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雪再次回到病房時,哪還有什麼人影,病床上擺了兩件病服,才恍然大悟!她被擺了一道,清一竟然在她出去這段時間偷溜了,正確說是為了要出去才設計了這個局,而她竟傻乎乎地就著了道。看此情形,恐怕不在醫院內,她到底要去干嘛?
叩叩!羅衣輕快的腳步伴隨一連串笑語走了進來,「任阿姨,中午好!」
「羅同學!」任雪愣愣地應著!
「咦!」羅衣很快發現病房里只有任雪一人,而且此刻應躺在床上的人也沒在,問︰「其他人呢?只有你在,清一去哪了。」
只見任雪瞄了瞄床上,隨著她的視線,羅衣留意到了床上的病服,還有擺在一旁的碎片,心里咯 一下,滿眼疑慮,「清一出去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碎片又是怎麼回事!」
任雪搖搖頭,說︰「碎片是清一不小心打翻的,至于她去哪了我就不知道了,剛才還在,騙我出去買飲料便偷溜了!」竟被小把戲給擺了,她還在為自己的糊涂懊惱不已!
羅衣沉思︰清一從來不會這麼莽撞,也不會做這些不負責任讓人擔心的事。直覺告訴她將會有什麼事發生。
「剛才清一有什麼不對勁嗎?」。
「沒有啊!一直好好的,突然就出去了!」
不是,肯定有什麼發生了,否則就憑清一的性子絕不可能清一說謊,阿姨肯定是遺忘了什麼重要的事!
「你們剛才有聊什麼嗎?」。
任雪想了想︰「也沒有聊什麼特別的,呃…….豬骨湯……哈密瓜汁…….陳斌。」
「停!」羅衣突然打住任雪的話,驚詫問︰「阿姨你剛才說什麼,什麼陳斌?」
「奇怪了,怎麼今天每個人都對什麼風騎的乳名那麼感興趣!」任雪不解!
「啥!你說那個風什麼的叫陳斌?」羅衣瞠大眼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膜!想起清一經常提起有個長得很像陳斌的人,一個天大的謊言漸呈于心,雖然只是猜測,但是事實也八九不離十了。
「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任雪蹙眉,怎麼她感覺好像錯過了什麼事似的,心里好奇的要命,難道風騎的名字還有什麼文章玄機不成?
「阿姨,清一剛才還有說什麼嗎?」。
任雪又想了想︰「她好像有問風騎在哪里,怎麼,這有什麼關系嗎?」。
「有莫大的關系!」羅衣低吼,拿起手機迅速撥打了清一的號碼,結果鈴聲在病房里響起,該死,她竟然不帶手機!
「那個風騎他現在在哪,清一極有可能去找他了,我們必須盡快找到她,事態嚴重,容我事後再作解釋。」
啥?清一去找風騎?還事太嚴重,這到底是載唱那段戲啊,清一跟小子有熟道那種程度了嗎?
「阿姨!」羅衣喚醒發呆的任雪,她現在可是著急的很,要發呆也得先告訴她地址啊!
「哦!那個,風騎在逸華公司上班!」
「謝謝!」
還想要問些什麼,可惜羅衣像一陣風吹離了病房,急促的腳步聲響徹整條回廊,越來越遠,留下任雪一人怔怔望著門口︰倒是有個人來告訴我發生什麼事啊!
醫院的大門,一個嬌小的身影火速的奔了過來,砰!「呀!」一聲痛呼!醫院,,門口什麼時候建了柱子!羅衣帶起頭,原來是天晴。二話不說,一把扯過,匆忙地招了計程車,幾乎是用塞的方式把他攆上車,然後說了一個地址,車子便駛離了聖安醫院!可憐天晴連發問的機會都沒有。
逸華公司大樓前,一抹淡藍的身影靜靜佇立著,引來行人矚目,引人注目的不僅是那張清秀的臉,還有額頭上纏繞的繃帶以及繃帶上暗紅的血跡。
慘白的臉色,看不出一絲表情,眼淚幾乎淹沒了整個世界,靜靜地望著,仿佛流的是別人的淚,執著的臉上偏不表現一絲感情,盡管心早被灼痛,麻木了!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世界只剩下眼前這宛如城堡的建築。他是住在城堡里的人,像王子一樣,而她,永遠都不會成為王子的灰姑娘。
腳步再一次被灌上千斤重的鉛,一如三年前,她無法走向高一(六)班,三年後,她依然抬不起腳步。不同的是,三年前,他們隔的是一縫牆,三年後,他們隔的是整個世界,距離有多遠。嘴唇微微上揚,扯出的卻是一抹心碎的苦笑,三年的等待,三年的思念,換來的是無法跨越的距離。三年,等來的卻是心碎得更徹底!
匆匆忙忙地走來,啞然止于不經意的認知。笑自己太傻,以為可以理直氣壯要求一個解釋,卻發現害怕真相的背後,無法坦然的悲傷。
下雨了,天空為什麼會掉下雨滴,她知道!人為什麼會流淚,她終于也明白了,因為眼淚很苦!留在身體里會讓人麻木!眼淚,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