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再輕狂 第二章︰離鄉 2.還有這樣的父親

作者 ︰

「呦?還是個小白啊?」蘭蘭穿著黑色小短裙盤腿坐在床上,霸氣的走光!見我洗完澡出來,也不調整坐姿。「蘭姐,我洗好了。」我抱著髒衣服,趕緊別過臉去︰「衣服在這里可以洗嗎?」。「哎呀,丟掉算了,破成那樣了,還要什麼。一會兒拿上去丟掉。」蘭蘭拍拍床︰「愛愛,過來坐。」「哦,蘭姐。」我小心翼翼的沿床坐下,目視牆壁︰「不工作的時候,能不能叫我朱小墨?」「咦?愛愛不好嗎?呀,愛愛,你看著我,我在和你說話!」「哦!」我轉過頭來看著蘭蘭的臉,真的只是看臉。「不是不好啊,只是現在不工作啊,我覺得叫我名字就好了。」「愛愛就是你的名字。」「我叫朱小墨!」「愛愛就是,你!的!名!字!」蘭蘭極度認真的看著我︰「朱小墨,以後愛愛就是你的名字,你這個朱小墨的名字不要再告訴別人了知道不知道?」「為什麼??」「哎呀,工作需要!」蘭蘭不耐煩道︰「反正就這樣,你的名字別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哦。」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都是為你好。」蘭蘭把眼楮瞥向一邊。「好吧,那蘭姐,干脆你叫我‘喂’吧。」蘭蘭撲哧一笑︰「就那麼不喜歡愛愛這個名字啊。」蘭蘭從包里模出盒女式煙。「你抽嗎?」。「好。」我伸手接過煙。「蘭姐。」「嗯?」蘭蘭細長的手指里夾著煙。我看著蘭蘭指甲上的紅色玫瑰,那時候還真沒見過美甲的。「蘭姐,你的指甲真漂亮,自己畫的嗎?」。蘭蘭莞爾一笑︰「你個鄉巴佬。」我也笑笑,「對了,蘭姐,咱這里到底服務什麼?」「給客人倒酒啊,陪和人喝酒啊,聊天啊。」蘭蘭想了下告訴我。「就這麼簡單?」「嗯就這麼簡單。」「那能不能把客人往死里灌?」「哈哈,你有本事就可以往死里灌。」「行啊,那就好辦多了。」「哈哈,對了愛愛,怎麼樣?」「哪個怎麼樣?」「煙呀。」「死難抽。」我吐吐舌頭。「啊?12塊一包呢!」「21塊一包也死難抽。」「愛愛,你為什麼一個人跑到這里呢?你不上學的嗎?」。蘭蘭好奇的托著腮。「不上了,沒意思。就來上海闖了。你呢,蘭姐?」「我呀?不想在老家待唄,家里太窮。」「那你過年也不回去嗎?」。「懶的回,家里又沒有人。」「哦蘭姐今年多大啊?」「18了。」「呀,18啊,你看起來很成熟啊。」「是嗎?」。蘭蘭眨眨眼,「經歷的事情多了,自然會成熟一些,不過愛愛你要老實給蘭姐說,你到底多大?」「快14了?」「啊??」蘭蘭驚訝捂嘴。「你個小毛孩子到這里來湊什麼熱鬧呀。毛長全了沒有?真是的。」「哈哈,我不說我16人家能叫我來上班嗎?不上班我拿什麼吃飯嘛。」「哎。」蘭蘭唉聲嘆氣。「對了愛愛,你吃過飯嗎?」。「吃過也可以再去吃啊,只要你敢請。」「我有什麼不敢請的,只要你能吃。走,吃過呢,晚上我就把你交給你們的領班吧,到時候,你就跟著人家,人家叫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知道嗎?」。「好的,那就有勞蘭姐了。」蘭蘭帶著我又走到之前的酒吧卡座哪里,打電話叫了些炒菜之類的外賣。我問我們為什麼不可以出去吃。蘭蘭告訴我她在這里沒有人帶的話出不去。具體什麼原因我也沒有詳細追問。管他出去不出去的,我現在需要的只是食物。外賣很快就到了,我吃的一點都不低調。蘭蘭瞪個大眼叫我吃慢些。我嗯嗯的答應,心想餓你幾天試試,你估計比我吃的還灑月兌也不一定。就像防空洞里唐倩她們一樣。對了,唐倩現在怎麼樣了,她爸爸回去打他了沒有,要是她再離家出走了怎麼辦呢?媽媽現在怎麼樣了呢?明天就過年了,我也不在,媽媽一個人怎麼過?還有兄弟們都怎麼樣了呢?想著想著都有些吃不下去的感覺。確實有些後悔當時的那些決定了。一個人跑這麼遠干嘛啊,真是有病!其實也不錯啊,在這里賺錢,每個月都給媽媽寄去些,多好。到時候再存些錢,回去給濤濤媽料表一些歉意,我也好面對呀。哎呀哎呀,才來上海幾天,就想東想西的,成何體統!以後怎麼成就大事?!怎麼衣錦還鄉?!不想了!都不想了!!扒飯的速度又快了起來,還好啊。來上海還能遇見蘭蘭這麼好心的女孩,真的挺不容易的。我一定要把她當做姐姐。嗯,就是這樣。蘭蘭又給我交代了一些什麼不要得罪客人啊,要听那個叫偉偉的話啦之類的。我說蘭姐,我想了解下你我家庭啊之類的。蘭蘭可能也好久沒和人好好聊過了,現在好容易逮到我一個這麼好的听眾,推辭了兩下就開始滔滔不絕起來。總之比我現在寫的這個故事還又長又臭的,人家比我強在人家從3歲就開始給我講。主要是講她老爸怎麼對她不好的。說她媽媽死的早,她爸爸整天喝酒,喝醉了就打她。蘭蘭幾次欲言又止後給我爆料,她爸爸上次喝醉酒了還想非禮她。我說畜生,真是畜生!蘭蘭哭花了妝,說就是畜生。所以說,打死蘭蘭。蘭蘭也不會回四川老家了。蘭蘭說她要賺錢,賺很多很多錢,將來自己開一家花店。整天在自己的花店里,聞著花香,一本詩詞,一杯清茶,一只小狗,最好還有一個愛人。我說你的追求一定會圓滿的,我相信好人有好報。蘭蘭捂著嘴,又笑得哭了出來。我也不知道現在有些人,作為一個父親,怎麼會有一種我養的女兒,我想叫她干啥她就得干啥的骯髒思想。我也不知道究竟蘭蘭的父親到底對蘭蘭做出了什麼泯滅天良的事情。我只知道,從蘭蘭的眼楮里能看的出來,蘭蘭的父親以後可能想再見蘭蘭,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有些人可能都不相信會有這樣齷齪的人,之前蘭蘭給我講的時候,我也是將信將疑的。後來許多年後,我在監獄里的時候真踫見過這麼個人,我給大家立成反面教材,舉個例子。這個人的行為其實我一點都不想講。當時在監獄的時候,那時我已經混的相當不錯了,當著組長,管著幾十號人。那個齷齪的人姓鮑,下面就稱為老鮑。那天老鮑剛剛下到我們大隊,(就是從看守所判完刑後,轉到入監隊培訓考核之後,再下監獄大隊)大包小包的扛了些。「剛剛下來的?」我詢問做筆錄。(新下隊的犯人都是由我來登記的)「是啊,大哥。」老鮑腆著臉叫我大哥。「姓名?」「鮑xx。」「年齡?」「47還是48來,嘿嘿,您看我這幾年坐的,嘿嘿嘿嘿,就48吧。」「你別緊張,我這不打人,輕松些。」「是是是。」老鮑笑著給我遞來支1塊2一盒的花好煙。「大哥,抽煙。」我微笑的接過煙,放到桌子上。「謝謝,你判了幾年?」「13年。」「犯的什麼事。」「嘿嘿,大哥,您別問了行不?」老鮑搓著手。「不問?我要這登記。」我看著老鮑窘迫的樣子。「是犯的吧。」「不是,不是!」老鮑連連擺手。「那是什麼?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是**,大哥。」老鮑干笑著。「」「大哥,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啊,千萬別告訴隊上的人啊,我以後還要在隊上混呢!嘿嘿,嘿嘿。」「」後來我又看了老鮑的判決書,判決書厚達50來頁,記載著老鮑的各種禽獸不如。是各種禽獸不如!老鮑喝多了酒,叫上他的拜把子兄弟梁瘸子去嫖風,結果發現自己兜里沒錢,梁瘸子也沒有。老鮑心思就動上了。動來動去,想到,咦?咱不是還有個女兒的嘛!自己的女兒不用?誰用!走,老梁,去我家玩!梁瘸子納悶,你家能玩個毛?老鮑連扯帶拽的把梁瘸子拉到租住的小黑屋子里。那年老鮑17歲的女兒正準備沖刺高考,身在這麼一個家庭里,學習成績前茅確實不易。女兒累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手里還攥著向同學借來的英語復習題,花季的她萬萬沒有感覺到,罪惡正在向她逼近。自己的親身父親,自己的家里面,這個雖然小,破,黑,但是能遮風避雨的家里面。居然能遭到如此強烈的風雨,那一夜,17歲的女孩生不如死。老鮑婬笑的對其女兒做完禽獸不如的事情之後,對在一邊觀看早已安奈不住了的梁瘸子一聲令下。梁瘸子撲上去的姿勢一點都不瘸。這些就是暴風雨?我遺憾的說,這些只是前奏。老鮑和梁瘸子抽著自己卷的大炮,把女孩四肢叉開臨空吊著,女孩嘴里塞的是老鮑那髒的不堪入目的內褲,女孩絕望的眼神老鮑和梁瘸子沒有看見,他們見到的只有女孩那如花的身體。新一輪的摧殘又開始了!老鮑和梁瘸子對女孩身體各處撕咬,用煙頭點燙,折騰了足足40分鐘!女孩越掙扎這兩個畜生就越興奮!我還老鮑梁瘸子的叫著名字寫他娘了!直接就尊稱這兩個畜生!!這兩個畜生興奮的不得了,開心的不得了,在女孩痛苦的眼淚下,又進行了一次**!女孩的眼淚灑滿了地面!還沒有完!還沒有完!這兩個畜生他媽的還沒有完!這兩個畜生深覺不過癮,又對其女孩里放啤酒瓶,拖把棍。之後把女孩體毛兩個畜生你一根我一根的拔了個精光。兩畜生那的表情我都能想到!想到都想吐!我操你倆個畜生!當年日本賤貨們來中國作孽的時候,也不過如此!不過如此!!!對不起,讀者們,我有些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太氣憤了。事後還是老鮑的鄰居听見動靜報的警,女孩還去看守所看過老鮑,真的是仁至義盡了。後來,老鮑在大隊上和大家也混熟悉了,好多人也不知道他的那些事。那天中午監獄午休的時候,幾個人在操場上侃大山,不知怎麼的,話題就轉到誰有女兒上了。老鮑一叉腰︰「咱有女兒,女兒還可漂亮了!現在大學生!」「呦!老鮑行啊!」一群人圍著。老鮑一臉的燦爛︰「不光漂亮,個子也高,身材好!」「呦!老鮑行啊!」「哈哈!一般一般,世界第三。」「那老鮑,你把女兒介紹給我,我給你當女婿唄。」一小伙逗老鮑。「咦?老鮑你能介紹給他?你看他那衰樣!介紹給我,我給你當女婿。」另一個小伙逗老鮑。我是那天剛剛好心情不錯,听見他們談話,也就過去多了個嘴。「我說老鮑,介紹給我算了,我給你當女婿。」「好啊!」老鮑一拍大腿。「給墨哥介紹,不,介紹什麼,我的女兒我說了算,下次她來接見,我直接告訴她!墨哥你出去就可以直接娶走!」「哈哈,你行不行啊!」我給大家發了圈煙。「咋不行?女人嘛!誰日不是日!叫別人日我還不放心!叫你日我放心!」老鮑繼續拍腿。(這段話非常粗俗,我本來不打算寫,但是這句話確確實實是老鮑當年說的原話。)「那就麻煩丈人了」那天也許是我心情太好,多了個嘴,給自己惹了個麻煩。以後老鮑一見我面就是︰「女婿呀!」「哎,老鮑。」「我上次給女兒寫信了,我女兒可想你了!」「想我好啊,謝謝了。」鬼才相信呢。「謝我干嘛,對了,女婿,丈人那沒煙了,你先借我幾包。」我笑笑,這才到重點。「給,老鮑,拿去抽吧,不用還,知道你困難。」要不就是一見我面︰「女婿啊!」「額,老鮑。」「上次我女兒來接見我啦,你的事我全交代了,你就等著娶吧。」「哎,那真是謝謝你了。」「謝我干嘛啊,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對了女婿。」「說。」我知道重點又來了。「你那里還有方便面嗎?」。「呵呵,那里還有半箱你自己拿去吧。」我無奈極了。就這樣陪他玩了幾次,老鮑上癮了,一沒吃的了,抽的了,就女婿女婿的喊上了。最後一次我決定不能在遷就他了,我告訴他,滾遠點,再問我要東西,打死你。老鮑直到我出獄那天都沒來送我,我也落得清靜。話題扯遠了,最後說一下老鮑的女兒吧,出去後我真的聯系上了她。我沒敢說在監獄里認識過爸爸,只是制造了一次小小的偶遇。現在我們是很好的朋友。女孩現在攻讀研究生,實在了不起!現在還是話不多,我希望她能早一天擺月兌陰影。蘭蘭的父親一定沒有老鮑那麼禽獸,但是也在蘭蘭心中埋了陰影。能去恨自己的親身父親,又是誰的錯呢?快到晚上了,酒吧慢慢的開始熱鬧起來了,打掃衛生的清潔工忙碌著。服務員也擦著桌子。我問蘭蘭,我們不用去幫忙嗎?我看他們都有工作服穿,我們沒有嗎?蘭蘭吐著舌頭,哎呦,那些不是我們做的,我們走吧,我帶你去找偉偉吧。我跟著蘭蘭又是一陣七拐八拐,走到一個封閉式包廂,蘭蘭推開門。我看見里面一圈沙發上坐滿了男孩,有穿戴干淨整齊的,有奇裝異服的,有分不清楚是男是女的。他們的眼楮齊刷刷的望向我。一個長毛男人看見我們站起來走了過來,男人看起來有個二十七、八的樣子,帶著條金鏈子,穿著緊身黑襯衣,緊身西褲。「偉偉哥。」蘭蘭叫著。「愛愛,這個是偉偉哥。」「哦,偉偉哥你好。」我見蘭蘭有些緊張的樣子,有些不理解。就算是上司,也不吃人吧?那麼緊張干嗎啊。偉偉直接無視我,鼻孔對著蘭蘭︰「誰招來的?」「是胡姐。」蘭蘭低頭。偉偉點點頭︰「下次再忘敲門你給我小心一點!滾。」蘭蘭拼命點頭後就跑了,連招呼都沒敢給我打。偉偉看都不看我一眼,轉身走回去。「進來開會,把門關好!」「好的。」我點點頭,關上門走了進去。這個男人也是經理嗎?這麼叼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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