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園頗為偏遠,待飯菜送到之後,都已經涼透!加上見風使舵的奴僕,梁芷瑤的日子過得並不好,不能離開靜園,又吃冰冷的飯菜。已經是秋天了!屋子又四處透風,陰冷潮濕。不出幾日,梁芷瑤的身體便已經吃不消。因為昨夜的驚嚇,精神更加差。
咳!咳!梁芷瑤咳嗽著。院子里已經洗了幾次,但是她還是覺得那人的血就沾在那里。
「小姐您還好吧!」流蘇輕輕拍著梁芷瑤的後背。「將軍怎麼能這樣,好歹您也是將軍夫人人,是皇後娘娘的佷女,他怎麼敢……
「流蘇不要說了!」梁芷瑤輕咳著打斷。
「小姐,我們進宮吧!請皇後娘娘給我們做主!」
「不可!」梁芷瑤制止。「這次梁家的事情已經令皇上對皇後很不滿,況且慕容楚,屢建奇功,又手握重兵,就是皇上也要給三分薄面,這樣只會給皇後娘娘找麻煩而已!」梁芷瑤正說著,院門突然被推開,為首的女子穿著一身紅色的衣服,在梁家被滅門的此時,這抹紅色此刻看來是那樣的刺眼。
「她是誰?」梁芷瑤看著女子的氣勢,便知道來者不善。
「這是珍夫人,羅玉珍,本來只是個婢女。但是彈得一手好琴,一次皇上來府里,偶然听見,便隨口玩笑。賜給了將軍做妾,還例外賜了夫人的稱號。」流蘇小心地說著,「小姐要小心,听說這個人囂張的很。」
梁芷瑤看著一身大紅色著裝的女子款步走來,厭惡的皺眉,好俗氣的貨色,這樣竟也被慕容楚看中,只能說,他的眼光著實不怎麼樣。
「姐姐。」女子走過來,嘴上恭敬的叫著。可是臉上卻滿是鄙夷的神情。「听說昨晚靜園進了刺客?不知姐姐可好?」她說著舉目看了看。「也難怪,靜園如此偏遠,又疏于防守。姐姐,受驚了!」
梁芷瑤看著眼前幸災樂禍的女子,厭惡的皺眉。
「嘖嘖嘖……將軍也真是,怎麼姐姐的狀況如此淒慘,明明是正室,卻連我屋里的丫頭都不如。哎,所以說,位分再高,又有什麼用呢?」她掩口輕笑著,身後的幾個奴才也跟著哄笑起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夫人面前,豈容你們放肆!」流蘇叫道。「還不快跪下。」
「呦!夫人?」羅玉珍挑眉。「您還真會往她臉上貼金啊!」她說著連笑容都掩去,而是冷冷的上前。「叫你聲姐姐,已經給足了你面子。還真以為自己是這里的夫人呢!」她扯扯梁芷瑤的衣襟。「名義上,你是妻,我是妾,可是梁芷瑤,如今你梁家已經沒了。連帶著你姑母也受了冷落。你還有什麼囂張的,就算你是正室,那又如何。你可知道什麼叫妻不如妾?」
梁芷瑤,有些忍不住想要笑。看來她不止囂張,還沒什麼腦子。
「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是妾!難為你了。」梁芷瑤優雅的掩住嘴巴。珍夫人好一會才反應過來。看著身後發笑的奴才,立刻臉色鐵青。
「都給我閉嘴,不想活了,是不是!」她轉臉氣呼呼的瞪著梁芷瑤。「不許笑了!」她氣惱。
「我不只知道什麼叫妻不如妾。還知道妾不如妓,莫不是珍夫人,想要做妓,還是覺得……偷更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