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離歌 意外被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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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中秋,天氣漸涼,子青在房中縫著衣服,心想著︰公子馬上就要出使五國了,天氣越來越涼,帶幾套厚實點的衣服在路上比較好。突然听見有人敲門,開門一看,高興的說道「公子,你怎麼過來了?」「這話問得好是奇怪,我怎麼就不能過來了?」無忌打趣的問道。「沒有,我是這幾日都沒見公子,想著公子現在該是很忙吧?」「該安排的事都安排得差不多了,所以今日有空。今日過來是特意給你看樣東西!」說完,把藏在身後的東西緩緩拿了出來。「古琴!真的是古琴!公子你是怎麼找到的啊?」「我不是去找的,是自己做的。」「沒想到公子還會做琴!」子青用手扶著琴,喜歡得不得了。「那晚听你在客棧的庭院中彈琴,覺得甚是悅耳,所以就想讓你在府中也可以彈。」「綰月謝謝公子!對了,公子過來試試這套衣服。」「這是你幫我做的?」「嗯,過了中秋之後天氣會更涼了,公子要出行應該帶點厚實的衣裳。」子青為無忌穿好後,看了看,「嗯,腰身有點寬了,我晚上再改改。」「這還是第一次有人為我做衣服,以前的衣服都是請裁縫做的,做工雖然精細但是沒有穿上這件衣服感覺•••」「感覺什麼?」「感覺溫暖,舒適。」子青听後,紅著臉低頭笑了。「對了,今晚公子要宴請賓客,不如綰月去為你們彈琴助興吧?」「也好,那我們晚上一同過去。」

公孫衍站在門外,把身後的琴藏得更深了,看著屋內發生的一切,默默走開了。

又是一年一度的中秋節,傍晚,夜幕開始慢慢降臨。落日慢慢滑下了地平線,晚霞也逐漸消失了。黑色的幕布籠罩了整個大地,月亮也已經升上了天空,竭力驅趕著黑暗。

庭院中,皓月當空,兩排整齊的坐著信陵君請來的賓客,約有七十人。信陵君門下有食客三千,此次因為是只選十二人出使五國,所以只請了上等門客七十人。魏無忌端坐在上東方,子青撫琴坐在無忌右手邊。兩排賓客,左邊坐在最靠前的便是公孫衍,右邊坐在最靠前的便是跟隨公子救趙有功的朱亥。

待賓客都入座後,魏無忌起身說到「今日是中秋佳節,無忌請大家前來一同共度佳節,感謝你們對魏國的盡心盡力,無忌在此先干為敬。」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眾人也紛紛起身,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這時,公孫衍上前說到「公子,不如讓在下舞劍為各位助興吧!」「如此甚好,可是一個人舞劍未免有些孤寂,不如這樣吧︰在座的各位都可以上前與公孫先生比劍,誰勝出,無忌有重賞!」眾人看見公子如此好興致,都想贏得公子贊賞,所以都躍躍欲試。

首先出來的便是坐在公孫衍之後的張旄,張旄在魏國當時已經是名人,當年魏王想聯合秦國攻打韓國,信陵君勸說不成,便派自己門下最有口才之人去勸說。當時張旄來到王宮,魏王問道「孤想聯合秦國攻韓怎麼樣?」張旄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魏王到「韓國是準備坐等亡國呢,還是割讓土地、聯合天下諸侯反攻呢?」魏王回到「韓國自然是會割讓土地,聯合諸侯反攻。」張旄又問道︰「韓國恨魏國,還是恨秦國?」魏王想了想之後回到︰「怨恨魏國。」張旄繼而又問道︰「韓國是認為秦國強大呢,還是認為魏國強大呢?」魏王說︰「認為秦國強大。」張旄接著又問︰「韓國是準備割地依順它認為強大的和無怨恨的國家呢,還是割地依順它認為不強大並且心有怨恨的國家呢?」魏王平靜的說道︰「韓國自然會將土地割讓給它認為強大並且無怨恨的國家。」張旄說︰「那攻打韓國的事,大王您應該明白了吧!」魏王于是放棄了自己聯秦攻韓的想法。

張旄沒有直截了當向魏王指出不應該聯合秦國攻打韓國,他把自己觀點隱藏在最後,甚至到最後也沒有直接說出來,但魏王已經心領神會。可見張旄是個如此心思慎密之人,采取設問的游說方法,讓自己的觀點深入人心,使得魏王心服口服。

無忌一看是張旄首先出來比試,便知道張旄已經猜到自己此次設宴的目的,隊伍中正缺少像張旄這樣的人才,如果他會武藝的話那是天大的好事啊!無忌想到這里便說到「原來張先生也會武藝,那無忌要拭目以待了!」張旄得無忌鼓勵後,轉身對公孫衍道「公孫先生,那老夫便不客氣了。」說完,揮劍而來。瞬間,伴著激烈的琴音,刀光劍影,糾纏在一起。在座之人無不放下手中的酒杯,定楮觀看著,更有甚者竟然開始堵誰輸誰贏。兩人的武藝不相上下,但公孫衍畢竟的年輕人,體力自然是好些,十幾回合下來,張旄已經開始感覺疲憊。公孫衍迅速一個轉身,趁機打掉了張旄手中的劍,張旄見劍已掉,笑笑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老夫今日輸得心服口服。」公孫衍恭敬的抱拳道「承讓。」這一局打得在座的眾人熱血沸騰,都想不到這個小子武藝如此了得。那些押張旄勝出的人本來看公子把公孫衍安排在左前方就坐,心里就有不爽,眼見他又勝出張旄,心里更是不悅。于是不斷有人出來挑戰,幾場下來,都是公孫衍勝出,眾人見他武藝如此了得,也難怪公子對他如此重視了,之前對他的不屑和猜忌都被欣賞和贊揚所取代。

這時,一個坐在右後方的人起身,對公子道「在下不才,也想和公孫先生比試一番。」無忌一看是田良,才想起此人是上官任推薦給他,三個月才前來到府上的,因為自己被禁足後也沒有心情去看望他,所以還不知道此人是否能夠重用。現在看他自己站出來,想必是想在眾人面前展現一下自己的身手,也好讓我知道此人到底如何。

便也贊賞的說道「好,來,勇士自己上前來挑選兵器。」田良道「多謝公子好意,田良就用隨身佩劍即可。」公孫衍一看,隨身帶有佩劍想必是習武之人,而且听此人說話,聲如洪鐘頗有氣勢,想必也是功夫了得之人。于是不敢怠慢,小心應戰著。幾回合下來,兩人是不分勝負,可是田良劍劍緊逼,公孫衍本來是奉公子之命試探比試者的武藝,所以是點到即可。可是看他緊緊相逼,也只好使出真本領,不再留情。周圍人也看出了此次比試帶有濃重的戾氣,心開始不安起來。魏無忌也認識到了︰可能是因為田良年少氣盛,一心想分個輸贏,好在眾人心里留下深刻印象。可是,今夜這樣的場景傷了誰都不好。想到這里,便開口說到「兩位的武藝都不凡,讓無忌大開眼界,今晚還是讓我們痛快的飲酒吧!」公孫衍听此,知道公子有意讓自己停下,便放慢了劍勢。可是田良那一劍正好刺過來,也來不及收手,眼看就要刺進公孫衍體內,突然一把小刀飛來打轉了將要刺進公孫衍體內的劍,那劍順勢向右前方飛去。子青正在擔憂公孫衍能否躲過這一劍,突然看見劍向自己飛來,想要閃躲已來不及,便絕望的閉上了眼楮。無忌見此從座位飛奔而出,可是一襲青衣已倒在地上。子青睜開眼,看見一身血污的公孫衍倒在自己身前,才明白剛才那一劍是他為自己擋住了。痛哭著跪在公孫衍身邊問道「公孫大哥你怎麼樣?怎麼樣啊?」公孫衍看著子青漸漸模糊的臉龐,笑笑道「只要你沒事就好•••」說完,便昏死了過去。

田良見此,知道自己闖了大禍,連忙跪倒在地請罪。無忌怒吼「快請欲夫先生來,快啊!」手下之人接到命令立刻策馬出城請人,自己立刻背著公孫衍回到房中。在座的眾人被突如其來的事故嚇了一跳,大家都不知道該如何應付現在的場景,紛紛站在一旁不敢做聲。這時魏福收到公子命令,前來說到「公子請諸位先回去!」眾人听此,知道公子在盛怒之下但也沒有懲治任何人,所以只有僥幸回去了,不敢再多問一句。

房中,公孫衍氣若游絲的躺著,子青一直用棉布按住他的傷口,不讓傷口出血,淚也一直不停的往下流。這時,欲夫趕到,無忌連忙將他迎進內屋。欲夫看著臉色蒼白的公孫衍,知道情況不太妙,連忙坐下為他把脈,然後又剪開衣服看了看傷口。良久,欲夫才開口到「此劍用力太猛,刺得太深,所以導致失血過多,還好姑娘及時為他止住了血,不然早已回天乏術。」「這麼說,公孫大哥還有救?」子青連忙問道,擔憂的的聲音中含著一絲激動的語氣,「嗯。」听到欲夫肯定的回答,無忌緊皺的眉頭才舒緩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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