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那羅 第十二章 卡特星—宇宙的美色—冥蝶

作者 ︰

飄泊的宇宙,淡淡幽深的星際,狹小的空隙,充斥的是寂寞的味道,是那塊象只飛鳥般意外撞入飛行航線的隕石,改變了一切。

這一次本該是安東的飛行任務,可安東那個家伙不知這些天怎麼搞的異常的沉默。還是在幾天以前我們第一次在一起喝了一杯咖啡,當時的安東有那麼一會臉上一點表情也沒有的看著玻璃幕外的天空,很怪的樣子,怪怪的象是在想什麼。「怎麼了安東?」,他微微的笑了笑,很難得的微笑,那麼一瞬間連我都懷疑這樣的微笑會出現在這個安東的臉上,對于他來說,這個微笑過于溫柔了。看著這個突然變得溫柔的安東,杯子中散發著純純濃香的咖啡都因此而遜了色,如果是在以往我寧願看著那杯冒著熱氣的咖啡也不願正面接觸到近距離的,安東愛昧露骨的目光。「難得坐在一起,迪瑪,很特別的感覺」當安東的目光再一次的望過來時,我覺得還是看那杯咖啡比較自然。

要不是安東把飛行記錄單扔在了基地地勤員的頭上,今天本該是他執行任務,沒有人阻攔他,也沒有人可以阻攔他。確切的說連基地指揮官施泰德對他的所作所為都睜一眼閉一眼的無動于衷,這是一種無形的縱容,于是安東在基地幾乎成了一個差不多在某種意義上絕對自由的家伙。安東的脾氣在最近變得很怪,怪到有時我和他說話時他都會沒有什麼反應,基地的人員都盡可能的遠離他,使他處在了一種完全孤立的狀態,不過就算是他的脾氣沒有變的更怪之前好象除了我之外也沒有什麼人願意主動招惹到安東。他轉身離開了停在那就要試飛的‘漫步者’,後面的那個地勤人員站在那里,恨恨的,即沒法子也又無何奈何,安東這家伙是只會服從自己的家伙。

沒有想到剛剛飛出‘卡特星’空域後遇到的第一個問題幾乎就是毀滅性的。不知從哪里飛來一塊隕石,速度快的到在預警剛剛響起時它就已迎面的撞進‘漫步者’警戒範圍,如果不是及時的將‘漫步者’拉起躲閃的快可能會完全的正面相撞,盡管如此這塊隕石還是擦過了‘漫步者’的機月復。金屬撕裂的聲音與機身劇烈的震動,暗藍色的空間中幾塊飛起的‘漫步者’機身

的碎片一閃而過。當‘漫步者’的機身稍微穩定了些後數據屏上幾項數據本該隨飛行狀態而改變的數據已停止了跳躍變幻,沒有比這還要糟的事情了。仔細觀察四周,保持住空域位置後,檢查了一下動力系統還算正常,只是高度數據屏顯示數據處于了停止狀態。更重要的是四周處于了一種死一樣的寂靜中,雙眼與耳朵完全的被打掉了,通訊系統出了故障,隕石撞在了‘漫步者’的機月復機尾部,而那里是通訊系統的位置,糟透了的事情,這意味著將和基地完全失去了通訊聯系。好在配電盤系統還處于正常,否則一切將處于黑暗的寂靜中,將接收器重新的起動了幾次,除了刺耳的‘卡卡’的聲音外,完全的接收不到基地的命令,將功率、定位、定向重新調整後看樣子只有機內通話器還有短頻通信器好象還能堅持使用。為了保存能源不得不將照明系統的變阻器調至了最低,連航行燈也關掉了,在這里恐怕除了隕石什麼都不會再遇上了,數據屏上的顯示數據看起來就象是處于黑暗中的螢火。在所有的事情做完後,又發現了比這些還要糟的事情,那就是因為那塊隕石的外力,使‘漫步者’偏出了航線,而且是偏出去了很多,偏到了一條完全未知的航線。

‘漫步者’還能堅持多久?機身最少已受創,也許用不了多久破碎的機身就將被撕裂開。感覺不到氣流對機身的沖擊,以至于不敢完全關閉動力後讓‘漫步者’飄飛,然後再新重啟動一次動力系統,雖然這樣有可能激活已處于關閉狀態的數據系統,但是也極有可能會關閉動力系統後卻無法再將它啟動起來,如果是那樣的話無疑是要真正的失去動力了。

以為習慣了寂寞,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時候卻發現如果完全的處在一個沒有聲音的世界中卻是這樣的寂寥。在意識到有什麼地方不對的時候,又發現了一個更加嚴重的問題,那就是‘漫步者’已經失去了控制,雖然它還在平穩的向著一個不知名的地方飛行著,但它卻完全的處于了一種變象的失控狀態。‘漫步者’正在沿著一條軌道向一個方向飛行著,確切的說它就象是被吸進了一個引力圈,沿著它的軌道在飛行著。我曾努力的試著將‘漫步者’飛出它的軌道,結果卻發現‘漫步者’已完全的在按著這條有著強大引力的軌道飛行,而且不需要太多的動力‘漫步者’就沿著它向一個未知的域飛行。透過機艙蓋還可以看到周圍不知在什麼時候有零星的碎隕石也與‘漫步者’同一方向運行著,可能是因為吸引力的關系,他們都處于一種極期平衡的狀態,有點象是失去了重力懸浮于宇宙中一樣。將‘漫步者’處于自動航行狀態後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掌握好‘漫步者’的上下左右方向,以躲開比‘漫步者’速度快的從後面向前運行的碎隕石,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雖然‘漫步者’已被牢牢的控制住在了這個軌道中,但是在同軌道內‘漫步者’只要是按著軌道運行那麼上下左右還是不受限的,有一點不同的就是速度變得比正常慢了許多。這感覺有點象是在訓練課時做的躲避訓練,不過那時模擬飛行器多是從正面或是側面襲來的,而不是從後緩緩超過來。好在隕石的速度並不是很快,在隕石超過來之前我有足夠的時間來避開它。

處于這種狀態後應該感覺到的是緊張或是絕望,而出乎意料的卻是一種極其平靜冷淡的心態。除了那死氣沉沉的寂靜藏藍色宇宙外,身邊僅剩下‘漫步者’還有的就是自己,所有的就象是飄浮在藍色的液體中,宇宙中散落著的星際所散發出的微弱的光芒照亮了藏藍色的未知的浩瀚。一大塊隕石從‘漫步者’的左翼超了過去,距離近的可以看清隕石上的坑坑斑駁,誰會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和隕石飛在一個航線,一個軌道上,要不是這次新改進後的‘漫步者’最大續航時間測試恐怕我不會飛離開‘卡特星’的空域來到這個未知的世界中。現在和盲飛有什麼區別嗎?沒有什麼區別,雖然有一部數據屏還在顯示在正常工作狀態,可是不一定數據顯示的數據是真實的,這一次撞擊已使機身受損,如果太依賴于數據屏上提供的數據,那麼極有可能會被錯誤數據誤導。現在能正常工作的可能就是右手邊的那個被封在透明強化盒子中的‘記數器’,在那里自動記錄儲存著所有的這次飛行數據,不過如果‘漫步者’墜毀燒熔後恐怕這個盒子就很難完好無損,為了提高數據的準確度它的材質選擇的並不是最堅固的那一種。和盲飛有區別嗎,未知的航線,無法控制擺月兌的軌道,通訊系統的破壞,數據屏一部分無法再提供顯示的數據,撞壞的機身。完全的月兌離開‘卡特星’的控制,基地的人員在干什麼?希望接收到‘漫步者’發出的信號或是看到‘監控器’上能顯示出做特殊飛行狀態的預警,還是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後大家疲憊的非常遺憾的站起來,然後說上一句‘基地又失去了一名機師,請求放棄搜尋工作’,隨後聚到基地的基地餐廳里要上一杯咖啡什麼的來排解緊張的工作所帶來的壓力。現在誰了幫不了自己,自己所能做的就是靠所有的經驗來使‘漫步者’處于正常的飛行,至于還能堅持多久,那只能看‘漫步者’還能這樣的堅持多久。

安東那個家伙。安東,他此時在那里。缺少了什麼,不知為什麼在寂靜中突然想到了安東,那個安東。好象很久了,好象從來沒有想過自己認識安東已經很久了,久到了已經習慣了彼此的存在,久到在他面前可以隨意的說話而不考慮他是誰與他的性別,久到已經忘卻了他並不屬于這個基地乃至于‘卡特星’。突然的一個人處在了這樣寧靜中想到的居然是他,記不清是在什麼時候第一次沖安東微笑,也記不清什麼時候從對他的敵對到了一種很特別的感情。那個安東,也許再也見不到他大膽的露骨的曖mei的微笑,也許再也見不到他讓‘漫步者’亡命似的飛行,也許再也听不到他怪怪的懶懶的聲音,雖然那聲音听上去起起伏伏的很怪,但時間久了卻覺得特別。是的,安東是特別的,就象在一個人心中注定要有一個人或幾個人是處在那種特別的位置上的,安東對于我也許注定就是特別的。為什麼會在這樣的時候會想起安東,也許自己的生命就象這‘漫步者’一樣正在一點點的燃盡,漸漸的消失在宇宙的深入,融入無盡的黑暗之中。安東,噢,是的,很多個午後或是傍晚我們總能‘意外的’在‘卡特星’綠色的丘陵上相遇,雖然也許並沒有什麼交談但我們總是喜歡靜靜的看著丘陵發呆,彼此都不打擾對方就象是一種無形的默契一樣。也許他一個人很寂寞,我或許也一樣,但我們又都受不了喧鬧,更願意親近孤獨與寂靜。所以我們可以靜靜的坐在一起,感覺不在是一個人,但我們相互又不會打擾到對方,就象沒有對方一樣。幾塊碎小的隕石從‘漫步者’身邊劃過,處這樣的絕境時相反的心情卻是這樣的寧靜,也許習慣了‘卡特星’基地的繁忙與基地刻板的生活,當完全的月兌離開‘卡特星’後給了自己更大與更廣闊的寧靜空間思考。安東與施泰德有相象的地方,是什麼,一時的卻想不清,不過,他們是有相似的地方。施泰德……。是的,安東,他有一點是與施泰德相似的,他們都能忍容這個迪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卡莫也是這樣的,和他在‘中心’的銀色走廊中吵嘴,沖他大喊,並因此讓他改變了自己的意願。對了正是因為這個才會到‘凡那’,也正是因為到了‘凡那’才能回到受訓時就希望留在的施泰德身邊,還是因為‘凡那’才會認識安東並和他一直在一起。安東、施泰德、卡莫、‘凡那’……

在我還不能確定那是什麼的時候,接收器先傳來的聲音就象是從另一個空間中傳來的。「這里比丘陵上的景色要好很多,迪瑪」,「安東……」所有的思維的跳躍剎那被打斷,一層溫熱的淚水隨之使視線一片的朦朧,「晚上好,迪瑪」短頻接收器里傳來安東的聲音還有‘卡卡’的雜音,「安東!注意你的飛行器」我突然的意識到了什麼邊喊著邊調試著接收器的功率。「什麼瑪迪,你好激動,想念我了?」,「你的飛行器不要接觸這一區域,會滑進軌道,無法飛出去……」,「迪瑪,你好過分,怎麼才告訴我,我的飛行器好象不需要太多的動力就可以順著固定的軌道航行……」,「安東?!……」。我轉過頭看著就飛在自己後面的安東,可沒有想到的是看到安東一臉壞壞的微笑,那樣子並沒有生氣的意味,更多的是一種微微的竊喜,他正從手輕輕的觸了觸唇用這種特殊的方式和我打了個招呼。「安東?」莫名的我一時弄不清安東的意思,「你太好騙了,迪瑪,你好可愛呀」,那個安東隔著‘漫步者’的機艙蓋得意的在笑,懶懶的聲音中充滿了快樂。「安東?安東!你這個家伙,現在是什麼時候還在開什麼玩笑,我的‘漫步者’現在還沒有變成碎片就不錯了!」,「明白,現在飛在你的後面可以看到還有散片正在從‘漫步者’上月兌落,看樣子你的‘漫步者’就要成為宇宙中的飄浮碎片了,那將會是很壯美的景色,令人期待。」,「安東」我沖著通話器說,「好吧,開始讀數據,我們現在的狀態是一樣的」。

「高度」,「高度……」;「空速」,「空速……」;「升降速度」,「升降速度……」;「動力功率」,「動力功率……」;「配電系統電流壓力」,「配電系統電流壓力……」;「接收器功率」,「接收器功率……」;「混合溫度」,「混合溫度……」;……「迪瑪,恐怕你的‘漫步者’現在有三分之二的數據是錯誤的,如果你按你的‘漫步者’數據飛的話,也許我們沒有在再一起喝咖啡的機會了。」,「還有多少是能用的?」我看著綠色屏幕上還在偶爾變化著的數據,「除了還有動力外,恐怕沒有什麼是能用的,還有的就是你的動力系統好象也出了問題,如果你仔細觀察你現在的‘漫步者’是用了一部分動力來飛行的,而我的現在的動力系統幾乎是關閉的,那就是說如果你的‘漫步者’現在取消自動航行也不會偏離軌道而是會繼續順著這條軌道飄飛下去,如果你願意試一下的話。但一旦你的‘漫步者’離開這個有引力的軌道,那麼如果是靠‘漫步者’自動的動力系統來航行,動力已經不夠飛回‘卡特星’,最少現在看來你還剩下一半的動力」。安東淡淡的聲音從那面傳來,我相信他,有那麼一會四下里死一樣的寧靜。「安東,就是說我的‘漫步者’已經沒有可能飛回‘卡特星’?」,「理論上講,是這樣的,我建議你現在完全關閉動力系統,這樣可能節省動力」。「好吧」我按安東的話做了關閉了動力系統,安東說的沒有錯,‘漫步者’在沒有動力的情況下居然象是懸浮在了這幽藍的宇宙中,而且還有繼續的向前向未知的地方飄去。

「如果這樣的話,會離‘卡特星’越來越遠,安東,就算能擺月兌掉現在的軌道,要飛回‘卡特星’也需要足夠的動力,安東你有辦法離開這條軌道嗎?」。,「宇宙中的三大美色,其中之一的‘深藍色迷茫之眸’」安東在那面象是在微笑著說著,「這是什麼?」我詫異的問。「宇宙中的一塊特殊的域,很深隧,很迷迭,就象是人迷失後的雙眼一樣的絕望的區域,沒有生存的目地,沒有yu望,如死亡的深海。很多的流星,隕石,飛行器誤入到了這個區域,‘迷茫之眸’的引力吸引著他們,一直帶著他們,吸引著他們,走向眸的最深處,死亡的深海,沒有誰知道它有多幽深,但會一直順著它的軌道飛行,在眸之中飄著很多的很多的飛行物。瑪迪,知道為什麼說它是宇宙的三大美色之一嗎?不僅是因為它的深隧,還因為它有一種特殊藍色,如果你此時不是在眸的旋窩中,在遠處你會看著一條藍色光帶,很多駕駛飛行器的人有時就是好奇想探求這藍色的光帶是什麼,而意外的飛進了眸的軌道中,于是在星隕的挽歌中滑入滅亡的谷底。你覺得恐懼嗎?應該是不會,因為這藍色如一種液態,而飛行器就象是懸浮在這種液態中,藍色是一種微冷的寧靜之色。如果在這種態度下走近死亡,可能也並不是一件壞事,你覺得那,迪瑪」,他淡淡的說著,就象是在講述著一個與己無關的故事,在那個‘卡特星’夜晚我們一起看著冥蝶時他也是這樣口氣。「安東,你這樣了解這里為什麼還會飛進來」我的直覺意識到了什麼,「打發時間吧」他淡淡的說,隨後他笑了,也許連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說的話是真的。「你怎麼找到我的飛行器的?」我問出了最想知道的事情,「你的‘漫步者’應該是我駕駛上,在它上在有一個‘追蹤器’,所以我會很輕易的找到你。而你最後消失的地方離‘迷茫之眸’很近,我的感覺你有可能飛進了‘迷茫之眸’,怎麼樣,看來我們好有靈犀,迪瑪……」,「你這個笨蛋……」我打斷了他懶懶散漫的聲音,「你怎麼辦,我的飛行器已經沒有希望了,可是你明知道會陷在這里為什麼還要飛進來,你想讓倆個人的飛行器全滑入‘眸’的深入,安東,你這個笨蛋……」,「我就知道你會發脾氣,也許怕你一個人呆在這里太寂寞吧。」他笑了,聲音開始漸漸變的很大,好象完全沒有在意自己的飛行器正走在滅亡的路上。

「安東,想辦法飛出去,宇宙里少了你這樣的機師是一大損失。我喜歡這里的景色,就讓我繼續的欣賞下去吧,也許這是很好的歸宿,你能來這里已經足夠了。」,「你在說什麼呀,好過分,我們難得有這樣單獨在一起的機會,我怎麼會輕易的離開那,一點也不體量別人的心情,迪瑪,你還是缺少了一點女孩的情調。」,「安東!」原本自己也變的有些悲壯的心情竟然全被這個安東的話破壞掉了。「你體量了我的心情嗎,你希望什麼,希望讓我看著你陪我一起滑到未知的‘迷茫之眸’的深處?是的安東,我需要你,可是我不能再讓你和我一起死亡飛行,安東,你為我所做的已經夠多的了。」一瞬間因為情緒話語的激動競說不下去了。「宇宙的三大美色集中于一體,難得看這樣的景色,迪瑪」悠悠揚揚的安東的聲音平穩的傳來,封閉的空間里是那樣的溫和。「什麼,安東」我擦了擦已經流到腮邊的淚水,努力的放松自己說話的聲調。「向右側看,二十米的距離,那些小光點」,「那是什麼,我曾注意到過他們,可能是細碎了的星塵吧」,「宇宙的三大美色……」,「難道他們……」,隔著機艙蓋看出去那細碎的小光點在閃動著,一時的真的看不清是什麼,但他們在運動著,而且剛剛才注意到,他們運動的方向是與‘漫步者’相反的,那光茫詭異的色彩,是紫色的螢光!「是冥蝶,安東!」「答案正確,想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他們飛在了‘迷茫之眸’的外面,冥蝶是一種聰明的有思想的狡猾的小東西,在宇宙中生存的本能使他們可以清楚的找出自己的飛行路線,避開陷阱與危險,所以我說過我認為他們的生命是無限的。也就是說,我們只要再往右側二十米就可以完全飛出‘迷茫之眸’的軌道,而擺月兌掉它的引力,只有二十米的距離,再確切一些的說應該是只有一線之隔,而且冥蝶可以恰好的掌握這個距離,一側是藍色的死亡之路,而另一側充滿希望的星際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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