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與惡魔游戲 第十章︰獲救

作者 ︰

第一次正式相遇也不算什麼愉快的回憶,只是某個小乞丐和某個富家子弟的乞討與被乞討的經歷,的確只是普通的事;那個時候的還談不上相識的我們,都沒有想到以後會發生的忐忑的境地吧?

我的名字叫托馬斯•克拉特爾,是神聖歐潤吉帝國出身的貴族;我們出生在一個混亂的年代,不是什麼戰亂,而是大範圍的瘟疫。

照顧我的侍女是一個溫柔的人,帶著我病逝的貴族父母不多的遺產來到那座偏僻的小鎮,托付給了當地最有名望的富商;那個商人一家也是同樣善良的人,他們收養了我。我的侍女卻因為長時間的奔走,被病魔奪走了生命。

赤加里鎮的大家都是淳樸又善良的人,平安無事的幾年後,瘟疫的觸爪還是蔓延到了這里,周圍的鄰居和收養我的富商一家也沒有逃月兌,原本就不多的人口變得更加蕭條;隨後發生的事就很平常了,我被富商的有著帝國認可繼承權的佷子趕出了家門。

接著那個我和那個對他有著一飯之恩的小乞丐再次相遇,他開始在那個艱難的饑荒中照顧我,隨後我們離開了那個充滿了回憶的地方,如果不是在尋找安逸的容身之所的途中遇上那位恩師,也許我們的身份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自由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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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顫抖著,探向地上紫灰色頭發的少年的鼻息,有微弱的氣息浮動;還好,還活著。

比利扶著額頭,抹去流個不停的眼淚。

就在剛才,和他一起進行任務的好友突然不省人事的倒下了。

這都是自己的錯!太大意了!為什麼沒有注意到他在發熱?就知道托馬斯是好強又嘴硬的家伙,就算他發現了身體的異常,也會悶不吭聲的忍受下去。

在背包中翻來覆去的尋找,額頭的溫度非常不正常……大概是發燒?這種東西沒有什麼特效藥,先用消炎藥代替吧……

給托馬斯喂了藥和水,比利揪著自己的黃頭發,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三天前我們出發了,背著重重的行李。瑟魯德老師和葛美夫人來送我們到門口,笨狼斯拉提踹了我一腳,說了幾句鼓勵的話,那家伙也總是口不對心嘛——

看著地圖走過魯夫平原,8英里不算很長,走走停停,終于下午1點時候的進入了恰克利森林,因為托馬斯害怕迷路,所以我們一直在恰克利森林的外圍行動,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憑借托馬斯對蟲王的感應力尋找到5只1冠蟲王和1只2冠蟲王,收獲可以說是非常豐富;晚上森林中的蟲鳴聲此起彼伏,不過因為我們需要的是蟲王,所以這些可以用來研究的普通蟲類就放過了。

躺在毯子上我們看著樹冠上的天空,那里,不論白天還是夜晚永遠是淡淡的橘灰色,區別在于夜晚時分太陽暗淡下去,天空被星辰布滿。

閃閃發光的星辰落入橘灰色的天空的懷抱,我對天空伸出手,張開五指做出想要抓住的動作,笑嘻嘻想當然的說︰「如果世界顛倒過來了,我們一定會落到那些星星上去!」

平時如果我這麼胡思亂想托馬斯一定會吐槽我,但這一次,沒有。他只是睜著漂亮的如孔雀毛色的藍眼楮,從仰望天空的姿態轉頭看著我,非常真摯的微笑了︰「我也這麼覺得。」

突如其來的幸福感充實了整個心房,我活力滿滿的要求守夜,托馬斯毫不猶豫的睡著了;到半夜的時候交換的時候,我告訴他我想再往森林中深入一點,畢竟憑著托馬斯的能力,大約再過最多3天就能收集完畢,但那個時候回家的路線反而太遠了;去恰克利森林深處不僅能找到等級較高的蟲王,也許還能見到珍惜的動物外物和草藥。

迷迷糊糊的托馬斯就這樣被我糊弄過去了,第二天的早晨我們就一起往森林內部進發,其中不慎進入了一個沼澤群,我的行李也悲慘的遺失在里面。好不容易離開的時候,才發覺已經迷路了,好在裝著蟲王的行李由托馬斯背著,但問題在于,我的行李里面裝著大部分干糧和水。托馬斯的包里只放了10天1人份的干糧和少量的水,其他都是藥品和捕捉蟲王的道具。

迷路一直到現在……已經是第3天了。

干糧在途中就被過于緊張的我吃得只剩下不到2天份的了,現在怎麼辦?一直到現在都沒遇見野獸只能說是我們的運氣,托馬斯又昏迷了,我可不能把他扔在這里一個人跑掉!反正也迷路了,要死一起死好了!

歇息了一下,比利整理好行李背在胸前,用繃帶把昏迷不醒的托馬斯半背半托的綁在身後,深一腳淺一腳的尋找水源……

第4天,依然迷途中,在比較醒目的位置留下記號……渾身的骨頭要散架了,酸痛的想要一睡不醒……

第5天,找到(應該)可以吃的花和女敕芽食用了,淺眠了一小會,渾身月兌力……

第6天,已經背不動托馬斯了,打算用附近的枯藤編成籮筐……

第7天,外面下著雨,盡可能多的收集雨水……編織籮筐中……這種饑餓的感覺好懷念來著啊…好像是胃液在消化著胃液……

第8天,編織籮筐完畢,用陷阱捉到了3只鳥……依舊沒有水源……

……

第12天,消炎藥已經用完了、碾碎了一只洛布里黑甲蟲王蟲代替……雖然沒有其他草藥的配合,但是希望有效果……

今天已經是在恰克利森林中迷路的第13天了,把最後的水混合著最後的干糧殘屑喂到托馬斯炸裂的嘴唇里,希望瑟魯德老師能夠注意到我們一共只帶了15天份的干糧和水;再堅持一下吧,如果托馬斯能醒來就更好了。

比利在饑餓的折磨中煎熬著,慢慢的拖著綁在籮筐中的托馬斯繼續前進。

還是一樣高大的樹木,逐漸增高的半腐爛的枯葉層,偶爾的響動、偶爾的不知名的生物的鳴叫聲……

雖然很警惕,但是身體方面的各種機能都已經到達極限了,準備停下來休息的時候,比利注意到,自己已經被包圍了。

穿著簡單皮革制作的衣服、拿著簡陋的武器、強壯而發達的肌肉……這是一群矮人。

「汝等究竟是何人,為何到此。」其中一個是看起來像是頭領的喝問道。

比利坐到地上,擦了擦額角︰「我是比利•薩姆因,一個見習狩蟲師;這是我的同伴,托馬斯•克拉特爾,我們為了老師的任務來到恰克利森林,但是迷路了。」

微微喘口氣,比利接著說︰「他發燒燒得很厲害,希望你們能給我們一點藥品,而且我們已經彈盡糧絕了,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們收留我們一陣子。」

那個頭領點點頭︰「事實上汝等進入吾等的領地已經2天了,這段時間一直在觀察汝等。」眼楮忽然飆出一道亮光︰「汝是個好人,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孩子,迷途這麼久卻堅持不放棄那個同伴,一直給昏迷的同伴最好的照顧,汝很不錯。」

「所以為了汝等著想,請不要再深入吾等的領地了,這是警告。」頭領從腰圍旁拿出一個袋子,丟到比利的面前︰「這里面有些餅子,吾欣賞汝,以後也會給汝送點食物;等汝恢復得差不多了,會派人把汝送出這個森林。」

比利點點頭︰「謝謝您。」

頭領猶豫了一下問道︰「如今外界的戰爭已經結束了吧?」

比利回憶了一下,戰爭?神聖歐潤吉帝國只是一個中等大小的國家,常年來也會和周邊的小國發生一些小摩擦,難道是指這個?

「偶爾有些小的戰役,很快開始很快結束,全民皆兵倒是沒有過。」比利從袋子里翻出四塊很大的餅子,舌忝了舌忝裂了口子的嘴唇︰「有沒有水?」

旁邊一個已經坐下來的矮人點點頭,從腰帶上解下一個水壺想要遞給比利——

頭領劈手奪過水壺︰「霍克比,汝想害死他嗎?」。

然後右手指向比利的右方︰「再向前行300米,就有一條小溪。抱歉,汝不能喝吾等的水。」

那個名叫霍克比的年輕矮人撓了撓腦勺,恍然大悟︰「對不起,俺是第一次遇見人類,忘記了這件事。」

比利點頭表示了解︰「謝謝你們,霍克比先生,可以請你帶我去那個小溪嗎?」。

「你叫俺霍克比就行了。」霍克比轉頭看著頭領︰「隊長?可以嗎?」。

頭領點點頭︰「人類小孩,吾還有話問汝。」

正準備站起來的比利嘆口氣︰「請問。」

「汝可知汝的同伴是何物?」

比利眯起眼楮,這個矮人里吧嗦連基本的禮節都不懂,要不是因為托馬斯還昏迷不醒,自己身體又太差,誰會一本正經的被他審問啊?

「好吧,托馬斯是個下等貴族。」就算沒落了又怎樣!不說出來震震你們還打算得寸進尺了吧!

「這點吾早已看出,吾並非是要問汝的同伴的身份。」頭領一臉平靜的看著比利︰「吾只知道,汝的同伴不是人類。」

比利嘴角抽了一下,這個矮人頭領,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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