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國色釋妖嬈 第十三章 狼星追月

作者 ︰

輕車熟路的穿過大廳,皇甫暮然帶頭走進內室。

桑帝流接過下人遞過來的茶水,有些狗腿的為自家表姐斟茶︰「那個,您這次過來所因何事啊?」

靠在桌子上,單手支著下頜,皇甫暮然斜眼眯了桑帝流一眼︰「明知故問!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這個……」桑帝流有些頭痛,此刻有些埋怨二姐的多嘴。隨後又想起大哥離走前的三令五申,頭更大了︰「那個,您先喝水喝水。」這已經是他最大的努力了,從小到大,自己哪敢忤逆表姐的話啊!也就這一次向大哥發過誓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才敢不順著這位大人的。

皇甫暮然右手轉動著茶杯,盯著桑帝流發了會兒呆,隨後幽幽的嘆了口氣︰「你不說?」

桑帝流听到皇甫暮然的嘆息,嚇得一哆嗦。然後抬眼偷偷看了坐在另一邊的淨情之,這一看不要緊,鼻子一酸,都快嚇哭了。

皇甫暮然回過神,看到表弟紅通通的眼楮,不禁笑出了聲︰「你瞧你,也就這點出息!我這還沒怎麼著吶,你就成這副樣子了,讓舅舅他們看見指不定又說我欺負你呢。知道了知道了,估計這件事我知道會更麻煩,所以是流哥哥才不讓你告訴我的吧!既然是流哥哥親自出馬了,相信他能解決得好。我就不難為你了。」

桑帝流低著頭撇撇嘴,要不是您小人家從小對我造成的陰影,本少爺才不會被你嚇哭呢,好歹也是十四歲的男子漢了,怎麼自己還是這麼怕她!不對,不是怕她,是怕那個為表姐馬首是瞻的淨情之!抬抬眼皮,桑帝流小心翼翼的看了淨情之毫無溫度的臉後,又急忙低下了頭。

要說這桑帝流,從小也是無法無天的主兒,任憑他爹桑子西怎麼管教都不知悔改,當時氣的桑子西恨不得掐死這個孽障!然後,就輪到我們的長公主出場了,當時只是率領一眾小鬼串門子串到自己舅舅家而已。然後吧,小桑同學開始了他及其悲慘的人生。至于怎麼個悲慘法,咱就不一一詳細說明了,看到小魔王一般的小桑同學現如今鵪鶉一般的听話,咱就不在這揭人傷疤了。

皇甫暮然站起身,理解地拍拍自家表弟的頭,走到櫃子前拿起賬本翻了翻……好吧,她承認對這些大寫數字的記賬法不感冒,有些眼暈的放下賬本,正想去數銀子時,突然發現角落處的錦盒。作為好奇寶寶的典範,皇甫暮然當仁不讓的伸手去拿。

「這是什麼?上次過來好像還沒有這個。」

「嗯?什麼?」桑帝流循聲望去。這一看不要緊,嚇得他連忙沖過去,把錦盒搶過來抱在懷中︰「這,這個,你不能看!」該死!

皇甫暮然看著表弟宛若驚弓之鳥一般的把錦盒護在懷中,鼓著腮幫子一臉的困惑。

「這,這個……反正你不能看!」脖子一哽俊秀的臉憋得通紅,桑帝流一副慷慨就義的神情。

皺緊眉頭,皇甫暮然好奇的看了看錦鯉和淨情之,滿是疑問的問︰「不看就不看,至于嗎。」說著轉身又回到座位。

桑帝流松了口氣,有些責備自己的糊涂。大哥明明就千叮嚀萬囑咐的,怎麼自己就把這最重要的東西給忘了?!此刻的他,似乎忽略了某人今天的反常。

突然,一陣清風掠過,接著懷中一松,定楮一看,錦盒不見了!「你……」

「怎樣?膽子肥了是吧,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糊弄我!」皇甫暮然指尖極有規律的敲在手邊的錦盒上,而對于出手的淨情之則露出招牌的笑臉!知我者,情之也。

「我……」完了完了,大哥非得打死我不可!

不理會一坐在地上的表弟,皇甫暮然得意的打開錦盒。

打開錦盒,紅色的絨布上,醒目的躺著通體銀白的復合弓和八只羽箭。弓臂上雕刻著兩只栩栩如生的雪狼,高貴而又不顯華麗。制弓合稱「六材」的干、角、筋、膠、絲、漆,無一不是上等材質。干是采用上等的拓木;至于弓臂內側的角用的是牛角,完全符合了「本白、中青、未豐」的描述;而增強弓臂彈力的筋,也是用的上等牛筋。八只羽箭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大小長度全都一樣,且均是鐵頭,竹身,鷹羽。

拿起弓,入手竟是毫無太大的負重感,縱使身為外行的皇甫暮然也是月兌口而出道︰「好弓!」

「好弓!」于此同時,身為行家的魏藏竟是與皇甫暮然異口同聲。

皇甫暮然愛不釋手的擺弄著,不善運動的她,此時竟有一種學射箭的沖動,想到自己在馬上的射箭的英姿,有些發傻的笑著。

「這……狼星弓?追月箭?!」一旁的淨情之有些不確定的道,說完愣了一下,驚道︰「怎麼會在這!」

發覺淨情之少見的驚異,皇甫暮然滿臉問號︰「怎麼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憑你那殺死貓的好奇心怎麼會那麼好說話!你不知道還好,只要一有點信息,打破砂鍋你非得問到底。大哥肯定是故意的,否則為什麼還要把這件事告訴我!明明他比誰都了解你的!」桑帝流一副委屈至極的表情插嘴道。

「額。」皇甫暮然把狼星弓放回原處合上錦盒,對著淨情之搖搖頭,然後溫和的道︰「好了,不逗你了,等是流哥哥回來後我問他吧。」倒不是皇甫暮然突然良心發現,不再欺負桑帝流,而是想道桑是流不會無緣無故的不讓她知道這件事情,而對于桑是流的良苦用心,她皇甫暮然還是懂得的。

這次,桑帝流真的傻眼了,長公主殿下什麼時候那麼好說話了?

「啊?」。

「撲哧。」看到他的呆樣,錦鯉在一邊捂嘴偷笑。

「錦小魚,你欠打麼?」回過神來的桑帝流惡狠狠的看著錦鯉,並且盜用皇甫暮然對錦鯉的愛稱。

皇甫暮然凶神惡煞的瞪著他道︰「你也就這點本事了!不是說快銀子把銀庫堆滿了嗎?!我來見識見識所謂的快堆滿!」順帶取一部分去錢莊利滾利,錢生錢。e,是不是該考慮一下開個錢莊?嗯,這個值得考慮一下!

對于皇甫暮然極具跳躍性的思維,桑帝流明顯跟不上,愣了一會,有些不確定的道︰「這事就這麼完了?」看著皇甫暮然笑吟吟的臉,桑帝流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巴。

「我不介意繼續追問下去!」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笑嘻嘻的回道︰「快帶我去看銀子!」

「錢迷!」桑帝流確定皇甫暮然不是在開玩笑,暗自松了口氣,恢復了原狀嘀咕了兩句。麻利的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走到一邊掀開掛在牆上的一幅山水圖,觸動牆上的機關道︰「注意保護眼楮。」

正好奇桑白痴說的什麼意思,外帶嫌棄如此惡劣的機關的皇甫暮然,在後牆的緩緩移動中徹底明白那句話的意思了。

整整一屋子銀光閃閃的銀子整齊的碼在室內︰「這……這……」被滿屋子的銀子驚得口齒都不清的皇甫暮然轉頭看看同樣被震驚的目瞪口呆的淨情之他們,心情再次良好的回過頭又看向那面銀牆,猛吞口水,頓了頓,有些嘶啞的道︰「里面全都堆滿了?」

即使已經看過一次的桑帝流也路出一副呆像,半響才回到︰「嗯。」

「……要不要把外面的人全殺了!」皇甫暮然起了殺人滅口的歹意。

桑帝流明顯被嚇的不輕,驚恐的望向自家表姐,待看到某人的表情時道︰「你……你又騙我!」看到皇甫暮然有些戲虐的眼神,桑帝流恨得牙癢癢。

「是你太笨了!我像是那種為了錢可以草菅人命的嗎?」。又不是閑的沒事干,她是守法的好公民。但誰要真動了本公主的銀子可就怨不得她殺人滅口了。

「暮然……你笑的很陰險。」淨情之在我身邊小聲提醒道。

額,有嗎?訕訕的模模自己的臉,皇甫暮然吐吐舌頭。

「你都不知道,為了搬這些銀子,差點沒把我累死!」桑帝流逮到機會,大吐口水。

「那是你沒本事!」

「你……那個,看在我這麼辛苦的份上,是不是……」桑帝流揚揚眉毛,一副你懂得的表情。

翻翻白眼,皇甫暮然不知從哪里模出一吊錢,一副你愛要不要的表情。

桑帝流是徹底無語了,皇甫暮然愛財他是知道的,但沒想到她會吝嗇到這種地步!滿滿一屋子銀子哎,就算不給個千八百兩也得給個二三百兩把,誰能想到……一吊錢?!虧她拿得出手!想想一直以來自己累的跟什麼似的,得到的回報竟是……一吊錢?!我,我……

「怎麼?有意見嗎?」。皇甫暮然陰陽怪氣的道。

抬起頭,正對上皇甫暮然興高采烈外加躍躍欲試的表情,桑帝流一瞬間想到自己曾經在這位長公主殿下手中的各種遭遇,頓時宛如兜頭澆下來一盆涼水,背後濕了一片,連忙狗腿的道︰「不,不會!謝殿下賞賜!」諂媚的程度連一旁默不作聲的錦鯉都想踹他幾腳。

皇甫暮然,滿意的拍拍他的頭。

孺子可教也。

「二當家,二當家。」門外突然有人叫道。

因為桑是流警告過下人不許踏進內室一步,否則嚴懲不貸,所以沒有人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去忤逆看似無害的大當家的意。

二……很有歧義的數字!皇甫暮然低頭悶笑,惹得一屋子的人莫名其妙。

「什麼事?」桑帝流忽略某人的神經質,用眼神征詢過意見後,關上機關,正色道。

「有人來當……了。」「東西」二字說的含糊不清,害皇甫暮然都沒听清楚。也不知道從哪找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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