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狠毒 第一百章

作者 ︰ 楚長安

而蘇拓那廂,被皇甫澈有史以來第一次大聲的吼住。然而,蘇拓終于屈服與君臣之禮,對著皇甫澈做了一個揖。「臣,告退!」

然而,由于蘇拓低垂著頭,所以沒人看到他眼底的那抹陰狠。倒是傾落,察覺到蘇拓的那份狠戾,她幾不可見的一笑。很好,一切都進行的很順利呢!

是夜,秋風陣陣,掃落了一滴的菊花。五色的花瓣在空中翻飛旋轉,最後極其詭異的落在金鳳宮里。

在外看守的侍衛們都紛紛抬頭看著那漫天飛舞的花瓣,只覺得怪異。

「這風可真大!」

「就是說呀,好端端的忽然刮這般的風。而且,你瞧,這風還把御花園的花瓣都卷到金鳳宮來了。」

兩個小宮女一邊說,一邊往金鳳宮的偏殿走去。

看守的侍衛只是看了她們一眼,旋即便由著她們進去了。然而,進去沒多久。里面便傳出一陣尖叫。緊接著,那些個侍衛急急的沖了進去,剎那間,臉色全部慘白!

「娘……娘……」眾人訥訥的說道,慘白的臉上,豆大的汗珠一個勁的冒出來。

誰能告訴他們,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這樣?

首先進門的兩個小宮女更是嚇得渾身哆嗦,前所未有的恐懼感將她們整個吞噬。「落妃娘娘……」

淒厲的哭喊聲,在這般寂靜的秋夜,顯得格外的響亮。

原本正往金鳳宮來的皇甫澈被這樣的聲音驚了一下,一種不安感似一個無敵漩渦一般,在他的心中不斷的擴散,再擴散……

「張德,你剛才,有听到什麼聲音嗎?」皇甫澈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原本鎮定的神色,此刻卻顯得有些慌亂,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發了顫。

張德的身子震了一下,隨即,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說道。「回皇上的話,奴才方才听到好像有人在叫落妃娘娘。」

落妃娘娘,傾落,他的傾落怎麼了?白日里不還是好好的嗎?想著,皇甫澈也不徒步過去了,直接用輕功翻過重重院落,來到了金鳳宮。

而此刻,金鳳宮的偏殿里跪了一地的人。而當他們看到他時,所有人臉上是死一般的恐懼。

「皇,皇上……」領頭的侍衛長嚇得直哆嗦,看著皇甫澈一步一步的走近,他連連磕頭。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是臣等失職,沒有保護好落妃娘娘!求皇上恕罪,恕罪啊!」

「求皇上恕罪!」山呼聲驟然響起。

然而,皇甫澈卻置若罔聞,他一步一步往前走著,誰若是擋著他的去路,他便毫不留情的一腳踹開。直到……進了偏殿。

橙紅色的燭光照亮了整間屋子,艷紅的火苗一個勁的在燭心上跳動。時而, 啵一聲嚇人一跳。

桌上,傾落最喜愛的菜肴擺滿了一桌。而傾落,此刻卻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里,臉色慘白。

皇甫澈慢慢的走了過去,深怕驚嚇到她一般。直到靠近她的身側,他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沒有迎來她的反抗,將他心里最後的一絲期盼抹滅。

「傾落,你怎麼睡在這里,等等若是著涼了怎麼辦?嗯?」說著,他月兌下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然後將她打橫抱起。

「我抱你回床上就寢,可好?嗯?」懷中的人兒沒有半點反應,任由他抱著。

感受著指尖傳來的冰涼,皇甫澈沒走一步,那心便死寂一分。傾落,原是他人生堅持的最後一絲光亮,如今……竟然也這般沒了!

呵……真是好笑,真是好笑啊!以為最疼愛自己的父王和祖母,不過只是把自己當成那個人的擋箭牌!一心望子成龍的母後,看中的從來都是地位權勢,與他而言,不曾有過半點的母子之情。

至于傾落,原本,他只是覺得這個女人適合站在他的身邊。可是,後來他每靠近她一分,便更想擁有她一分。到如今,他只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走火入魔了。明明知道,如今大局未定,強要了她與自己不利。

可一想到她在那個人的懷中言笑晏晏,他便發瘋了一般的嫉妒,只想著要佔有她!哪怕只是將她囚禁在自己的身側也好。

如今,他好不容易做到了。可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啊……」

所有人,被皇甫澈的喊聲嚇到。他們不由自主的抬頭看向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剎那間,眾人只覺得世間一片白光,然而白光中,他們的皇上整個人如著了魔般的仰天長嘯!

原本送飯來的兩個小宮女早已經嚇得暈死了過去,外頭跪著的士兵,有膽小的也幾乎嚇的暈死過去。

因為,誰都知道。如今,落妃娘娘死了。他們這些人,沒有一個可以逃月兌那個死字!

「你們都給朕去死!」語畢,皇甫澈忽的從床畔飛身而來,手抽過其中一個士兵腰間的大刀。刀刃所經之處,鮮血飛濺。

一時間,金鳳宮的偏殿哀聲遍野,血色四濺。

外面的張德看著一個個倒下去的侍衛,嚇得雙腿只打哆嗦,最後,殿里只剩下他一人還站著。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連連磕頭,「皇,皇上,奴,奴才……」

皇甫澈看了他一眼,旋即滿眼猩紅的別開視線。「暗夜!」

話音剛落,便從屋頂上竄下來一抹黑影。「主子。」

張德有些好奇的看了眼暗夜,然而當對上暗夜如千年寒冰一般的視線時。他整個嚇了一大跳,趕忙規規矩矩的跪伏在地上。

「傾落到底是怎麼死的?」皇甫澈邊說,邊用力的握緊自己手中的大刀。那種刻骨的恨意,讓一直以來追隨他的暗夜都嚇了一跳。

「回主子的話,娘娘是中毒而死!她用膳用到一半時,忽然面目痛苦,然後便氣絕身亡了!」

暗夜的話剛說完,身子已經被皇甫澈一把提起。「為什麼不救她?為什麼看著她死?!」

質問的語氣,伴隨著滔天的怒意似海浪般席卷而來。暗夜一愣,旋即低垂下頭有些無力的陳述道,「屬下並不知道那食物里有毒。」

聞言,皇甫澈一把將暗夜推開,轉而看向那滿桌子的食物。

傾落的膳食都是他特意命人做的,這普天之下,能在這些食物中下毒的……忽的,他腦海中閃過今日御花園里,蘇拓誓要殺死傾落的模樣!

蘇拓!對,這世間,除了蘇拓還有誰能在皇宮里肆意用毒?

呵……蘇拓,他的好舅舅!

想著,皇甫澈側身看了傾落一眼,他溫柔的一笑。然而,眼底卻流露出一片嗜血的暗芒。「傾落,黃泉路上,我不會讓你覺得孤單。我很快就會讓他們下去陪你了!」

語畢,皇甫澈手執大刀,由于方才殺了不少人。刀身上沾滿了血,他以刀尖點滴,鮮紅的血順著刀刃一路下滑,最後在地上,劃出一條長長的紅線。

正殿里的蘇燕芸早就听到了這邊的動靜,所以,她一早便站在了殿外,等著皇甫澈的興師問罪!

「皇上莫不是想殺了臣妾吧?」蘇燕芸淡然的一笑,對著皇甫澈得體的一福。身後的那些宮女公公,看著皇甫澈的那副模樣,早已經被嚇破了膽。一個個嚇得連一句皇上萬歲都說不利索。

忽然,眾人只覺得眼前寒光一閃。接著,那把明晃晃的大刀便已經架在他們皇後娘娘的脖子上。而皇上,也不知道何時居然已經到了皇後娘娘的跟前。明明,明明剛才他們兩站的幾丈開外。

「說,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看著滿目殺氣的皇甫澈,蘇燕芸忍不住一震。一直以來,她始終覺得皇甫澈不夠強大。他缺少那種凌駕于萬人之上的殺氣。可是如今,他似乎擁有了。

蘇燕芸的不出聲,在皇甫澈的眼底就等同于默認。手中的刀,已經不隨自己控制的,一點一點的深入她的肌膚。鮮紅的血,從她白女敕的肌膚中滲出,再一次染紅了冰冷的刀刃。

「小姐!」看著皇甫澈的刀一點點的劃破蘇燕芸脖頸處的肌膚,一旁的海棠嚇得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喊道。

聞言,蘇燕芸一驚,感覺到脖頸處的痛意。她素手一揮,直接飛身退開好幾丈。待落地之後,她伸手一模自己的脖頸,手上一片濕黏。

忽的,蘇燕芸冷冷一笑。也不管自己脖頸上的傷口,徑自往皇甫澈走來。「你們都退下,本宮想和皇上好好談談。」

眾人面面相覷,然後如獲大赦一般,連滾帶爬的四散著跑開了。

「海棠,你也退下!」蘇燕芸瞥了海棠一眼,旋即冷冷的說道。

海棠原本想說不,可是看著蘇燕芸的眼神,她終究還是閉上了嘴巴,默默的退下。

一時間,院子里便只剩下皇甫澈和蘇燕芸。秋風,忽的又有些猛了,吹得他們的衣袍獵獵作響。

「皇上,我們來做筆交易吧。如何?」忽的,蘇燕芸笑著說道。她一步一步緩緩的靠近皇甫澈,等著他的回答。

「呵……這整個西琴都是朕的。你又能拿什麼東西和朕做交易?」皇甫澈神色冰冷的說道,他將手中的刀霍的揚起,擱在自己的肩上。

那一刻,蘇燕芸只覺得,曾經那個狂放不羈的太子又回來了。

「如果,我用我爹靖國公的命和你做交換呢?」清冷的聲音,伴隨著呼呼的秋風在這寂靜的院子里傳開。

皇甫澈整個愣住,旋即,他邪魅的一笑。「好,那麼你說說,你想交換什麼?」

「他日出征,我要你封我為大帥,讓我領軍出征!我蘇燕芸生平唯一的心願,便是可以痛痛快快的打上一仗!這後位,本就不是我所求的。」語畢,她看似有些嫌棄的撥了撥自己的鳳袍。

看著如此的蘇燕芸,皇甫澈忽的朗聲大笑。

「好,蘇燕芸,成交!」說著,他飛身過去,手拍上她的手,啪的一聲然後握緊。

剎那間,洪荒五代,滄海桑田。蘇燕芸只覺得心里最不為人知的那一塊,忽然坍塌了。

世界,一片白光。

世界,一片寂靜。

世界,似乎只有自己如雷般的心跳,   的響個不停!

蘇燕芸有些不敢置信的轉頭看向皇甫澈,那片白光中,她看到他完美的側臉以及唇間的那抹笑意。

她……到底是怎麼了?蘇燕芸忽的像是失去了力氣一般,身子一歪,險些跌倒。

「怎麼了?」察覺到了蘇燕芸的怪異,皇甫澈不解的問道。

看著皇甫澈眉眼間的那絲困惑,她急急的搖了搖頭,旋即說道。「沒,沒什麼。只不過方才被風迷了一下眼。」

說著,她用手揉了揉眼楮。以至于,皇甫澈沒有看到,蘇燕芸眼底的那抹不安與慌亂。

兵法大忌,便是有情。人一旦有了感情,便有了羈絆,也就無法在戰場上肆意的屠殺敵方!不,她蘇燕芸不喜歡任何人。這皇甫澈不過是一個傀儡,沒有用的傀儡,不值得她蘇燕芸動心,不值得,不值得啊!

蘇燕芸一遍遍的在心里吶喊!

那一夜,本該是滿月當空的日子,卻偏偏烏雲密布,狂風大作。帝都的百姓,都覺得這是不祥之兆。只覺得,今年的西琴,必然不會太過太平。

翠微居

「王爺,您確定皇上一定會將王妃水葬麼?」武鳳想了又想,還是有些擔憂的問道。

傾落用的假死藥,最多也不過撐過二十四個時辰。一旦過了時間,便要露餡了。若是皇上直接將王妃髒了,她們也得知道地方,這棺材畢竟是封閉的,王妃若是待久了,也會窒息而亡。

這一次,王妃和王爺真是賭大了!

听武鳳這麼問,文花她們也是一臉的擔憂。

「我相信娘子,她既然敢這般做,必然是有十足的把握。我們,只需要配合她就好!」皇甫正看著窗外的夜色,淡淡的說道。

她從來不做沒把握的事情,這一次,同樣也是。他相信她一定會保護好自己,還有他們的孩子!

果然,第三日一早,便又一行人從皇宮最偏僻的北門出來。

至于皇甫正他們,則是一早便在西琴第一長河琴河靠下的地方等著。

琴河河畔

「傾落,原本我想將你葬在我的墓穴中。可是,我知道你定然是不喜歡的。你喜歡自由,對不對?」皇甫澈一臉深情的握著傾落的手,微笑著說道。「這一世,我放你自由。可是,下一世,你別想躲開了。」

說著,他忽的從胸口拿出一條手鏈。金黃色的縴細手鏈中的那個龍頭鎖是地位的象征。皇甫澈毫不猶豫的將那手鏈戴在了傾落的手腕上。

「傾落,下一世,由我來打開這把鎖。記得等我!」語畢,他俯身吻了下她的眉心,便將她小心翼翼的放到那鋪滿花的竹筏中。

「皇上,可以了嗎?」張德走到他身邊,輕聲問道。

最近,整個皇宮里的人都是提心吊膽的過日子。自從見識了皇上那次的大開殺戒,大家生怕自己也會在一個不小心間身首異處。

「嗯!」看著竹筏上面目安詳的傾落,皇甫澈終于點了點頭。

「放!」張德對著那兩個小公公說道。

話音剛落,只見那小竹筏便緩緩的順流而下。漸漸的,皇甫澈便看不清花傾落的面貌。心里的那絲悸動忽的促使他狂追而去。然而,由于琴河水流過急,他最終只能看著她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

看著淙淙的河水,皇甫澈低聲呢喃,「傾落,下一世,我不會讓任何人搶走你!絕對不會!」

而另一廂,皇甫正,武鳳,以及琴棋書畫詩酒茶都齊齊的盯著河面。終于……

「竹筏,竹筏……」站在最前面的酒兒轉頭對著大家喊道。聞言,大家齊齊的看向上游。只見一個小竹筏正快速的順游而下。武鳳剛想飛身出去,卻忽的察覺到自己身側有一陣疾風刮過。

她定楮一看,發現皇甫正已經飛到竹筏上,一把抱起沉睡中的傾落往她們飛來。

一落地,眾人便圍了上來,酒兒最好動,一個勁的擠到最前面,看著皇甫正懷中的傾落說道。「王妃沒事吧?她什麼時候醒來呀?」

「睡到晚上,應該便可以醒了。武鳳,琴棋書畫詩酒茶,你們快去準備,我們立刻動手,前往西北。」

皇甫玨的兵力在漠北,而他們的兵力一部分留在帝都,還有一部分便在西北。

而且,西北還留有一萬的花家軍兵力。就在前幾日,花錚已經將相爭花家軍掌事者的虎符給了他。還有父王,命毅郡王請纓前去鎮守邊疆,實則便是要毅郡王帶著兵力到達西北,明面上是鎮守邊疆,實則不過是幫他拓展兵力!

「是!」武鳳還有琴棋書畫詩酒茶齊齊的應道,大伙都是一臉的神采飛揚。想著很快就可以跟著主子大干一場了,她們就興奮的不得了!

七日後

「呵……皇甫玨果然安分不下去了呢。這麼快就出兵了。」傾落看著那封飛鴿傳書,邪邪的一笑。

「這不過都是在我們意料之中的事情。對了,昨日毅郡王已經領兵出發了,如今正在往西北方而來。」桌子的對面,皇甫正笑著倒了杯茶說道。

「恩,我們出發時,父親也已經飛鴿傳書給在西北的副將。如今,那副將也應該領著士兵出發了。」

「恩,我們便在臨河鎮集合。到時,等一切落實之後,我們便坐收漁翁之利!」

語畢,二人相視一笑。初冬的陽光,帶著絲暖意照射下來,落在他們二人的身上,鍍上了一層淡淡的光暈。

經過半月的趕路,傾落他們終于來到了臨河鎮。

秀姐一早知道傾落他們要過來,所以昨晚上歇業了一晚,今日一早便帶著幾位姐妹來迎接傾落她們。

臨河鎮本就是一個消息極其靈通的地方,至于秀姐開的攬月樓消息面便更加的廣。從帝都到漠北,所有的消息一應俱全。

這些日子,傾落和皇甫正每日便閑來無事一起去看看初冬的風景。琴棋書畫詩酒茶和武鳳,也每日跟在他們的後頭,一路的游山玩水。偶爾無聊,便來個懲奸除惡。日子過的是瀟瀟灑灑,快快活活!

而此刻的帝都皇宮

「咳……燕芸,你……」蘇拓一臉痛苦的捂著自己的胸口,不敢置信的看著蘇燕芸。

只見蘇燕芸緩緩的起身,臉上的笑透著一抹詭異。「父親,您無需覺得驚訝。當初,是您自己教育燕芸,說要嫁夫從夫,日後所有的事情便要以夫為天。而我,如今不過是在履行你當初對我的教導!」

「咳……爹讓你嫁夫從夫,可是沒讓你謀害爹爹!燕芸,你……我要殺了你這個不孝女!」說著,蘇拓掙扎著往她撲去。強而有力的大手,直直的伸向蘇燕芸。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夠上她的脖頸。便被蘇燕芸一個飛身翻踢。 的一聲,他整個人都狼狽的往後摔去。揚起了一地的塵沙。

「咳咳咳……」蘇拓忍不住一陣咳嗽,鮮紅的血從他的嘴巴里噴出來。一聲一聲,咳的蘇燕芸的柳眉不由的一蹙。腦海中,關于蘇拓的記憶一點點的浮現。

小時候,爹讓她當馬騎著在花園里轉。

書房里,爹教她讀書認字,研習兵法。

軍營里,她用所學讓士兵們去做,得到了爹的夸贊。

然後,爹帶著那個叫做蘇紫陌的女子進蘇家,說那是她的妹妹。從此,她只覺得爹的視線里不單單是只有她了,還多了一個蘇紫陌!

可是,由于她的突出,爹到底還是疼她多一些。

然而,她沒想到的是,那個女人不止給爹生了一個蘇紫陌,還給爹生了一個兒子叫蘇凌飛!

呵……若是讓嗜子如命的爹知曉自己還有一個兒子。那麼,這蘇家的一切,又哪能輪到她蘇燕芸呢?所以,她一心想弄死那個孩子。可惜,多方情報都查不到那個孩子。

最後,她信了花傾落去見那個孩子。卻沒想到,自己被花傾落擺了一道。而她的爹,不分青紅皂白,便直接認定這一切都是她做的。甚至于,後來他的眼中在沒有放進過她這個女兒!既然如此,那麼,她也無須再稀罕這個父親。

反正,她要的,從來都是蘇家的一切!

「咳咳咳……燕,燕芸,救,救,救救爹!」說著,蘇拓的雙眼緩緩的閉上,然後他整個往後倒去。

「救你?呵……若是我會救你。方才,我也不至于殺你了。」語畢,蘇燕芸漠然轉身,對著海棠吩咐道。

「海棠,命人去把皇上請來,便說。靖國公突然引發舊疾,已經駕鶴西去了。」是啊,舊疾,當年母親不是就是被這樣的舊疾弄死的麼?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日奄奄一息的母親對自己說的話。「燕芸,殺母親的人,是你爹!」

當時,她怎麼都沒想到。害死母親的人,竟然會是那個平日里將母親寵上天的男人。當時,母親告訴他,是爹逼她吃了斷魂草。母親說完那句話,便去世了。而她,便將這個秘密一直埋藏在心底。以至于這普天之下,無人知道。包括,她那個殺人凶手的爹!

皇甫澈到金鳳宮的時候,看到的是躺在榻上已經一動不動的蘇拓。而蘇燕芸,則是哭的一臉淚水,陪在蘇拓的身邊。

在無人發覺的情況下,他們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旋即,皇甫澈一臉悲痛的走到蘇燕芸的身邊,滿是憐惜的說道。「皇後你也要節哀順變,你放心,朕一定會厚葬靖國公的!」

三日之後,靖國公風光大葬。而蘇家的所有一切,都自然的交到了當今皇後蘇燕芸的手上。包括,蘇拓那用來統領十萬大軍的虎符,如今也是在蘇燕芸的手上。

一時間,皇甫澈不但少了蘇拓這塊絆腳石,甚至還多出了十萬的兵力。一時間,他的勢力大漲。而遠在漠北的皇甫玨,如今已經整頓好隊伍,往帝都方向而來。一路上,他還不停的招收那些有志之士!

傾落他們知道消息是在五日後,蘇拓的死倒是在她的設想之中,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這蘇拓居然是死在自己女兒的手上。

當年的蘇拓,由于太過囂張跋扈,最終皇甫澈忍無可忍,直接一劍刺破他的身體,

「娘子,看來我們也該出發了。不然,便要錯過那場好戲了。你不是最愛看戲的嗎?」皇甫正邊說著,便取下屏風上的斗篷,細心的替傾落穿上。

如今,她的肚子已經四個月了。肚子里的孩子偶爾還會動的,不過不是太明顯。倒是皇甫正,每晚上都盯著她的肚子看,每次見到孩子一動,他便開心的跟什麼似的。

「阿正,已經聯系好帝都那邊了嗎?」帝都那有文花她們,此番她們出來,除了將復仇帶出來之外,就沒其他人了。

「恩,放心吧,那邊我都聯系好了。不管是翠微居,還是平親王府。我都安排妥當,如今便只等著大部隊會合,然後我們一起往帝都方向而去。那皇甫玨,只怕已經出動幾日了。」

「這消息傳過來也需要幾日,如今他應該已經在去帝都的路上了。我們邊走邊看看,沿途是不是會有信鴿過來。若是他們真的出發了,教主也定然會給我們傳來如今他們的動向。」

聞言,傾落點了點頭。二人便相攜著出發了。

當晚,花家軍趕到臨河鎮。傾落讓他們安營扎寨了一晚上,第二日,大家伙便一起往帝都方向而去。

與毅郡王是在三日後會和的,大家沒有多等,兩萬大軍便這麼折返。一下子,皇甫正的軍隊擴展到了三萬。外加一路上招兵買馬,說實在的,別說毅郡王和花家軍的張副將覺得詫異,連皇甫正都覺得有些詫異了。

他們實在不知道,傾落到底是從哪變出了那麼多的銀子,然後始終確保他們糧草不斷。

由于怕動向被皇甫澈和皇甫玨察覺,他們三萬大軍在離虎門關還有一個城池之隔的地方停了下來。

所有士兵在此安營扎寨,由毅郡王和張副將管理好軍中將士。至于傾落和皇甫正,二人一起騎上復仇往虎門關的方向而去。此番,他們二人連武鳳都沒有帶。只是告訴大家,等看到鳴天笛在空中亮起的時候,便往虎門關進發。

虎門關地處墨城,墨城是西琴十大繁榮城池之一。由于墨城三面環山,所以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易守的城池。對于西琴而言,只要破了虎門關,你就相當于擁有大半個西琴了。

此刻,夕陽西下,艷紅如火的夕陽在天空中一點點的暗了下去。傾落和皇甫正一前一後的騎在復仇的身上,走在墨城的大街上。

「啊……老,老虎……」

「是呀,好嚇人啊,這麼大一只老虎,會吃人的吧?」

街上,那些個人竊竊私語的說道。看著復仇的眼神,皆是恐懼萬分。

看著大家驚慌失措的樣子,傾落淡淡一笑,她好笑的拍了拍復仇。

「復仇誒,你嚇到人家了,怎麼辦?要不,晚上你睡大街,好嗎?」

聞言,復仇一個咧嘴,表示極為的不滿,它還發出一定的響聲。那一陣陣的嚎聲,嚇得街上的人東逃西竄。

最後在一家客店里,要不是因為皇甫正威脅掌櫃的說,要是不讓他們住,就讓這只白虎把這里所有人都咬死。

皇甫正他們住了七天,那家客棧便空了七天。七天里除了他們這兩位客人之外,再沒來別的。不過,傾落給他們的銀子豐厚的也夠他們不去做那些人的生意了。

七日之後,皇甫玨的軍隊一路殺到了虎門關外。然而由于皇甫玨的軍隊和他們走的並不是一條路,所以他並未發現,在幾百里開外,還有皇甫正的三萬大軍。

虎門關本就是一個易守的城,所以,皇甫玨並未一下子攻入城中。而帝都過來的五萬大軍也于第二日到達。

一時間,整個墨城被一片愁雲慘霧籠罩。有不少百姓收拾好細軟往帝都方向跑去。傾落和皇甫正住的那家客棧老板也想要卷鋪蓋走人。傾落趁機以低價買下來了這個客棧。

城外,硝煙彌漫。

城內,烏煙瘴氣。

這場大戰打了五天五夜,雙方死傷無數。皇甫玨最終用飛鳥,借西風飛上了城樓,然後大開殺戒。放下城門,將自己的軍隊引入城中。

一時間,烽煙彌漫。廝殺聲鋪天蓋地而來。人群中,是誰在吶喊。順應遺詔,奪回江山!不多時,這喊聲震耳欲聾。

皇甫正和花傾落便站在客棧二樓上的窗前,靜靜的听著看著外邊的響動。

「這虎門關一旦攻下,便只剩下帝都這個屏障了。不過,此番怎麼沒見皇甫澈親自上馬呢?」傾落有些不解的問道,即便是皇甫澈不來,蘇燕芸也該來了呀。畢竟誰都知道,虎門關這一戰,意味著什麼。

「殺……」只听一聲蕩氣回腸的喊聲,緊接著便有一支鐵騎隊飛快的往虎門關奔來。領頭之人,便是蘇燕芸。

果然,她是不會坐以待斃的。看著她一身英姿颯颯的樣子,傾落微微一笑。

當年的蘇燕芸也是這般,永遠那樣的自信,永遠那樣的不管不顧,只想將自己的一生奉獻在這戰場中。

其實,傾落一直覺得,如果她是個男兒身,只怕就更難對付了。

「呵……沒想到,我們皇後娘娘居然親自出征了?呵呵……真是好笑?皇上怎麼自己不來,倒是讓你一個女人家前來應戰?!」皇甫玨滿是譏誚的笑笑,看著蘇燕芸的目光滿是仇恨。

聞言,蘇燕芸柔柔一笑,然後說道。「呵……你這亂臣賊子,休得放肆!今日,便讓我們來絕個勝負吧。切看看,由我出征,到底是不是開玩笑!」語畢,蘇燕芸手拿長槍,策馬而來。

看著蘇燕芸氣勢洶洶的樣子,皇甫玨身子往後一倒。那長槍便恰好從他的身上次過。若是他反應晚一步的話,那麼這桿長槍刺激的便是他了。

想著,皇甫玨的臉上有些不快。看來,他確實低估了蘇燕芸的能力。她遠不止懂一些兵法。她的武功,以及馬上功夫都是不錯。

「受死吧!」只听遠處的蘇燕芸很與氣勢的喊道,然後兩方軍隊都開始敲擊戰鼓。戰斗在這一刻才是真真的激化。

彼時,皇甫玨也已經策馬而來。朝著蘇燕芸直直的殺去。由于他的槍法變的極快,蘇燕芸一時間沒反應過來。那槍頭便直直的刺進她的軟甲。

感受這槍頭並沒有扎進肉里,皇甫玨不悅的皺了下眉。然後他猛的拔出,轉而往她的脖頸刺去。

蘇燕芸這一次早有準備,她猛的揚手用長槍揮開皇甫玨的連番進攻。

對于力氣和武藝,蘇燕芸都要稍微遜色一重。只是,在兵法布陣上,皇甫玨顯然就沒有蘇燕芸厲害了。

就當皇甫玨準備最後一波攻擊的時候,蘇燕芸忽然對著身後的鐵騎隊大喊。「布陣!」

她的話音剛落,人群中就有人將她啦了回來。緊接著,所有人都站開來。循著眸中詭計分別站好。

看著眼前那些幾乎與一模一樣的人物,皇甫玨努力的眨了眨眼楮。該死的,蘇燕芸到底去哪里了。

他扯動了一下韁繩,對著人群大喊,「蘇燕芸,你給我出來。你既然敢來戰場,便要做好犧牲的準備,你給我出來!」

蘇燕芸一動不動的站在鐵騎隊的後面,她微微一笑,犧牲?呵……笑話,她哪有那麼容易犧牲?

真正會打仗的人,不是自己上去打,而是選對人去打。

鐵騎隊有著忍者幻術,可以迷惑眾人。

果然,只一會兒,皇甫玨便分不清哪兒是哪個。那些鐵騎隊便趁他走神的時候,忽然齊齊的將長槍刺向他。

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子離飛身而出。翠玉做的長簫在空中舞出一道絕美的紋路。緊接著,眾人便看到鐵騎隊忽的都齊齊的倒下。

而子離,他已經飛到蘇燕芸的馬頭上。

白色的衣袂隨風飄蕩,他一頭雲發很自然的披散著,這般的模樣,恍若謫仙一般。然而,他的眼楮,卻又讓人覺得好冷。

蘇燕芸抬頭看著子離,喉間微微滾動。因為,她從子離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殺氣。方才,這個人這般輕松的就解決掉了鐵騎隊,看樣子,這人的來頭很不簡單。可是,這般的人,怎麼會在皇甫玨的手下呢?

看他們二者的氣質,反而倒覺得,這個人是主子,而皇甫玨不過是他的一個隨從。

「呵……看夠了麼?如果看夠了的話……」子離邊說著,邊緩緩的抬起手中的玉簫,直指蘇燕芸。

這一刻,蘇燕芸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楮。顫抖著聲音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聞言,子離倏忽一笑,他伸手拂過簫身,爾後低垂雙眸看著她。「你……不需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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