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魂組曲 尾聲 自由

作者 ︰

三個月後,春暖花開時分,英格蘭,中央刑事法庭

「他沒有強迫我,因為我愛他。」證人席上,一個男人面對法官平靜地說道。他的語氣中是坦然。他毫不遮掩地,光明正大地說出這句話。

法**沒有議論聲。坐在2層看樓里的貴族小姐們相互交換著眼光,這個案子到這兒已經沒什麼懸念。站在證人席上的原告是一名年輕女子,她起訴他的‘男友’被被告xing侵犯。然而他的‘男友’剛剛的話語證明了,這只是一起訛詐案。如果是在從前,他也許會因為面子忍氣吞聲,不敢承認二人的戀情。但三個月前一宗揚名倫敦的ji奸案,讓他此時有勇氣當著所有人說出這句話。

法庭正前方的高台上坐著這一次審判的法官本杰明•福德。他用手按著開始發痛的頭。這已經是在他的法庭/上,他第三次听到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說出這種話。他無奈地敲敲他手上的小錘子,「陪審團作出審判。」

陪審團成員席上,前排最左側的男子站了起來。「我們已經作出了判決。被告無罪。」

福德法官像是早料到了這個結果。他嘆了口氣,無力地敲敲他的錘子,「被告無罪釋放。上午休庭!」

他站起身,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嚴肅地看著法庭/上的證人和被告,「不許在法庭/上做有辱法庭的親密動作!」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他轉身看看身旁的貴夫人,嘆了口氣,「我們換換心情,去吃午飯吧。」

同一時刻,非洲大陸最南端,好望角

港口的小鎮上只有一間小酒吧。拉美爾坐在小酒吧里,看著這個充滿異國情調的小鎮。鎮上隨處可見黝黑皮膚的人,他們坐在港邊兜售著當地的小編織物。酒吧里坐著幾個歐洲人相貌的旅客,看來也是走貿易的商人。陣陣晚夏(南半球和北半球季節相反)的微風吹過,吹起拉美爾順滑的中長金發。

「你好,是英國人?我能請你喝杯酒嗎?」。一個歐洲男子過來和拉美爾搭話。

拉美爾一愣,他還沒來得及回答,身後一個警告似的聲音響起,「滾遠點。」

男子看看拉美爾身後站的男人。他身材高大健壯,一身船長服飾,腰間還配著火器。男子勉強笑笑,「下次,下次有機會。」他邊說邊退,隨後轉身離開了二人。

查爾斯看著他離開,這才坐到拉美爾對面,將手上的兩杯酒放到桌上,一杯推到他面前。

「干嗎這麼凶?」拉美爾不解地看著他。

查爾斯向窗外努努嘴,外面同樣的人在向另一個歐洲模樣的人搭訕。「有些是把人騙到船上做苦力的,有些是販賣人口的,還有騙錢的。這里是鑽石港口,龍蛇混雜。」

拉美爾明白似地點點頭。這些都是他在大都市倫敦,在法律教科書里學不到的東西。他看看查爾斯,臉上是愛戀的笑容,「我不怕,因為有你。」

查爾斯轉過頭看著拉美爾,臉上這才露出溫和的笑容,「坐了這麼久的船,累不累?」他輕握過他的手,眼中是關愛的目光。

拉美爾搖搖頭,他頗有興致地看著桌上的地圖,「我們下一站是哪里?」

查爾斯笑了笑,「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

拉美爾揚揚眉故意道,「船是m公司租給你的,船員也是追隨你來的。為什麼听我的?」

查爾斯臉上是不變的溫柔,「因為船長是你的。」

拉美爾忍不住笑了,他的笑容中是無盡的幸福。他看看手上的地圖,「我很想去印度,看香料生意是怎麼做的。」

這時吉姆跑了過來,站在窗口,「船長。我們帶來的硝石賣了很多,只剩小半船,還有人要訂購。」

查爾斯笑笑,「不賣了,剩下的下一站賣。裝好水和食物,我們的目的地是印度。」

「是!」吉姆轉身離開。幾秒鐘後只听見吉姆和不遠處卸貨的船員在說著話。

「準備水和食物,再購些土特產,目的地是印度。」

「又是胡椒和紅茶?船長還沒去膩?我還以為這一次會去爪哇。」

「笨啊你。船長去膩了,但是船長‘夫人’沒去過。」

「哦哦哦。」碼頭處傳來船員們爽朗卻是善意的笑聲。

查爾斯揚揚眉,看看已經羞紅了臉的拉美爾,紳士般地伸出了手,「船長‘夫人’,我們準備起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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