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哥喂，我的好墨哥啊，我們的好墨哥啊，你快回來呦，你快回來呦……」昏昏沉沉中，我始終感覺到有人在唱歌，慢慢睜開眼楮，頓時天旋地轉，鐘宇的臉放大了在我的頭頂盤旋。「你的臉貼那麼近干嘛？」我看著鐘宇那張吃驚的臉問道，視線開始漸漸清晰了。「墨哥，你總算是醒了！」「這是哪里？」我看著頭頂上依然是人工鑿成的洞壁。我躺在一張能容納20多人橫躺的大炕上，蓋著條發黑發酸，棉絮亂飛的被子。「這里是，尼！姑！庵！」「尼姑庵？不是在防空洞了？我看還是在山洞里呀。」「這里是尼姑庵里的山洞，大家都在這里，哈哈。墨哥你等，我叫他們來。」鐘宇拍拍我後立馬起身到洞口大喊︰「大家！快來啊！墨哥！墨哥活了！！」操，我心想，怎麼叫墨哥活了？難道我之前掛不了成？不過已經出了防空洞，大家都安全，就好。我看著洞壁上燃著的一排銅制的油燈，感覺平靜祥和，一切都那麼舒暢。「小墨！」唐倩第一個跑進來，距離我半米時直接飛撲到我身上，被子上的灰塵，棉絮飛揚。「小墨，你嚇壞我了！現在好了些嗎？」。唐倩啜泣的問道。「除了被你壓的喘不過氣來，一起都還好。」唐倩破涕而笑，從我身上爬起來抓著我的手，沿床坐了下來。「我這麼小個人，能把你壓壞什麼呀。」我模著唐倩的頭︰「我現在不是身子弱嘛。」「小墨哥，哥！！」我抬頭看見濤濤沖了過來，距離我一米時就飛撲過來，被子上的灰塵和棉絮再次飛揚。我那句‘濤濤別’被濤濤硬生生的壓回到肚子里。濤濤抱著我的脖子放聲大哭︰「小墨哥，哥！你終于醒了，終于啊！！哇嗚！」「濤，濤濤，下來說話。」我被濤濤壓得本來就喘不過氣，濤濤又死命摟我的脖子，更加巨了我生命值的流失。「我不嘛！小墨哥，哥，我再摟會兒，我真的怕你，怕你就這樣，嗚嗚嗚，拋，拋下我們不，不管了啊！嗚哇」我被濤濤壓的受不了，‘嗯嗯’的應付著濤濤，忙給咯咯亂笑的唐倩使眼色。唐倩會意︰「來！濤濤，下來再和小墨說話，小墨現在身體還沒恢復，你這樣壓著他，他吃不消。」鐘宇也連哄帶拉的把濤濤從我身上拉了下去。我松了口氣。「怎麼樣？不讓我壓，來了個重的吧，哈哈。」唐倩得意極了。我嘆氣︰「是啊，早知道就讓你多壓會兒了，至少你不會勒我脖子。不過幸好胖子不在呢，要是胖子來把我壓一壓，我還不死翹翹啦。」「誰說胖子不在？胖子、英雄、小偉都上山找你來啦！剛剛他們幫尼姑大師干活去了，現在馬上就到！」鐘宇手腳並用，臉上神采飛揚。「啊？他們也上來了？」「小墨哥呦！」胖子站在洞口就開始大喊起來。我听見胖子的聲音後驚出一身汗，抬頭看見胖子在洞口處就開始助跑，在距離我2米開外就準備起身跳躍，飛撲過來！「站住！」我坐起身厲聲喝道。胖子單腳跳了4、5步，總算緩沖了準備起跳的力量，抬頭茫然看我︰「墨哥？」「別動！再向前一步我就打死你！」我依然聲色厲俱。「墨，墨哥，我是胖子啊！」胖子疑惑的看著我，又向前邁了一步。「沒听到是不？再敢往前一步，我打死你。」「呀！墨哥失憶了啊？」胖子問向鐘宇他們。鐘宇、濤濤、唐湘都只是捂嘴笑，不語。胖子困惑的撓撓頭，猛然眼楮一亮︰「對了！墨哥，我是椰子女乃豬啊！你想起來了沒有？這里外號還是你給起的呢！你能想起我不？椰子，女乃豬。」「哈哈，墨哥正因為知道你是椰子女乃豬才害怕你靠近他。」鐘宇拍拍胖子的肩。「沒有理由啊。」胖子困惑著︰「我和墨哥關系那麼好？不叫我靠近？墨哥，我只想摟著你大哭一場，你就成全了我吧。」「胖子，你哭個毛毛啊。小墨又沒掛，想哭蹲那哭去。」唐倩撇嘴。「好了，胖子不好意思啊，我剛剛見你太激動了，其實也沒什麼事，來，過來坐著就好。」「墨哥，你確定我過來坐，你不打我？」「我哪會啊,我現在清醒多了，不會嚇唬你了，來。對了，英雄他們呢？怎麼不見人？」「就來了，墨哥。他們在幫大師干活呢。」「大師？」「對啊，尼姑庵里的大師，可厲害了！」鐘宇贊道︰「我看你們在山洞里那麼久都沒有出來，就叫大師去幫忙救你們去了，那大師真是了不得呢。」「我們是大師救出來的？」「對的，墨哥，你都記不得了嗎？」。「我想想」
「大家快跑！又快燃完了！！」我拉著唐倩，唐倩後面拉著張燕她們在防空洞里飛速的奔跑。我手里拎著我那被點著的外褲，又快燃完了，又快了！我感覺到火苗在燃燒我的手，但是我不能丟掉燃燒的秋褲，這是最後的希望了之前在洞里，手電沒電了。我們轉了十幾個小時又回到了原點，我已經崩潰了。我不能叫唐倩失望啊，不能叫大家失望。這里只有我一個男人，我要帶大家出去，死也要。但是沒有照明的東西，模黑一定是出不去的，想帶大家出去，一定要找到照明的東西！我想了想，先月兌下襪子，點燃。火苗慢慢加劇，使洞內明亮，溫暖。「小墨，你點著了什麼東西，為什麼那麼難聞？」亮光里我見唐湘皺眉。「呀，我在地上撿了塊布很難聞嗎？」。「難聞死了，你撿的這布估計丟這里有幾百年了吧，這味道，像是一個人半輩子沒洗過腳。」「」「怎麼不說話，小墨。」「額，沒事沒事」我柃著快燃完的襪子，看了看洞里的情況，確定了方向，站起身來。「大家拉好手，我們這次一定能在最短的時間里出去。」「小墨，你想到了什麼嗎？」。唐倩看著我。「對，我現在找到能照明的東西了，一會，我點燃之後，大家就一起跑，我們爭取早點出去！」「好。」能照明的東西？我身上穿的衣服，不都是可以點燃照明的東西嗎？現在冬天，穿的也多，秋衣秋褲，毛衣毛褲，外衣外褲，我就不相信把我點完了，我們還出不去！我一定行！剩下的另一只襪子不敢再點了。先月兌下毛衣點燃︰「大家，拉好手，跑起來！」「這里這里，速度跑。」「前面洞頂低，低頭跑，別踫頭」「小墨，別那麼快，我跟不上了」「加油！大家都加油！等火滅了大家再休息！跑快！」就這樣，我們一直跑，一直跑。總覺得，出口就在前方，光明就在前方，勝利就在前方。跑了多遠？多長時間了？我不知道，我現在只知道身上的衣服，只剩下外衣外褲，和一條秋褲了。洞口就在不遠處，我一直堅信！月兌下秋褲，繼續點燃。「大家跑起來，不能放棄！快快！」「唐倩你們後面拉緊，不要松手！」秋褲很快又燃完了。我還有外衣！外衣完了我還有外褲！我還有希望！月兌下外衣，拿出火機。「小墨，別再點了，什麼都不穿，怎麼能行？點我的，我穿的還多！」唐倩拉住我拿火機的手。「沒事，跑了這麼久，熱都熱死我了，不冷，放心。」壓下火機，點燃衣服一角。「小墨！」唐湘奪下衣服，用腳把火踩滅後遞給我︰「小墨，穿上。你一會出去怎麼下山？這麼冷的天！會凍死你的！衣服我們也有！點我們的！」我接過衣服︰「沒關系，現在大家听我說，如果，我身上的東西都點完了，還沒找到出口的話，不用你們說，我會點你們的。現在我還有能點的東西，你們就不必和我搶功了。洞口一定在不遠處，我們跑了這麼久了，一定快接近了，對不對？」「小墨」「不用勸我，我沒照顧好你們，我很內疚，這樣算是補償吧。大家休息好了嗎？我們繼續吧？」「小墨你不用這樣的，很傻。」唐湘嘆氣。「傻嗎？我沒覺得啊，大家，走吧！把心情放好些」我點燃外衣︰「光明，就在前方！」「跑跑跑！大家跑起來！」「速度速度速度！加速，你們是最棒的！」「加油！放出最快的速度！前方就是洞口！！」「小墨又快燃完了」我慢慢停下腳步，把還燃著的一點點外衣砸到洞壁上，埋頭月兌起褲子。還有外褲，我還有希望。「小墨你瘋了？？」唐倩听見我月兌褲子，忙制止我。我握住唐倩抓我褲子的手，捏了捏︰「放心，我不要緊。」我身的汗像水一樣淌，不知道是跑多了，還是真害怕了，汗水很快隨著洞內的氣流變的冰冷，叫我不自主的顫抖。唐倩月兌下外衣遞給我︰「小墨，穿上吧，我知道你冷，你都在抖。」我推開唐倩的手︰「你穿上，听話。我不冷，我就激動呢，你看，我們馬上就要出去了，我激動的不的了，哈哈哈。」「小墨」唐倩開始啜泣︰「你能不能不這樣傻啊。」「嗚哇！」張燕開始大哭起來︰「小墨哥哥，我們真的能出去嗎？我真的已經不行了，你告訴我啊，我們是不是要死到這里?」「張燕，別亂說話！」唐湘喝道。「別怕啊，有我在呢，大家都會沒事的，張燕，別怕。」「那我老是覺得，我們真的出不去的。我真的怕呀。」「沒有的事，別哭了，我們馬上就能出去了，相信我。來，現在大家多休息一會，我們馬上就要到終點了，一會要再跑快一些，我們該沖刺了！」「好！」「唐湘，你也給大家打打氣，叫大家相信我。」「嗯，大家振作些，相信小墨，我們一定出的去。」「好！」我月兌下最後的那件外褲︰「大家準備好了吧？我們，要沖刺了！！」「好了！」「好！」我點燃外褲:「跑起來，用最快的速度！快！快！快！」「快！快！加油！大家加油！」「我們還可以跑快一些的！我相信大家！快快！」喘著粗氣。大家一起奔跑，和時間賽跑，和生命賽跑！我的老天，你難道還听不到我的聲音嗎？請不要再叫我這樣狼狽了，請求您給我出路。又快燃完了，又快燃完了！！洞口還不知道在哪里，我們真的是，出不去了嗎？？「小墨。又燃完了」「嗯。」我現在真的只剩下，一條內褲了「哇嗚！」張燕又開始大哭︰「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們會死在這里的。」大家都沉默著，只有張燕一人大哭著。我也不知道，我們又在黑暗里坐了多久，我覺得我已經放棄了什麼，開始不去思考，我們應該怎麼樣出去了。腦子里只有一片空白，頭暈眼花。洞內的空氣流動加劇，我開始感覺到了刺骨的寒，抱著膝蓋卷縮的坐著。難道，像張燕說的那樣，我們會死在這里嗎？張燕哭哭停停了很久，現在已經听不到她的聲音了，估計是哭累後睡著了吧。死一樣的安靜，這就是臨死前的安靜嗎?那麼叫人絕望啊等死吧就這樣等死吧我太累了，放棄了我笑了，漸漸的開始笑了，原來絕望了的感覺，是這樣的。盡管你有很多無奈，很多不甘，但是現實就在眼前，你打破不了它，斗爭不過它，你是認還是不認？你是服還是不服？內心不服，不認，有用嗎？對不起了，大家，我帶不了你們去下一站了「小墨！！有聲響！我听到有聲響！！」唐倩推醒昏昏沉沉的我，情緒激動。「什，什麼東西？」「我听見好像有人叫我們，好像是鐘宇！你听！」我甩甩發昏的頭，仔細听道。是有人叫，是有人叫我們！「是鐘宇！他們來找我們了，大家別睡了！大家一起喊！叫他們知道我們在這里！」我爬起身來大喊︰「鐘宇，是鐘宇嗎？我們在這里！」唐倩她們和跟著我大喊︰「我們在這里呀，听的到嗎？」。「你們先安靜，我听鐘宇說什麼。」「墨哥！~~~~~~」一個空洞的聲音傳來，好像就在附近，好像又離的很遙遠︰「我听到你的聲音了！~~~~你听見了嗎？~~~~」「我也听見你的聲音了，~~~~鐘宇！~~~~」「好的~~~!你們就在原地等我，我就過來！~~~」「你能確定我們的~~~方位嗎？~~~」「放心吧~~~~沒問題~~~~~」只有2,3分鐘的時間，我就看見了一片明亮向我這里靠近。「對，再往前走！我看到你們點著的火把了！」我大喊。長時間沒有再見到火光了，現在終于看到了！而且是真正是希望之火，救命之光！我從來沒有這樣激動過，從來都沒有！「喂！我們在這里！」我用力揮舞著手臂，像是在孤島上發現了船舶。「我看見你了，施主。」一個老尼姑緩緩走來，身後跟著鐘宇和濤濤︰「小施主，你現在需要幫忙嗎？」。「操！你說的，不都是廢話」說完這句，我就一頭栽倒在地。唐倩、唐湘、張燕、王婷，大家得救了真好我現在可以，放心的休息一下了，真好真好
「墨哥，想起來了嗎？」。鐘宇的大臉再次在我眼前呈現。「嗯，有些印象了。對了，你和濤濤把我抬到這來的？」「哈哈，我和濤濤哪里能搬的動你啊，我倆一見你倒下，急忙上去扶你，可你死沉死沉的，哪里抬的動啊。最後還是大師看不下去了，單手把你往肩上一放，就扛著你回來了。」「不是吧？我記得那個尼姑大媽不顯得強壯呀。」「呀，墨哥，你這聲大媽千萬別叫大師听見，小心進來半招放倒你！」「嘿嘿，我還就不相信呢。叫她進來試試。」「你們，是在討論貧尼嗎?」洞口處出現了一個矮小的女子，應該說是大媽吧。身高可能有155cm，穿著灰白色的僧服，戴著尼姑帽。臉色黑里透紅。尼姑身後跟著沖我傻笑的英雄、小偉、唐湘、張燕和一個非常漂亮的姑娘。「你們個王八蛋，怎麼上山來了？」我裝氣。「擔心墨哥嘛！」英雄和小偉嬉笑著。「那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里？」「大師下山給我打的電話。」英雄笑笑︰「大師只說︰‘什麼小墨在我地頭山上，尼姑寺，迅速來。’就把電話扣了，我想了想就叫上小偉和胖子來找你了，你離開這麼久，你媽媽快找瘋你了。」「額大媽也會用電話？」我看著尼姑笑著問。「別對大師無禮呀，小墨。大師可救你一命呢。」英雄急道。「就是你，單手把我扛下來的？？」我看著身高155cm的尼姑大媽有些不敢相信。「小施主，就是再有三個你，貧尼也能摞在一起單手扛下來。」「真的假的？」「出家人，不打誑語。」「行，謝謝大媽了。」「善哉。鐘施主，你這位朋友很特別。」鐘宇趕忙接話︰「大師，小墨的燒還沒退，您就別見怪。墨哥，叫人家大師！」「好，大師。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之前是怎麼了啊？」「燒，40度，我想問的問題是，那麼冷的天，你月兌那麼光的目的。」「啊哈哈。」我干笑︰「沒有什麼目的呀。那我睡了多久？」「2天4個時辰。恢復的還算迅速。」「那要多虧大師給做的藥呢，小墨。」鐘宇趕緊提醒道︰「沒大師的照顧，估計你這回算是掛了。」大師雙手合十︰「沒有鐘施主說的嚴重，最多就是半身不遂。」「呀！那真的太謝謝大師了。」「不用客氣。」大師取下套在手臂上的佛珠把玩著︰「小施主，我能來給你把把脈嗎？」。「大師您客氣了，我當然願意！」「很好。」大師走到炕頭，月兌了鞋盤腿坐了上來，拉過我的胳膊把起脈來。什麼味道？大師一月兌鞋我就聞到一股我不想形容的味道。現在想想到至今為止，也就是現在26歲的我，再也沒有見過那個人的腳能發出這種味道，哪怕胖子一年不換襪子，再踢一天足球也不行！我越聞越心慌，太有殺傷力了！我越心慌越清醒，剛剛還不怎麼通氣的鼻子現在一點堵塞的感覺也沒有，大師腳的氣味一股股的沖了進來，直入腦海，使我覺得此刻正置身于一個陳年化糞池中，瀕臨死亡。我看見他們幾個都站在了洞口處，透著新鮮空間，愜意至極。我是多麼的希望，此刻的我還是昏迷的。「怎麼小施主，」大師看見我額頭上的汗滴問道︰「是不是貧尼的腳讓你感到難過？」「怎麼會呢，很好啊，很好的，大師。」汗水流淌的速度比在防空洞里奔跑時還要張揚！「這樣就好，如果難過就告訴貧尼，貧尼會離開。」「不會，大師。一點都不難過。」說完後迅速後悔，哎，怎麼說話還不考慮後果呢。「小墨，你是見大師給你把脈太緊張了吧。」鐘宇慢慢湊過來，遞支煙︰「抽支煙，放松下！」「鐘施主，我這里不能抽煙，你忘記了？」「對對對，不能抽，墨哥你忍忍啊。」鐘宇賠笑後又退回洞口透氣去了。我想想煙不抽也好，本來嗓子就疼的厲害。最最最重要的是，我害怕我這里一點燃打火機，那邊就能引爆大師的腳！「嗯，一切都正常，晚上就能起床給寺里干活了。」大師把我的胳膊放回被子里︰「你還有1個來時辰休息，一會兒我會叫人來叫你。」大師起身穿鞋離去。我見大師走遠，忙招呼︰「快快快，點支煙燻燻！這不是要我命嘛！」「小墨，不好吧，大師不叫在這里抽煙。」「怕個毛毛啊，她現在又看不見，快快快！」鐘宇猶豫著，還是把煙遞給了我︰「哎，墨哥，只有你，我才能如此大膽，我說句心里話你可不能生氣啊」「留著回去說！」我點著煙迅速打斷鐘宇。「對了，英雄，你們上山有沒有帶些衣服來？」「有帶，我看天冷，特意多帶了幾件。」「英雄，有你在我放心啊。」「操，那也不知道之前叫上我一起來。媽的，下次你再悄無聲息的走，我們都不會原諒你！」「好好！哈哈」我猛吸著煙，也不顧嗓子疼。腳味還不散？「大家全把煙點上。別怕！」「好吧。」英雄給大家發了煙，大家猶豫著也都點上了。「墨哥，下一步怎麼辦？」小偉詢問。「唐倩，你還不打算回去是不是？」「嗯，打死都不會。」唐倩握著小拳。「好，打死我都帶著你。唐湘呢，要回去嗎？」。「我陪我妹妹，沒事。」「呀，那這樣鐘宇也只能跟著了？」「墨哥，我當然跟著啦，能差的了我不成。」「那張燕和王婷呢？對了，王婷在哪里？」「在這里，小墨哥哥。」那熟悉的低沉女音再次響起，從哪個非常漂亮的女孩嘴里。我看著王婷說話，深吸口氣，這，落差也太大了些吧。「小墨哥哥，我下山就回家了。」張燕笑笑︰「洞里謝謝你照顧呀。」「哪里談的上照顧啊，呵呵，回家好。王婷也回去吧？」「嗯，我也要回去的。」我看著英雄，濤濤，小偉，胖子。「我也不用問你們了，我知道我也趕不走你們。今晚在休息一晚上，明天我們下山，找個去處。」「打算去哪里？」英雄問。「外地吧，我就不相信我們幾人，混不出個名堂。」「外地好啊！我們可以去南方一帶。」鐘宇贊成道。「行！我們一起努力，混的衣錦再還鄉！」「好的，墨哥。」「大家有信心嗎？」。「太有了，哈哈！！」
那時候的意氣用事，那時候的年少輕狂。什麼叫做現實生活根本不會去考慮，不去懼怕後果。只要是一個人說了，其他人要是不跟著附和，那個人一定會背上不夠兄弟義氣的名聲，抬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