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如初矯情,只是這還是她活了兩世以來的初吻,多少有些害羞。
「夜哥哥,你是怎樣找到我的呀?」如初想起那一天听到的聲音確實是夜之錚的,這麼說來自己真的被他找到了。
想到這里,夜之錚由衷的贊道︰「我的小姑娘真聰明,那首曲子是不是你故意放出去的?」
「是呀,是呀。我當時只能想到這個辦法,不管成不成功,都要試一試了。」看著如初笑的一臉開心,夜之錚忍不住低下頭輕輕地親了親如初的額頭。
「當時我查到溫詩瑤派人把你綁架到青樓後,立刻派出夜府的暗衛向不同的方向尋找,來到穎州附近時在茶肆里听到有個姑娘在唱那個曲子,雖然有些走調,但我還是一下听了出來,因為當初在月泉谷你對我唱過一遍後,那首曲子便深深地刻在了我的心里,問過後才知道是當地群芳閣的一位叫琴箏的姑娘所做,琴箏,尋錚,我听到這個名字就更加肯定這個人是你…」接下去的事情夜之錚不願再講下去,他沒法告訴如初當他趕到群芳閣正好看到被一群禽獸圍著的如初正拿著一把匕首狠狠得朝自己扎去,那時的他心神大震,肝膽俱裂,幾欲崩潰。他不敢回想,不敢去想自己差點失去如初,如果他當時沒有趕到…那…那…他不敢再想下去。那些傷害如初的人,全部該死。
感到夜哥哥抱著自己的手臂突然間更加用力,簡直勒疼了她,如初剛想抗議,但抬頭看到夜哥哥此時陰郁的神色,她還是咽下了原本要說的話,她想了想,抬起頭來看著夜之錚,神色認真,「夜哥哥,我沒有事,除了自己扎的這道傷,我沒有受到一點傷害。」
「為什麼?」夜之錚聲音嘶啞的厲害。
「什麼為什麼?」沒頭沒腦的話讓如初沒反應過來。
「為什麼要傷害自己?…你知不知道如果匕首再稍稍的偏那麼一公分,你知道嗎,你就…你就…」夜之錚把如初抱得更緊,簡直讓她透不過氣來,「這個傷口在你的胸上,卻在我的心上。你想讓你的夜哥哥活活疼死嗎如初,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都要你,所以以後不管遇到什麼情況都不要再做這種傷害自己的事,好嗎」
在那樣心疼那樣深情地眼光中,如初突然很慶幸自己沒有死,否則她將會錯失這樣愛她的一個人,這樣刻骨銘心的一段感情,感謝上蒼,讓她活下去,讓她擁有這樣的…愛情。
愛一個人,為他死去是忠貞不渝,但為他活下來,更需要破釜沉舟不顧一切的勇氣。為了夜哥哥…她願意好好地珍惜自己的生命。
「好。」
「對了,夜哥哥,群芳閣的那些人你是怎麼處置的?」如初突然間想到了一個重要問題。
「如今江湖上已經沒有群芳閣這個地方了。」陰狠的神色在夜之錚眼中一閃而過,他一想到他捧在手里珍惜的寶貝受到那樣的委屈,就恨不得把那些踫過如初的人碎尸萬段,挫骨揚灰。他抱著如初離開的時候,已經下令一個不留。恐怕現在這個地方已經是一片灰燼了。想他堂堂夜府公子,江湖正道的領軍人物,為了如初,殺人,放火,把原來他不屑為之的事情全都做了個遍,恐怕回去會受到老夫的教訓吧。算了,只要如初還好端端的陪在他身邊,名聲什麼的身外之物,他早就不在乎了。
「什麼?一兩呢,還有芍藥?你不會把她們也殺了吧?」如初著急的問。
「什麼一兩,芍藥?」夜之錚也有些迷惑。
「一兩是我的小丫鬟,對我很好的,芍藥是我在群芳閣認識的一個好朋友,那首曲子就是她幫我傳唱出去的啊,她們怎麼了?你不會把她們都殺了吧?」如初急的快要哭出來了。
「青冥,木羽,你們進來!」當時看到滿身是血的如初,夜之錚嚇的五內俱焚,著急去找大夫,後面的事就交給了屬下動手。
青冥和木羽算是夜之錚的心月復,兩人武功高強,耳听目明,所以開始時屋內發生的響動听得清清楚楚,于是兩人面紅耳赤的躲得稍遠些,突然听到公子的召喚,真不知道公子這個時候為什麼會叫他們兩個。
「我問你們,群芳閣里的人你們是怎樣處置的?」有外人在場,夜之錚把如初放倒在床榻上,用絲被蓋的嚴嚴實實。
「這個…」青冥和木羽對視一眼,青冥答道︰「我們已經按照公子的吩咐把當時在場的護院以及老鴇全都解決掉了。」
「一兩呢,就是當時房間里的那個小丫頭呢,你們把她也殺了嗎?」。如初突然坐起來焦急地詢問。
看到如初,兩人都有一時的愣神…這樣的女子…怪不得一向不近的公子被迷得神魂顛倒七葷八素。青冥在心里暗暗的誹謗。
夜之錚無奈地把滑落的絲被給如初裹好,並擋在如初的面前。不悅的掃到下屬。
兩人被自家公子凌厲的眼風掃到,頓時打了一個激靈。連忙低下了頭。囁喏道︰「回小姐的話,我們並沒有牽連無辜的人,因為那個小丫頭自稱是小姐的丫鬟,我們便把她帶了回來。」
「真的,一兩沒事?那勞煩兩位把那個小丫頭帶進來」,听到一兩沒事,如初終于如釋重負。
看到自己的兩個屬下退了出去,夜之錚有些沮喪︰「如初…」
「怎麼啦?」看夜哥哥的神情好像有點不高興啊。
夜之錚欲言又止,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如初你剛醒過來時見到我都沒有那麼高興…一個丫鬟難道比你的夜哥哥還要重要嗎…」
「啊?」如初有點反應不過來,「這不一樣嘛,你兩個怎麼能一塊比?一個是向妹妹一樣的親人,一個是我喜歡的…」說到這里如初連忙住了嘴。
「什麼?你說什麼?喜歡的什麼?」夜之錚猛地在如初的話來抓到一個關鍵點,神色明顯的有些激動。
如初如玉般的臉頰上泛著紅暈,連如骨瓷般細膩的縴頸上都染上了一層粉色。微微低著頭,有縷柔軟的發絲落了下來,「…我沒說什麼啊」
夜之錚溫柔的把如初擁在懷里,幫她把垂到前面的發絲輕輕地別在了耳後,忍著極想親一下眼前這如玉蘭花瓣一樣泛著瑩潤光澤的耳垂的沖動,低聲得誘哄「你說我是你喜歡的人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