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的反應,緯洛紳挑了挑眉,不怒反笑,他低下頭故意對上她躲避的眼眸,輕聲說,
「昨天,你已經被我嘗過了,還裝什麼純潔?」看到她轉過臉用憤恨的目光盯著自己,他似乎很滿意她這種反應,又重新挺直了胸膛,用不削的目光掃射她的怒意,接著放蕩不羈的語氣說,
「你的味道也不過如此。」
荷渺箏心里的怒火直冒,這個禽獸為什麼一定要如此羞辱自己,不停的重復著她被他侵佔過的事實。她羞惱的抬手用力的朝他扇過去,卻在半空被接住。
她的動作似乎惹惱了他,他用力將她的手掰到她身後,逼迫她仰起身子,將她禁錮在自己胸前,眼里的寒光畢露,低沉陰霾的語氣說,
「你膽子可真夠大的!敢打我?」說完懲罰似的低頭咬噬她的女敕唇。
荷渺箏奮力掙扎,一只手推拒他的胸膛,可是發現這是徒勞,他的力道大的嚇人。想起昨天不堪的一幕,她不住的打著冷顫。嘴唇左右閃躲著,卻怎麼也逃不過他的追捕。最終被他虜獲,全數含入口中。
見她不服軟的扭動,他加重手上的力氣。荷渺箏被抓疼,吃痛的開口。可剛一張嘴,聲音還未竄出,就被他的舌搶佔堵住,在她的柔唇中索取掠奪。
「嗯…」她最終耗盡氣力放棄掙扎,而他卻還不滿足,輾轉于她雙唇,用力的允磨著。直到感到懷里的人氣息微弱,顫抖不止,他才意猶未盡的松開。
荷渺箏一見有了空氣,用力的呼出一口氣,推開他,眼里淚不停的打轉,忿恨的目光瞥著他。
緯洛紳卻毫不在意的挺直了胸膛,抬手不經意的撢了撢身上的衣服,然後冷笑的看她說,
「不要對我這麼大的敵意,我是來跟你談條件的。」
什麼?條件,這個魔鬼又在打什麼主意,荷渺箏強忍著恐懼和憤怒問,
「有什麼好談的,你到底想怎麼樣?」
他忽略她防備的眼神,轉身,一邊走到水櫃邊取出水杯接水,一邊緩緩的開口,
「我可以從禁閉室放出那個叫洪展的戰士,還可以讓安笠晟和安藍兒兄妹留下。」
荷渺箏一听頓時一緊張,她謹慎的問,
「你怎麼知道安笠晟和安藍兒的?」
緯洛紳接滿水,就著水杯喝了一口,但是眼楮卻盯著她,表情露出邪惡的笑,搖搖頭說,
「你怎麼這麼不開竅。這是我的地方,你的舉動都在我的眼皮底下,安笠晟的事我不用查就知道。」
她一想也是,這個基地內的事都是在他掌握之中,如果他出手干預,安笠晟一定可以留下。于是,放緩了語氣說,
「讓他們兄妹留下,你要什麼條件?」
終于說到他的心意上,他面露笑意,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著她清秀的面容,邪惡的吐出一個字,
「你」
荷渺箏一听怒不可遏,憤怒的打掉他的手,輕斥道,
「你休想!」
她的舉動使得他的笑意立刻轉變成陰冷的怒意,他克制了一下怒火,挑了挑眉說,
「當然,你可以放棄這個條件,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考慮,如果考慮好了,今晚十點以前來我的房間。」說完他將手里的水杯遞給她。
荷渺箏看了眼水杯,別過臉。
他沒有生氣,反而輕輕拿起她的一只手,握住水杯,同時輕聲的說道,
「我不會強迫你,但是有必要提醒你,我可以留下那對兄妹,放出洪展,也可以把他們丟到沙漠里,讓他們死無全尸。」
說完,他松開她的手,經過她身邊,走到門口,他突然停下,側頭用陰森的語氣說,
「我不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荷渺箏心亂如麻,看著手里的水杯,這是他喝過的水卻硬要放到自己的手里,是想羞辱自己麼。如果答應他的條件,以後日子該怎麼熬,還會有數不盡的羞辱。而且也會被他肆意的踐踏和蹂躪,她怎麼能把自己送入這樣的地獄。
「渺箏」身後的叫聲打斷了她的思緒,是安笠晟走進來,他露出擔憂的神色,走過來看著她說,
「怎麼了?半天不回來,我還以為你有事。」
荷渺箏無力的搖搖頭,愁眉緊蹙。
「你的臉色太難看了,要不我扶你回去休息一下。」
她點頭說,
「好」
安藍兒也走進來,挽住荷渺箏的手臂說,
「渺箏,我也舍不得離開你,你別這麼難過好嗎?這樣子,我又想哭了。」說完,她真的掉出了眼淚。
「藍兒,別再給渺箏添堵了,你去給她弄點吃的拿過來,我先送她回去。」安笠晟說道。
「哦」安藍兒抹了一下眼淚,听話的走去取餐。
安笠晟和荷渺箏走在走廊里,她一路不語,內心無比痛苦糾結。他看著她的表情,緩緩開口,
「渺箏,你別難過,我們還有機會見面的。」
她抬起頭不知說什麼好,似乎所有的話語都是無力的。如果他知道她現在的處境,一定會選擇不讓她為難。可是那樣保全她一個人留下來又能怎麼樣呢。她欠他們兄妹的已經太多了。
「渺箏,不要這樣失落,看你這樣子我我和藍兒也會難過的。」
她不想讓他擔心,敷衍的說道,
「知道了」
回到宿舍,安笠晟不方便進來,于是送到門口,沒一會兒安藍兒拿著吃的過來,和她一起走進去。安笠晟在門口徘徊著等待了許久,終于安藍兒走出來,他焦急地問,
「怎麼樣了?」
「她沒有胃口,吃了一點,躺下了。」
「嗯」他不放心的點了下頭依然皺著眉頭。
「哥,這次又要走,你是不是特別失落?」安藍兒看到他的愁容問。
「唉」他嘆了口氣。
「好不容易能見到她了,可是又要分開。」安藍兒難過的說。
「走吧。」安笠晟拉著她走開。
宿舍里荷渺箏躺在床上沒有一絲睡意,她坐起來,拿出繡包,捧在手里。
晏璽,我該怎麼辦?
她不能將自己推進一個無底的深淵,可是也不能見死不救。想起安藍兒和安笠晟兄妹,他們就像一家人一樣,以前快樂的時光歷歷在目,同他們生活的那幾年是她最快樂的一段時光。如果見他們有事自己什麼都不管,她做不到。可是如果做出這麼大的犧牲,她下不了決心。
她又想起,安笠晟將自己在雪地中救起,安藍兒細心照料。若不是他們兄妹她早已不在人世,如果不能知恩圖報,自己一個人苟活又有什麼意義。還有洪展,和這個小戰士交往的時間並不長,可是他們很談的來,這次更是因為自己魯莽的舉動給他帶來災禍。沒想到這個輕率的決定,把自己陷入這樣兩難的境地,她痛苦的把頭埋在膝間。
她感覺到了這個基地不是找到了棲身之地,而是踏入了一個地獄牢籠,她如何才能逃月兌。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宿舍里的夏潔她們陸續都回來了。夏潔看到荷渺箏坐在床上不動,關切的問了句,
「沒事吧,渺箏,你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她這才抬起頭看著夏潔,突然意識到她的時間已經不多,她一下從床上跳起來,走了出去。
「哎?怎麼了這是。」身後響起夏潔疑惑的語氣。
她走出房間,左右看了看,開始犯難,他的房間要怎麼去,昨天渾渾噩噩,根本就不知道怎麼走回來的。她抬起腕表,按下了綠燈和黃燈。沒一會兒美女引導走了過來。
「你好,」溫柔的語氣在耳邊響起,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那個,我想問下緯將軍的房間怎麼走?」荷渺箏有些拘謹的開口問。
誰知一听緯少將三個字,美女引導的臉色頓時一沉,
「你找緯少將干嘛?一般人是不能去他房間的!」
「我知道,我找他有點事。」她堅定的懇求道,
「麻煩你帶我去一下,不,你告訴我怎麼走就好。」
美女引導鄙夷的瞥了她一眼,冷冷的拋下一句,
「辦不到,你找別人吧!」說完轉身走了。
「哎!怎麼這樣,不是說有事不懂就問引導麼。」荷渺箏皺著眉頭埋怨道,看來這里的人對接近緯少將的人都懷有敵意。也難怪,美女麼,也許她自己也想接近他也說不一定。
嘆了口氣,她在走廊里回憶著昨天的路線尋找起來,可是每走一處就勾起痛苦的回憶,她的心也越沉越低。
緯洛紳坐在椅子里,看著手里的文件,不時抬頭看一下時間,很快,就到了十點,他為她規定的最後時間。見到桌上擺放的考究的鬧鐘指針擺過了10點的位置,他挑了挑眉毛。
這個丫頭當真沒來,看來她是放棄這個條件,不打算救那幾個人了。他煩躁的站起身,來回踱步,不知道正在想什麼。他拿起桌上一個小擺設把玩了起來,突然,目光露出凶狠之意,似乎正在下著什麼個決定。他放下擺設,坐回椅子上,拿起對講電話,剛要按下,突然,桌上的音筒傳出聲音,
「少將,有個女的非要進來。」是守衛的報告。
他放下電話,露出滿意的笑容,
「讓她進來。」
荷渺箏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里,走進了昨天走過的那道門,她的心都在顫抖。一進去,她就看見緯洛紳坐在椅子里,一臉的傲慢和冷漠,她停下腳步,不願再上前一步。
一個冷冷聲音在耳旁響起,
「那麼,你做好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