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好誘人 72,機會來了

作者 ︰ 若如煙

羽景之、陸柏源甫一踏入這方御花園,氣氛隱有高漲,帝王身邊的寵臣,誰不巴結討好?當然,除了以陳展為首的一行大臣們。羽景之雖身為百官之首,但在朝堂中陳展向來與之水火不容,針鋒相對,遂這會也只隨意拱了拱拳,干巴巴地打了兩聲招呼。

羽景之精瘦的身形著墨綠仙鶴朝服,他就那麼走過來,風姿卓越步步生花,媚而不妖的白皙臉蛋上微染笑意,然那笑意卻不及眼底,他那雙迷人而眼角微挑的桃花眸內波光暗閃,卻不知是他襯的耳後雀羽愈發惹眼溢彩,還是因那稀奇的雀羽更使得他的樣貌愈發美麗不俗。

當真當得上那夏國第一美男子之稱。

他的樣貌更傾向于女子,可整個夏國朝臣無人真敢把他當女人而小看了。能在三年前殿前會試被帝王欽點為丞相,那可不是光靠臉蛋便行,瞧瞧那陳展青黑的臉色,就知這丞相不是吃素的。

陸柏源身旁早已圍了幾個當朝武將,熱切的聊中軍營話題。

五年前離、蕭兩國來犯,陸柏源跟隨其父平遠大將軍同上戰場,他曾孤身入得敵營將敵方糧草燒光而功成身退,彼時僅一十有六便立下軍功,一時名聲大噪。雖不排除後台強硬,但不可否認是個有勇有謀的。

就在眾人皆以為此子日後前途不可限量時,其父平遠大將軍戰死敵軍之手。盡管有著與忠永候嫡長女指月復為婚的先機,然僅憑其小小的參將之姿,終是難免漸被遺忘。所幸新帝上位後知人善用,而陸柏源亦經由帝王御前親測武文雙試而破格提為兵部尚書。

陸柏源並不是個空有武力的,瞧如今圍在他身旁那群面帶敬色的武將,便知他極為得人信服。而此刻,他堅毅的俊臉上笑容略顯牽強,雖時不時附合上周遭兩聲,但總有那麼幾分心不在焉。不遠處的羽景之亦是如此,從兩人飄忽的眼神可以看出似有心事。

那頭陳展見羽景之直接無視了自己,微褶的老臉上眉峰聳動,甩了甩袖袍懶得再看羽景之那令他厭惡的臉。

齊雅茹見陸柏源行來,俏麗的臉蛋上一片嫣紅。心上人那堅毅的俊臉,矯健堅實的身姿,不凡的氣度,無一不令她臉紅心跳。雖他從頭至尾沒有往她這看上一眼,但只要一想到這樣極有擔當的優秀男子將來會成為自己的夫君,她只覺得滿心的幸福難以言喻,哪怕往後要為他斂盡菱角她也心甘情願。

眼見陸柏源被人群圍住,齊雅茹幽怨的跺了跺腳,撅著紅唇不滿地收回視線,然她發現身旁不少貴女對著陸柏源那頭暗送秋波,嬌羞輕語的看得齊雅茹差點沒咬啐一口銀牙,「還看什麼看!」她當下冷喝,憤憤的目光將之一個一個瞪過去,直瞪的那群貴女尷尬訕笑,當即不敢再多瞧一分,亦移開腳步站遠了些。

誰不知這齊家大小姐乃陸尚書的未婚妻,這些年頭京都中可沒少見她追在人家後頭粘上粘下,只不過人家陸尚書對她興趣缺缺就是了,虧得她還在這里一副她人覬覦她的私人物品的霸道模樣,真是好不害臊。

聲聲竊笑听得那頭的齊夫人直撫額頭,跟白夫人急急道了兩句便向這頭尋來,欲將氣哼哼的齊雅茹拉到別處,好生教育一番。

齊雅茹不願離去,心想自己不守在這好好看著陸柏源,別說不能鎮住這班子女人,等會若是夏清妍來了豈不給了她方便?她倒不覺自己有何錯,她只知道屬于自己絕不能讓她人得了去,其中也包括夏清妍,這也第一次見夏清妍便和她極不對盤的主要原因,哪怕夏清妍的性子同她相像亦是枉然。

齊文昊從世家公子那邊退出身來,見齊夫人隱忍怒氣,不覺無奈搖頭,他這妹子怎生就那般愛慘了陸柏源,大庭廣眾之下也不避諱著些,真讓人頭疼。這若是陸柏源生了退婚之心,往後哪家公子敢娶她,那些京都貴女又會如何想她?也怪不得她這妹子這些年也只白思穎一個好友。

白思穎盡管內心愛慕如江海翻涌,卻只眸光略略晶亮了些,一直未有太過明眼的行為舉止,與齊雅茹相比,她算是隱諱的多了。

見齊文昊看過來,她禮貌微笑,「齊公子莫責怪茹兒妹妹,小女兒家的愛慕之心恐怕除了自己,他人是無法明白的。」她說是齊雅茹,也同樣暗指自己。

齊文昊溫雅淡笑,「若是換作白小姐該比茹兒含蓄多了,便不會憑白惹得他人笑話。」

白思穎笑意略顯勉強,以為她喜歡隱忍?

這世上啊,做什麼事得掂量自己的身份地位,有沒有那個資本,承不承擔得起那個後果。若她是齊雅茹,這些年用得著苦讀詩詞鑽研學問?她又不考功名,還不是為了接近那人一步?

與齊文昊閑聊了幾句,正欲尋個機會接近羽景之,便聞得齊文昊突然問,「不知白姑娘可曾派人去看望過晉遠?」

「我為什麼要派人去看他?」白思穎的不解月兌口而出。

齊文昊眸光掠過幾許深意,道,「白小姐竟不知?」

她要知道什麼?白思穎不喜歡打啞謎,但也耐著性子隨著他問,「陳公子今日怎會沒來參加宮宴?」今日倒是有些異常,平日她出現的地方,陳晉遠早就貼上來了,今日倒是遲遲未見。

齊文昊眸光輕閃,語含深意,「若是晉遠知道白小姐直到如今還不知他傷重在床,想必難掩難過。」

白思穎面容微怔,不懂一向溫雅待人的齊文昊怎會說出如此失禮的話,她還未出閣,怎能將她與某個男子有所聯系,這若被有心人听到,還不得誤會她和陳晉遠有什麼?

「齊公子何意?」柔柔的語氣里暗含冷意。

齊文昊面色仍是溫柔淡雅,然嘴角笑意卻隔了層疏離,「晉遠為白小姐擋下災禍,如今還躺在家中下不了床,我前兩日去看望時,晉遠的傷勢不僅未有見好,甚至隱有加重。」他幾不可聞的輕嘆了聲,他和陳晉遠關系不深卻有關心,然見到他躺在床上卻都不能動,且吃喝拉撒都要人侍候,想勸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但答應的事總歸要做到,他只道,「如今晉遠惦記著你,白小姐若是願意便派人去問候一聲吧。」也省得陳晉遠日日翹首以盼。

他未要求白心穎如何,就像他的妹妹齊雅茹追隨陸柏源身後多年卻不得其心,他也同樣未針對過陸柏源,感情這種事,向來是雙方向面的。

白思穎心驚,陳晉遠重傷?這陳尚書還真下的了手。

她皺眉,見齊夫人正在安慰齊雅茹,無人注意這邊,便放心的道,「齊公子這話我可不敢苟同,那日的事我從一開始便無從辯解,陳公子頂撞了公主殿下,卻被齊公子說成為我擋災,可曾想過我的名聲?」

她這話隱射自身委屈,埋怨夏清妍獨斷,亦是將陳晉遠與她撇的開開的。自從那日齊雅茹提醒了自己,她雖沒太過放在心,但謹慎的性子讓她回家後就稍稍提點了她的父親,然從這些日子焦頭爛額的父親來看,終是被齊雅茹一語中的,夏清妍動手了。

可事後她從父親那旁敲側擊,卻得知是陳尚書在暗中施壓!那日店中發生的事只在京都名流圈里相傳,她父親母親豈知這里頭還有這樁子事?他陳晉遠到底是尚書府的嫡長子,亦是陳尚書唯一的兒子,如今她只願再也別與陳晉遠扯上關系,哪還敢派人上門惹得陳尚書不喜?

「言盡于此,白小姐如何做我不干涉。」齊文昊說罷轉身離去。

白思穎垂臉陷入思緒,她能感受兩道猶若實質的陰蟄目光鎖定了她,猛然抬道,見陳展剛好將視線移開看向齊文昊,他眯著小眼打量了番,最後恨恨的刺了她一眼重重一哼。心中一驚,心知定被陳展誤會她與齊文昊有什麼,這可怎生是好?

冷不丁的素手被握,白思穎驚得一甩。

「思穎,怎麼了?」白夫人見白思穎面色微白,關心問道。

「娘,我沒事,大家都準備進殿了,咱們趕快走吧。」不想徒惹母親擔憂,她稍稍平復了心中驚慌,指著隨著齊夫人離去的齊雅茹道。

哪知白夫人看著齊雅茹的背影鄙夷笑道,「思穎,今日宴會上定要好好表現,可別學她這般出格惹出嫌話。」

白思穎眸光微沉,母親若是知道自己呆會要做的事不僅大膽還出格,不知會作如何想?她柔婉笑道,「知道了,娘。」可是,不賭一回又豈知最後結果?她齊雅茹不招人喜愛那是她性情差得他人難以忍受,可她白思穎不同,溫婉如水善解人意,哪個男人會厭惡?

「那就好。」白夫人點了點頭,隨即她又道,「娘看你和齊家公子的關系也不錯,不想進宮選秀,那便從二人中挑出一個吧,娘覺得這兩人都挺不錯的。」

「娘--」白思穎趕緊看了看周圍,生怕白夫人這番話被他人听見。

白夫人如同丈母娘挑女婿般兀自分析,一張臉上布滿笑意,「這陳家公子雖身世不錯,但總歸是個經商的,他爹一去這陳家也不會風光多久,娘看這候門世子倒是嫁的……」

「娘,你先去殿中等我,我出恭,等會自己過來。」白思穎急急的道,她推了推白夫人肩膀,眼楮卻直直看向那道著墨綠朝服的身影徑自往荷池邊而去,不禁欣喜而緊張。

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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