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沙漠神秘卻異常美麗,月光清冷地灑下,那些風蝕出的高低深淺的痕跡,在月色下綿延成一片銀海。
空曠的沙漠中央,一個修長的身影筆直的站立,腳邊是一個小小的身軀。八歲模樣的女孩趴倒在地上,身下那片沙子被血染成紅色,月光照下來顯得十分妖冶。
這兩個人,正是我和烏爾奇奧拉。
烏爾奇奧拉就我身邊蹲下來,探了探我的鼻息,竟然還活著?
迎著清晨的陽光,我打開沉重的眼皮,視線過了好久才焦距,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平凡的不能平凡,普通的不能普通的天花板。
啊 ?這里是哪里?不對,應該說我還活著?或者又穿越了?
「醒了嗎,你已經睡了三天了。」
听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我猛地睜大雙眼,轉過頭,看到的果然是烏爾奇奧拉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你!」受到驚嚇,我下意識的想要坐起來,可是胸口傳來的劇痛讓我身體一軟重新摔到床上。
「還是不要亂動的好,受了那麼重的傷。」敢情他也不想想這傷是誰弄的。
穩定好情緒,我開口問,「這里是什麼地方?你怎麼會在這里?是你救了我?為什麼要救我?」
他倒也不嫌問題多,一個一個的回答,「這里是旅館的房間,我把你從沙漠帶到了最近的一個村子,用你口袋里的錢開了個房間。至于為什麼要救你,我回答不了。」
回答不了也無所謂,反正理由我也差不多能猜到,估計是被藍染派來當臥底的,當然了,前提是這個世界要有藍染物右介這個人。我的手無意間模到胸口纏著的繃帶,遲鈍了兩秒鐘後緊張的問,「是你幫我包扎的?」
他淡淡的回答說是。
「那你看到了吧!看到了吧一定!我可是女孩子!」我大聲嚷嚷個不停,就差沒讓他負責了。
他不以為意的說,「反正也只是八歲的身體。」更何況,而且對于他們虛來說,性別什麼的根本就不重要。
我被他的話說的有點語塞,最後只能兀自嘟囔,「什麼叫做也只是八歲的身體,再過個幾年我一定會長成一個要胸部有胸部、要有的美女的,現在就被看不是便宜你了。」
「餓了嗎?」。烏爾奇奧拉拿過床櫃上的粥。
我意外的看著他,這前後態度也變化太大了吧!之前還要殺掉我的說,現在竟然來伺候我吃喝?一時還真的適應不過來。
看我吃著粥,他突然問了句,「為什麼不問?你差點被我殺死,如今面對我這樣的態度就不疑惑嗎?」。
我咽下嘴里的東西後無所謂的說,「有什麼好問的,反正事情都過去了,而且你剛才也說回答不了不是嗎?那我干嘛還白費口舌的問你為什麼,哪天你要是想說了再告訴我不遲,我不著急。」
听了我的話,他那向來麻木的眼中似乎閃過了什麼。有句話說的很好,越是老練的人,越無法接受突如其然,也就越容易在那個當下不知所措。這可是被我供奉為真理的話。
「你叫什麼名字?」雖然早就知道了,但意思意思還是要問一句的。
「烏爾奇奧拉.西法。」
「ulquiorra」在西班牙文中意思是「哭泣的人」,和他的面貌外觀非常吻合。「我喜歡這個名字,對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宇智波月光。」
宇智波月光……他記下了,「月光大人。」
「不要這樣叫我啦,隨便點叫名字就行了。」大人大人的,活活把我叫老了。
他沒有妥協,貫徹自己的意志到底。就名字的問題,我和他一直商量了一個上午,最後我拗不過他,只能退一步海闊天空,「那可不可以不要叫大人,我不習慣,叫小姐我還能接受。」真想不到他還是挺有性格的嘛,說不讓步就不讓步。
「是,月光小姐。」
我看了眼桌上的那些arm,看來是烏爾奇奧拉幫我從身上取下來的。我又想到了什麼似的,讓他拿來紙筆,用圖示講解給他听,「我出生于土之國的木葉忍者村,也就是說我是一名忍者,忍者知道嗎?嗯,我你還是去翻書吧。我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哥哥叫宇智波鼬,比我大三歲,弟弟名叫佐助,比我小一歲……」我又跟他雜七雜八的說了一大堆,什麼出行的目的啊這個世界的未來發展趨勢啊。
他的記性出乎意料的好,听我說完一遍就全部記住了。「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我理所當然的說,「從今天開始你不是要留在我身邊了嗎?這些事情當然要提早告訴你。」我低頭看了看身上的傷,嘆了口長氣,「看來要在這里休養一段時間了……對了,烏爾奇奧拉,你不會治愈術什麼的嗎?」。
「非常抱歉。」
他的意思也就是說不會,果然我應該去學一些醫療忍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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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烏爾奇奧拉面對面的坐著,桌子上攤放著許多懸賞令。
「一定要選賞金高的知道嗎?!」這句話我幾乎每天都在重復。
「知道了,小姐。」
話說烏爾奇奧拉跟著我也已經有一年多了,有了他這樣強大的戰斗力,到現在為止,我沒有一次打輸過,每次都滿載而歸。當然了,一年的功夫不短,我也沒有在混日子,當然不會忘記修煉,如今實力應該比一年前強多了。不過想想那個時候被烏爾奇奧拉打得好慘啊……
「這個如何?」烏爾奇奧拉抽出其中一張懸賞令遞給我。
我接過一看,上面畫著的頭像只能勉強看去是個女孩子,其它的完全不能入眼。眉毛是兩條波浪線,眼楮只是一個圓中點一個黑點,鼻子是一個橢圓里加兩個小圓圈,嘴巴用一條直線表示,耳朵有點像招風耳,發型完全是個爆炸頭。這還是人嘛!不對,應該說這個世上有長這樣的人嘛!我的目光慢慢往下,頭像下面附注的內容第一行是懸賞金,有80萬兩。我的眼楮立刻變成元寶,但是看到人物的名字時,我頓時火冒三丈拍案而起,「什麼東西啊!竟然畫成這副鬼樣子!本小姐有長的這麼丑嘛!!」
烏爾奇奧拉聞言重新看了看,畫像的確亂七八糟,但是下面的人名寫的是「白色月光」,「白色月光……小姐做過飛賊嗎?」。
我一時找不出什麼對白來,堂堂一個嫉惡如仇的賞金獵人的上一份職業是飛賊實在有點說不過去。我只能佯裝底氣十足的樣子,「什麼,難道我不能做飛賊嗎?!」
「不、只是有點意外而已。」他繼續翻找其他合適的懸賞令,而我也繼續和剛才的肖像畫生悶氣。
「大蛇丸大人,綠茶可以嗎?」。
「嗯。」
「說起來都過了那麼多年了,那些人依然沒有想要放手啊。」
……
我的耳朵一動,如果我沒有听錯的話,這兩個聲音貌似挺熟悉,而且對話中好像有「大蛇丸」這個名字,于是,轉過頭去確認。
黑色的長發,稜角分明的五官,蛇一般犀利的眼神,一道淺紫色的條紋從眼角延伸下來。的確是大蛇丸沒錯,只是——天哪!有沒有搞錯!我可沒听說大蛇丸長的這麼帥!而且他不是應該已經是個快五十歲的人了嗎?!眼前這個人怎麼看都只有二十五六歲樣子!坐在他邊上的人是戴著眼鏡的小白臉兜。
察覺到我赤果果的視線,正在說話的兩個人紛紛朝我這邊看來。
「小姐,你認識他們嗎?」。烏爾奇奧拉也看了眼大蛇丸二人。
我的回答很是模稜兩可,「大概……不認識。」現實當中不認識,但是動畫上認識。我大腦里的某根神經被撥動了,靈機一動後自豪的笑了出來。離開座位,大大方方的跑過去坐到大蛇丸的對面,「吶,我想跟你學醫療忍術。」
兜放在桌下的那只手的指尖已經聚集查克拉形成一把查克拉手術刀,本想動手,卻被大蛇丸的眼神制止。
大蛇丸貌似對我這樣不知死活的人感到很有興趣,「你知道我的誰嗎?」。
「當然知道了,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嘛。」我說認識也沒有什麼不對,畢竟三忍是很有名的。
既然知道他是誰還敢這樣大膽,大蛇丸的興致更濃,「你的名字是?」
「宇智波月光,叫我月光就行了。」
听到我的姓氏,兜露出的表情比大蛇丸還要震驚的多,他懷疑的確認道,「那個寫輪眼的一族?」
我笑著點點頭,「嗯,我是宇智波富岳的二女兒。」
得到證實,大蛇丸看我的目光中多了一絲貪婪,珍貴的寫輪眼,作為下一個容器正合適。他放在大腿上的左手變成蛇的模樣,吐著信子朝我這邊緩緩爬來,只是沒等它踫到的就被烏爾奇奧拉抓住了,等它變回原本的人手,他才松開。
我抱住烏爾奇奧拉的一只手臂,笑對大蛇丸說,「有句話要說在前頭,你還是不要對我打什麼注意的好,我還沒出手,烏爾奇奧拉就會先干掉你。」我的腦中迅速模擬了一場戰斗,大蛇丸vs烏爾奇奧拉,應該是烏爾奇奧拉壓倒性的勝利。以前看死神的時候,我就覺得烏爾奇奧拉是個超厲害的角色,面對虛化的一護也能輕而易舉的將他打倒,只可惜被白色的一護殺死了,看到他沙化的那個鏡頭,我哭的真是要多慘有多慘,就差沒一起殉情了(夸張用法,夸張用法……)。
這個男人,還有寫輪眼的小鬼……大蛇丸內心深處的那股渴求似乎被完全激起。
知道目標上鉤了,我的心里笑得比誰都要奸詐,呵呵,寫輪眼,外加這麼厲害的破面,想必現在大蛇丸應該興奮的要死。「怎麼樣?考慮好了沒有?我跟你學醫療忍術的事情?」
他的回答和我預料的一樣,答案是肯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