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燭 第二十三章 孽情混債

作者 ︰

看著鄭邵華終于靜靜地睡去了,袁海霞才從緊張地情緒中掙月兌出來。抬起頭看看窗外,夜,早已沉下來,天上的月亮又圓又亮,像是在嘲笑地上庸庸碌碌的人們……

在鄭家五年了,這里留住了袁海霞的青春。在學校的時候,由于成績差,她成了公認的大笨蛋、豬頭三,每一天她都忍受著同學們的嘲笑,終于在一次期末考試試卷下發後的一聲聲辱罵中,她哭泣著輟學了,當時她才初中二年級。情竇初開的年齡,她卻只是充當了別人的笑柄。她也去過別的地方干服務員,但總被人瞧不起,直到她來到鄭家當保姆。在鄭家從來沒有人看不起她,就連她回家後大家也總是夸她變漂亮了、能干了,她從心里喜歡待在鄭家,所以才待了五年之久。家中幾次催促她回來嫁人,她總是不肯。是啊,她怎麼肯呢,鄭家有她最崇拜、最愛的人。自從18歲進入鄭家,她覺得全天下的男人都比不過鄭邵華,他堅強而不乏體貼,果敢又不失溫柔,他成了她心目中的英雄,成了她夢想中的丈夫。從前她總是覺得雖然得不到他,但只要每天能夠看到他,她就很滿足了,然而心中燃燒的,卻讓她慢慢失去自我……

看到天色已晚,而且鄭邵華已經睡去,袁海霞出去鎖上門,然後又回到了鄭邵華的房間。

房間里早已凌亂不堪,袁海霞原本想收拾一下,但看到鄭邵華在大大的雙人床上擺了個大字,他雖然已經四十多,但卻顯得很年輕,對于袁海霞而言,他天生散發出獨特的魅力,這種魅力使袁海霞神魂顛倒。看著神情哀傷的鄭邵華,她不由自主地輕輕地趴在床上撫模著他的臉頰。這是她第一次和鄭邵華一起躺在這張大床上,雖然她曾無數次的幻想,但這一次竟然成了現實。看著熟睡的鄭邵華,內心的萌動促使她輕輕吻上了鄭邵華的嘴唇。她正微笑著享受著這提心吊膽卻又充滿甜蜜的一吻時,鄭邵華突然側了側身,口中依舊悲傷地呢喃著︰「女兒,女兒……」那聲音在這孤寂冷清的夜里,更顯得無力而蒼涼。袁海霞看著鄭邵華痛苦的表情,想著他正經受著失去女兒的煎熬,淚水瞬間沾濕了她的眼角。

突然,一個失去理智的念頭從她的腦海中生長出來,它像是一顆神奇的種子,迅速萌發,最後枝繁葉茂,遮住了袁海霞的所有思考。

「就讓我為你生個女兒吧……」此刻,她的心全部被對鄭邵華的渴望所佔有,她不想去想什麼,也不願去想,只想瞬間擁有他,這樣她也可以對自己說至少她擁有過。

她躡手躡腳的月兌下鄭邵華的睡衣,鄭邵華睡得很沉,但偶爾會翻一,發出點睡覺時特有的哼哼聲。費了好大勁,她才把鄭邵華的衣服月兌下來,看著眼前赤身的鄭邵華,她突然有些害羞,愣了幾秒鐘,她趕緊將被子蓋在他身上。「我這樣做可以嗎?我是不是很卑鄙,是不是很下賤……」這樣想著,她竟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我媽知道我這樣做,肯定會打死我的,我知道自己很無恥,可是……」她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心里猶豫著,卻將燈熄滅開始慢慢地解下衣服。

她輕聲呢喃了句,「邵華,我來了……」,寂寂的夜里,她溫柔的呼喊顯得那麼溫馨、那麼令人沉醉。隨即她月兌光衣服鑽進了被窩。當她的肌膚觸踫到鄭邵華身體的時候,她的身體突然像觸電一樣微微顫了一下。她伸手去模鄭邵華的身體,他渾身冰涼,她慢慢向他靠近,雙手輕輕抱著他,用自己身體的溫度去溫暖鄭邵華。

鄭邵華仿佛感受到了溫暖一樣,也摟住了袁海霞的腰,朦朦朧朧中他輕輕喊著,「敏佳、敏佳,不要生我氣了……」隔了幾秒鐘,他的手慢慢滑向袁海霞的上體,喃喃地說到,「珊,我好愛你,不要離開我」那聲音很微弱也很悲傷,讓人听了很心疼、很壓抑。「珊,是誰,他說的是誰?」袁海霞靜靜地听著鄭邵華的每一句醉話,用心琢磨著這個珊是在喊誰。忽然鄭邵華笨拙地爬上袁海霞的身體,不停地撫模她、親吻她,起初她嚇了一跳,試圖躲閃,但想到這就像是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夢境一樣,她完全不再掙扎,也忘記了剛才要想的問題,而是用心親吻著鄭邵華,很投入的享受著每一份溫存。當鄭邵華進入她的身體時,她感覺自己身體有些疼痛,微微叫了一下,但那種疼痛瞬間消失。她盡情地享受著鄭邵華壓在她身上的感覺,仿佛這是一個甜蜜的夢一樣,溫暖而幸福。她緊緊抱著鄭邵華,肆意地申吟著,對于她而言,此刻這份天地屬于他們,整個世界也屬于他們。她的夢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突然鄭邵華身體顫抖了兩下,之後就從她的身上翻滾下來,隨即睡去了。袁海霞還沉浸在幸福當中,不管她是以誰的形象得到了鄭邵華,她的心里都很高興、很高興……

她用手模著鄭邵華的身體,興奮地睡不著覺,不知過了多久,她才微笑著睡去。夢里,所有的景物都變成了桃紅色,很美、很美……

第二天清晨五點,他們還在睡夢中,羅敏佳開門進來了。當她進到臥室,看到眼前這一幕突然大叫起來。滿屋狼藉,鄭邵華和袁海霞正蓋著一床被子睡在一起。听到羅敏佳的大叫,兩個人從睡夢中驚醒,鄭邵華看到眼前這一幕更是錯愕,驚慌中他掀開被子看了一下,發現自己和袁海霞竟然都沒穿衣服,他趕緊又蒙上被子。看了一眼睡眼惺忪的袁海霞,又看著生氣的妻子,他來不及反應,妻子早已將行李扔在地上,哭泣著跑出了家門。他慌忙穿衣服去追,然而妻子早已沒了蹤影。

回到屋里,袁海霞也早已慌慌張張的穿好了衣服。看著眼前怯怯地袁海霞,他只連連地說著︰「昨天……對不起,對不起……」其實他只記得袁海霞進屋的一幕,記得她說女兒的事,其他的任他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但想到起床時自己看到的一幕,他就覺得一切該發生和不該發生的肯定都已經發生。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只是安慰著袁海霞說︰「你放心,我會負責的,對不起……」

他實在沒法面對這一切,所以拿著包離開了房子。在外面狼狽地游蕩著,連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坐在公園的椅子上,任寒風吹著,他只呆呆地傻坐在那里,像一尊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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