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奇女之棋盤 第五章翠永深巷結月吟公子翠紅樓識紅粉佳人

作者 ︰

吳岩也不知道方向隨便走了一下街,這條街看似繁華但卻沒什麼人,一天之間好像發生了很多事,人命輕賤如草芥,還踫到兩個今天心情好的美男子,nnd,老娘我心情不好,吳岩心里暗罵。

吳岩望了望道路兩旁,正好看見剛剛救過自己的俊美男子走進一座深宅,宅子兩旁立了兩個小廝打扮的家丁和一個姑娘,姑娘很恭敬的請那個美男子進去,而宅子門口還停著幾輛馬車,吳岩定楮一看剛才自己攔下的那輛好像也在其中,吳岩再看大門口的匾額,剛好寫著三個大字翠紅居,啊?這不是夷光住的地方嗎?怎麼這麼熱鬧,門庭若市的,吳岩本就是個好奇寶寶,看著別人只進不出的他也想去看看究竟。

這麼兩大帥哥都在里面,看來這個夷光不簡單啊,如果不見一面不是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啊。吳岩不住的惋惜,可是要滿足好奇心,要見到美女,那怎麼才能進去呢?轉念一想有了,剛才那美男子不是進去了嗎?我就說是找他的不就行了?吳岩也不管那許多,走到門口就要往里進,可是被門口的人擋住了去路。公子可有拜帖?

吳岩說︰來著這還要拜帖?

當然?我家小姐今日在翠紅居設局,來著的人都是有帖子的。

吳岩說︰不能通融下?我給錢。

守門的人不屑的道我家小姐拜帖千金難求,豈是有錢就能得到的?

吳岩心想︰一什麼樣的女人這麼大排場?她哪里知道此女乃是京中第一美人夷光,此女不及貌相出眾,更是才氣驚人,每過一月便要設一局,邀請京中各才子百客來翠紅居比賦設文,討論話題包羅萬象,漸漸的形成風氣,于是每個讀書人都想來這里比試才華,切磋文學造詣。

有那麼一部分人是不削于進入這種風月場所的。那時雖然沒有妓院,但是夷光的工作相當女倡伎,與娼妓是由倡伎演變過來的,屬于古代的文藝工作者,只是那個時代唱歌跳舞並不是很好很光彩的職業,夷光隨不屬于誰家養的倡伎,可是她總是縱橫于王孫貴族之間結識縱多文人騷客,是一位有名的交際花,艷名廣播于京城內外,可是有更多的人想相交于夷光,不僅因為她相貌出眾,才氣過人,如若于夷光交好也許會被推薦給一些王侯大臣,從此平步青雲。

吳岩只是想進去見識一下,于是他咳嗽一聲撒謊說︰我是跟剛才的那個公子一起的。說著往里指了指.

撒個謊,也不知道成不成,不成也只能算了?

守門看看院子里面,又看看吳岩問你是說千金公子?

吳岩听了眼楮一轉說︰是啊,就是他。

守門的問︰既然是千金公子的隨從為何不緊跟其後?

吳岩說︰誰是他隨從?我是他弟弟。

守衛的說︰沒听過楚家還有二公子。

吳岩說︰我是表弟不行啊?再不讓我進我就告訴我哥。看來這千金公子來頭不小,不知道能不能唬住這些人。

守門的說︰你在這等下,我去通報下……

不多時守門的人回來說︰公子里邊請,吳岩往里望去,那千金公子正朝著自己笑。

吳岩說︰多謝姐姐帶路。

守門的人把吳岩領進正廳,廳內已經坐滿了人,吳岩四處望了望,定楮一看是馬車里的黑衣貴公子,他很優雅的跪在大廳右上的位子,那是客人席中最為尊貴的位子,本就相貌不凡,坐在人群中很是耀眼,黑衣男子也看見了吳岩,掃了她一眼並沒用露出什麼表情。吳岩瞪了他一眼,不再看他。千金公子坐在左上,他示意吳岩過去,吳岩走過去,別的公子都看著她,沒想到這麼多人,像是私塾一樣,全是書生,吳岩走到千金公子旁邊,他示意吳岩坐在他旁邊,吳岩學著其他人,正危禁跪在一張長桌前,桌上擺好了茶,吳岩看了看這的茶,茶葉明顯沒有炒過也不發酵,就是從樹上摘下的葉子直接用來煮水,還放了些鹽和豆子,這茶吳岩在湖南某地喝過。吳岩再也沒什麼胃口喝這茶,她看了看沒動那茶杯,千金公子悄聲對吳岩說︰我都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多了個表弟,吳岩臉一紅說︰我那是權宜之計,你不要當真。

千金公子听了呵呵一笑,說︰佔了我的便宜還這麼理直氣壯,為什麼跟來?

吳岩說︰不是跟來的,是踫巧,我想看看夷光姑娘張的什麼樣。

千金公子听了她的說辭不禁邪邪一笑問︰沒見過?

吳岩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千金公子打量了吳岩一眼說︰你要是個女的也只能及她二分之一吳岩不屑的瞟了千金公子一眼說︰我家中有七房妾氏,邊說著邊用手比劃,個個貌美如花,溫婉大方,知書達理,別人都艷羨我坐享齊人之福,母親常常問我有這麼多好夫人我為何還是每日嘆氣,不開心呢?吳岩學著星爺的唐伯虎,我只是覺得她們不漂亮,听說這夷光姑娘姿色過人,才貌出眾我才慕名前來,原來只是比我長得稍好些,只可惜啊,如是那樣我家的幾位娘子也有如此姿色,恐怕又是白來一場,看世間怎麼就沒一個美人呢?

千金公子听了也不反駁,他輕輕抿了一口茶說︰想不到表弟竟有如此福氣,那我到真想見見你家中的幾位夫人了?

吳岩瞪他一眼說︰妻妾乃私人物品,怎麼能讓你看呢?

對面的黑衣男子見他們二人聊得歡,就問千金公子︰你與這小公子相識?

千金公子說︰我表弟。

黑衣男子也不多問,點點頭,悠哉的喝起茶來。

大家正聊天著,一個悅耳的女聲傳來︰各位公子久等了,夷光給個位請安。

吳岩抬眼望楚見一年輕女子,徐徐然從內堂走出,頭戴九曲連環簪,身著粉色長裙,柳葉彎眉杏核眼,櫻桃小口一點點,那皮膚就跟剝了皮的雞蛋白一樣女敕,吳岩心里頓時想到三個字。真好看。

那藍衣青年說︰夷光姑娘來遲可要罰啊。

綠衣男子說就罰個曲,大家都仰慕姑娘琴音,今日姑娘就不要吝嗇,為我們彈奏一曲。

夷光說︰今日月吟公子姚謙可來了,在姚公子面前撫琴,這不是班門弄斧嗎?說著看向一位素衣男子。

男子長得白淨清瘦,看上去很干淨,吳岩仿佛能聞見他身上的青草香。吳岩心想︰這個是我的菜,我喜歡小正太誒,說著一直「色迷迷」的盯著他看。

姚謙起身道︰姑娘過獎,在下本是酷愛此道,所以彈得多些,不比姑娘琴棋書畫樣樣堪稱魁首。

吳岩想︰真是好小伙啊,謙虛有禮,不驕不躁,也不張揚自己,也不貶低別人。

夷光說︰公子如此說真是讓夷光無臉見人了,夷光罰酒三杯,算是為來遲謝罪。各位公子可共飲。

于是夷光端起酒杯做個起勢,眾人也紛紛舉杯,美人勸酒哪有不喝的道理。

夷光用長袖擋住酒杯仰頭一飲而盡。眾人也紛紛飲畢,吳岩學著他們的樣子,趁人不備將酒傾灑到身後。眾人放下酒杯,夷光又飲了兩杯。

眾人飲罷放下酒杯,一個公子說︰姑娘今日出何題?

夷光掃了一眼眾人,目光落在吳岩身上,她微笑說︰小公子好面生。

那千金公子說︰此乃吾之表弟。

夷光說︰原來是千金公子的表親,不如今日就小公子出題如何?

吳岩抬頭看著夷光,愣住了想︰什麼情況?讓我出題?我雖不至于胸無點墨,可是她也不知如何出題啊。

吳岩吞吞吐吐的說︰這個,這個,在下不才,無以為題。

對面的黑衣男子諷刺的說︰小公子不是一身正氣嗎?這麼這點學問都沒有?

吳岩臉有些的紅的瞪著他,心想︰雖貌比潘安我就不行你還才比宋玉了。哼。宋玉……

想到宋玉吳岩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題目。

她起身面相諸位才子說︰小弟不才,今日幕夷光姑娘大名而來,前有才子宋玉做登徒子賦,文中有言這樣形容楚地美女;東家之子,增之一分則太長,減之一分則太短;著粉則太白,施朱則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今日一見夷光姑娘才知東家之子不過如此,眾公子既然傾心姑娘已久,今日何不以姑娘為題,做文以獻之,何如?

眾人听了面面相覷,千金公子動動嘴角心想︰這是什麼題目,寫好則罷,如不好如何再見夷光?

對面黑衣男子一笑說︰小公子此題獨也!

吳岩瞥了一眼黑衣男子,見他旁邊的一位藍衣男子一直看著吳岩。

吳岩心想︰大哥你看什麼啊?是臉上有東西?不能啊,沒吃什麼啊。褲子拉鏈開了?更不能啊,這是古代哪有拉鏈褲子啊?

吳岩被他看得不自在地說︰這位公子,在下可有什麼不合時宜之處?

藍衣公子也回過神來說︰公子好生面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吳岩拱手道︰在下不曾見過公子。

藍衣男子也拱手道︰是在下粗心,那冒犯公子了,說著走回座位。

吳岩心想︰這是和我搭訕嗎?難道我是人見人愛,貌美如花?(少臭美了,臭雞蛋,爛白菜)

藍衣男子坐定,眾人的目光又一次回到吳岩和千金公子這里。

千金公子說︰既然夷光姑娘托舍弟出題,那大家不如就擬題而作,說著展開竹簡,蘸好汁墨,從容下筆。

眾人見千金公子動筆也都紛紛拿起筆墨,冥思苦想起來。

吳岩左看看右看看大家都在認真寫作,只是自己既不會用毛筆,也不會些小篆隸書,更沒有什麼詞語可以寫下來。

夷光微笑著看著吳岩說︰小女子蒲柳之姿,竟不足被公子稱贊。

吳岩心想你這話表面上是自謙自己相貌平平不足夸,實則責怪我為什麼不動筆吧?

眾人听了夷光的話都看像吳岩,一名男子說︰姑娘芳華絕代,小公子想必詞窮吧。

其他人听了也都發出竊笑的聲音,首先人們並不喜歡吳岩出的題,同時又喜歡這題,不喜歡是因為如果寫的不好怕得罪了夷光,喜的是要是寫好了,討得了美人的歡心那既可抱得美人歸,又可以平步青雲。

所以見有人諷刺吳岩,其他人也有小小的開心之處。

一名相貌很老實的公子替吳岩打圓場說︰小公子應該還在想,畢竟姑娘美貌不同凡人,豈能草草落筆?

夷光倩步走近吳岩,幫她打開竹簡,蘸好墨,遞過毛筆,這一系列動作優雅大方,美不勝收,那無時無刻不在的微笑在旁人看來如和煦的春風,吳岩注視著夷光,她從夷光眼里看到了疑惑,試探,她知道這是挑釁,她不知道為什麼,可能從一進屋的那刻起夷光就對她有了提防,吳岩起身接過夷光遞來的筆,她也以微笑看著夷光說︰剛見姑娘走來,鄙人突然想到兩句粗詞,不如姑娘附耳過來我念給姑娘听。

眾人一听,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明顯的就是想吃夷光豆腐,一人說︰有什麼話不能光明正大的說?

吳岩說︰只因鄙人臉皮薄,不好當眾人之面夸贊姑娘

一些人听了這話坐不住了,這小子不是拐著玩的罵他們臉皮厚嗎?

月吟公子見大家對吳岩憤憤不平的,他站起來說︰小公子既然說只能對夷光姑娘說大家為何非要難為人家呢?孔聖人有雲︰非禮勿听,說著搖搖頭不再說話。

眾人听了姚謙的話也都不再言語,夷光打破僵局笑問吳岩︰既然如此小女子卻不知該不該听了。

吳岩說︰姑娘不妨听听看。

說著湊到夷光耳邊說︰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

夷光听了吳岩的贊揚不僅臉一紅,退後一步說︰小公子謬贊了,真是折煞小女子了。

其實不是什麼不能說的,只是這是曹植洛神賦中的句子,吳岩怎敢張揚的讓他變成自己的?

听夷光謙虛眾人都很好奇的想知道吳岩到底說了什麼,吳岩說︰在下真是才疏學淺,況且姑娘天人之資,天下已經沒有什麼詞語可以形容的了。

夷光搖搖頭說︰小公子真是過謙,公子詞文一出,其他贊賞之詞再無顏色。

眾人一听夷光的點評更是好奇了,這臭小子到底說了什麼?

可惜好奇也沒有用,夷光也不好意思把別人夸獎她的話讀出來吧?

這時有人已經陸續做好了文章,夷光隨意看去都是些庸俗的贊賞之句,沒什麼新奇的,再回味吳岩的那兩句到真是絕句了。

吳岩看過大致後,揮揮縴縴玉手說︰罷了,此時再看其他毫無新意,今日小公子奪魁。

吳岩听了夷光的話也不謙卑,也不驕傲,在位子上端坐了著,好像和他沒關系一樣,真是寵辱不驚。黑衣男子從新審視吳岩,就覺得吳岩那時就象初生皎陽照耀房梁,身上處處都散發著光芒,她自信,從容,又有些男子身上少有的女兒家的調皮和機靈,難道是他的錯覺?

月吟公子起身拱手道︰真是恭喜小公子了。吳岩看了姚謙就有點心虛,因為他喜歡這個姚謙公子,她心虛的是這並不是靠她真本事得來的,要說功勞只能歸于曹植,那個天生的才子。

吳岩忙起身說︰小弟勝之不武,在座各位皆人中龍鳳,小弟獻丑,獻丑。

其他人心里確實有不服之處;這小子沒見有什麼才華,也沒見做什麼文章,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命好被夷光姑娘看中。

夷光見吳岩毫無反應于是說︰公子初次前來還不知我這有個規矩,只要是奪魁的公子都可以在我這翠紅樓內居住一晚,我樓內有夏商至今史書典籍各本,可以盡情賞閱。

吳岩听了心想︰原來這些書生不僅僅是為了美人而來啊?可是一個小小的翠紅樓到底有何藏書可以令天下才子皆聚于此?吳岩很想去看看里面到底有什麼書?可是對于先秦文化她知道的甚少,如果告訴她里面有紅樓夢的全本她肯定毫不猶豫的去看,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吳岩是自己偷跑出來的,晚上還要回去,而且吳岩總覺得這個夷光看自己的目光不似眾人,她不敢保證這里有沒有什麼陷阱。于是她說︰今日家中有事,多有不便,這個機會讓給別人好了。

一男子一听生了氣,連他的夷光美人都敢拒絕?多少人想還想不來呢。這小子明顯的不識抬舉,于是他說︰小公子到底有何要事?連美人的邀請都不赴?

吳岩心思轉的快,她忙說︰小弟懼內,從不敢在外過夜。

眾人一听哈哈笑,那男子不屑的哼了一聲再沒出聲,中國人向來是愛妒忌的,只有讓他找到了你不如他的地方那人就會立刻思想變得空前的強大起來,哪怕你犯了天大的錯誤,他都能像佛祖一樣的原諒你,因為你不如他,懼內,多少男人的硬傷啊。

千金公子看著吳岩憋不住笑的湊到吳岩耳邊說︰你懼內這麼不光彩的事情你不用這麼大聲,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

吳岩也小聲問千金公子說︰你叫千金公子是因為你有一千金嗎?要是把你隨便賣這里能抵一千金嗎?

吳岩千金公子臉上黑線的對吳岩小聲說︰我比那值錢得多,況且你敢賣我也沒人敢買。

對面的黑衣男子听吳岩說懼內也忍不住笑,又看他和千金公子咬耳朵頓時覺得心情沒那麼好了,于是自斟自飲了一杯。吳岩見大家都在笑她,他看了一眼姚謙,姚謙也正看著她微笑,就像和煦的春風一般,吳岩心里感慨,在現代怎麼看不見這樣的帥哥呢?溫文爾雅又不是故作紳士,要是青青在會不會和自己搶呢?姚謙我的菜,你等著我哈。想著心里偷著樂。要不怎麼說是沒大腦的人才會有這種想法呢?你知道人家有沒有妻子啊?

夷光也掩著口笑,然後對吳岩說︰小公子真是有趣之人,可惜夷光福薄,公子若肯賞臉可隨時來此。說完嫣然一笑。真是一笑傾國,二笑傾城,吳岩看著呆呆的笑著說︰姑娘你真好看。

要是別人說來肯定以為輕浮,如今吳岩說來,就像是小孩子的贊美,真誠,無邪念。

夷光也有些不好意思說︰公子過獎。

天色漸漸晚去,眾人各自聊著一些新賦雅句,最後又請姚謙彈奏了一曲才漸漸散去,吳岩見姚謙走了,于是趁人不注意也偷偷的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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