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突然，一陣電話鈴響了，趙羽笑道︰「真是白天不要說人，夜晚不要說鬼……」
抄起了自己的電話，「喂，小林……」
「呃——是俊杰？」
「什麼？！怎麼會這樣？」他聲音突變，賀紓轉過頭看他。
趙羽接觸到賀紓的目光，放低了聲音。他臉色異常難看，邊說邊往門口走去，「不！你千萬別亂動他，別讓任何人進去，你什麼都不要干，我馬上就來！」
放下電話，卻看到賀紓站在面前，敏感地看著他，「是你表弟？出什麼事了？」
趙羽含糊道︰「沒什麼，是有個收購合同出了些法律手續的問題，我得過去看看，你一個人在這可以吧？我搞好了馬上回來看你……」
「不，我跟你一起去！」賀紓目不轉楮審視著他。
「你去干嘛，商業案子你又不熟悉……」
賀紓目光一寒，冷言道︰「你別騙我，到底你表弟干了什麼？是不是曉偉出事了？」
趙羽躲開他的逼視，躊躇著，無奈地道，「是曉偉，他，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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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n，你別去了，好不好？劉曉偉不過是你以前的一個當事人，你緊張什麼？」趙羽試圖拉住匆匆往外走的賀紓。
賀紓回頭，瞪視著他，「你心虛嗎？還是替你的表弟心虛？我完全可以報警，叫上警察一起去？」
趙羽只好帶著他驅車來到黎家的別墅。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賀紓見到曉偉的尸體時，還是忍不住渾身戰栗。
那個縴瘦蒼白的少年一動不動俯臥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身下一大灘早已凝固的鮮血。
黎俊杰坐在一旁，亂發蓬松，面容慘淡，目光呆滯，手間歇性抖動著，完全失去了往日翩翩佳公子的派頭。
他斜眼瞥到賀紓，忽然暴跳起來，「他怎麼來了？表哥，你怎麼帶他來？你想我死不成？！」
「你住嘴！住嘴！！給我好好听著，」趙羽用力按住他的肩膀，「從現在開始，除非是我問你，其他任何人包括警察的提問，你都不要說一個字，明白嗎？」。
黎俊杰頹然坐倒下來，將頭埋進掌心里。
賀紓冷眼看著這一切，慢慢地走近黎俊杰，「是你殺了他？」
「我沒有——，我沒有！」黎俊杰被咬了一口似的，爆出一聲大吼。
「那他是怎麼死的？」賀紓追問。
趙羽制止道，「rain，就當是給我點面子，俊杰不會殺人的，等我搞清楚再告訴你好不好？」
賀紓冷厲瞪著他，「現在是出了人命啊，趙大律師，你不是打算把他就地埋了，當什麼也沒發生過，是吧？」
趙羽皺眉，「rain，你的話太過分了，到目前為止，我做的一切都符合司法程序，你到底質疑什麼？」
「很好，趙律師，」賀紓一揚眉，「既然你提到了司法程序，我認為死者屬于不正常死亡，必須請求警方介入，你不會阻止我報警吧？」
「你敢！」黎俊杰向賀紓沖過來，別趙羽一把扯住，「冷靜點，俊杰！你不能阻止他。這件事很嚴重，你知道嗎？越遲報警對你越不利，明白嗎？」。
黎俊杰只好退回去，一雙黑眼楮陰騭地盯著著賀紓。
賀紓已經打開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