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好誘人 54,此生必不會有第二人

作者 ︰ 若如煙

夏清妍出了錦月樓,發現街邊肅立著一眾帶刀侍衛。

個個面無表情,威風凜凜。

小付子緊跟而來,躬著身子笑得一臉親切,「公主,上馬車吧。」

夏清妍秀眉微擰,瞟了眼那輛招搖豪華的馬車,顯然不是自己出宮時的那輛。

她指著那一群侍衛,「皇兄派這麼多人來抓我回去?」

街邊早已聚起一堆看戲的百姓,對著夏清妍指指點點,似乎還不知道她是當朝長公主。

「公主說笑了,這些人是護送離太子去皇城別院的。」小付子招了招馬車旁的小太監,那小太監立馬將上馬車的小凳子擺放在地。

「那就好。」夏清妍微舒了口氣。

事實上她不擔心自己丟面子,她怕得是上午那番拒絕夏允翊的話說得過分,讓他記恨上了自己,遂才派這麼多人來抓她。

要知道她若是和夏允翊關系弄僵了,那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離太子,離元澈?

無奈搖頭,她就說了,她來到古代遇到的人哪個不是人中龍鳳?還以為小白兔是個普通富戶人家里出產的公子,沒想到還是跟皇家月兌不了干系。

貴為離國太子,她能理小白兔隱藏身份的初衷,興許那日他躲在暗巷里正是為避仇殺。且當時她就隱隱猜測小白兔身份不一般,那與身俱來的貴氣,絕不是穿兩件質地上好的衣裳便襯得出來,而是環境、身份所致,遂听到小白兔是太子她也只那麼一點點驚訝啦。

沒辦法,他的身份著實和他那小白性子不搭調嘛。

也不用妙玉扶,夏清妍提著裙擺踩在小板凳欲要上馬車,素手剛撩開一角簾布、窺見其間風景後,下意識地猛往後跳!

然而,一股大力將她往內吸,她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慣性往里一撲!

‘砰’的一聲悶響,夏清妍緊閉著水眸跌落某個熟悉的懷抱。

「公主,您沒事吧?」妙玉擔憂的聲音來至簾外,似乎正要進來。

「回宮,我沒事!」夏清妍揉揉撞痛的鼻子,咬牙切齒。

「是……」

須臾,馬車悠悠駛動起來。

「你為什麼會在我的馬車里?」

看到夏清妍一副他侵佔了她私人空間的神情,夏允翊原本佳人撲滿懷的愉悅心情一瞬消失殆盡,一把摟緊少女的小蠻腰,讓她的嬌軀緊貼自己的胸膛,他在她耳垂輕咬,「皇妹若是不介意別人知道朕在馬車里和你曖昧,就盡管大聲。」

夏允翊勾唇,輕眯的鳳眸里暗光流轉,那張面容英俊地一塌糊涂,墨錦裹不住他的霸氣尊貴,他就這樣隨意慵懶的半靠著馬車,道不盡的邪魅惑人。

夏清妍咽了口口水,不自然的撇開小臉,聲音卻不自覺的放低些許,「那又怎樣,別以為你能月兌得了干系。」

「皇妹覺得朕會害怕?」夏允翊眸光微沉,大掌故意在少女綿軟的腰下輕捏了幾把。

夏清妍立馬瞪大了眼楮不敢置信的看向他,他混蛋剛才模她了!

下一秒,夏清妍又很沒氣勢的垂下臉,默默淚兩行,好吧,是她怕。

可是。

「有話好好話,君子動口不動手你不知道?」夏清妍俏臉發熱。

「如你所願。」夏允翊語畢,低低一笑,俯身便覆上那抹令他心心想念的嬌唇。

嘗過她的唇,他只覺得比任何珍饈佳肴都要美味。

為何才半日沒見她,他便如此想念這丫頭了?然而從什麼時候起他看不到她便會頻頻失神?由其是听到她又給他情敵的陣容里再添兩人,他的怒火一瞬似要燎原。

原本來之前想好了無數懲罰這丫頭的法子,然一踫上這抹唇,他只覺得心都要醉了、化了……

「不…不要這樣。」夏清妍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夏允翊的輕吻盡數化去,她迷朦著美眸,在兩人的唇間嗚咽,然而那細小的嬌噥,只會刺激的男人愈加深吻。

夏允翊想溫柔以對、輕伶蜜意的吻她,然而自身卻有些不受控制,由其是看過懷中少女無助可憐的小模樣,手臂不禁愈加用力讓兩人緊密相貼,似乎想以此讓那燒灼身體的熱度傳遞給少女,好緩了他的難耐。

一只大掌強勢的穿插入她的青絲,夏清妍被迫地與夏允翊纏吻起來,吻,炙熱了、瘋狂了。

這一方小小的馬車內,溫度隱隱高漲。

男人的吻如狂風驟雨席卷而來,翹開少女貝齒、長舌在少女檀口內一陣肆虐,侵佔她每一寸領地後勾起那丁香小舌邀之共舞。

夏清妍唇舌發麻,胸腔中的氧氣亦急劇減少,她腦子快要成了糨糊,全身的感官器官快要罷功,她唯一能清晰感受到的只有這個男人。

這是他的味道,屬于他的味道……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到胸前一疼,夏清妍驚得瞳孔一瞬緊縮,焦距回復,「你……」慌忙看了眼自己的胸前衣襟,還好,沒解開,看來只是受到魔爪襲擊了。

夏允翊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楮,再睜開時,混亂暗沉的雙眸已經恢復幾分清明,他仍是緊擁著少女,然而指尖輕輕滑過少女優美白皙的頸項、下至她胸前,聲色低沉暗啞,帶著一絲隱忍,「皇妹,你何時把自己交給朕……」

夏清妍聞言,心髒狠狠一顫,他…他剛才說了什麼?

「嗯?」男人聲調微揚,指尖即將竄入那飽滿地帶。

夏清妍急忙捉住那根手指,嘿嘿傻笑,卻比哭還難看,「皇兄,你不要每次無視我的話呀。」太失敗了,她上午才說了絕對不會跟他亂來,下午他就問她何時將自己交給他,不帶這麼犀利的。

明白少女所指何意,夏允翊也不惱,改為雙臂輕擁著少女,俊顏輕貼著少女額際,姿勢親密得如同一對熱戀中的情侶。

他不再亂動,只將視線落在少女發頂,淡淡地道,「皇妹又何嘗不是對朕的話無動于衷。」他說過她是他的女人,她以為他說著玩?

夏清妍素手被禁錮在男人胸前,她指尖無意識地輕點著夏允翊衣襟上的繁復金線,扁嘴道,「那不一樣。」她理智,可他不理智,兩人想得能一樣麼。

夏允翊發現少女的小動作,眉目剛染上笑意,然又一次听到少女等同于拒絕的話時,笑意倏然斂下,臉色一沉。「那皇妹想如何?」

夏清妍沒發現夏允翊的異樣,仍自顧自的訴說,「皇兄,我說得很明白,咱們是兄妹,你何時見過兄妹結合的?」所以,快快清醒吧。

就算不是兄妹,她也是不會成為他廣大後宮一員的,夏清妍月復腓。

久等不到男人表態,夏清妍不解地抬起小臉看向夏允翊,他俊顏冷沉,那雙幽深的鳳眸直直的盯著自己,似能穿透她的瞳仁看透她的心,「朕直至今日才發現,皇妹對朕的喜歡原來如此淺薄。」

「再深能跨得過血緣關系這條坎?」夏清妍頭疼。

夏允翊狠狠皺著眉宇,他自問一向薄情寡義,就連當年親手了結父兄時臉色亦一分未變,被仇恨麻木的自己當時只有從深淵解月兌的快意。然而那時的自己如何都不會想過一個小小的心思會換來今日的如廝境地,竟也渴望他人回以自己同等的感情?

他想笑,可他笑不出。

而他想要的,從來都是直接佔有,別人不願給那便掠奪。

可是,「皇妹,朕不想逼你。」他的鳳眸眯成一條縫,眸中墨浪翻滾,無端端多了一絲危險。

「天啦,你終于听進去我說的話了?」太不容易了,夏清妍兀自歡喜,水眸里閃動著星星點點的光澤,看得出來很是激動。

夏允翊手指發癢,抬手便捏起少女臉頰上的一方女敕肉,鳳眸內暗藏冷光,「皇妹若再搞不清楚狀況,朕不介意直接動手,反正朕從沒想過要當什麼君子。」

一番恐嚇驚得夏清妍動都不敢動,老老實實的窩在夏允翊懷中,操著變形的語音,道,「皇兄濕惡(息怒)哇,小的罪該萬屎(死)。」

「少來這套,你認為現在是搞笑的時候?」夏允翊冷冷一哼,話語無不含威脅,「朕給你兩條路,第一,主動順從朕;第二,朕動用手段讓你順從朕。」

「有沒有第三個?」他當她傻子?前面兩個選擇最後不都是被吃干抹淨?

太狠了,這男人。

「有。」夏允翊道。

「快說。」夏清妍水眸一亮。

夏允翊邪惡一笑,「朕現在就把皇妹變成朕的。」

這男人還真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夏清妍哆嗦著推開夏允翊,順帶解救下自己被捏痛的小臉蛋,揉了揉後不怕死的問,「皇兄,你最近是不是欲求不滿?」不然怎麼成天想著吃她?

這丫頭,她還敢在這里大言不慚,「別給朕叉開話題,說,選第幾個。」

切,居然被識破了。

夏清妍她弱弱的看著男人,「如果我說我哪個也不想選呢?」

「朕雖不想逼皇妹,但是皇妹這般就是逼朕了,既然如此,朕也無需顧忌太多,要知道朕想要的,還從來沒有失手過。」夏允翊似笑非笑地道,墨黑的瞳仁內有狠絕一閃而逝。

「皇兄,你要冷靜啊,臨幸我這種小丫頭會降低您的格調的。」夏清妍被嚇得語無倫次了。

見少女局促不安,夏允翊笑意逐漸從唇角彌漫開來,突然又有了好心情,「到了,下來,朕帶你去看點東西。」

感覺到馬車已停了下來,「看什麼?」夏清妍從善如流,雖然不知道夏允翊的俊顏上為何會突然陰轉多雲,但她絕對是個逮著縫隙便趕緊鑽的人。

終于躲過了選擇了,哈哈。

但是。

「看完後朕要答案。」

「……」夏清妍淚了。

男人的鳳眸閃現溫柔,凝望著少女時若水般潺潺流轉,性感的唇瓣愈加上揚,笑意暈染至整張臉,妖孽般的俊顏看得夏清妍目不轉楮、呼吸輕窒。

為何她就是不能對這張臉免疫?夏清妍素手不知不覺輕輕按上左胸口,感受著那明顯加速跳動的小心髒,忽而唇畔的笑意就苦澀了……

「這是哪?」

馬車旁的數名護衛不知何時消失了個盡,就連小付子、妙玉也不見了人影,然而周遭一望無邊的湖景顯然不是皇宮內擁有的。

「走吧,朕叫幻雲弄了條畫舫,朕今日帶皇妹賞荷,等黃昏來臨,咱們就並肩坐看夕陽落水,可好?」

夏允翊溫柔笑著,將還怔愣在馬車上的少女打橫抱下,足尖一點,踏過仿若綠圓盤般的荷葉便上了明月湖上的一艘畫舫。

湖中央響起一連片驚呼,夏清妍被驚回神智,這才發現明月湖上還停滯有數艘各色畫舫;有男兒的驚呼是為夏允翊絕頂的輕功而喝彩,女子則無不是艷羨夏清妍被夏允翊這天人般的俊美公子溫柔體貼以對。

「主子,公主。」

上得來畫舫,幻雲一身黑衣躬身矗立在船頭,卸下面巾後的臉居然出乎意料的瀟灑俊逸,倒是與他這一絲不苟的性子不太搭。

夏清妍好奇地多打量了幻雲幾眼,然而幻雲對待她的上下掃視是面色不變,垂斂著眼睫看都未看她一眼。

「讓人將船往湖中心開,你下去吧。」夏允翊眉心微擰,冷沉著聲命令道。

「是,屬下告退。」

「皇妹還不願從朕的懷抱里下來?」夏允翊戲謔的笑聲傳來。

夏清妍猛然意識到自己正被男人打橫抱著,而她的素手還好死不死的摟著男人的脖頸,緊得自己指尖上骨節都突顯了出來。

「放…放我下來。」夏清妍臉紅得像只煮熟的蝦子。

「呵呵。」夏允翊低低的輕笑如清樂,教人沉醉。

落了地,夏允翊眼神亂閃著便往後退了一大步,可下一秒,男人的大掌便拽了來,將她的素手緊握在掌中,「估計上次的賞荷會皇妹也沒來,朕帶你到船頭好好賞景,不是餓了麼?那里已經準備好吃的了。」

夏清妍抿了抿唇,不知說什麼,這樣溫柔的夏允翊她真得不知如何應對,但她心中向來憋不住話,想了想便直接問,「你怎麼了,夏允翊,你今日怪怪的。」

夏允翊牽著少女的柔荑,配合著少女特意放緩步調,雖然未回頭,但夏清妍能從他話語中听出他興致盎然,「朕喜歡听皇妹如此喚朕。」話語微頓,他又道,「這是朕與皇妹生平第一次相邀出來游玩,若是皇妹喜歡,往後朕定多抽出時間,多多出來走動,皇妹可開心?」

「你這皇帝真奇怪,別人直呼你名字你還不得立馬弄得人家死無全尸。」夏允翊周身的氣息輕松溫和,夏清妍也不禁緩下略略緊張的心。

少女話音剛落,夏允翊手臂一個用力,少女便跌進他懷,他俊顏染上無奈,單臂勾住少女縴腰後,另一只手輕捏了捏少女精巧的瓊鼻,語含寵溺,「大好美景盡在眼前,皇妹可否別提‘死無全尸’這些煞風景的詞?」他搖頭好笑,「還有,朕只允你如此喚朕,此生必不會有第二人。」

朕只允你如此喚朕,此生必不會有第二人。

朕只允你如此喚朕,此生必不會有第二人。

朕只允你如此喚朕,此生必不會有第二人。

如一顆石子投進她平靜如鏡的心湖中,波紋輕羨開來,輕撞著她的心壁,一層一層,一波一波……

「混蛋,收起你的溫柔,一點也不像你。」她狼狽的撇開臉。

夏允翊只笑不語,她又可知,面對她的他,才是真實的他?

夏清妍視線投向一望無際的明月湖,荷葉相接、密無縫隙,陣陣微風吹來,碧波翻滾,萬點粉紅點綴其間,她月兌口而出,「接天荷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原來皇妹還有這等文采。」看來他不知道的事還多著呢,無妨,往後他陪著她的日子多的是,他會一點一點細細了解。

夏清妍臉突地一紅,卻死鴨子嘴硬,「哼,嚇你一跳吧。」

看到少女面色羞紅,夏允翊又輕笑出聲,「嗯,確實嚇一跳,怪朕小時候與你不親近,大了你又不親近朕了。」由此錯過了十來年的光陰。

從遠處看去兩人輕擁的姿勢親密無間,男子將下巴輕擲在女子發頂,女子依偎在男子胸前,比那湖中心成雙成對的鴛鴦亦幸福了幾分去。

這一刻的夏清妍忘了自己的身份,忘了夏允翊的身份,忘了她和他世人所不能容的血緣關系,只垂著羞紅的小臉在他胸前悶聲道,「那你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她心里有著絲絲緊張,本是垂落而下的素手這時已經緊揪著夏允翊腰間的墨錦。

「你說呢,傻丫頭。」夏允翊指尖挑起少女的下巴,忍不住輕吻了下,俊顏上的五官線條無一不是柔軟,「不覺得現在再來問朕太晚了麼?」

她的出現,給他沉悶的生活帶來無限驚喜和樂趣,他已經決定要掠她的心,要她的身,奪她的人,然而身為一名帝王,他向來不是操之過急的性子,他可以慢慢來。

湖風微起,吹起兩人青絲糾纏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夏清妍突然心下復雜慌亂了起來,她不是‘夏清妍’,夏允翊知道了後會不會恨她佔了‘夏清妍’的身子?還有她現在在干什麼?這是在享受這男人的溫情?

「皇兄,我好餓啊,我先吃東西好不好?」她討好地看著他。

「這就是午膳不肯同朕一起用的後果。」

膳桌擺在舫內,夏清妍其實已然餓過頭早就不怎麼覺得餓了,她只是想找一個暫時遠離夏允翊的一個借口。

「皇兄,你怎麼知道元澈弟弟是太子?」不喜歡夏允翊直勾勾盯著自己用膳的樣子,夏清妍試圖打破這曖昧的氛圍。

「只有朕不想知道的事,不會有朕不知道的事。」夏允翊微眯著鳳眸,一臉傲然霸氣。

夏清妍咽下一口湯,忍不住在心中吐槽,果然是皇帝。

「將美人和陸大哥都安排給他,這樣妥當?」皇帝一般都很忙吧,這時都需要什麼忠心的左右手了,夏允翊將人都派走了,他自己怎麼辦?

「美人、陸大哥還有元澈弟弟?」夏允翊冷峻的臉突然貼向夏清妍,他邪笑地看著她,面色愈加冷沉,「皇妹喚得可真親熱啊。」

剛剛陰轉多雲保持了沒多久這會又雲轉陰了?誰說只有女人善變的?

夏清妍嘿嘿一笑,知道夏允翊吃軟不吃硬,「好嘛,我下次不這樣喚了。」心內補充,不當著你面總行了,這男人太霸道。

她不知道的是,其實夏允翊軟硬不吃,當然,少女除外。

「嗯,快吃飯。」臉色再度緩和,對于少女輕易便左右自己的心情夏允翊其實還是有些不滿,沉著聲道,「你每日畫那些東西還不夠,這小腦瓜子還有空閑去操心別人的事?」

「人家好奇麼。」夏清妍嘟起油乎乎亮晶晶的小嘴。

男人眸色一沉,「不該你管的事無須管。」

那三個牲口不是想和他搶女人?他就索性將他們送作堆,暫時給一次性解決了,省得天天在他眼前晃,看著煩。

「那忠永候我總可以問問吧?你怎麼將文官給派去那種混亂的地方了,你在想什麼?就不怕銀子被搶?」

「你這是在懷疑朕的決策?」夏允翊想笑,這丫頭什麼時候能把他想好點?

「做為一名英明果決的帝王,這種決定太讓人忍不住懷疑了。」夏清妍與雞腿奮斗著,再度本性畢露。

那輕諷的話語听得夏允翊唇角一抽,拿過一邊的錦帕做勢去幫少女擦嘴,在少女下意識地將臉撇來時,用錦帕包著捏起少女的一片唇,咬牙切齒道,「最沒有資格說這話的就是你了,朕的皇妹,你以為朕為的是誰?」她還敢在這說風涼話,信不信他將她扔荷池里好好涼快下?

「哎喲,痛痛痛……饒命啊皇兄。」夏清妍將那魔爪扳開,哭喪著臉著臉解救下自己的唇瓣。

嗚嗚,這男人為什麼要這麼暴力。

「與其擔心別人的事,不如好好考慮做哪個選擇,皇妹。」夏允翊眯起眸子,似笑非笑。

哈?怎麼又轉到這來了?

對于話題被男人隨意轉換,夏清妍相當不爽,「你到底出于什麼動機將忠永候遣到那了?不要說是因為我,我可不想做紅顏禍水。」

紅顏禍水,想不到自己還有做紅顏禍水的潛質,夏清妍咂巴咂巴小嘴忍不住搖頭晃腦、悲春傷秋,「世人皆罵紅顏禍國,可知紅顏多無奈,哎,男人吶。」

這丫頭傻了?夏允翊面目有可疑的抽搐,然而他卻邪肆笑道,「皇妹這是願做朕的紅顏了?」

「不要扯開話題!」夏允翊水眸一瞪,當看到身旁男人臉色黑沉時,氣勢一弱,「皇兄,我打個比喻了,你就滿足我的好奇心告訴我吧。」

夏允翊無奈又好笑,「朕告訴你忠永候不會死,官銀亦不會丟失,吃你的飯吧,不吃朕就撤了。」

他怎麼可能告訴他如此作為動機是齊家兄妹對她不敬?那不承認自己派了人成天監視她了?這丫頭知道了保不準又要和他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至于忠永候,是不會死,頂多吃吃苦、月兌層皮;官銀若是丟了,他這皇帝豈不是太無能?

……

夕陽西落,夏允翊抱著夏清妍坐在軟榻上看夕陽落水。

夕陽如血似火,灑遍人間,照射在水珠翻滾的綠荷上,耀出點點紅光。

有的畫舫逐漸靠岸,然而他們這艘仍閑游在湖中心。

夏清妍想著自己前世好像從未仔細觀察過夕陽,這次應該是今世加今生的第一次了。

這麼一想,突然覺得自己好多第一次都給了夏允翊。

第一次喜歡上一個男人;

第一次親吻;

第一次飛上屋頂看風景;

第一次和一個男人同睡一床;

第一次坐游船;

第一次看夕陽;

一瞬便想到了這些,也許還有被她遺忘的……

夏清妍靠在夏允翊的胸膛前,靜靜感受著悄然流逝的溫柔時光,吸了一鼻子荷香,看著漸漸落入水中的夕陽輕聲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再溫柔的夏允翊,也還是高座上的帝王。

而貪戀這份喜歡的她,也還是當朝的長公主。

一回到那座宮殿,他是她的皇兄,她是他的皇妹,他們是有血緣關系的親兄妹。

一直在觀察著少女面上情緒的夏允翊突然听到夏清妍念出的詩,眉心緊緊擰起,「做個選擇有那麼難?」還是喜歡他、和他在一起難?

「皇兄,你又何必為難我。」

「如果朕告訴皇妹,朕與皇妹不是親兄妹,那麼皇妹是否就不會再躲避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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