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傻妃 第六十三章 是生病了嗎?

作者 ︰

第二日,夏傾城早早的就命秦白去尋了個清靜的莊園。

到午時的時候,一行三人帶著夏連城留下來的兩個侍衛就準備搬過去。

由于夏傾城身受重傷,無法行走,只得秦白把他背到外面的馬車上。

翩翩小心地護在一旁,關切的問。「夫君,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舒服?」

她真的很不願意在他身子骨這麼羸弱,傷口又才開始結痂的時候移動他分毫。

「沒事。」秦白悲上的夏傾城回他一個淡若梨花的淺笑。

「秦白,你注意著點。」雖然知道秦白已經很小心了,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回去提醒。

夏傾城看她這麼關心自己,心中漲得滿滿的。

轉念想到她這麼緊張兮兮的樣子,秦白的耳根一定不好受。

「今日秦白出去尋住處的時候,我讓他帶了兩盒鎮上有名的豆包回來,就放在我房間的凳子上,你去拿來,我們在車上吃。」他對她說。

「好。」他這一說,她還真覺得,肚子有些餓呢。

剛好一會兒在馬車上的時候可以享用。

「對了,凳子上包裹著的東西是我讓秦白帶回來給你的,你看看和你的心意不。」上次被襲之時,她把裙擺的布條撕了給她包扎傷口,那日出去給他抓藥的時候,她也沒顧上給自己買條新的換上。這幾日他看她一直穿著那被撕去一塊裙擺的裙子,心中很是內疚,今日秦白出去時,他特地吩咐秦白給她帶身衣物回來。

「有禮物送我!」她一听,眉目之間微揚,頓時笑開了懷。

「恩。」見她笑得那麼開心,他也很高興。

想著,以後自己這個做人家夫君的還是應該時常送點禮物討她歡心。

「我這就去。」

看她轉身,小跑著回廂房,他帶點寵溺地輕笑。

翩翩回到他的房間,果然見凳子上放著兩盒糕點,她拿起來,想看看這豆包和自己曾經吃過的的會不會有所不同。

才剛打開,還來不及看,眼角的視線就掃到了凳子上的藍色裹布。

莫非,這就是夫君說要送她的東西?

這還是她第一次收到他送的禮物呢!

心中既激動又歡喜。

把手里的豆包放到桌子上,她拿起藍色的布包打開,從裹布里抽出那東西。

那東西抽出的那一剎那,一道眩目的白光閃過,刺得翩翩條件反射性地閉上眼。

就在她閉眼的瞬間,手中的白玉笛子一抖,笛孔中米粒般大小的聚凝珠和小指指尖般大的紫玉齊齊掉落到她面前的盒子里。

待那刺目的感覺一過,她睜開眼,看著手中的白玉笛子,愛不釋手。

這白玉笛子光亮異常,溫潤細膩。拿在手里,她頓時感覺好像有一股氣流在身體內流轉,精神舒暢。

只是,她是歡喜,是喜愛,可是她要這東西干啥?

翩翩疑惑地看著手里的笛子。

她是精音律,會彈琴,會跳舞,可是她不會吹笛子啊!

那夫君送這東西給她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是他喜歡听笛子,想讓她吹給他听。

好吧!為了他,她一定好好學。

翩翩把笛子重新放入藍色的裹布里,重新拿起桌子上的豆包。

咦?怎麼中間這個豆包和別的都不一樣,上面多了一個白色的和紫色的東西做點綴。

難不成豆包還分成兩種?

管不了那麼多,想著客棧外馬車還等著,她把盒子蓋上,拿起豆包和藍色的裹布,匆匆忙忙走出廂房。

她離去不久,小二就進來打掃,在凳子下撿起一布包。打開一開,是一條時下極為流行的女子拖地裙,而且那如絲一般滑順的布料,一看就知道是鎮上最有名的‘七彩坊’今年新推出的錦緞。

想必,這裙子一定是剛退房的客人大意落下的。

小二拿著布包追出去的時候,夏傾城他們已經坐著馬車走了。

馬車行駛在平坦的路上,從最繁榮地泰安路一直到較為偏僻的青華路。

車上,夏傾城躺在軟墊上閉目養神。

翩翩看著他,輕聲問。「夫君,湘王昨夜一夜沒回,會不會出什麼事了?」

他睜開眼楮。「沒事,我問過六哥留下的那兩個侍衛。他們說,昨夜六哥回來過,交代他們一路上好好保護我們,說他有急事要去辦。」

「那就好。」她還以為是昨晚上去追賊,遇到什麼危險了。

他看著她,問道。「你很擔心六哥?」

她那麼關心六哥,是不是代表她對他也是有情的。

或許,她對六哥並沒有自己所認為的那般沒有動過心。

「當然擔心,他是你哥哥嘛,而且他還救過我們呢。」更何況他自己說過要護送他們的,現在他不在了,她于情于理都要關心過問的。

听她這麼一說,他的心情頗好。

「別擔心,六哥武功高強。他會照顧好自己的。」

說完,他閉上眼楮,昏昏欲睡起來。

這幾日,因為傷口還是會隱隱作疼,所以她在他吃的藥里仍然加了一些幫助睡眠的和止痛的藥。

此時,也不知是不是藥效發生了作用,困意向他襲來。

見他閉上眼楮,呼吸漸漸平順下來,她知道他一定是睡著了。

感覺肚子有些餓,她拿出秦白買的豆包打開上面的一盒,看了一下,一共有四個,她估模著四個她全部吃完是沒問題的。

有些疑惑地拿起與其余三個‘不同’的豆包,感覺實在餓到不行,一口咬下去,將上面白色的‘米粒’和紫色的‘小豆子’一起囫圇吃了下去。

這感覺,怎麼怪怪的。

那兩小東西好像入口即化,她還沒來得及嚼,就與她口中的包子混合在一起了。

疑惑地吞下嘴里的包子,她感覺回味中帶有一股冰涼和藥味。

好生奇怪?難道豆包還是放了藥一起做的?!

翩翩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包子,再咬上一口。

沒問題啊,就是很普通的豆包嘛。

哪來的冰涼,哪來的藥味?!

根本就是自己的錯覺。

把手里剩下的拿到嘴邊,一口吃下。

這次她可以百分之百,千分之千的肯定。

豆包就是面粉和豆子做的,帶點甜味。別的什麼也沒有。

要不是真餓了,就這水準,她還真不是很想吃呢。

看著盒子里剩余的豆包,她拿起一個繼續吃。

原來,那有‘點綴’的豆包,和這些沒點綴的是一樣的。

一邊吃,她一邊疑惑,既然是一樣的,那那個豆包上面為什麼要加上點綴呢?

想不通啊,想不通。

青華路是落霞鎮最為偏僻的一條街。

這里雖說風景秀麗,依山傍水的,可因為離鎮中心比較遠,所以居住的人很少,稀稀松松的。

秦白租下來的這個院子據說是鎮上的首富所建,因為嫌它遠,建好後基本沒來住過,只留了三個看守打掃的人照看著。

翩翩下了馬車,看著莊園左邊的湖很是歡喜,這地方空氣清新、環境優美、人煙稀少,最是適合養傷。

夏傾城看她很是滿意,心里也極為高興。

租下這院子的時候,秦白想著反正也是需要人打掃看守的,索性,讓這莊園的主人將原來在這里看守的人一並留了下來。對方見他出手闊綽,也就爽快的答應了。

此時,大廳里三人排排站開,見他們進來,趕緊行禮。隨後手腳勤快地接過秦白他們手里的東西,放到他們各自的房間里。

翩翩看三人有禮,處理起事情來也手腳麻利,很是滿意。

這大戶人家出來的果然教的不錯。

這三人,看守門、打掃庭院的叫李四,四十來歲的樣子,長的極高;打掃房子、擦桌抹地的婦人也是接近四十歲,說是李四家的媳婦;還有一個專門做飯的薛婆婆,過五十了,可人看上去倒是挺硬朗的。

秦白把夏傾城背到房間,放到床上,翩翩連忙上前為他蓋好被子,問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傷口有沒有裂開等問題。

他一一回答過,見她松了口氣的樣子,滿臉含笑,眉目間帶著幸福的光環。

秦白在一旁看得掩嘴輕笑。

他家王爺以前的清心寡欲,遇見王妃,只怕是不可能繼續了。

「肚子餓不?」翩翩拿出剩下的那盒豆包。「這東西味道不怎麼樣,可還能勉強墊肚子。」

夏傾城搖頭。「你若餓了,讓他們給你做點吃的。」

「我在車上吃了一盒豆包。也不餓。」

听她的話,秦白不滿意了,忍不住抱怨。「王妃,這豆包可是落霞鎮最有名的。我當時可是一口氣吃了兩盒呢,你居然說是勉強墊肚子。」

太傷他的心了。

想他秦白去過的地方也不少,可還沒吃過有哪家的豆包能和這落霞鎮的相比的。

翩翩看著他,自信地說道。「那是因為你沒有得我做的吃過。」

秦白有些意外。「王妃你還會做豆包?」

「不會。」翩翩很坦白地道。

「那你還說沒得你做的吃過。」她都不會做,他怎麼可能得吃。

何況以她的身份若會做豆包,那才叫奇怪。

不會做,才是正常的。

「以前不會不代表現在不會。」見他要質疑,她趕緊接著說。「更何況,我做的所有點心都比這好吃,我干嘛一定要做豆包?」

「王妃果然厲害。」秦白嘴上雖這麼說,可神情間一看就沒真相信她的話。

翩翩深知,他是礙于自己的身份,不好和自己一直爭辯下去。實則心中是不相信她能做出什麼點心來的。

「秦白,你可得相信你家王妃,她的手藝那可是瑞王和湘王都公認的好。」夏傾城在一旁笑著出聲。

听見王爺都這麼說,秦白的質疑轉為深信,對這位女主子的好感越發的深。

夏傾城這一說,翩翩既高興又自豪。

沒有什麼比被自己的夫君稱贊認同來的好。

一切收拾妥當,她轉身走到床邊坐下,看著又在看書的夏傾城。「夫君,你喜歡听笛子?」

他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但還是回答。「喜歡。」

只要是音律,他都是喜歡的。

她很認真地說。「我一定會認真學習吹笛子的,等我學會了,就吹給你听。」

原來他喜歡啊,難怪會送她一支笛子。

「娘子喜歡笛子?」他問。

怎麼好端端的,突然想起問他是不是喜歡听笛子呢!

「喜歡。」她笑著回答。

只要是他喜歡的,她都喜歡。

夏傾城在心中記下,想著,過兩日一定要讓秦白到鎮上買一支笛子回來,他親自教她。

翩翩嘴角的那抹笑還沒來得及淡下來,突然感覺到身體中一股氣血翻涌,難受得她慘叫出聲。「啊!」

這聲慘叫駭得夏傾城手中的書落滑落到床上,他連忙伸手托起此時臉色發白的她的肩膀。

正在門外吩咐晚餐的秦白听見這聲突然而來的驚人慘叫,連忙回到屋里,看到的就是王妃此時額頭直冒冷汗,靠在王爺的肩膀上,身子縮成一團,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翩翩雙手緊握成拳,忍受著身體里此時猶如萬馬奔騰,欲沖破經脈而出的那股涌動的氣流。

秦白跑到床邊,看著靠在夏傾城肩上的翩翩,趕緊往她體內注入內力,以減輕痛苦。

就在他為她注入內力的瞬間,他感覺自己的內力好像不受自己控制地正在被吞噬。

可也只是那一瞬間,快得秦白不得不認為那是自己的錯覺。

秦白注入的這一股內力,讓原本難受得幾乎以為自己會因承受不住這種幾乎要爆炸般的疼痛而死去的翩翩突然之間安靜了下來。

感覺那股難受完全遠離,翩翩的手漸漸放松,看著眼前滿臉擔憂駭怕的夏傾城,來不及細想,手飛快地爬上他的脖子,緊緊摟住。

「夫君,翩翩好怕。」她還以為自己會就這麼死去。

夏傾城忍住傷口處傳來的疼痛,緊緊地抱住她。「還有哪不舒服嗎?」。

她在他的頸邊搖頭。「一點不疼了。」

這股疼痛好生奇怪,來得快,去得也快。

「不疼就好。你自己就精于醫術,怎的自己哪不舒服都不知道。」他有點責怪她的不愛惜身體。

他這一說,她突然想到他才是病人,不知道自己這一抱有沒有踫到他的傷口?

她連忙坐起身。「夫君,你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見他搖頭,她還是不放心,親自為他檢查了一遍,見傷口沒有裂開的跡象,才安下心來。

夏傾城在她的幫扶下,慢慢往身後她堆起來給他靠的被子上倒去。「讓秦白去請個大夫來,仔細地給你檢查一下。」

她好笑地看著他。「我的醫術,難不成比他們差。」

就算真的比別人差,可自己的身子有沒有問題,她還是知道的。

「那你告訴我,你剛才不舒服是因為什麼?」他認真地看著她。

「呃、、、、、」翩翩看著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因為她好端端的,本身的確沒有什麼病。可剛才突然不舒服也是確有其事。

她這次還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

「秦白,你明天就去請個大夫來,好好地為王妃檢查身體。」他吩咐道。

不好好給她檢查清楚,萬一再發生剛才那樣的事情,不是拿他的心髒和她的身體受氣嘛。

翩翩看著他,徹底無語。

難不成就因為這點事,她在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就瞬間從神醫變成庸醫了?

不過,隨他吧。

只要能讓他不為自己擔心,他要找人來給自己看病,她配合就是。

一大早,秦白還真去鎮上接了據說是鎮上最好的大夫來給她看診。

夏傾城因為不放心,所以就讓大夫在他的房里給她號脈。

整個過程翩翩都很配合。

可檢查的結果,大夫說她除了有點疲累需好好休息外,就沒任何問題。

听了大夫的話,翩翩巧笑地看著夏傾城。一副,看,我都說我沒事的表情。

他好笑地看著她孩子氣地舉動,轉向大夫。「大夫,你確定她真的一切都好。」

「回這位公子,你家夫人一切安好,沒什麼問題。」這好好的,讓他來把什麼脈。

這有錢人,就是有錢沒地方使。

「多謝大夫。秦白,用馬車送大夫回去。」

「是。」

「嘿嘿,我都說沒事。這下夫君放心了吧。」翩翩懶洋洋地靠在床沿。

他輕捏一下她的鼻頭。「沒事就好。」

他其實是怕她為了不讓自己擔心,真有個什麼不舒服的,也不說出來。找大夫來看一看,最起碼他放心。

看了看她身上的裙子,他疑惑地問。「我送你的禮物你不喜歡嗎?」。

怎麼今天穿的還是這條裙子?

「喜歡啊。」她回答。「不過還沒到時候。」

她現在不還沒學會怎麼吹笛子嘛!怎麼著也得等到她學會了才能吹給他听。

翩翩壓根不知道此時夏傾城問的是他送給她的那條無緣的拖地裙,而不是她手中的白玉笛子。

沒到時候?

那就是不喜歡了。

看來男人的眼光和女人的眼光還是有差別的。

「要不,我讓秦白陪你去鎮上一趟。你親自挑選自己喜歡的布料做幾身衣服。」他建議。

他這一說,翩翩看著自己身上的裙子,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也好。剛好我給你配的藥快用完了。我順道去藥鋪再抓些回來。」

「恩」他點頭。「那午飯後我讓秦白準備一下,護送你去鎮上。」

------題外話------

初初在這里非常謝謝yangyayy親送的大鑽石,飛撲過去,抱住,麼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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