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同志父老鄉親,這次的演出非常重要,領導人親自來可不能出亂子。」柳南風在會上講著話,並派出幾個民兵小組二十四小時不離崗,他們手里一人一支獵槍。
「絢時」蘭中美急忙跑來,「艷紅不見了!」「不見了」她腦袋嗡的一下,「迫在眉睫她不見了」轉而一想,「會不會出事!」
讓人四下找,終無結果。三毛沒抓到終究是個禍害,馬上領導親臨真是一件棘手的事。
此時艷紅的母親從女兒的枕頭底下找到一張紙,上面寫著︰爹娘,我走了你們不要掛記。
看來不是劫走的,她已經做好了思想準備,可是除了三毛誰又能帶她走呢。
不管怎樣節目照常進行,黎絢時做了稍微的改動。
這一天陽光明媚,冬日暖洋洋的。在大麥場上搭建了一個碩大的舞台,全部是一層一層的新木板釘成的,上面又刷了一層紅漆。
一切安現代風格操辦,黎絢時和趙雨林主持。演員們也各就各位,鎮書記和幾位干部開著黑色的轎車來了。
牛角村人們先是歡迎儀式,號聲、鑼聲鼓聲震天。領頭的是一位五十多歲,微胖頭扁臉寬,邁著大步子後面跟著格式不一的人。
在主座台上他們一溜水地做好,旁邊不時有人端茶倒水伺候著。
「黎老師,我肚子疼!」一個孩子過來說,「堅持一會!」「我也肚子疼」有好幾個孩子都出現這種癥狀。
「黎時時先帶他們找廁所,趕緊回來!」「知道!」
雖然沒有話筒,沒有音響,只是錄音機發出的音樂可還是吸引不少人。
黎絢時穿著粉色的毛衣,下面是自己做的粉色短裙飄逸著長發,算是獨具一格了。
趙雨林則是一身中山裝,精神抖擻。節目安順序一個一個進行,因有幾十個人里外巡邏到很安穩,就是那幾個孩子一直喊肚子疼,上場演的沒有勢氣。
鎮書記看著迷縫著眼,「這是大雜燴!」「書記,這是現代藝術和民間藝術結合!」柳南風一邊解釋,當一群姑娘上場的時候他是震住了,「這些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見的!」
《迎春姑娘》作了壓陣,黎絢時妙曼的身體加上那一襲長裙簡直就是春姑娘下凡……
每個動作甚至每個神態都醉人,她沉醉了在舞蹈里。突然一支箭不知從哪竄了出來,直指她心髒。
在她感覺不對的時候終是沒有躲過去,倒下去了……
人群騷動,柳南風不顧一切地撲上去。
「柳書記,你們這里的治安非常不好!」鎮書記很生氣,「你抓緊去抓凶手!」傷者我讓人趕緊送醫院,「謝謝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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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絢時醒來看見自己躺在醫院,仔細一看這里的條件非常好,可是整間屋子里只有她一個人。
「是誰要害她!柳南風呢?時時呢?」
「小姐,你醒啦?」一個護士進來,「我的家人呢?」「等一會會有人來的。」護士好像只是例行公事不過問其他的事。
「黎同志!」果真時間不長她看見那個鎮書記進來了,手里還拎著水果,「我問過醫生了那只是小孩玩的箭傷不重!」
「這是哪里?」「縣醫院!」「謝謝書記我要回去!」「不行,雖說不重可是也要住幾天,因工受傷醫藥費給你報了,再說這里條件比鎮上可是好多了!」
鎮書記說著移像她身邊,「你的舞跳得太美了!」黎絢時感覺這個老男人不懷好意,「南風幫你追查凶手,托我照顧你了!」
「書記你更是大忙人,還是讓我家人來吧!」「不用,我家就住縣城反正每天都回來的。」
這以後,鎮書記每天都來,色迷迷地看著眼前的美人。「怎麼樣?今天不疼了吧?」某日他伸出手去模她的前胸,「我是個丑女!」黎絢時趕緊揭下臉上的印記,一塊疤就露出來了,在臉上一點也不協調。
「你臉上有疤?」書記驚訝中帶些冷漠,「你不是要找你的家人嗎?我馬上打電話通知。」轉身離開。
「流氓?還嫌本小姐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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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南風來了,他是仔仔細細觀察了一遍,「怎麼了,如假包換!」「媳婦,真的好了!」「對了,凶手抓到了嗎?」。
「抓到了」「誰啊?」「是二蛋?他爬在柳樹上說是無意射到的!」
「怎麼會這樣啊?」看了看那塊疤,「不如讓縣城里的醫生幫你治治!」「怎麼你也嫌我丑啊!」
「不是的,你說這是工傷自己不付錢的!」
「同志,你還沒有付錢呢?」一個醫生走過來,「不是國家報銷嗎?」。
「只是報銷一半」「那還剩多少」柳南風問,「一千塊!」
「這麼多」柳南風傻了,他身上可沒有帶這麼多錢。
「什麼書記,這麼折騰倒讓自己還債!」黎絢時很生氣,「你們不能走!」
「南風你先留下來,我回去拿錢!」「不行」柳南風不放心,「我這是小傷,早已好了!」
「那好吧,還是男的留下來!」醫生發話。
走在大街上,她窩火真想把那個書記找來然後踹他幾腳。無意看見那輛黑色的轎車就是使進他們村的車子,里面的人好像是書記,還有個女的。
「師傅!」跟上前面的車,她趕緊也攔了一輛車,只見前面的車在一排樓房前停了下來。
這里好像是家屬區,但是檔次還不錯都是獨門獨院的小樓。車子停下來,書記和女人進了家,那女子年齡不大皮膚白皙長的非常可愛。
黎絢時悄悄地跟著,「書記回來啦!」里面一個女孩的聲音,可是這個聲音她非常熟悉。「艷紅,她怎麼會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