涅槃境界。

隨後秦清朗帶栗莎用過晚餐後,又帶她到她的臥室門口,說明天開始教栗莎修煉,便離去了。

栗莎推開房門,頓時激動得不得了,雖然剛才已經來過一次換衣服了。房間也是粉刷成粉紅色,里面應有盡有,電視,台式電腦,筆記本電腦等。

撲上舒適的公主床,滾了幾圈。不過栗莎覺得再怎樣,還是自己原來那張床舒服。她坐起身來,看著絢麗的天花板,眼神空洞了一會,旋即搖搖頭,走進衣室。

衣室里面更是壯觀了,一排排過去華麗、樸素的衣服更是美妙,這些可是晁淋昨天听秦清朗說將要收一女徒,連夜選購的。其中有幾排的衣服是在人界穿的,幾排大概是以後回瓊月派穿的,因為樣式完全古樸化了。

栗莎拿了一身睡衣,走進寬敞的浴室,泡了個澡。之後,栗莎便關了燈,躺在床上想這兩天的奇遇,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算德準的話算是應驗了吧。

「哎。」栗莎站在偌大的陽台上望著漫天繁星,嘆了口氣,想到夏天辰那家伙,仿佛那閃爍的星光就是天辰那深邃的星眸,深深地盯著自己,她頓時又無措了起來。站了會,她干脆搖搖頭,強迫自己回床睡了下去。

就在栗莎睡著了的時候,臥室里的靈氣開始輕輕波動了起來,一絲絲地隨著呼吸進入栗莎的身體,又順著血脈悄悄流進了栗莎識海里的靈基。栗莎的靈基就如同一粒黯淡晦澀的沙子懸浮在白茫茫的識海中,但經過了靈氣的洗刷,靈基竟好似出現了一點亮光。

月色優柔,別墅周圍充滿了蟈鳴,清脆好听。月光籠罩了聖景市,栗家悄悄亮起了燈,不久,又悄悄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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