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國驪歌 第十六章 霸佔叔莫

作者 ︰

褒洪德的舉動讓叔莫始料未及,她本能地想要掙月兌褒洪德懷抱,褒洪德卻手臂收力,緊緊地將她箍在懷里。

叔莫被褒洪德手臂上的力量勒得面紅耳赤,一絲疲倦的聲音慵懶地響起在耳畔,「能侍奉本帥左右是你的榮耀,可不要掃了本帥的興致,若是惹得本帥不快,明年的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了。」

叔莫登時渾身冰涼,心下不禁升騰起一股絕望,巴公子曾交待過,讓她憑借姿色接近褒洪德,最好能近身侍奉以便掌握與他來往的諸侯,必要時可以將他謀害,而她並未想到見到褒洪德的第一面便已是如此境況,事情發展得太過迅速,讓她措手不及。

倘若要是順從了褒洪德,今後或許能留下,可是她的完璧之身豈非今晚就要奉于他人,叔莫眼中掠過初見巴公子時他不經意間的笑容,她多麼懷念那時候他飽含柔情的笑容,多麼想將自己清白的人生全部留給他,而不是眼前笑得陰晴不定的褒洪德。

但是如若拒絕便是死路一條,連性命都保不住,如何能幫巴公子完成大業?叔莫的心如同在油中煎熬一般,到底該怎麼辦?一邊是自己最為珍貴的碧玉之身,一邊是巴公子凌雲的壯志。一行清淚順著面頰流了下來,滴在褒洪德赤果的胸膛上。

「婢子……不敢造次,只是有些害怕。」叔莫小聲囁嚅道,按住緊繃的神經,強迫自己放松下來,舒展眉頭,小心翼翼地靠在褒洪德肩膀上,只是眼中的淚水卻越發洶涌地流淌而出。

褒洪德輕哼一聲,抱著叔莫走至臥榻旁,隨手將她拋在榻上,摔得叔莫忍不住呼痛,可還未等叔莫翻身坐起,整個人便壓了上來。

「這樣的榮耀可不是任何一個女子都能擁有的,美人不用緊張,本帥瞧你生得伶俐標致,今晚自會好好憐惜你,以後你便留在本帥帳下伺候,」褒洪德淡淡地低頭沉吟,將叔莫的手腕反扣在身體的兩側,盯著叔莫的雙手說道,「食醫帳下的那些粗活太辛苦,可不能糟踐了美人的這雙手,又細又白,醫帳下的小徒居然都能生得這樣一雙玉手,美人你可真是讓本帥大開眼界呢。」

叔莫的手確實長得修長白皙,五指細長如削蔥,皮膚細致光滑,模起來柔若無骨,怎麼看也不像出自一個從事繁重勞作之人,倒更像是王侯府中的歌舞伎者。

歌舞伎者整日習練舞步,時日長久,身段四肢都練得柔軟婀娜,尤其是這一雙手,是舞姬除卻姿色身段以外最引以為傲的本錢。

當褒洪德看到叔莫生得這樣一雙手之後,眼中閃現過一瞬鋒利的光彩,隨即又被滿滿的笑意所覆蓋。

叔莫被褒洪德壓得不能動彈,胸腔劇烈地起伏,睜著一雙小鹿般無辜的雙眸,緊緊盯著盡在面前笑意盎然的褒洪德。

她並不知曉褒洪德為何如此急切地想要霸佔她,作為一個看慣他人臉色的舞姬來說,她確實不是一個合格的細作,僅憑一副對巴公子的赤誠之心,想要依靠多年積攢的容色資本,用最簡單的手段贏取一個男人的青睞,只是,她那點小心思在深謀遠慮的褒洪德面前,如同孩童的把戲一樣可笑。

這場戲終究要演下去,褒洪德還要耐心等到大魚上鉤,吞下這枚巴公子手中的小卒,就權當是犒勞他自己了。

叔莫緊咬嘴唇埋首不語,褒洪德俯輕輕啄了一下她的脖頸,叔莫如過電一般渾身浮起一層細密的顆粒。

當褒洪德壓低雙唇順著額頭一路吻到眉梢唇角時,叔莫已經按捺不住想要驚呼,掙扎著身體回避褒洪德落下的吻,央求道︰「公子……求你……」

褒洪德笑著將叔莫扭過去的身子掰過來,「很好,本帥就喜歡你喚我公子,」說著,便一手滑落至叔莫的腰間,輕輕一勾,再一翻腕,腰帶便輕松解開纏在了褒洪德的手中,青色的衣衫立刻大開,露出內裳。

「公子……」叔莫緊緊抓住褒洪德欲探入內裳中的手,「不可……」

「噓——」褒洪德將手指搭在叔莫微啟的唇瓣上,「莫要出聲,帳外可有甲士守衛,听得美人這般大呼小叫,明日出帳該如何面對眾人?」

叔莫忍不住悲戚地小聲飲啜起來,「公子,婢子……不想。」

「難道本帥不夠資格親近美人?」褒洪德唇角勾出一抹淺笑。

叔莫頓了一下,濕潤的雙眸欲滴下淚來,咬著牙忍住淚水搖了搖頭,「是婢子身份卑微,不配公子垂愛。」

「本帥不想听這些,想听更有趣的聲音。」褒洪德邪笑一聲,伸手將叔莫的內裳扯住。

嘶——

一聲裂布的聲音從下而上劈來,叔莫的內裳被褒洪德大力撕開,露出了兩條白淨的玉腿。

「啊——」叔莫大驚失色,拼命掙月兌褒洪德的束縛,想要護住自己雙腿。

可惜,為時已晚。

褒洪德並未給她留有這樣的機會,猛地發力,不留一絲余地,還未等叔莫反應過來,便挺身用力,已將她的完璧之身據為己有。

一陣痛徹心扉的撕裂感襲來,叔莫額頭的青筋暴出,嘶喊著弓起身子,將指甲深深嵌入褒洪德健壯的臂膀中,一股鮮血順著兩人交疊的雙腿滲了出來,滴濺在黝黑透亮熊羆床褥上,泛出點點慘淡的光亮。

「不要!」叔莫的淚水奔涌而出,她近似瘋狂地搖著頭哭道。

褒洪德付之一笑,揪住叔莫掙扎得凌亂的頭發,狠狠將她按在榻上,低聲喘息,「做了本帥的女人,應該高興才是,難道美人這是喜極而泣?」

叔莫軟軟地癱倒在榻上,被褒洪德揪住頭發仰面朝上,皺著眉頭,緊閉雙眼不肯看他一眼,一字一頓道︰「婢子心甘情願,承蒙公子憐惜,正是喜極而泣。」

言罷,便咬著下唇掩面飲泣。

剛才還興致盎然的褒洪德,突然收冷面孔,起身穿起寢衣,披上大氅走到帳中。

「來人!」

門外值守的甲士揭帳進來,跪地候命。

「取件衣衫給叔莫美人,帶她下去休息,明日帶來在帳中伺候。」

「敬諾!」

甲士領命退出大帳,褒洪德坐回案幾前眼神淡漠地望著叔莫。

片刻後,一身干淨齊全的侍婢衣衫遞了進來,叔莫安靜地換上衣衫,起身走到帳中向褒洪德行禮下跪。

「婢子謝統帥垂憐,日後必將盡心服侍統帥。」

「下去吧。」

「敬諾。」

恭謹的態度也難以掩飾一臉淒愴的神情,叔莫腳步虛浮,搖晃著勉強站起身,一步一步踉蹌著退出大帳,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褒洪德張開左手,掌心有一枚四寸見長小指粗細的骨簪,在昏暗的燈火下透出一縷瑩瑩白光,正是方才強行霸佔叔莫身體時,從她凌亂的發絲中模到的。

捻著這枚發簪,褒洪德沉默了許久。

逆時針旋轉三圈,拇指輕輕一頂,骨簪尾部圓環形的簪頭便被頂開,簪體這一半竟是中空的,褒洪德輕輕在案上一磕,骨簪中有青灰色粉末倒出。

「來人!」

甲士進帳候命。

「密傳魚媯疾醫!」

「敬諾!」

一刻鐘後,魚媯匆忙趕到褒洪德寢帳。

「快來看看,可是斷腸草?」褒洪德立在帳前,一見魚媯進來,等不及她向自己行禮,便將她拽進帳中來到案前。

魚媯一听,大喜過望,拿過褒洪德帳中掛著的短匕,挑上一些案幾上的粉末湊近燈火細細查看,又聞了聞味道,眼中精光顯現︰「色澤青灰不鮮艷,隱約有晶光,芳香細微,久聞令人有心醉之感,依屬下所學,此物必是斷腸草無疑!」

「果真?」褒洪德也感到振奮。

魚媯肯定地點頭。

「如此甚好,能得到此毒物,我們的勝算就大的多了!」褒洪德激動地拍了拍魚媯的肩膀。

「統帥如何得到此物?」魚媯對這枚離奇的骨簪很好奇。

褒洪德正在興頭,被這樣一問,登時有點結舌,「這個……本帥自有辦法。」

又想搪塞過去,眼尖的魚媯眼梢一掃,環顧褒洪德的寢帳,頓時發現凌亂不堪的臥榻,還有臥榻上一襲女徒的衣衫,只是這衣衫,已被撕得零碎,讓人不禁揣摩,剛剛這里該是發生了怎樣一幕香艷絕倫的場景。

魚媯想到這里剛剛發生了一場男女歡愛,便覺得臉紅,低頭嗤笑一聲,嘆道︰「竟是用這樣的手段得到斷腸草,統帥的心術果真是常人難及啊。」

「將計就計而已,他們本就想讓叔莫接近我,那我領了他們的好意,也成全了這個巴國女子,好讓她回去復命。」褒洪德一臉不屑,似乎是想起什麼,又正色道,「叔莫頭次來我帳中服侍,自然會小心謹慎,我與她肌膚相親之時,我搜遍她全身,她身上別無他物,只有此物隨身攜帶,女子綰發如你一般用扣,而她偏偏多別了一枚骨簪,那這骨簪自是不尋常之物,再者,這骨簪的構造,對我來說,並不陌生。」

褒洪德幼年時,府中曾有一名歌伎來自南夷之地荊楚,人生得妖冶艷麗,褒伯招待賓客每每喜歡將此女子召來助興,一時間也頗得褒伯歡心。

只是這名歌伎被褒伯寵幸後,一心希望褒伯立自己為妾侍,可以從此不在為奴為婢,可是她出身卑賤,府中女眷多是士族出身,自然看不起一個歌伎,更不能容忍這樣一個卑賤之人日後與自己同侍一君,于是群起反對。其中,以孟贏夫人最為強烈,畢竟孟贏夫人懷有身孕也僅僅是個妾侍,怎能容忍一個歌伎和自己平起平坐。

而這名歌伎由于沒有氏族背景和母家撐腰,最終褒伯還是迫于壓力沒有給她名分。這名歌伎心生怨恨,便借機在孟贏夫人的飲食中下毒,導致孟贏夫人和月復中的孩子雙雙遇害,引得褒伯大怒。

當時,這名歌伎的毒藥就是裝在一枚有著同樣機關的骨簪中隨身攜帶,既隱秘不被人發現,又可以伺機隨時隨地投毒。

魚媯也注意到了這枚骨簪,她拿起端詳一陣,看不出端倪。

「這種骨簪出自荊楚,楚人擅長制毒,又常用以毒攻毒之法療病,所以他們身上總有一兩種毒藥,既可救人又可殺人。」褒洪德回憶起當年的舊事,肯定地說道。

沉吟須臾,褒洪德又道︰「斷腸草你盡數拿去,看看可有破解之法,棘兒體內還有殘毒,最好能根除。」

魚媯斜著眼楮瞟了一眼褒洪德,似有所悟地點點頭,語氣調侃,「果真是兄妹情深啊。」

褒洪德回瞪一個多管閑事的眼神。

他確實不知不覺開始牽掛棘兒了。當他將叔莫壓在身下時,知道是她讓棘兒身中劇毒,霸佔她時心中就有一種泄憤的暢快,不是所謂男女之間的沖動,而更像是報復般的陰狠。

他恨她動了加害棘兒的心思,也恨她讓棘兒曾垂死不省人事,也恨自己不能保護棘兒,讓她憑白遭受到這樣的苦楚。

所以,現在只能用叔莫的身體來償還,將來還要她用命來抵。

深更半夜,魚媯沒有心情與他斗嘴,拿著骨簪,詢問道︰「可是荊楚也參與其中,與巴、蜀、苴狼狽為奸?」

褒洪德搖頭不太確定,「說不準,或許巴、蜀、苴借助了荊楚勢力,或許我三弟已與他們暗中結盟,這枚骨簪的機關我們自小就知道,除了盛產這種骨簪的荊楚,以褒離的心智,未嘗不會想到這種藏毒利器。」

「既然如此,還請統帥多加小心,日後叔莫便留下伺候統帥,整日與敵為伍,萬萬不可掉以輕心。」魚媯無不擔憂地看著褒洪德,語氣誠懇。

「我自有分寸,你代我照顧好棘兒。」褒洪德還是放心不下。

魚媯點頭應許,「屬下遵命,若是沒有其他事,屬下先行告退。」

「慢著,把臥榻上的熊羆拿走扔掉,不要污了我的寢帳。」褒洪德手指著臥榻上沾染了叔莫處子鮮血的熊羆床褥。

魚媯看著榻上昂貴的熊羆,皺眉嘆氣,這樣皮毛上乘的熊羆說扔便扔,褒洪德紈褲起來真是不可理喻,她竟有些同情叔莫,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她的人生從褒洪德這里便已戛然而止了。

(快捷鍵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快捷鍵 →)
傾國驪歌最新章節 | 傾國驪歌全文閱讀 | 傾國驪歌全集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