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沒有你 第六章 生根發芽之娶妻

作者 ︰

米福來和陳氏也很順利的整理好了爺爺女乃女乃的骸骨.

就剩下最後一座太爺和太女乃的墓穴了,但是他們也不敢停下來休息,恐耽擱久了,怕借宿的人家起懷疑.

雖然是春天了可是東北的夜里依然是寒風刺骨,由于不停的挖土,加上心里擔驚受怕,此時的母子倆都已經是滿頭大汗了.

幸虧整個冬天這里沒有下過雪,否則天寒地凍的就更難辦了.

幸虧是米福來年輕力壯,要不然陳氏怎麼也沒法弄的.

太爺爺和太女乃女乃的合葬墓穴由于年代久遠了,沒多久挖出來的土壤里面就出現了腐朽的木材,由于快出現目標了,米福來減小了挖土的力氣,怕黑天下火的不留神,丟了祖先的骸骨.

就在他們用樹枝小心翼翼的清理骸骨的時候,一對玉鐲突然意外的出現了他們面前.

他們既驚喜又害怕,陳氏趕緊跪下口里忙說「子孫們不孝,不是為了財物才驚動祖宗的,只是如今房產、田地都沒有了,不得已才遠走他鄉的,如今帶著米家的子孫回來把祖宗們遷往他鄉,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還請列祖列宗們見諒.」

一番懺悔後,他們又繼續整理骸骨,竟然又出土了一枚祖母綠的戒指.

一切都分包整理好以後,他們匆匆的趕到了老鄉家里,正好遇見半夜起來喂馬的男主人.

速度再快,整理三座墳的骸骨,也耗費了不少時間,所以老鄉就問了米福來說︰「給墳添些土怎麼去了這麼久啊?

「父親客死他鄉,母親尋找了好多年至今才得了消息,傷心不已就多陪父親說了說這些年的不容易,希望他的在天之靈保佑我們母子,後半輩子平平安安的.」米福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答道.

「哎,都是可憐之人啊,活著都不易啊,你們也早些歇了吧,明天還趕路呢?」老鄉自言自語的回房間去了.

回到房間的母子二人終于舒了口長氣.

又小心翼翼的重新整理好了三包骸骨,商量著回到了關中就找個風水好的地方重新埋葬.

這時候他們也忍不住的看了看出土的陪葬品.

一對玉鐲在昏暗的油燈下顯得溫潤光澤,拿上去沉甸甸的手感細膩,特別的好.

那顆祖母綠雖然說尺寸不太大,但是和黃金陪在一塊,價格應該也不菲.

陳氏又把三樣寶物,貼身收好,就趕緊睡覺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匆匆的辭別了老鄉就上路了.

又經過一番折騰,關中的麥子都長的油綠油綠的時候他們終于到家了.

那時候治安還好,幾個月不在家,除了那幾只貪吃的小雞不知道哪里去了以外,一切都挺好的.

回到家里以後,米福來就和母親商量把墳埋到哪里?

如果挑一個村子里比較好的地方,還得找村里的領導、治保主任什麼的,而且現在也不提倡這個,想來想去,還是埋在自己家房子後面開闢的荒地上吧,一來離自己家里近,二來自己房後就是一片山清水秀的地方,雖然她們不懂風水,不過每次去田間勞作的時候視野都很開闊,陽光無限的普照、有種下接地氣,上通天堂的感覺,三是家里在村子邊上過來的人少,不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至于挖出來的首飾,米福來的想法是再放回祖墳里面去.

不過陳氏有了不同的想法,因為米福來馬上要娶老婆了,等新媳婦過了門,一年半載的給米家添了丁,那時候就傳個兒媳婦,然後再由兒媳婦傳給孫子媳婦,就這樣子子孫孫的一代代傳承下去,這樣也無愧于祖宗了.

與其長埋地下毫無用途,還不如留下來讓米家開枝散葉的好.

三日後,他們安葬好了祖先.

接下來陳氏就緊鑼密鼓的給米福來相親.

還沒等陳氏再次去拜訪張媒婆的時候,一天早飯過後,張媒婆眉開眼笑的搖曳著那一身的肥膘上門來了.

「哎呦,他嬸子你的好事來了哇,有一門好親事等著你去結呢!」張媒婆顫抖著雙唇賣弄著這驚人的消息.

陳氏趕緊洗耳恭听.

原來是米脂縣周家的女兒,周桂香年方16,還是這張媒婆八九桿子都打不著的遠親.

話說這周桂香也是個可憐的女人,很小的時候父母就過世了,是哥哥嫂子把她養大的,雖然嫂子對她也還不錯,但是覺得如果有合適的人家就早點成家,然後自己過日子去吧.

別看她年紀小,干活可是一把好手,無論家里的洗洗涮涮還是外面農田的活,都能拿得起來.

雖說是在陝北稍微遠了點,但是好歹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加上人又能干,陳氏自然高興.

張媒婆從中穿針引線,雙方很快就見面了,初見周桂香.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那首祝酒歌︰「陝北的山來,榆林的水,米脂的婆姨實在美,毛格閃閃的眼楮,粉格丹丹的臉,米脂婆姨賽天仙」

米脂有個別稱為「丈人縣」,因為此地盛產美女而且多外嫁,古已有之,而且遠近聞名,是大美女貂蟬的故鄉,沿著七拐八拐的溝岔和山路就到了貂蟬的出生地,艾好灣貂蟬洞.

《米脂縣志》雲︰「地有米脂水,沃壤宜粟,米汁淅之如脂,米脂盛產小米,金燦燦、香噴噴,吃了使人健壯美麗.

說了這麼多,此處各位看官可以自由的發揮想象,周桂香是一個多麼漂亮的大美人.

話說這麼漂亮的大美女,怎麼著急的遠嫁他鄉呢?

這就是歷史問題、自然環境問題及結合了家庭背景的原因,當時的陝北可不是現在盛產煤炭、石油、天然氣的地方,那里的環境怎麼樣,大家可以參考,小學課本《楊家嶺的早晨》.

米福來的家是離省城最近的縣城里面的村子,當時的周桂香還是非常有發展眼光的,因為若干年後他們當時的居住地不僅被劃進了縣城里,而且最終變成了首府的一個區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也許緣分真的是上天注定的,是自己的東西怎麼都逃不掉,不是自己的怎麼小心終究還是要離去的.

不過令陳氏發愁的是,現在麥子還沒熟,今年的米福來才開始剛剛干活,現在也沒條件操辦婚禮,而且結婚也沒有地方住,因為現在他們只有那半孔窯洞可以住人,所以只好和周家商量,先把婚事定下來,等明年條件好了再結婚.

雖說周家想早點嫁過來,不過也不差這一年,況且他們兄嫂的感情還是不錯的,覺得米福來有手藝,而且米家人口也少,妹妹不會吃很多苦,也是門不錯的婚事,所以就一口應允了.

接下來的日子陳氏就全力以赴的準備兒子的婚禮.

為了能多賺點錢,陳氏一個人承擔了田里的活和家務,讓米福來全身心的外出做木活.

春天生機盎然,何況一個有目標的春天.

轉瞬間麥子又黃了,收了麥子種上了大白菜和玉米的陳氏和米福來商量,趁現在收獲了,然後村民們都不是很忙,就請鄰居們幫忙重新打孔窯洞準備明年結婚用.

米福來就去忙這個事情去了.

而此時陳氏的身體一天天的消瘦了,她自己知道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了,恐怕見列祖列宗的時候快到了.但是她每天都在兒子面前盡量掩飾,不讓米福來擔心.

米福來在村子里也做了好幾年的木匠了,也交了一些朋友,為了一些好人緣,所以沒多久,大家都陸陸續續的過來幫忙了.

那時候的窯洞都是土窯洞,不像今天的磚窯洞,所以只需木材,和大量的人力即可.

而米福來自己又是木匠,所以這個事情操作起來也沒有那麼麻煩了

還好米福來他們當時是住在村子外面,可以就著當時的地勢,這樣省了不少功夫.

娘倆為著結婚的事情,日夜操勞,等又一茬冬小麥種下去的時候,家里新起的那孔窯洞,已經烘干的差不多了,再涼一涼等過了春節以後就可以入住了.

秋去冬來,又迎來了一年春節.

入冬之前,陳氏抓了一窩小豬仔,回來精心飼養,想著等明年收了夏麥的時候給兒子準備酒席用.

現在村子里的人都叫米福來為米木匠了.

福來這個名字除了陳氏,越來越少的人叫了.

今年比往年多了幾畝田地,加上米木匠的手藝和人品愈發的精進,即使家里起了孔新窯洞,也沒有什麼虧空,反倒是略有結余.

日子比前幾年松快了,有眼瞅著娶個美女進門,陳氏讓米福來特意進了一趟省城,買塊衣料,再買上一包點心,和二斤有名的老童家臘羊肉回來.

老童家臘羊肉可是聞名了百年的,是西安著名的小吃,據說1900年八國聯軍攻佔北京,慈禧太後帶著光緒帝逃難到西安的時候,途徑西大街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陣香味,勾的慈祥太後直流口水胃口大開,趕緊讓停了車輦按著香味找去,原來是老童家的臘羊肉的香味.

于是乎就下車品嘗了,風卷殘雲後,慈禧太後大加贊賞,並且命令兵部尚書趙福橋之師刑庭維手書「輦止坡」三字,並且制成了匾額懸掛于門口,從此老童家臘羊肉聞名遐邇,百年來長盛不衰.

他們母子二人遷移到此這麼久了,都還沒有品嘗過,無論是吃過還是沒吃過的听到這個百年招牌都會咽口水的,所以這份禮物還算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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