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們捉到的這只和我們有親戚關系嗎?它為什麼老是怪叫,一點魄力都沒有,真是丟魔獸的臉。」一位約十歲大的女孩沖被大網撈住的霽色流露出鄙視的目光。
男孩看著這個粉妝玉琢的妹妹寵溺地說「回去問爹就知道了。」這時他看到一個滿臉是疤痕的女人,唯有那雙楚楚動人的眸子令人覺得為之驚艷,而撇開它那個女人對他來說就只有一個感受︰丑!
小芯看到這對童男童女,腦海里浮現一個詞︰金童玉女。她覺得他們不止長相可愛,將來定能成為一代美男靚女的代言。她朝他們靠近,對方警惕地望著她。
「呸!長這麼丑也敢到處晃蕩,你真是見誰誰倒胃。離我遠點,這是獸族的領地。」女孩出口不饒人,她吐出的口水差點就吐到小芯的衣服。
她看著這兩個人一個蠻橫無理,一個把她當賊般對待,頓時搖了搖頭苦笑「你們抓了我的寵物,還請二位能夠歸還。」
「你說是就是,那我還說是我養的呢。有本事就跟我哥哥決斗,打贏了再說。」女孩翹著頭趾高氣揚地挑釁。
一旁的霽色抓著網,不停地叫喚。小芯朝霽色使了個眼色,它便馬上乖乖安靜地呆在一旁。「一定要這樣嗎?」。她輕聲問,顯得很為難。
「哥,你上。」女孩二話不說直接將男孩推上前。
男孩一個踉蹌跌倒在小芯懷里,他回頭狠狠地瞪著女孩,怎奈卻听見她大叫著「哥,好機會趁機修理她一頓,打得她下回連門都出不了,看見我們更連連跪地求饒。哥、快出拳呀,左勾拳、右勾拳、哼哼哈哈,今天是個好日子,我得意地漂、我得意地漂……」
男孩汗顏,抬頭看見對方連忙松手快速地閃到女孩的身邊。「別動!我手里的東西可是會走火的,要是不小心傷到了,我是不會負責的。你快把它放了。」
女孩不信邪地動了下,忽然覺得背部有點刺痛感,她叫道「哥你把東西帶回去,我就是犧牲了也不會把戰利品拱手讓人的。獸族的準則就是︰懂得犧牲小我,完成全族的榮耀。我塔里木灕是不會向敵人屈服的。」
小芯頓時汗流浹背,她在心里說︰這個跟你說的那些有關系嗎?小妹,你也太扯了吧……「你是要妹妹,還是區區一只你還不知曉有無用處的魔獸?」
男孩猶豫片刻開口「我要它。」那陣勢真是淡定到極致。
小芯定在原地,仍是不敢相信對方的答案。她白了眼他們︰你們這兩兄妹,算是我見過最瘋的了。「不玩了!」她松開抵在女孩背後的手,在他們的驚愕神情里,泰然自若地走到霽色的身旁,對它說「用牙咬開,我笨笨的親愛的。」
霽色沖她委屈地叫著,意思似乎是說︰用過了,不行。
她錯愕地歪頭思索,然後環視一遭決定爬到樹上把繩索解開,這時女孩擋在她身旁,朝她咬牙切齒地開口「我要和你決斗!打贏我就放了它,否則你就得成為我的奴隸。」
「我不答應。它本來就是我的,是你們自己抓錯了,憑什麼要我和你打架。粗俗、野蠻、暴戾。」她轉頭不再理會,伸出腳開始她的爬樹行動。女孩突然一把揪了下她的衣服,她差點被她氣死,對方的力氣大得嚇人,最主要的是她差點把她的褲子拽月兌了。「滾!你以為你是小孩我就不敢欺負你了,你做夢!決斗是嗎?我就跟你比一場。」她從樹上掉落在地面,再站起來時,非常不爽地提了提褲子。
「哼!誰怕誰。你盡管上,我會讓你見識獸族的女子到底好不好欺負。」她站在她前面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態。
「我這人不喜歡打斗,要和我決斗,你就必須按我的方式比賽,你怕嗎?」。她從師父那里了解到獸人的習性,比力氣、膽魄、團隊協作是不太可行的,而他們的弱點在于笨。所以要攻破他們必須找他們不擅長的,比如和馬比他們跑得不夠快,和鳥比他們不會飛,和我比他們自是不夠流氓,嘿嘿!
「哼!我塔里木灕從未有怕的事,你定就你定。」她不屑一顧,而這時她哥哥走到她身旁附在她耳畔說了幾句話。她撇頭大聲回復他哥哥「我才不怕她呢,盡管來,要是輸了悉、听、尊、便。」她故意朝她撅嘴以示自己的決心,男孩看到她這般輕敵搖了搖頭嘆息。
「好!」姐姐要的就是你這句話。「我們比賽看誰能繞這獸林一圈,不準舞弊哦!終點還是這里。由你哥哥做裁判,我先走了。」說著她馬上逃跑,跑了五六百里趁她不注意,就馬上拐進茂密的草叢堆里。然後听見她的那聲「你耍賴!你給我站住……」接著等人影不見後,迅速回到原地。
這時小芯才知道原來耍流氓的不只她一個。「獸族小子——你混蛋!」
小芯垂頭喪氣地回到住所,夜已深卻有很多人都還未入夢。念坐在亭子里見她回來輕聲開口「小芯,師父說他有要事要辦。這幾天你跟著我練習。」
她點點頭,欲往自個房間走去卻听到他說「你怎麼了?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我是不會心軟的,你明天要準時起床。」
「師兄,你到底幾歲?」她沒來由的一句話把四周的空氣揣入懷中,焦點聚集在她身上,萬物靜籟。
他不解地看著她,不懂她的意思。然後听見她的一句「算啦!反正怎麼都比我小。」便自顧自地離去。
「你問這個做什麼?」他還是很好奇地伸頭瞪著大眼問她,剎那間她仿佛看見那個初次見面就異常嫌棄她的人,一股惡作劇的念頭油然而生。跟著他看到對方猛地跑過來,嘴里吐著令人作惡的嗲聲。
「念——哎呦!好久沒見到你了。」她抱住還來不及逃跑的人,使勁蹂躪他白女敕的臉頰,笑得那叫一個陰險狡詐。
他大叫著「我們不是天天見面嗎?你別動手動腳的,丑女人!你等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她笑著附和道「是是是!我親愛的念兼師兄,我家親愛的被獸族抓去了,既然師父不在,我們就兩人同行,英勇解救被惡人欺壓的小動物。」
「什麼?你說霽色被抓了?那怎麼行,好歹是我先看中的,你不要自是由我接任,他們太膽大了!我去把它搶回來。」說著他趁機逃離某人的魔手,剛邁出步子他立馬意識到一件事,轉頭看見對方笑意十足地盯著他。「你怎麼不走呀?」
她笑笑說「念師兄,我困了。這會兒估計人家也要睡了,你就不能明天再出發嗎?」。她眨眨眼唯有這雙清澈的眸子最為動人。
「額——」他杵在原地,停頓一小會兒轉身欲表示贊同,卻發現院子里空無一人。「好吧!明天再說。」語畢他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回到房間以後小芯嘆了一口老長老長的氣,接著狠狠倒在床鋪。「謝謝你,念。」有你真好!她在心里發著深深的感慨,閉眼思緒在腦海間自我轉動著。
我老是說要如何如何,卻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我常常遇到難過的事就會想要縮起來,這種性格跟烏龜很像,但是人家活的時間比咱要長多了。于是我覺得今天的事今天計劃,明天太遠了再等等吧。然後過了很久以後,我又發現這種方法不好,因為我連今天都掌控不好,以致明天更是遙遙無期。接著我又換了一種方法,然後等著哪天突然間覺醒發現它的弊端。我以為自己在這反復推翻、新建思想中,終會找到屬于自己對生命的最佳闡釋,可是等待我的不知為何變成了迷惘。我還未燦爛過卻開始步入衰退里。期盼命運的齒輪有一天會眷顧我,這樣的想法在時間長河的洗禮中日益顯露和淡卻。
床上躺著的人,是他的親弟弟,他唯一的親人。他可以為了他忍受漫長的牢獄之苦,也可以為了他拋棄一個他覺得能掀起心口漣漪的女孩,他甚至可以代替他忍受這份痛苦,因為他是他的弟弟,唯一的親人。可是,他卻讓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生活,他感到從未有過的不安。「釋,你起來!不要再睡了,起來跟哥說說話。你不是最喜歡和我談天的嗎?釋,你起來……釋,我真希望躺在上面的是我,你知道嗎?我真想和你交換。釋……」
門口響起的掌聲,如同將這里過渡到下一場戲的拍攝基地,空間里剛剛的氣息剎那間被驅趕出境。「好一幕兄弟情深的戲碼?軒殿下真是有趣,床上躺著的人真的是釋殿下嗎?還是……」
「百里魅你什麼意思?你以為這是一場戲?還是你想通過這種方式,消除我的猜想?」軒半眯起眼,他看到對方換了一身衣裳,喜歡青色的他竟改口味穿了一件紫色的衣裳,卻也為之平添了幾分神秘。
他進門走到桌子前坐了下來並給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開口「嗯~好茶!軒殿下別太過投入,忙壞了身子他人倒是會嚼百里的舌根。」
軒警惕地瞄著對方,不給好臉色地回復「要不是我弟弟生病了,我倒是很想馬上回冰族。」
「別急嘛,這病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殿下還是多呆幾日,等到百里的大節日到了那會令殿下大開眼界。說不定你弟弟的病也就好了。」他嬉笑顏顏,瞟著床上的人笑得傾國傾城。
他咬著牙恨不得將對方碎尸萬段。「百里魅!你最好別被我抓著把柄,否則我會親手殺了你。」
「我好怕呀!殿下別這麼對人家啦,人家願意侍寢。」他冒著不怕死的精神,偷偷上前模了把軒的臉,轉而消失不見。
「百里魅——」這一聲徹響天際的怒吼讓百里家上上下下的人都跟著抖三抖。
巨大的藏書室,綿延不絕的螺形階梯,抬頭是一望無際的黑點。曜站在底部望著兩側的書感覺一個頭兩個大。他咽了咽唾沫對一旁的人展露笑顏道「麻煩幫我把有關禁忌類的書找出來。」
對方恭敬地開口「請出示您的通行證。」
曜拿出右手被族長蓋上借閱禁忌書的徽章,管理員將自己的手心與之相踫,徽章發出的光芒瞬間圍繞在兩人周身,然後被管理員吸回體內。他收回手朝曜鞠躬道「請在此等候。」然後轉眼消失在空曠的大廳。
他無比感嘆「如果是瑾,他應該對這里熟得不能再熟了。瑾,你還活著嗎?真不敢相信你已經死了。」他回想幾個月前瑾站在醫院的走廊跟他說︰把他們都送回去吧!「差不已經多都回去了,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曜大人,這是您要的書。」管理員的聲音從天空滑入地面。
他抬頭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只有一本書懸浮在他上方。他伸手接過這本書,上面的花紋金邊閃閃,封面沒有書名,翻開書,書的內容是一個人的記憶。沒錯!上古時代的書全是由記憶編著而成。那時的文字發展並不理想,為了不使一些事物失傳,著書者將自己的記憶以另一種形式保存,于是便有了這樣的書籍,里頭看似空白一片,實則裝載的東西不是你我的言語便能道得明理得清。
曜集中精力將自己融入這本書中,否則他永遠也听不見書中的文字。這本書沒有文字,卻並不代表它沒有語言,著書者同樣為其編輯了它的瀏覽詞,讀這樣的書相當參與了一場漫長的學習之旅。
「你叫什麼名字?」蒼老的聲音出現在他腦中。他感覺自己站在黑暗里,四周漆黑一片,看不見別人也看不見自己。
「我叫曜。此次翻閱本書,是因為釋殿下中了禁忌,軒殿下派屬下回來尋找解法,還請編書者通融。」他雖不知道對方在哪里但該有的禮節,他一個不少地補全。
「哦~你把他中禁的特征告訴我。」老者撫須站在他面前,霧漸顯退散之意。
眼前有些明亮,卻又仿佛還是一片朦朧的黑。「是!「他向老者娓娓闡述事情的細節。老者听完後大驚失色,這時天已有些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