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筍沒有時間去研究他們拍戲會遇到的事,可是現在的木染看起來寂然不動。
她打破了寂靜,「不如我們暢快的唱歌吧,我知道你們都比我厲害。」
「不行,我得回去想想工作的事了。」木染猛然的站著,仔細看著,能看清她的手里的杯子在輕微的搖著。
和櫻筍的心情一樣。
「木染,就憑你的演技,要接戲那是易如反掌的事,別為那事愁了。」初願終究開口,嘴里的飯菜差點就噴出來了。
「可是,我不想再演戲了,多年以前我就下定決心在廣告界立足。」其實她對自己很有自信,以為廣告能打造得很好,直到今天她的公司徹底站不住腳,她沒有哭,也不會躲在家里哭,她只會傷心而已。
「我覺得好巧,為什麼偏偏在她幫我們處理緋聞的事情時,公司就倒閉了。我覺得有非常大的問題。」櫻筍從沒听過這樣巧的事,「袁年光,你腦子好使,倒是給個主意呀。」
窗外的大雨開始淋濕著別墅了,他們都沒發覺。每天木染有打不完的電話,看不完的文件,做不完的事,連飯都是幫手幫她買的。連周末都幾乎不放過。
也許女人天生就要一個男人做為她的堅強後盾,才能立足得長久。木染心里念著。
難道一開始她所做的都是飲鴆止渴嗎?
還是廣告產業根本就不適合她做?
「木染,別擔心,一定能開間好的公司的。」年光知道死氣沉沉是不好的,要是她因此而失去信心了,那就一點也不值得了,誰知道這其中有沒有人搞鬼呢?!
「對了,我有法子了。」他只能暫時采取這種辦法了,拋開本質看現象是行不通的,那就暫時給她點希望,即便真的沒有希望了,她也會有點欣慰,至少做過了。
木染看著年光那睿智的眼光,輸給他了。
也許那眸光就是羞辱?
她微笑的顫抖並沒得到大家的反應,各自拿起話筒,話說他家的話筒還真是多,兩個dvd,四個音響,真是無奇不有啊。
「可問題來了,這麼大的雨即便木染借他們的傘回去,那第二天早上她怎麼能找到他的家?」初願一點也不客氣拿起碟子上的隻果咬了一口,甜甜的而清脆。
生澀的傷感涌上他們的心頭。
「沒事吧,到了門口自然有出粗車,能直達我家的門口,不就淋點雨嘛。不必大驚小怪的。」從渾渾噩噩的擔心中走出來的木染又恢復了那個自信的女孩。
「清新亮麗的妝容經過雨會不成樣子吧。」櫻筍倒是往這反面想著,她笑得滿口白牙,差點沒把木染給嚇跑。
「那你今晚就在這邊住吧,這天氣預報都是那樣的,以後別經常相信的。」年光把話筒又重新遞給她,悄然的對視了一下。
「那麻煩你們了。」當滋生的興奮在漫過他們的胸口時,他們那嘹亮的歌聲撞破了一層層的阻礙和玻璃門。
木染還是不適應,她知道櫻筍一定在生氣。
說了那麼多,無非就是想讓年光不忍心讓櫻筍孤單的一個人過。
可是袁年光吃得太多,撐著,翹起腿在椅子上悠閑的听著他們那能把外面的擋風玻璃給擠成碎片的歌聲,實在是很走調。
櫻筍一邊把酸菜魚蘸著辣椒,一邊看著木染那笑意綿綿,卻死也不放過對年光說好話的機會。
要不是妖男在這,櫻筍要傷心了。
「妖女,我在這里,你什麼都不敢做,那我還是撤了吧。」初願的指甲掐在她的肩膀的右側.
「何初願,我看上去是那麼膽小的人嗎?」。櫻筍自然不會那麼傻,等著他這樣對自己,踩了踩他的腳上。
「哎呦。」這個女人下手也太狠了,他忙把話筒遞給木染,「我不會。還是你來吧。」
「何初願,拜托,別掃興了,,好不容易有一次機會,你就多幫幫忙吧。」她不敢拉他的袖子,畢竟還不熟,身邊這幾個人會忍不住現場做導演的。
他沒有作任何回答,看來她得完全靠自己了。「難道你想靠關系?那很抱歉,我偏偏就討厭拉關系。」听著袁年光那悠揚而充滿魅力的歌聲,嘴巴靠近她的耳畔,嘴角翹得老高。白白的手指扣住話筒,想開口又不好唱什麼。
「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幫幫我澄清一下事實,澄清我和袁年光真的沒有任何的交往。」這都火燒眉毛了,要是還不說,那明天說再多也沒用了。
幽茗正好經過門口,以為里面是情人聚會,便只看了一眼就走開了。
「誰?」櫻筍把話筒丟到初願的手里,手影在玻璃門旁的牆壁上顯得異常的蒼白。
「不好意思,請問這里有叫袁年光的人嗎?」。幽茗的胸口攢積了許多的疑難問題。她記得小時候來這里時就見過他,而且這里是廢墟,所以她不敢確定他是不是在這里居住。
櫻筍仔細的打量了一遍又一遍,這個女孩還挺有幾分姿色,裊裊婷婷的剛露出的小荷一樣的紅暈,清淨的不帶任何雜質。
風很大,把她的發絲都吹到她的嘴邊,幽茗見她的臉色發青,便沒開口就離得遠遠的。
只是很不經意的撞上初願的滿眼的興奮。
「她是誰?」很幸運的,初願對這個女孩子並沒任何興趣知道她來這里的目的。只是剛剛的好奇心又在做法,一時糊涂而已。
「袁年光,有李櫻筍了也不跟我說說,興奮過頭了啊。」初願奪到他的手中的香檳,一咕嚕的喝下去,只剩下一點點了。
他起身砸了一個杯子,熱鬧被他的周圍的白光給吹得老遠。
未提一句話,瀟灑的舉起手中的翡翠一丟,被丟到窗外的草叢上。那樣子更像一個剛剛失戀的男人,為了趕走所有的記憶而痛心疾首的跟美好揮手再見。
盈溢的歡喜還在沸騰中,在初願的心潮里。在心里第五十次的祈禱。
那詭異而不尋常的霧氣正逼向她,而這團霧氣就是初願的眼波里的剛剛醞釀好的。她直打了個噴嚏,正好把口水甩到他的臉頰上。
天高氣朗,心情不能和它一樣放晴。
她想起那年她自己老是不理家人勸告獨自騎自行車上學,或者快步到學校。
而今,再也沒那般閑情逸致和時間來浪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