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愛言婚 38晉江獨家發表

作者 ︰

最近的睡眠越來越淺,清晨的第一縷光剛穿過虛掩的窗簾,我便被驚醒,再也睡不著無愛言婚。

睜開眼看著身邊的男人,破碎的陽光在他的五官描繪了一圈金色的光暈,柔和了他冷毅的輪廓,我的指尖擬合著金色的光暈,劃過他的鼻梁,那是中國人少見的高挺……哦,應該是遺傳了那個傳說中馬來西亞第一美女兼才女的優良基因吧。那麼他舉手投足中與生俱來的優雅,也該是吳家傳承了不知多少代的紳士和貴族氣度吧。

我不禁為捉弄人命運嘆了口氣,分明是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兄妹禁忌戀的題材,一轉眼卻變成了落難王子與灰姑娘的狗血故事,搞不好還可能沿著羅密歐與朱麗葉的愛情悲劇往下演繹……

唉!可惜呀,可惜我這性子演不來朱麗葉的悲情,若是讓我見尤憐的許小諾來演,一定演的比我出彩。

我晃晃混亂的頭,關許小諾什麼事兒?!老公是我的……

躺得累了,想要換個姿勢,卻發現自己的腰被強勢的手臂緊緊箍著,腿也被沉重有力的雙腿佔有般糾纏著,完全不給我一點活動的空間。

我忽然想起了新婚之時,眼前的男人口口聲聲不會跟自己妹妹同床共枕,態度那麼堅決,即使勉強與我睡在一張床上,也不會讓自己有絲的毫逾越。短短三個月,他已經學會了如何做個合格的老公,如何做個好父親,相信假以時日,他一定能越過那道心理的障礙,說出我期待已久的「我愛你」……

「唉無愛言婚!」可惜,我們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了。

等他知道真相的那天,他一定會離開,沒有人能留住他……因為,他是景漠宇,一個永遠把承擔和責任放在第一位的男人。

做了二十四年的不孝子,他不會允許自己繼續認「賊」作父!

……

「又在胡思亂想什麼?」他的聲音自唇邊逸出的同時,他的手已捉住我滯留在他鼻梁上許久的手指。

「我沒有……」我小聲反駁。

他一個翻身把我壓在身下,屈指勾回我想要躲閃的臉,直視我一臉的心虛。「一大早,連著嘆了三聲氣,還說沒胡思亂想?」

「嘆氣有助于新陳代謝,美容養顏。」我抵賴到底,「我想美美容。」

「哦?那我倒是知道一種方法更加美容養顏,還能舒緩壓力,調整情緒。」

「什麼方法?」我好奇地問。

他凝視著我,靜靜靠近,再靠近,直到我的雙唇籠罩在溫潤的柔軟中……

充滿柔情蜜意的吻在晨曦中鋪天蓋地而來,伴隨著身體親密無間的相擁,再濃重的陰郁在這樣的溫存中也都煙消雲散,剩下的只有甜蜜在心頭越積愈多——這真的舒緩壓力、調整情緒的好方法。

我們只顧著調整情緒,全然忘了干柴烈火易野火燎原的道理,唇舌間的你來我往,淺嘗則止的吻已經無法滿足本能的渴求,他的手先穿越了界限,探向我的胸口,緊接著他的吻也月兌離的了軌道,一路往下掠去。我本就敏感的身體哪耐得住這樣的蠱惑,瞬間便被燥熱的火焰吞噬,忘情地迎合著他的吻,挺起身子,曲起腿,以大腿內側輕輕磨蹭著他滾燙堅硬,尋求著更深入的接觸與糾纏……

幸好,在最關鍵的時刻,某人還有些適可而止的自制力,及時抽身。「我去沖個涼!」

如同熾熱火焰被突如其來的暴雨澆滅,身體驟然一冷,理智終于回歸。

可我還是舍不得他的體溫,從背後死死摟住他的腰,臉貼在他還有一絲溫暖的脊背。他的味道還是那麼深遠,讓人無法自已地迷戀。

有些東西,從未擁有過,不了解它的美好,失去了也沒什麼可惜,可是當你嘗試過刻骨銘心的纏綿,體會過默然相對的凝望,想要放手,太難了……

「怎麼了?」他背對著我詢問。

酸楚的眼淚充盈了眼眶,我卻不敢讓它落下,咬著牙逼自己笑了出來,「要不要我陪你呀?」

嗓音略帶沙啞,反倒有種誘惑的味道。他回頭瞥我一眼,眼神恨不能把我揉碎了吞下去。「不用!」

說完,用力拉開我的手,頭也不回走進浴室,所以他沒有看見那一滴在抗拒不了地球引力而自由墜落的水滴

浴室里響起嘩嘩的水聲,我抹干眼淚,下床拉開窗簾,讓秋季的暖陽撒了一室的金色。既然時間不多,我更加不能浪費。

走到浴室門前,我推開些縫隙,對著里面的人說︰「我不想繼續沒名沒份地在景天跟你搞曖昧了……」

「那你在家好好修養吧,博信那邊,我會幫你處理好。」里面的人永遠一副天塌了我為你撐著的口吻。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正式進入景天,以景太太的身份!」

里面的水聲停了,門拉開,披著浴袍的景漠宇從里面走出來,倚著門饒有興致地看著我。「你不是說,你不在乎身份嗎?」。

「此一時,彼一時。」我依過去,手指糾結著他浴袍領子︰「我長大了,不想再躲在你和爸爸的背後,做個無名無份的景家二小姐兼景太太,我想做我該做的事。」

「那你想做什麼事呢?」

我早已想好答案,所以回答得十分堅決。「我要做公司的副總!」

「副總?!」

「對,直接听命于你,協助你分管公司的有關工作。我還要主管業務部,財務部和行政人事部,負責公司的一切業務審核,財務審批,人事管理……我要有權利按照公司的規章制度監督,檢查,考核,甚至處罰任何人。」

他的神色一沉,以一種銳利的目光審視著我,我被看的渾身不自在。

「干嘛這麼看著我?」

「沒什麼,我忽然有種錯覺……」他收起了不經意流露的銳利,溫柔地模模我頭發,「……你好像打算謀朝篡位。」

「你怕了?!」

他笑著搖頭,「我很期待這一天!景太太!」

「那你就等著看吧……景總!」

「我等著,不過,你再急也要等到孩子生下來之後。你現在是個孕婦,不宜勞心勞力。」

「人事部的曹姐已經懷孕八個月了,不還是在工作嗎?還有業務部的小英,也有兩個月的身孕了……」

我舉了一堆女人可以生孩子工作兩不誤的例子,他卻只平淡地回了我一句︰「你以為景天的副總也是天天坐在辦公桌前整理整理資料就行了嗎?」。

「那也不用天天去工地做苦力吧?無愛言婚!我又不是瓷女圭女圭,一踫就碎。」

「你不是,可我的兒子是!」

我看出他態度堅決,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都是徒勞,于是下巴一揚。「你是不是嫌我能力不足,不敢把這麼重要的職位交給我?」

當女人不講理,男人就算邏輯思維再縝密也全無用武之地。景漠宇與我打了二十年的交道,深知這個道理,明智地以讓步換和諧︰「言言,不是我敢把這個位置給你,更不是認為你沒有能力。你現在資歷太淺,直接讓你做副總,公司的股東們即使不反對,也難免有意見。不如我先安排你做我的助理,讓你全面地了解景天。等時機成熟了,我再讓你做副總,好不好?」

既然他已經讓步,我也不再堅持,「好吧,那我先做你的助理吧。不過,你還要給我辦一個盛大的宴會,邀請公司所有的人,對他們宣布我的身份。」

「好啊,記得打扮的漂亮一點,」他輕輕攬住我的腰,在我唇上印上清淺的一吻。「宴會的第一支舞,我要邀請你陪我跳。」

…………

為了這場對我意義非凡的宴會,我籌備了二十幾天。原本也用不了這麼久,期間剛好趕上開學,我回學校報了個道,一去就是十天。

景漠宇幾乎每天一個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來。

我笑嘻嘻問他︰「你是不是想我了?」

他答︰「……我主要是想我兒子。」

「你兒子挺好的,你放心吧!」

彼時,我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鄰床的女人正在吃老公喂他的稀飯,米香味兒聞上去特別清新,而我,每天都要面對文哲磊長篇大論的「恐嚇」,衣食住行全都不能離開他的監視。好在有迷糊心心天天過來陪我,這孤獨寂寞的七天並不漫長。

見我滿心哀怨掛了電話,心心把剛削好的隻果塞到我手里,問。「干嘛不告訴他你在住院?你得的是心髒病,不是感冒發燒!」

「告訴他,他一定不會讓我把孩子生下來。」我小心地觸踫著小月復上的柔軟,「我看得出,他很想要這個孩子,我也想要。」

「可是你的病……」

「死不了!文醫生說我的心髒功能還算健全,懷孕期間好好調養,危險性不大。」

她還要說什麼,她的二十四孝好男朋友又給她打電話噓寒問暖,她應付著說了幾句就掛斷了。

我咬了一口隻果,含糊著問︰「你還沒跟人家分手呢?你到底想拖到什麼時候?」

「不分了,我打算畢業之後跟他結婚。」

我一口隻果噴了出來,「結婚?!你跟他?你有沒有搞錯!」

她低頭,手指有意無意滑過短信息的圖標,「將就誰不是將就?!他人挺好的,孝順,上進,踏實,對我也挺好的……」

因為那一句「將就誰不是將就?!」,我本想罵她的話全都噎在了喉嚨里,不是愛到了決絕,愛到了絕望,又怎麼會做這樣的選擇。

我不知道該怎麼勸她,所以出了院第一時間,我約了鄭明皓來校園里的咖啡廳小坐。

品著濃郁的鮮牛女乃,看著眼前已收斂了年少時的輕狂不羈,卻掩不住一身致命蠱惑力的帥哥,我才明白為什麼一個男人可以渣到讓女人心碎,還能讓她死心塌地地愛著。

一杯咖啡見了底,對面的帥哥第三次看表,看來應該是有事要辦,但卻很有紳士風度地等我開口。

因為不確定他是否愛心心,我不敢多嘴亂說話,和事佬做不成反倒讓他們連朋友都沒得做。

猶豫間我忽然想起景漠宇說過的一句話︰「換做我是他,死也不會眼看著心愛的女人往火坑里跳……」

我放下牛女乃杯,開口︰「她要結婚了……那個男人並不愛她!」

看到鄭明皓二話不說沖出門,我苦笑著搖搖頭,男人啊!為什麼總要等到女人跳進了火炕,才想起阻攔?

感慨萬千的視線落在窗外,一片黃葉飛落,飄過走近的黑色商務西裝。

當我看清穿著黑色商務休閑的男人,手中的牛女乃杯從指間滑落,我全然未覺,幾步沖出咖啡廳。

「你,你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是什麼讓你流連忘返了……」景漠宇瞟了一眼鄭明皓遠去的背影。「嗯,不錯,挺帥氣的!」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終于在12點前更新了,偶也!其實景哥哥真的很愛言言,有木有啊?有木有?!

煩人出差的日子,沒有早飯,沒有午飯,沒有晚飯嗚嗚,現在想想,成天追著我要飯吃的某煩人貌似也不那麼煩人了。

最近留言少了好多,不要再霸王我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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