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怨,惡魔總裁的禁寵 第138章 婚禮終止,豪門夢碎

作者 ︰ 粉蔻

「你先走!」陳思雨看到沫沫朝著自己走近,只能皺著眉頭低聲催促身旁的伯格趕緊離開。

伯格也看出情況不對,依言快速離開,臨走時還特別盯著沫沫多看了一眼。

沫沫今天是跟艾瑞克一起過來吃飯的,今天艾瑞克設計的作品在法國拿獎了,非嚷著要過來吃頓好的慶祝一下。沫沫吃到一半去了趟洗手間,出來的時候酒店太大迷路了,繞來繞去不小心繞道大門口去了,問了酒店服務人員剛想回去,卻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陳思雨,他非娶不可,沫沫……也已經被他傷害的體無完膚,再也不可能回來了。

觀禮席里有賓客發出驚呼和贊嘆聲,這讓陳思雨的虛榮心得到了最大的滿足,她嬌羞一笑,朝著陸子皓伸出縴縴玉手,心中充滿迫切的期待。

「不,不,不……」陳思雨瞪大雙眼,眼看著陸子皓要將他們婚姻的象征——鑽戒丟棄,她馬上慌亂的掙扎起身想要上前阻止,「不要扔,不要……那是我夢寐以求的婚禮啊……」

听到陸子皓最終點頭說願意,陳思雨終于徹底的放下心來,「我願意。」綻開一抹動人的笑容,心想著她終于名正言順的成為陸子皓的妻子了。

「是嗎?」伯格懷疑的看著陳思雨虛偽的笑容,他忽而意味深長的一笑,開口問,「那筆錢應該快到了吧?外界都傳天宇跟首創的合作已經進入常規化流程了,資金也該到位了吧?」

「還是由我來說吧……」陸海冷冷瞪著已經方寸大亂的陳思雨,這個惡毒的女人肯定是沒料到大哥還活的好好的,回國來阻止婚禮拆穿她的真面目吧?

伯格忽然松開陳思雨,高深莫測的盯著陳思雨冷笑,「寶貝兒,你是在開玩笑的吧?你千方百計嫁給陸子皓不就是為了我們的大計麼?那十億美元可夠我們花一輩子了,別說你忘了?」

說完,沫沫就轉身離開,就在轉身的那一瞬,沫沫臉上的平靜瞬間潰散,而陳思雨故作的優雅大方也變成了陰冷憤怒。

陸濤雖然能開口說話了,可是說的很慢,很費勁,這時陸海上來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安撫他不要激動。

陸子皓怔怔的听著,捫心自問牧師說的每一個關于婚姻的要求他是不是做得到。

「子皓,這些都是證據,你自己看吧。」陸海氣急,想不到都這個時候了,陳思雨這個不要臉的惡婦還在這里死纏爛打,妖妖惑眾。

牧師眉目慈祥,白皙溫潤的臉上噙著真誠的笑意,花白的胡須和頭發在微風中微微翻動。

他抗拒著,糾結著。腦海中、眼楮里不斷的浮現著沫沫流著淚傷心欲絕的哭泣以及她听聞自己要娶陳思雨時的倉惶無辜的眸子,他的心被這無形的哭聲揪的緊緊的,狠狠的抽痛著。

「還說呢,上次我在醫院昏死過去,回去已經第二天了,我怕陸子皓懷疑,就謊稱自己胃癌又復發了,他就同意跟我結婚了。」陳思雨把一切責任都推的一干二淨。

說著,頓了一下,牧師看向陸子皓,用悲天憫人的聲音問道,「陸子皓先生,你願意娶陳思雨小姐為妻嗎?以後福禍相依,一生不離不棄?」

「你……真的做了別人的情婦?你沒有得胃癌?」陸子皓渾身的血液逆流,他憤怒的揪著陳思雨的婚紗質問。

內場草坪的婚禮現場,音樂聲響起,陸子皓攜著陳思雨的手,漫步走在紅毯上,緩緩前行。整個婚禮現場除了婚禮進行曲之外,大家都鴉雀無聲,安靜的看著一對新人走向已經等在紅毯彼端高台上的牧師。

陳思雨即將要嫁給陸子皓了,雖然他是在欺騙自己,報復自己,可沫沫還是不希望看到陳思雨再次背叛陸子皓,讓他傷心,承受那種打擊。

伯格也不挽留,也不說話,只是這麼高深莫測的看著陳思雨,靜靜的留在原地看她驅車離開。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我是問你,剛剛那個跟你言行親密的男人是誰?」听到婚禮二字,心中難免一刺,沫沫不悅的追問,陳思雨的左顧言他反而讓她更覺得這其中有蹊蹺。

「皓,你听我說,不是這樣的,我是被逼的,這些事情都是伯格做的,我勸過他了,可是他不听……」陳思雨慌了,所有人眼中都是帶著冰冷的憤怒看著她,讓她連站在這里的勇氣都沒有了。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逃,不能退縮,這輩子她只剩這最後一次機會了,她只知道,對陸子皓,她堅決不能放手。

忽然伯格看到酒店的大門口又來了兩輛豪華的車子,從第一輛車子上是前兩天看到的那個小丫頭楚雨沫和一個娘娘腔率先下了車。

陸子皓憤怒之余冷冷大笑,他狠狠的將一大摞資料全都砸在陳思雨臉上,「賤人,你自己看,鐵證如山,看你怎麼狡辯!」

「愛我?我看你最愛是你自己吧,你以愛之名,卻做出傷害我的事情,你謀害我爸爸,你害我身邊每一個人……」陸子皓咬牙啟齒的說著,可是心里免不了還是傷心,所以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說著說著眼淚就出來了。

「這麼說……你根本沒病,二叔說的都是真的了?」陸子憤怒的甩開陳思雨的手,這個女人真是心機深沉,為了她所謂的癌癥復發,他卻深深的傷害他的沫沫。

伯格露齒陰森一笑,「寶貝兒,你可別跟我打馬虎眼,一開始你就計劃好了,這會兒別跟我說你弄不到錢。」他明明听林建業說,這兩天十億美元的資金會全部到位,因為這個企劃是由陳思雨總企劃的,所以接下來的工作也由她全權統籌管理,資金也交由陳思雨支配。可是這個女人居然跟他打馬虎眼說不清楚,很顯然,她並沒有想拿著錢跟他一起離開,而是想留在陸子皓身邊做她的總裁夫人了。

心蔓延開一絲疼痛,陸子皓有一瞬間的心軟,這是跟他一起長大的女子,對他是否真心難道還不清楚嗎?

艾瑞克前兩天已經帶著沫沫回江家了,倆老對沫沫都挺滿意的,也已經默認倆孩子交往的事情了。今天陸子皓大婚,一大早艾瑞克就出門,說不跟二老一起來現場,他要先去接了沫沫再過來。

「皓……」陳思雨小聲而慌亂的輕輕推了推陸子皓的手臂。他長時間的沉默以及周圍人群的議論都讓她變的不安起來。

走出沫沫的視線,陳思雨剛想去地下車庫取車回家,卻被去而復返的伯格攔住,「寶貝兒,別急著走啊,那小丫頭懷疑我了沒有?」

然後走到後面的那一輛車,先是走下一個精神矍鑠卻滿面不悅的老年男人,跟在楚雨沫身後的男人在後備箱取出一副輪椅,緊接著大家合力從車上抱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子……

「哼,巧言令色,那你當年跟著你爸爸搬到其他城市,卻騙子皓移民了,其實你根本沒病,卻跟著伯格做了他的情婦,這又怎麼解釋?」陸海疾言質問。

「她是個詐騙犯……」陸濤忽然從輪椅上顫巍巍的站起身,身後的沫沫一看不放心,馬上上前攙扶,可是陸濤卻拒絕她的攙扶,倨傲的站立在地上,伸出一只手指指著陳思雨的鼻子恨恨道,「她惡毒,用偽善的外表欺騙了所有人。當年……她根本沒有得胃癌,就是因為嫌棄你會成為殘廢,所以跟著別的男人跑了……那個男人叫伯格。」

「什麼?爸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陸子皓很震驚,不知道陸濤為什麼這麼說。

可是眼下她才是那個最終跟陸子皓走進禮堂的勝利者,沒必要像個被拋棄的怨婦一樣到處控訴,楚雨沫也實在不是她可以控訴抱怨的對象。淡淡一笑,「你放系,我當然會的,我這麼愛皓。」

陳思雨頓時狼狽的跌倒在地,她不顧身上的疼痛,也不顧已然散落的頭紗哭著苦苦哀求,「皓,真是不是那樣,你別不要我,你忘了以前,當所有人都不理你的時候,只有我陪著你,對你不離不棄……」

「我願意……」陸子皓看向身邊美麗動人的新娘陳思雨,深邃的眼中是糾結過後的木然和平靜,聲音輕的不能再輕了,可是這是早就決定了的事情。

好些沒見到陳思雨了,她清瘦很多,沫沫差一點都認不出是她,還以為是跟陳思雨長的有些相似的人而已。不過沫沫認得她身上穿的那條裙子,以前見過一次,還有手上挎的包包……

陸子皓一面听著陸海的話,一會兒又听陳思雨的辯解,他的心遲疑了,猶豫的看著陳思雨滿臉是淚的臉。

說實話,伯格這個反應令陳思雨心里很不踏實,總覺得毛毛的,因為伯格根本不是那麼好打發的人,是不是他懷疑什麼了?正在醞釀什麼詭計準備對付她了?

大家緩緩走進婚禮現場,緩緩走近一對新人,每個人臉上都是異常肅穆的。

「對了,你之前不是說陸子皓因為那老東西出國養病所以推遲婚禮了麼?怎麼又同意這麼短時間內跟你結婚了?」

陳思雨脖子上一條價值不菲的鑽石項鏈折射著璀璨迷人的光芒,耳朵上的鑽石耳環跟這項鏈是一套的,非常適合梧桐今天的婚紗,可是這一套珠寶是她花錢租來的,並不是之前陸子皓送給她的跟鑽戒一套的那一套。

這個女人要是敢背叛他,他絕對讓她名譽掃地,還要讓她的真面目呈現在陸子皓面前,看她的如意算盤還能不能實現。

可是為什麼大家都用那種嫌棄,鄙夷的目光看待她?為什麼?

轉眼兩天就過去了,這個周六就迎來陸子皓跟陳思雨的世紀婚禮。

「不是這樣的,皓,你要相信,當時的情形太復雜了,我一個弱女子,什麼都還弄清楚,就被沉重的巨額欠款壓得喘不過氣來,爸爸還被控告詐騙……當時我都嚇傻了,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陳思雨哭的淚眼婆娑,看的一旁的沫沫閃過一絲不忍。

賓客們驚奇的發現,陸子皓的至親這一次算是到齊了,可是兩位大家長臉上似乎並沒有對今天這樁婚禮的充滿期待和喜悅,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在這個難忘的特別的日子里,請允許由我來為你們的婚禮做見證,在上帝面前,在所有賓客的共同見證下,從今天起,你們結為夫妻。並承諾,以後無論順境或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健康或憂愁,你們將永遠相知相伴,不離不棄。承諾可以毫不保留的愛對方,以對方為榮,尊敬對方,盡你們所能供對方的需要,在危難中保護對方,在憂傷中安慰對方。與對方在身體心靈上共同成長,並且承諾將對對方永遠忠誠,疼惜對方,永永遠遠,直到生命終止。」

「至少也得兩個月吧,具體的得等我回公司才知道。」陳思雨隨口敷衍著。

陸子皓的遲疑和掙扎看在沫沫眼里一痛,他果然愛的是陳思雨,對自己不過是玩玩而已。

出于替陸子皓擔心的憂患意識,沫沫忍不住喊了一聲陳思雨的名字,只見前方的人立刻下意識的回過頭來。

陳思雨壓根兒就沒想再跟伯格離開,也沒想過要跟他分那筆巨款,可是……眼下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這個惡心的男人,害得她再也不能生孩子,她是絕對不會讓他好過的。

陳思雨看到陸濤坐在輪椅上,精神奕奕的朝著自己走來,整個人都慌了,瞪大一雙驚恐慌亂的眼眸,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什麼?復發?」沫沫一驚,她做夢也想不到,命運對陳思雨這麼殘酷,讓她再度復發,真的是……太可憐了。「那你現在身體怎麼樣?」

「好的,下面請交換戒指。」牧師一點都不耽擱,直截了當的宣布。

「什麼大計?」陳思雨皺眉。

可是,面對今日這樣美麗動人的自己,陳思雨卻憂心忡忡,一會兒要是陸子皓問起為什麼不戴他送的那套項鏈而耳環,她該用什麼理由搪塞過去?

陸子皓一張張的翻看著,在場所有的賓客都悄悄的看著,屏息等待著結果,誰也沒有想到今天的豪門婚禮竟會演變成一場可笑的鬧劇。

「子皓,你怎麼到現在還在執迷不悟,難道你要看著你爸爸被這個惡毒的女人害死才甘心嗎?」陸海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是嗎?還要等多久?」伯格表面漫不經心裝作很隨意的詢問,可是心里卻因為判定陳思雨的背叛已經掀起驚濤巨浪。

哼,只要她如願嫁給了陸子皓,再把伯格這個小人處理掉,那麼以後她就能高深無憂的做她的我總裁夫人了。

「好吧好吧,我不說了。」江夫人也不說了,對孩子總是有操不完的心,可是就像老公說的,孩子已經大了,有自己的思想和主見,做家長的想再多也是無濟。

「皓……」陳思雨淚眼充滿希冀的看著陸子皓朝他伸出手,以為她終于讓陸子皓相信了。

「陸子皓先生?陸子皓先生?」牧師等了許久都等不到陸子皓的回答,不由的出聲,好心的提醒他。主持了這麼多年的婚禮,還是頭一次遇到新郎在進行結婚誓詞的注意不集中開小差的,難道新郎是睡著了嗎?

陸子皓的沉默引起了在場所有的觀禮賓客的猜疑,大家開始竊竊私語起來,婚禮現場有一些小小的混亂。

陳思雨身邊的伴娘即刻上前,小心慎重的拿出那個裝有鴿子蛋的錦盒,遞到陸子皓面前打開,頓時奢華鑽石閃到大家的眼。

眼看著她就要步入幸福的殿堂了,可是她不想到最後了才被告知她夢想中完美的婚禮其實只是南柯一夢。

陸子皓有一瞬間的恍惚,曾經他們相戀,美好而真實,那些事情都是真的,他的感覺不會欺騙他。陳思雨十八歲遠赴英國來陪孤零零的他過年,把年輕純潔的身體給了他……

「哎,婚禮都開始了,邵峰跟沫沫怎麼還沒到?」江夫人還是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聲,卻只換來江渤海的一個白眼。

可是……陳思雨蒼白的臉,得知癌癥復發事的無助又讓他彷徨,他在兩個女人之前游移撕扯著。

這種小丫頭也想跟她斗?實在是太女敕了!

「陸夫人,你今天真的好美,難怪人家說,女人最美的一天就是做新娘子的這一天。」其中一個造型師看著陳思雨忍不住贊美道。

「還不止如此,這個女人眼看著你爸爸不喜歡她,對她的晚歸批評幾句而已,她就偷偷換了你爸爸控制高血壓的藥,然後氣的你爸爸中風,為了掩飾她的罪行,還讓她的那個姘夫偽裝成醫生劫走你爸爸,緊接著眼看換藥的事情敗露了她就去攔截醫生,偽裝出交通意外後的搶劫,家庭醫生已經醒過來了,他也可以指正她的那個姘夫。你爸爸一天天好起來了,她又怕你爸爸將真相說出來,于是就在此制造意外想要撞死你爸爸……」陸海越說越恨,想不到這個女人可以惡毒成這個樣子。

沫沫蹙眉,她走上前對著陳思雨淡淡的開口,「你是怎麼在這里?剛剛那個男人是誰?」

曾經的思雨,為了愛他,不顧一切……

做不到,因為對象是陳思雨而不是沫沫,所以他做不到。如果眼前要跟他結婚共度一生的對象換成是沫沫,那麼他就一千個一萬個願意了。

「你干什麼?不怕又被人看見了?」陳思雨穩住心神,眼中閃過厭惡,奮力的掙扎想要甩開伯格。

江渤海一家也受邀來了,江渤海跟江夫人坐在賓客中間,跟熟人悠閑的聊著天。

眼看著時間一點點的流逝,陳思雨也開始緊張起來,畢竟這是她期待已久的時刻,今天,她終于要做陸子皓的新娘了。

突然,大家開始在位子上坐下來,交談聲也逐漸小了下來,大家都看著酒店通往草坪的玻璃門出口處,神情翹首以盼。

或許……陳思雨是有苦衷的,她也不過是個被命運捉弄的可憐人,她只是一心想嫁給心愛的男人而已,為了達成這個夢想或許做過一些錯事,但絕不是罪不可赦的。

伯格深深的看著陳思雨,這是一張明艷令人心動的美麗臉龐,可是她的心卻是陰暗的,甚至比他還要狠絕、惡毒……

「皓……」陳思雨無助的上前,流著淚想要拉住陸子皓,他眼中的嫌惡令她心痛不已。

「老頭子,這邵峰怎麼還沒來?」江夫人環顧一圈,發現沒看見艾瑞克,就湊近江渤海的耳朵小聲開口。

「告訴我,你是無辜的……」陸子皓低低沉沉的開口。

陸子皓越看,臉色就越難看,憤怒讓他氣得渾身顫抖,他想不到,一起長到的善良女孩也會有朝一日摒棄本性,變的這麼惡毒。

記憶里的女人是那樣的明媚、自信、大方、優秀……

「皓,無論我做什麼,都是因為愛你,我想排除萬難跟你在一起啊。」陳思雨知道大勢已去,可是她不甘心啊,這是她夢中期盼已久的婚禮,這是她的婚禮啊,為什麼幸福總在最後一刻戛然而止呢?

可是無論怎麼樣,她都不想再留在那里跟他多嗦,陳思雨開著車子快速離開地下停車場。

「怕什麼,這地下車庫人本來就少,這兒又隱蔽,沒人會看見的。」伯格吊兒郎當的開口,魔爪還不停的對陳思雨上下其手,「再說了,我這不也是擔心你麼?要是你被懷疑了,那我們的大計豈不是在關鍵時刻要敗露?」

「你還不知道咱們這孩子,一會兒一個主意,我就是擔心他拉著沫沫去約會了,不來參加婚禮了。」江夫人小聲道。

陸子皓上前兩步,他其實很高興,陸濤願意回來參加他的婚禮,那樣他就不會留下缺憾了。「爸爸,你回來啦?」

「不,皓,他們都是污蔑我的,你不能信,我沒有那樣,我是愛你的……你也看了我的病歷,我怎麼可能騙你呢?」陳思雨急急的抓著陸子皓想解釋,他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為了他她做了太多太多的錯事,只要他信她,要她,其他人的反對都無所謂。

陳思雨身後,兩個美發師等化妝師化好妝就快速的替梧桐打理發型,很快一個唯美高雅的新娘發型呈現出來,非常適合她身上的婚紗。

沫沫善意的告誡並沒有引來陳思雨的感謝,反而讓她心中怨憤不已,她覺得沫沫說的話就是在諷刺她永遠得不到陸子皓的愛,沫沫只是在炫耀陸子皓愛的人是她楚雨沫而已。

「到底是怎麼回事?爸爸你說的清楚一點,這其中……是不是藏著什麼誤會?」陸子皓對著陸濤開口,眼楮卻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他身後的沫沫,是不是沫沫因愛生恨對爸爸說了什麼?他總覺得今天沫沫的反應有點奇怪。

陳思雨慟哭哀求,她工于心計,把自己弄的傷痕累累,體無完膚,就是夢想著能成為陸子皓的妻子,就是為了能在眾人的羨慕眼光中光明正大的戴上那一枚象征的愛情和幸福的婚戒。

陸子皓也看到了,爸爸回來了,可是蒼老的臉上滿是不悅,身後推著輪椅的沫沫亦是,一臉的淡漠疏離,看也不看他。

他匆匆下車,也跟著進入了酒店,準備伺機而動。

可是陳思雨怎麼跟一個高大粗獷的陌生男人在一起,兩人還那樣的親密……

「等跟子皓完婚之後,我可能就會去美國繼續接受治療。」陳思雨看到沫沫被她哄的團團轉,不由的閃過一絲不屑。

話已至此,沫沫也不好再說什麼,說多了只怕會有嫉妒和挑撥離間的嫌疑,于是淡淡開口,「那好,祝你們幸福,我先進去了,朋友還在等我。」

很不幸,現實正朝著與他初衷背道而馳的方向而去,而且偏離的越來越遠了。

伯格從陳思雨身後一把抱住她,曖昧的湊近陳思雨的耳朵,灼熱的呼吸就這麼噴灑在她的頸窩,惹的她忍不住一陣顫栗。

「糟了!」當伯格看清那老頭是去美國治療的陸濤時,頓時暗叫不妙,看陸濤的樣子,根本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重傷昏迷,這一刻伯格預感問題嚴重了。

陳思雨心中一緊,隨即不甚在意的笑開了,「我跟皓的婚禮就定在這呀,再過兩天就要舉行婚禮了,我是過來跟酒店商定婚禮那天的具體事宜和細節等問題,怎麼……你也來吃飯?這麼巧啊?」

「不,不是的……皓,你听我說,當年我爸爸也是被人騙,他的錢全都被人騙走,連帶著跟天宇合作的資金,他也是逼于無奈,我們都是受害者。」

陸子皓撿起地上那一大摞資料,里面有近幾年來陳思雨跟著伯格的生活資料,有陳思雨串通別人偽造病歷稱病的資料,有伯格肇事的資料,有陳思雨以及陳父當年詐騙天宇的資料,還有她跟伯格的親密照,每一張都不堪入目,照片里的女子嬌笑著,根本不像是被脅迫的樣子。

「你……明明是你做錯了,卻還要怪別人,還要怨天尤人……」陸子皓怒斥陳思雨的冥頑不靈,他舉起手中那枚兩人一起去挑選的鴿子蛋鑽戒,「你說你愛我,可是我告訴你,你不配,你根本不懂什麼叫**,我宣布,今天的婚期取消。」

「陳思雨,是個騙子!」這時,陸濤咬字清晰,一字一頓的開口。

而當事者陳思雨,更是氣的止不住的渾身顫抖。

「怎麼會忘,可是眼下不是錢還沒到手麼?都是你害的我心思憂慮,最近都魂不守舍的,差點把這件事給忘了。」陳思雨馬上嬌笑著解釋。

陸子皓掃了一眼自己的父親,以後陸濤身後表情淡漠的沫沫,想不到她的適應能力還挺好,上一次見面還哭的稀里嘩啦,再見面面對自己即將成為別人的丈夫時,她倒表現的挺淡然的。

牧師的聲音溫和慈祥,先是誦讀了一段祝禱的經文,仿佛蘊含著無數的喜悅和慈悲,感染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那是你兒子,可是沫沫是個懂事的孩子,不會不來的,你就別操那個心了。」江渤海有些不悅自己老婆的羅嗦,說話雖然沉沉的,可是表情很明顯的不耐了。

「子皓哥能跟你走進婚姻殿堂,跟你共建一個家庭,我想他是真的……愛你,我也希望你能真心對待,好好愛他,對他一心一意。」言盡于此,沫沫雖然怨陸子皓玩弄她的感情,可是還是希望他能幸福,如果這是他的選擇,那麼她尊重他。

「真是不是,我真的愛你,曾經我們發誓對彼此忠誠……我只是錯了一點點沒有堅持到最後,現在我醒悟了,我想要好好的愛你一輩子,可是為什麼每一個人都要反對?為什麼不給我一次機會?」陳思雨慟哭控訴。

因為他的錯信,差一點害死自己的爸爸,更是逼的深愛的女人傷心離他而去。看看他,都做的是什麼事啊。

陸子皓跟陳思雨的婚禮就定在H市最大的國際假日五星級酒店,婚禮的儀式在酒店華美清新的草地上舉行。這里早就被酒店的工作人員布置的煥然一新,青青碧柔的草地上扎滿彩燈氣球,東方有一個用白色蕾絲搭起來的高台,以純白半透明的水晶做點綴,高台下一直延續到酒店的出口都鋪陳著紅毯,紅毯兩旁大約有五百多張的座椅供親朋好友休息觀禮。整個婚禮現場都是用新鮮嬌艷的粉玫瑰做裝飾點綴,溫馨純美。

「皓,可是我真心愛你的,他們說的這些都不是真的,他們有什麼證據,都是伯格做的,我只是無辜受累而已,你要相信我。我愛你,愛了這麼多年,從十幾歲開始一直到現在快三十歲,我一直夢想成為你的新娘,今天是我夢想中的婚禮成為了現實,我的真的愛你難道你感受不到嗎?」眼看豪門夢碎,她的幸福瞬間遙不可及,陳思雨哭的泣不成聲。

酒店外不遠的公路上,伯格坐在車內,眼楮望著酒店的方向充滿陰冷的憤怒,雙手死死的抓緊方向盤,他怕一時控制不住會沖進婚禮現場大鬧一場。

牧師尷尬的擦擦額前的汗水,第一次遇到這種突然狀況,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不會是擔任神聖的職業生涯中的一大敗筆吧?不要啊,他都快退休了,可不想臨老了還要入花叢。

「等一下,我不同意,婚禮即刻取笑。」陸海步履穩健的走上前來,身後跟著沫沫和艾瑞克,而沫沫推著輪椅,輪椅上正是坐著據說重傷昏迷前往美國治療的天宇前任董事長陸濤。

陸子皓緩緩的朝陳思雨伸出手,或許一切只是誤會,思雨只是被逼的,被那個叫伯格的男人牽連受累而已。

真的是陳思雨,她在看到自己的時候還快速閃過一絲慌亂,然後她身邊的那個男人就快速離開了。

擲地有聲的說罷,陸子皓將手中那枚貴重鑽戒毫不留戀的狠狠砸在地上。

還是忍不住擔心,雖然他們倆都跟她沒關系了,可是沫沫還是不忍心看到陳思雨受病魔的折磨,她是親眼所見媽媽生病時有多麼痛苦的,無論是身體上還是精神上的,都非常的痛苦和壓抑。

「子皓,這個女人當年拋下你,在離開的同時她父親又卷走了跟天宇合作的資金,這些你都不知道,你在醫院怪你爸爸不去醫院看你,可是你不知道當年公司內部動蕩,財政出現危機,你爸爸是多少個日夜沒睡才將天宇度過危機的。」陸海沉沉的開口,當年他是親眼目睹自己大哥如何疲于奔走救公司,擔心兒子的病情卻抽不出時間去看他,听到他消極不配合治療是多麼的緊張和擔憂。

「謝謝。」臉上戴著厚重的新娘妝容,陳思雨表情有些僵硬,所以只是淡淡一笑,但是對于別人的恭維心里覺得由衷的舒坦。「夠了,不要踫我!」此時的陸子皓不會再信陳思雨的鬼話,在發現自己被她欺騙之後像一只警戒的刺蝟,渾身豎起了扎人的尖刺。zVXC。

「想不到,陸子皓也是個惜花之人,懂的憐香惜玉呢。」伯格冷嘲。

陳思雨坐在貴賓休息室里,讓國際知名的化妝師在精心打造完美的新娘妝容,明艷動人的芙蓉臉龐,相映著人面桃花,唯美動人,與身上的水晶蕾絲婚紗搭配的天衣無縫。

「我……沒有,爸爸欠下巨款,我是被逼的。」陳思雨見抵賴不掉,只能裝可憐博同情,卻把她的責任和自私撇的一干二淨。

「不,不是這樣的,皓,爸爸一定是听了小人的讒言才誤會我,我真的不是……」陳思雨徹底慌了,六神無主的抓住陸子皓的手,拼命的解釋。

陸子皓木然的接過鑽戒,剛要往陳思雨左後的無名指上套上去……

「你以為都像你啊,那麼凶殘粗魯。」陳思雨嗔怪的瞥了伯格一眼,心里實在是不耐,再也不想跟他留在這里浪費時間,就推說,「我得回去了,一會兒陸子皓要回來了。」

酒店的草坪上,賓客們也已經陸陸續續的到位來觀禮了,親戚朋友之間,大家都熱絡的交談,看到許久不見的朋友還驚喜的打招呼。

不是這樣的,以前她是錯了,可是她真的愛他,她只想扳正過去的那些錯誤,她只是想要幸福而已,真的沒有那麼壞……

陸子皓眉頭緊鎖,陳思雨的著急看在他的眼中就是心虛了,可是她真的是在騙自己嗎?想著一路走來,以及青梅竹馬的情誼,他又遲疑了,他不相信這所有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陳思雨看著鏡中完美無瑕的自己,左眼眼角貼著淺粉色的水鑽,在她一低頭的瞬間展現無限柔美的流光溢彩。

江渤海跟朋友點點頭,就轉過身對著江夫人,「他說了會來,你擔心什麼?或許是去接沫沫了吧?」

「這……我這幾天沒去公司,情況也不是很了解。」陳思雨為難道,「應該還需要一段時間吧?再說了,就算資金到位,也不是到我的手中呀。」

陸子皓听到牧師的聲音抬眸恍惚的看著他,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這麼冷冷的,靜靜的站著。他實在沒辦法心甘情願的說出「我願意」這三個字,他的腦海中不斷的重復著跟沫沫在一起的片段,不管是沫沫的微笑還是眼淚,都無法讓他心甘情願的說出「我願意」這三個字。

「太好了。」牧師頓時松了一口氣,只要他說了願意就好,管他聲音是大還是小。側過頭,牧師又含笑著問陳思雨,「陳思雨小姐,你願意嫁陸子皓先生為妻嗎?以後福禍相依,一生不離不棄?」

「你放心,錢是肯定拿得到的,只是需要時間。」陳思雨看了一眼伯格淡淡開口。

「慢著!」忽然,一個威嚴不悅的聲音突兀的在婚禮現場響起,帶著嚴厲和不滿,響徹整個會場,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

陸子皓一驚,腦中的美好被眼前殘酷的現實打碎,他猛的推開陳思雨,「不……」

陳思雨被砸的眼楮都睜不開,等資料全部散落在面前的地上,她趴著看到那一張張跟伯格在一起的照片,無力的閉上了眼。

可是,他偏偏對這樣一個蛇蠍心腸的惡毒女人動了心,他想做的不是毀滅她,而是想著該如何收服她,讓她今生今世都月兌離不開他的掌控。況瑞起依。

「為什麼?」收回視線,陸子皓輕輕拍了兩下氣的渾身發抖的陳思雨以示安撫。

「嗨,他就是我以前在美國治療時認識的一個病人,人很好的,我們以前就是一起相互鼓勵熬過漫長痛苦的治療的。」陳思雨斂下眸子,隨即再度看著沫沫苦笑,「你大概還不知道吧,我的胃癌又復發了,我的病友听說了就來看看我。」

「子皓,馬上停止婚禮,你爸爸是不會承認陳思雨這個女人當他的兒媳婦的。」陸海心直口快,怒氣沖沖的瞪了一眼陳思雨開口。

他們一起笑,一起吃飯,一起旅游,他們互相鼓勵,互相依賴,互相扶持……這些都一一在陸子皓腦中閃過。

可是……陸子皓卻親手將它扔了。

來不及阻止,戒指「叮」的一聲砸在地上,翻滾幾下就不知道滾落在哪里。陳思雨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爬著,不斷在紅毯下翻找著她那象征著總裁夫人象征著幸福的鑽戒。

「在哪里?在哪里?我的婚禮啊,我的幸福……」陳思雨傷心的哭著,泣不成聲,眼淚哭花了美麗的妝容,變的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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