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瓷奇緣 第六節 汴梁永和

作者 ︰

汴京

仲夏夜,殘月孤冷的依落在枯枝上。一清風秀骨的七尺男兒倚木,望月嘆曰︰

「風難殘,雨狠斷,仗劍話淒涼••••••」

突然,一抹縴細的銀白色身影從黑幕中悄悄地進來。她猛的撲倒在王沐背上,柔軟的雙手從身後摟住他的脖子。一股淡淡的茉莉粉脂香野蠻的涌入王沐的氣息里。雖是他喜歡的味道,但依然覺得身體被這香氣非法入侵著。她吐著細膩非常的聲音在王沐耳根呢喃︰

「王沐哥哥,你是因為我爹和伯父派你執行任務,你怕見不到我,所以不開心嗎?」。

女子浪漫的笑著。她名叫趙紈泠,是當朝宰相趙普最疼愛的小女兒。容貌生得嬌艷妖媚,是汴京第一美人兒。從小她便和王沐同在皇宮里陪公主阿哥們讀書習武。算的上是青梅竹馬。宋太祖曾給他倆賜過婚約。她口中的伯父正是王沐的父親。「杯酒釋兵權」後,宋太祖便把女兒賜婚于王審琦的兒子。第三年,喜得王府的二公子,取名王沐。

「為朝廷分憂是我的職責所在。但不知為何,這次我的心總是莫名的忐忑••••••」

語落,又凝月嘆息。

紈泠緩緩移到王沐的面前,用深情的眼神拉過他迷茫的眼楮。伸出細滑的縴縴秀指安撫著他凌亂的發絲。王沐如感春日里初抽的的柳枝拂面尤其溫馨。他拉下紈泠的手,暖于手中,冷靜地問道︰

「父親說,任務完成後就去宰相府提親••••••我听母親說,祖父年輕的時候曾與一位世伯定下兒女婚約。但是,現在已經失去聯系了。有這等霉事,妹妹也願嫁給我嗎?」。

夜半的寒風瑟瑟的鼓動著伊人的雪緞長袍。紈泠小姐勾魂的一笑,動情的說︰

「王沐哥哥,紈泠至懂事以來就認定要做你的妻子了。我們可是太祖爺爺賜婚的。我不管,我真的好愛哥哥•••••••」

那雙楚楚動人的媚眼瞬間潮濕了。嬌情道︰

「紈泠不舍得你去那麼遠的地方。我去和爹說,讓他派其他人去。」眼中滿是期待。

王沐的一只手落在她的肩上,正色道︰

「身為太祖爺爺欽點的威武將軍,就算是要為國捐軀也當義不容辭。你不必擔心。」

「嗯,王沐哥哥武功高強,又如此聰明。紈泠相信你一定會很快回來娶我的。」

說完,摟住王沐的腰身,側臉緋紅的沉醉入他的懷抱。

月色偏深,王沐身後的百年樹精不時的飄零幾片枯葉。似乎很用心的要為男女的離別增添幾絲悲傷的落寂。周遭的一切靜得空靈。深夜里的夏,毫無半分生氣。倘若他不說,她的夢中才有希望••••••紈泠,我一直把你當作妹妹,另無男女之情。你若嫁于我,我實在沒有讓你幸福的信心啊!

良久,將軍也只似有似無的輕嘆︰「你當遇見愛你的人的。」

話語被空靈所蘊染了,入不得伊人耳。

第二天,並不是什麼適合出行的好天氣。清晨,雨線潑灑在王府的上空,為池塘和花圃增添了一味悶雨的內斂氣質。屋檐下的行人,總免不了沾濕的發梢和衣角。僕人們穿的都是素寡的黑領灰底的布袍。二公子一早便前往祖父的謙虔閣。

「二公子。」

「嗯。」

「您的行李和馬匹都已備好。」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

路上遇見的僕人都謙卑的向王沐行禮。王府很大,下人也多,加上三代同堂,家庭成員也有些復雜。王沐平實都以公事繁忙為由,冷淡了許多家庭關系。但是對于祖父和母親是最親的。

謙虔閣修建在一方蓮花池之中。時下剛好是蓮花盛開的節氣。靜雅,粉白的荷花競相開放。一位滿頭白發的老人家身著素雅的道服,在蓮花池上的游廊上閑庭若步的與池中的金魚游戲。

很難想象眼前這位再樸實不過的老人竟是宋國的開國武將王審琦。他就是王沐的祖父。當年因手上握有大量兵權,而被宋祖懷疑過,雖被迫主動上交了兵權,但是落得萬貫家財,也可樂享天倫了。

「爺爺,孫兒來給您請安了。」

白頭翁停下腳步,一副祥和的老態展開一張天倫的笑臉,不緊不慢的說︰

「你恐怕不只是來請安的吧?」

「果然都瞞不過您。」

王沐反倒是松了氣。

「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任務?」

「清商。」

「清商?」

白頭翁抓著銀須,道︰

「又是這種事!」

听見祖父這樣說來,王沐倍感疑惑。詢問︰

「爺爺,知道?」

「哼,何止是知道啊。」

話止于此,停頓一會兒,似是在回憶什麼。王沐沒有打擾,只又听見,

「爺爺知道你能照顧好自己,爺爺只給你一句話。」

「請爺爺教誨。」

「要學會什麼是真正的為國效力,盡忠。」

雨點漸漸變小,游魚也往深處去了。荷花池里的「少女」都挺直了腰背,盡顯清秀。老人家的眼光卻眺望著遠方尚未散盡的雨霧,那麼深邃,沉重。

一旁的王沐沒有多說其他,盯著祖父爬滿皺紋的側臉,深深地鞠了一躬,默然離去。

蹄兒騰飛,灰塵起了又落。

「公子,你就這樣走了嗎?你不去和老夫人辭行嗎?還有老爺」

「駕,駕,你又不是不知道夫人的脾氣,去跟她說的話,她又要鬧到父親那里去,不放我走了。至于父親那里,該交代的也都交代了。我知道該怎麼做。」

「公子,我听說那邊的風景很美的。我們有的完嘍。駕,駕。」

「竹竿,你除了看風景,還能想些別的嗎?」。

小竹竿恍然大悟般,反問︰

「難道,公子要找女人?」

王沐實在是听不下去了,說︰

「別說那麼些廢話了,快趕路吧!」

「哦。」

「你這個奴才呀!」

將軍駕千里馬駛于大宋管道上,日夜兼程的趕路。直到群山逐漸挺拔,溪水逐漸湍急,永和鎮很近了••••••

嚴府

翡翠琉璃瓦,朱丹紅漆木。富麗堂皇的深庭大院里,行色匆匆的下人端茶提水,忙得不可開交。像是嚴府里發生了何等大事般小心謹慎著。

穆子韻的母親劉氏和二少爺嚴釉正焦急的守候在她的床榻旁。郎中剛來看過,說是無礙,只感疲勞。稍事休息,就會沒事了。嚴釉送他出去,又命丫鬟再送些熱水進來。由劉氏親自為女兒擦洗。穆子韻雖不是嚴老爺的親生骨肉,但嚴府上下是極愛小姐的。都說小姐長的清新非凡,生的就討人喜歡。

忽而,劉氏急切的拉過二少爺的手,緊張的說︰「釉兒,你快瞧瞧,娘好像看見你姐姐快醒了。」

二少爺俯子去細查了遍。確看見姐姐的眼楮似要睜開了,即反握住劉氏的手,輕聲道︰「母親莫急,姐姐這是要醒了。」

果其然,穆子韻先是手指輕輕的抽動,後試探性的眨眨眼。頓覺後腦磕著生疼,本能的用手去揉。誰想卻抓出一大把頭發來,她驚訝的用手一拉,頭皮一陣刺痛。側頭一看,自己就那點短發已不復存在了。方才醒悟過來︰莫非公子真的把自己送回了家——江西永和鎮嚴府。

她瞧見那上好的紫檀木雕花床,輕盈欲飄的細紗羅曼,身上覆著的繡花蠶絲錦被,還有頭下這方硬邦邦的瓷枕。公子並不在她身邊。她不知道面前瞪著兩雙大眼楮的是何許人物,一時語塞。

「乖女兒,你醒來便是好的。你快把娘急死了。」劉氏輕輕的抱住子韻。那嚴家二少爺也松了一口氣,道︰「子韻姐姐,二弟已經叫人去準備沐浴了。你路途勞累,還是先洗洗風塵。也好疏解濁氣。」

劉氏向釉兒投下些許稱贊的眼光,又關切道︰「韻兒,你自己答應要在峨眉山的清風觀清修一年的。現在還沒有一個月,你就自作主張獨自跑回來。為這,你爹很是生氣。要不是太疼你,就會像釉兒似的,被關禁閉的。」

說完用力捏了兩下子韻肉肉的臉蛋。她起身來是要走了,又彎下腰,細心地壓了壓錦被,滿臉幸福的囑咐道︰「韻兒,今晚,娘親為你煲了只烏雞。丫鬟們伺候你沐浴更衣後就到大堂來用飯。」語落,叫住嚴釉一同關門出去了。空留穆子韻于房中發愣。

穆子韻從剛醒過來,就一直沒有說話,只是好奇的東看看,西瞧瞧。她看著房間里的花紅柳綠,賊笑個不停,狂在絲滑的床上鬧騰。沒有一絲小姐的文靜。卻開心的笑著,比以往二十年里任何時候都笑得可愛。或許,逃離了那個爹媽不管,嬸叔不疼的現實世界,夢里就等于是將被壓制了二十年的內心深處那份純真的渴望感知親情,愛情和友情的穆子韻喚醒了。

突然,她看見印花瓷枕上有些墨字,便好奇的呤出︰「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明月中。雕欄玉砌應猶在,只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東流••••••太平興國三年,嚴家記。」

穆子韻把房間里所有的瓷器都翻查了一次。瓷器上都無獨有偶的印有嚴家記。此刻,穆子韻肯定自己是在北宋吉州永和鎮。但是,還有太多的疑問。

「為什麼我姓穆,不姓嚴呢?還有,公子跑哪里去了?」

疑惑將在穆子韻走出這間房後,迎刃而解。

府里的丫鬟伶俐得很,不多時,大小姐的邋遢模樣就被梳理為大家閨秀了。穆子韻瞅著花型銅鏡里那位頭盤月牙發髻,面散桃花紅潤,嘴舌忝櫻紅,身披紫紅銷金鍛袍的可人兒,心想︰「我穆子韻不穿休閑牛仔了也是一朵芙蓉啊!真是人靠衣裝。」

穆子韻腳底一雙白色繡花鞋輕盈的跟隨著丫頭往大堂里去。一路上遇見的各種瓷花瓶分置于庭院中,極美,極雅。嚴家不愧是具有聲望的民窯。

進了大堂,穆子韻俏皮的笑對老爺夫人行了個屈膝禮。入席間,她發現嚴釉的旁邊坐著一位十分帥氣的公子。他一襲白衣,松散的發髻,還有那魅惑的眼神是••••••

「啊,瓷••••••」語段,是迅速的將一大塊雞肉塞進了穆子韻嘴里。她便目痴了。

公子說道︰「小姐要吃雞肉就對了,這個補身子。你身體弱。」

嚴老爺示意大家用餐,命丫鬟盛酒,遂舉杯客氣的敬于,道︰「公子,俠義心腸。救我女兒于荒山野嶺。此恩德,我們嚴家銘記在心。日後,只要有用得到我嚴家的地方,公子盡管開口,我們必當盡力為之。」

嚴釉也一同舉起了酒杯。放下銀筷,也舉起滿盈的酒杯,謙和的說道︰「嚴老爺嚴重了,舉手之勞,何談重謝!在下本是蜀地墨黎山莊的少莊主。外出游歷時,發現了小姐。實不相瞞,某見永和鎮的氣象甚佳。想在此地留些時日。不知府上可有空設的廂房,容在下小住。」

嚴老爺和夫人見有幫得到公子的地方,都十分樂意。嚴釉更是主動提出願陪公子同游。

大堂之下,一派其樂融融。唯獨穆子韻裝白痴似的,埋頭吃雞。在心里暗罵︰「臭皮蛋瓷妖,明明有計劃的,卻不告訴我。害我一個人當二百五。妖精了不起啊?長得帥了不起啊?不就是通殺古今的花美男嘛?不服,不服。」

「某不會為自己的帥負責的。畢竟這是天地之精華。」

「你?」穆子韻兩束火光強勁的的眼神橫掃向閑然自若的。

「雖然你救了我,但是我真的討厭你不經我同意就看穿我的心思。你不是會讀心嗎?那你給我听仔細了——你頭上長跳蚤,腳底生雞眼,嘴里冒毒瘡,鼻里流膿水。眼皮是割的,鼻梁是墊的,下巴是削的,連額頭也是拉的,肌肉里是注入了興奮劑的,腿骨里是加了節鋼筋的。全身上下只有衣服是貨真價實的,但也是政府補貼的••••••哈哈,就你帥的那樣,足以毒害良家少女,也是要被世界婦聯通緝的。哦耶!終于說完了。怎麼樣啊,天地精華?」

可惜,公子依舊泰然自若。只是盛得一杯白酒,遞于穆子韻面前。一抬眉心,莞爾笑曰︰「子韻小姐一路上百轉千回的,一定很辛苦,在下敬小姐一杯。」

老爺道︰「韻兒,別老發愣。還不拿起酒杯。」

夫人道︰「韻兒,爹開口了,你喝一些便好。要多謝公子把你從蜀山送回來。」

穆子韻心想︰「這老妖精倒是接的天時地利人和呀。」

當著大家的面,子韻也不敢造次,只得乖乖就範,含氣飲絕。

永和鎮

原來地球在一千年前孕育的空氣如此清晰。即使含著仲夏的浮躁氣息,也莫名的催人心生愉悅。

嚴府往日是寧靜的。現如今卻泛起了許多特別活躍的分子。

「小姐,小姐••••••你等等奴婢!」

長廊上兩名丫鬟正氣喘吁吁的追逐著穆子韻小姐。她們從未見小姐這般調皮過。又不敢犯上,只得諾諾的勸著。

「你們干嘛非要給我蒙什麼面紗嘛?我又沒生病,長的還可愛。算我求求你們了,好嗎?再見啊。」

子韻一心只想快點把找到,卻沒想到嚴府如此之大,把她累壞了。

「小姐,是夫人交代的,您在出嫁以前出門都要蒙著面紗。您這樣我們好為難••••••還是求小姐帶上吧!」

丫鬟個個都低下了頭,不敢去看眼前這位性情大變的嚴家大小姐。

「出嫁?在古代,嫁人後不是跟軟禁差不多嗎?我才不要呢!你們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穆子韻不服氣的追問道。丫鬟們無所適從。

「誒呀,誒呀,你們不要這樣拘謹嘛?大家以後就是朋友了。」

穆子韻盯著她們,丫鬟們只是低頭私語,說不出什麼來。

穆子韻插腰道︰「你們不說,那我就出去玩啦!你們不準跟來!」

說完,轉身就走。

「小姐,小姐••••••」

夫人這時正在園中賞菊,听見有吵鬧聲,就過來了。見是韻兒在這里,就問出緣由。

「你們這是干什麼?」

穆子韻看見是夫人在這里,就乖巧的走過去攙扶著,親熱的叫道︰「娘,她們不讓我出去!」

這個來自二十一世紀的九零後,叫娘也還真叫得自然。

「是這樣嗎?」。

「夫人,小姐不願意蒙面紗。我們實在沒有辦法••••••求夫人開恩!」

穆子韻心想,這才多大點事,她們就這樣子求饒。夫人看起來那麼慈祥,她們怎麼這麼怕她?

「是這樣啊。你們下去吧!」

說完,夫人拉過子韻的手,道︰「韻兒,跟娘來。「

丫鬟都退下了。夫人的面容變得似這園里的瓷瓶,緊梆梆的沒有溫度。穆子韻見這情形,心里莫名其妙。只有木木的跟著夫人走。

她們去的地方不是別處,正是穆子韻的閨房。夫人一直拉著穆子韻的手,母女倆坐于床上。夫人有些傷感起來,她心疼的看著穆子韻,又輕撫著她紅暈的臉頰,眼楮里含著淚水道︰

「韻兒,娘知道這麼多年來,是娘委屈你了••••••從小都沒讓你交什麼朋友。」

夫人這兒樣子,穆子韻看著一頭霧水。看著她流下淚來,又著急的不知所措。唯有矗在那里,用心的听著娘的話。

「韻兒,以前娘怕你不懂事,會管不住自己。現在,閨女大了。有些話可以跟你說了。「

穆子韻輕輕幫她抹去一行淚,發現夫人好親切,和自己的媽媽有一樣溫柔的眼神。讓人忍不住想睡在她懷里。于是她就隨著心願,側躺在夫人的腿上,像個孩童。

「娘,女兒大了。有時候不听話做錯了事,娘一定不要往心里去。要注意身體。」

說起來,穆子韻便想起了自己的媽媽。心里的話自然而然的說出來了。還隱隱不安的想著,爸媽再忙,面對成為植物人的女兒,二老的皺紋多到第幾條了••••••止不住心頭一陣痙攣。

「韻兒,其實你的父親不是從日本來的瓷商。嚴老爺會收留我們,也不是因為那個日本人是他的買主。而是,因為你的生父和嚴老爺是生死之交。這麼多年我和他雖有夫妻之名,卻無夫妻之實。」

「我的生父是誰?為什麼要隱瞞?」

「你爹,你爹就是後周的大將軍李筠。當年,宋太祖和你爹同為後周的大臣。後來,宋太祖趙匡胤黃袍加身,自己開國做了皇帝。後周亡矣。你爹不削于他這樣不忠的行徑,不服他的統治。你爹當時屯兵西北,就算他不反,趙匡胤也不會留下隱患。沒想到,你爹被奸人陷害,起義軍在澤州全軍覆沒了。緊要關頭,我被安全的送往潞州。是嚴業多方打听,輾轉周折後把我接到了永和。當時你已經在娘肚子里了。」

顫抖的抽泣沒有停息,默默的漸漸在平復。撒嬌的孩子緊緊地抱住夫人。這是給所有母親的安慰,一份陪伴,一份知心!也只僅此而已。

中飯過後,穆子韻找到了。看起來,這幾天和嚴釉玩的很開心。穆子韻暗暗想︰都幾千歲了,步行都能繞地球幾圈了,還能有這種游山戲水的心態啊!

「你怎麼知道我有國際護照?跟你說,吸血鬼祖先都要敬我一分!「

「那你干嘛還要跟著我啊?哼!」

「我是怕仕女犯下錯誤。」

「那你不會直接跟她說啊?」

「我了解她的執著,她沒試過就不會放棄。」

「啪啪••••••」

穆子韻突然鼓起了掌。

「還真是兩兄妹!」

說完便就疾步離去了,恐是怕又輕而易舉看穿心里不時就會跑出來的念頭——為什麼我的真實身份不普通,而又剛好與瓷有關?仕女找到我難道真的只是因為我的情感熱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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