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師爺,大人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錢多多焦急的問(女縣令第六十七章茶樓鬧事內容)。
「午時便能醒,剛好能趕上吃午飯」藍逸風不知道為什麼,對眼前的女孩,總有一股莫名的好感。
錢多多聞言,有些糾結「若汪三大哥來了,大人還沒醒該怎麼辦?」
「放心好了,雪人都快冰成冰疙瘩了,哪有那麼容易化。」
錢多多拍著胸口「這就好,若耽誤了正事,小姐醒來,肯定會不會高興。」說著吁了口氣,眼楮笑眯眯的,看上去可愛極了。藍逸風心中一動,這張臉,怎麼越看越熟悉,仿佛在哪里見過一般。
「不知多多姑娘可有家人?」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可能淪為婢女呢?在看著通身的氣質,怎麼看都像是大家小姐的做派。
「我?」錢多多眨眨眼「我自幼父母雙亡,被小姐看重,收為義妹。」說完笑眯眯的揪著辮子,有些莫名的慌張和激動。
藍逸風尷尬「不好意思,實在是不知不是有意」
錢多多不以為意「又不是什麼大事」
藍逸風看著她的笑容,不由憐惜,這是要有多大的痛,能讓她在面對的時候,可以笑眯眯的說著不在意啊(女縣令第六十七章茶樓鬧事內容)。
錢多多見他發呆,有些不自在的移開視線,看著樓下來往的賓客「這茶樓子的人還挺多的啊」
藍逸風心中發窘,怎麼能那樣注視人家姑娘呢!看著樓下, 里啪啦的這算盤的老板「嗯,這家茶樓的老板人很好。」
「呵呵,你看他的手指,真靈活。」錢多多捂著嘴哈哈的笑,似是有意緩解兩人之間的尷尬。
藍逸風笑了,這女孩還真是可愛「多多姑娘的名字很有趣。」
「呵呵我也很喜歡。是小姐取的呢。」
呃果然,大概也只有簡心竹能做的事。藍逸風這次笑的連牙齒都露出來了「簡大人,是一個很有趣的人。」
「那當然,我們小姐不光有趣,而且多才多藝,聰明絕頂」一提起簡心竹,錢多多的興致立馬高昂,洋洋得意的炫耀著「我們家小姐。廚藝一流。女紅一流,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知識淵博,四書五經,兵書古史都有涉及,有經世之才呢。」
夸起自家小姐。絲毫不留余地。看著錢多多如此,藍逸風心中感嘆,古來今往。女子和女子之間,這種信任和折服,還真是少見。女子多心眼狹小。心思敏感,縱是真心交好,也沒有錢多多對簡心竹這種完全的信任,和毫無保留的夸贊啊。當下,藍逸風對錢多多的好感提高了幾個層次。這般心思大氣,善良純真的女孩亦是難得。
「大人才華橫溢,驚才絕艷,世人誰人不曉,我等讀書之人,都打心里佩服。」
「哼,佩服才有鬼呢,那些讀書人,科考不中,偏偏我家小姐一考奪魁,拿了個探花。他們面子過不去,整日念叨著我家小姐不守婦道,德行容貌差,背地里恨得牙癢癢的(女縣令67章節)!我家小姐可是憑真本事得來的探花,他們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也就是我家小姐仁慈,若是真的惹惱了,我家老爺定讓他們好看!」
錢多多巴拉巴拉一大堆,見藍逸風面色尷尬,忽然意識到,自己一竿子打死一大片,下意識的吐舌頭「白師爺我不是說你的,你別介意啊」
「呵呵在下知道,多多小姐不是故意的。」藍逸風擦了把冷汗,這種狀況,他還真是始料未及,只得轉移注意「多多姑娘,大人中午吃完飯還要喝藥」
錢多多會意,微微作福告辭「我先回縣衙煎藥了,還請大人替多多細心照料小姐。」
「多多姑娘慢走。」
天寒地凍,街上的百姓都穿著棉襖棉褲,就連他常年習武的人,都耐不住寒冷。而這位多多小姐,確實輕衣羅紗,看起來挺厚的的,其實根本不耐寒。藍逸風抱拳深思,這姑娘的內力真駭人,試想一下,誰有這麼高深的內力來御寒?簡心竹身邊果然人才濟濟,怪不得丞相那老頭子,放心讓她出來歷練,原來是資歷雄厚。
下樓,藍逸風坐在茶館的最角落,靜靜的听著茶客們說話。
一個滿腮胡子的男人,三十多歲,身子魁梧,只見他拿著茶杯和同桌的人亂侃「你听說了嗎?南城外邊今天又死了一個人。」
「怎麼沒听說,又是咸國人。」
「嘖嘖真害怕啊,要是再打起仗來,我們該怎麼活啊。」
兩人一唱一和的,把別桌的人也引過來了,一個穿著青衫打短棉衣的年輕漢子「就是,咸國一向與我們不和,這真要打起來了唉」
一屋子的人,都在為這事竊竊私語。藍逸風續了杯茶水,悠哉悠哉的靠在椅子上,眯著眼,嘬了一口,好似在品嘗什麼絕頂的好茶一般愜意(女縣令67章節)。
「自從這女縣令來了以後,咱們這就沒安生過。」那滿腮胡子氣憤的說。
他的同伴,黑瘦的老頭子,看著年邁,頭上帶個帽子,看不清臉,但是那鷹眼卻灼灼精亮。他嗓子沙啞,聲音很小,卻足夠所有人听見「我看啊,這女縣令是女的,缺少陽氣,所以壓不住邪氣。」
這時,藍逸風雙目忽然嗔圓,握杯子的手加緊幾分,卻依舊不吭氣,慢慢的自飲自濁。
「你們休要胡說,自從縣令大人來,咱們喻縣的變化你們看不見嗎?怎麼的日子不知道好過了多少,你們這麼編排大人,不怕遭天譴嗎?」。年輕的漢子憤然的站起身子指責。
那含腮胡子的人冷笑「她一個女子,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出來拋頭露面,是正經女子所為嗎?」。
「大人雄才偉略,學識不凡,豈是那一般的女子能相提並論?」一個看起來讀過書的人,也站起來反駁。
「自從大人來了以後。咱們縣城有了學堂,還來了很多先生,我听人家說,以後咱們這里的縣學,要蓋成莫離第一學府呢!到那時候,咱們縣城想不富都不行。」
「對呀,你們沒看到咱們縣多了幾百個捕快嗎?不是大城鎮,誰要這麼多捕快。以後咱們都有福嘍。」
「區區蠅頭小利」黑瘦的老頭子。嗤之以鼻的開口。
「蠅頭小利?以前來的大官個個都是七尺男兒,我們連蠅頭小利都沒有呢。管他縣令是男是女,只要給咱們老百姓帶來好日子,就是好官!」
「對,你們這兩個人老說縣令大人的壞話,你們是哪家的?我這茶館不歡迎你們。結賬走人!」茶館的老掌櫃,瞪著眼楮翹著胡子,惡狠狠的要趕人(女縣令67章節)。
「我說你這老人家。我們又不是沒錢結賬,你憑什麼要攆我們走。」滿腮胡子瞪著眼楮不依。
「咦,你們是我們縣城的?我怎麼沒見過你們啊?」收垃圾的張老頭奇怪。看著兩人審視。
「對呀,他們的口音怎麼怪怪的?好像」藍逸風忽然插話,毫不意外的看著兩人一鎮。這兩人听這話,有些慌張,站起身來作勢要走。
「我知道。听著有點咸國的口音。」年輕的讀書人眼楮一亮,看著兩人目光鑿鑿。
「我說怎麼不對勁,他們剛剛那茶杯的姿勢就怪的很,咸國人的茶杯,都有把手,而咱們的沒有,所以這兩個人拿茶杯的時候,用食指和手掌夾著著杯沿,拇指和其他三指托著杯身子。」青衣打短的年輕漢子恍然大悟。
「我想起來了,我家和咸國商人有來往,他們大多都這樣用咱們的杯子。」一個茶客敲著腦袋說。
這兩人已經收拾好東西,準備要走。「不準走,說,你們潛入我們喻縣,說我們大人的壞話,是想做什麼勾當!」百姓都圍起來,不讓他們走。
「敢攔爺爺我?找死!」那滿腮胡子的大漢,從腰中抽出一把彎月大鋼刀。
「嘖嘖這麼凶神惡煞的作何?」藍逸風放下茶杯,笑眯眯的走過來。
「你是誰?」
他一走進,兩人壓力頓生,警惕的看著藍逸風,心中緊張。
「不管我是誰,在這里動刀,可不是明智之舉啊」藍逸風面不改色,勾著嘴角,按住他拔刀的手。
「休要多管閑事」滿腮胡子,一把要掀開他的手,卻動也動不得(女縣令第六十七章茶樓鬧事內容)。兩人暗暗較勁,黑瘦的老漢,看出了端倪,頓時怒氣沖天,一個白面小子,也敢來尋他的晦氣,實在是不耐煩了。伸出手,就往藍逸風的後頸看去,力道著實不小,若真的砍在後頸上,不死也剩半條命了。一聲
藍逸風不敢大意,抬出腳,一腳劈在他的下盤,那人還沒落下手掌,已被踢飛在三尺開外。人群中哄叫‘好’
黑瘦的老頭,捂著,臉色慘白,藍逸風壞心眼的嘲笑「這一腳下去,不知多少女子,要感謝我的大恩大德」
「呵呵」又一聲哄笑。
那老頭氣的雙眼通紅「你女乃女乃的,今天不要了你的狗命,爺爺我就是狗娘養的。」
「你是什麼養的?」藍逸風掏掏耳朵。
「狗娘養的!」老頭氣的咬牙切齒。
「哈哈」圍觀的百姓笑的東倒西歪。
那人回過神來,氣的撲哧撲哧的呼氣「臭小子,你拿命來!」
藍逸風無奈的嘆著氣「我不臭,狗娘養的才臭呢!」一只手按住那滿腮胡子大漢,一只手攤開,做出一副極其天真無邪的模樣,偏偏嘴角那抹戲謔的微笑,有意激怒那老頭子。
「你」
藍逸風右手一揮,只見五只飛鏢,齊齊的射在老頭腳下「雕蟲小技還敢來我莫離撒野,欺我莫離無人麼?」
這老頭瞪著地上的飛鏢,臉色難看,很忌憚的看著藍逸風「原來是位高手,怪不得如此囂張。」說完冷笑「不過爺爺我不怕你」說著撿起抗包袱的關月長槍「我來領教一下,你這莫離的高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