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絢時在門外听見很奇怪,不能貿然進去,她坐在外面拐角處等了一會。艷紅出來了,「你站住!」「誰?」她渾身一抖,「黎姐!」「這是怎麼回事?」艷紅低下頭,「你告訴我?」著急地問。
「那天晚上排練回家被三毛堵著了,他說讓我和他一起出逃,不然要殺我父母還有你!」
「所以你跟他到這里了?」艷紅點點頭,「他說這里安全」「那在他家怎麼回事?」「我是他們家的保姆,介紹人說這是個當官的人死了老婆,兒女又不在身邊!」「怪不得,風流成性!」
「你告訴我三毛在哪里?」「我……」「你怕什麼?這樣你會死在他手里的。」「可是他答應不殺我父母的!」
「咱報警!」「黎姐!」艷紅祈求的語氣,「我告訴你不能讓你走錯路!」
「你知道嗎,你的父母就算不被殺現在因為你走都病倒了,我看也撐不了幾天了。」「真的?!」艷紅眼楮突然紅了,「回不回去!」她點點頭。
「我們現在去報警!」派出所的人很重視趕緊出動,三毛躺在昏暗的出租屋里,抽著煙。
手里喝著酒,他祖輩是殺豬的。家里富裕些,日子過得也不艱難。听見敲門聲,以為艷紅回來了,沒想到是警察。慌了,想逃已經沒有機會了。
三毛落網,大家松了口氣。黎絢時又來到鎮書記家,那老男人看見她很驚訝。「書記,你怎麼不去醫院看我了?」邊說著邊楸著那個女人,「我很忙」鎮書記有些小亂。
「對了,你現在過去結賬!」「你生病?我付什麼賬?!」開始翻臉不認人。
「不去啊,好你等著。」鎮書記沒理會砰把門關上了。
時間不長,黎絢時又來,「給我一千塊?」「我什麼時候少你錢?!」準備關門,「你听听警車馬上到,有人在**!」鎮書記果然听見警笛聲,「你?氣的臉鐵青!」
「給我錢,我去解釋讓他們回去!」伸出手,「給!」好不情願地遞了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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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角村的人們開始忙碌著殺豬宰羊,每年這時候每家都要殺牲口,平時是舍不得吃的。
隊里的演出隊要在大家過完年以後在走街串巷巡演,柳南風說父親要回來了,姐姐還沒決定有可能回她婆婆家過年。
殺豬成了人們必須做的事。中午張富豪把沈謙家的小豬牽出來,每家每戶都是請人殺的,那一刀下去絕對沒有聲。可是張富豪非要自己殺,還喊黎絢時去幫忙。
「我可不行!」她直擺手,「我只是讓你端盆子。」「好吧」只好幫忙,黎絢時蹲在地上看著張富豪一刀對準那小豬的脖子,血一股冒出來流在了盆里。一股腥味讓人惡心,黎絢時把臉轉過去,張富豪直定定地看著她,把手里的刀像她砍去,突然那豬一個翻身頂起張富豪的手,刀飛了。
只見那小豬痛苦地在地上打滾,黎絢時趕緊跑回家,不忍慘烈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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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家,張月蘭找人也把豬捆綁起來,她請了專業的殺手。一個近五十歲的身體粗壯的男人,那人一臉陰氣一句話不說。
對準豬的脖子一刀切下去,那豬悶哼了一聲瞪了兩下腿不動了,站在一邊的她感覺這種死法是幸福的。
「我非砍死你!」此時張富豪已經把豬逼到她家,幾個人趕緊圍住,那殺豬的。拿起刀,「要殺它必須狠、猛、快!」
同樣小豬終于沒有掙扎了!張富豪拎著死豬走了。
殺了豬,事情就更多了。拔毛、洗、分類。最後還要做成臘肉,這一天黎絢時累的快直不起腰了。
直到深夜才基本忙完,她躺在床上身體像散了架。柳南風回來了,嘴里哼著,「家鄉一片金光光……」
「睡覺,不許出聲!」「媳婦,咱村要富了。上面教養獺兔,知道嗎?那可是美國的兔子,听說這些獺兔裘皮可制作各式長短翻毛大衣、披肩、帽子、手套及室內掛毯……」下面雲雲,黎絢時睡著了。
在這些豬的肉都調理制作好以後,公公和小姑子一家來了。
「壯壯,叫姥姥,那是一個五歲多的小男孩!」張月蘭非常喜歡,柳柳的男人長的中等個,相貌平平。
大家都在擺弄各種吃的東西時,這天一個老人拄著拐杖來到門口。
「女乃女乃你要吃的嗎?」。柳柳問,「我是看相的!」
「那好,你就給我們算算!」黎絢時過去一看是在街上遇到的婆婆,她眼楮雙瞎。
張月蘭先拉過柳南風,「給他算算!」老人伸出滿是皺紋的手,「年輕人到我面前來?」「真厲害,還沒算就知道年輕人!」
「人的面目是前世修來的,是父母親給的,不是後天行成的!」說著,手在他臉上模了起來。
「五岳豐隆,天庭盈滿,頭部圓滑,額頭寬廣,兩耳垂珠,眉目清秀山根醒目豐潤是貴相也。」
「太好了……」柳家人听著都高興,「但是……」老人欲是要說。
「你說吧,老人家要是有不妥的我會改造的」柳南風到很謙虛,「三陽部位出現黑色,恐有災……」
「胡說什麼?大過年的,你趕緊走!」張月蘭不高興,「就是嗎?明明說是富貴又扯到災禍,竟是蒙人!死瞎子!」柳柳也跟著說。
「老婆婆我也算一算」丈夫永山喊著,被柳柳拉進屋。
黎絢時覺得這個老人不是騙錢的主,她身上有一些神秘的東西,比如上次就算準了她。
于是悄悄跟著,來到無人處。她站在老人面前,那人瞬間停下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