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李家公子李朗的第十二房小妾被迎進了府。
據說那小妾是青樓的頭牌,極擅跳舞,身子骨軟的跟什麼似的,李府中夜夜可聞絲竹聲聲。
說來,這李朗的小妾還真是各個色藝雙殊,彈琴的,跳舞的,唱歌的,甚至連吟詩作對的都有,比皇宮內苑七十二妃都不差。
盡管李朗如此,但還是有很多女子削尖腦袋也要進來。原因無他,一是這李公子長的俊朗,而是他家有的是錢,做了小妾只消陪陪他,平時自在的很,銀子不缺,僕人不缺,但凡有點姿色又愛財的人,這李府自然是個好歸屬。
這不,據說李朗在獨寵了十二房小妾不久,就有一個妙絕佳人自己上了門。
此刻,這位佳人就坐在李府的大堂之中。
雲髻如蟬翼,皓齒朱唇,清麗白膩。一身煙紫色寬袖長裙曳地,愈發襯得她雅致清麗,惹人遐思。
「姑娘怎麼稱呼?」李朗家看著她眼楮都直了。
「妾身姓司徒,單名一個衣字。」司徒衣輕勾嘴角,笑的李朗魂兒的要飛了。
這這這……這司徒衣比他前日里納的那青樓花魁還要美上幾分啊!
「司徒姑娘怎麼會到府上來?」李朗直勾勾看著她。
司徒衣微微垂下眼,端的是楚楚,「妾身的姐姐兩年前嫁給公子後一直沒有音訊。妾身娘親前日病倒後一直念著姐姐的命。妾身看著心疼,便想來看看姐姐,順便想帶著姐姐回家陪陪娘親。」
聞言,李朗點點頭,咳嗽一聲,道,「可是……我府上似乎沒有姓司徒的女子。」
司徒衣抬起眼,眸中水光盈盈,「妾身娘親是二嫁,所以妾身和姐姐不是一個父親,自然不是一個姓。」
「哦——那你姐姐叫什麼?」
「姐姐名叫杜鵑,杜鵑花的杜鵑。」司徒衣順口而來。
听到這個名字,李朗皺著眉想了想,一時沒有想起,直到轉頭問了問身邊的管家,才恍然憶起,「杜鵑啊!哎,你來的不巧,杜鵑去年不幸染了重病,已然香消玉殞了。」
司徒衣自然知道杜鵑早就死了,不然她也不會借她的名頭進府來。只是沒想到那杜鵑好歹也是李朗當年捧在手心里的寵妾,如今竟然連記都記不得了。
雖然心里不屑到極致,但司徒衣面上卻做出一副極其震驚的模樣,接著眼中一紅,泫然欲泣。
瞧見美人如此,李朗也慌了神,忙上前幾步,趁機握了她的手,柔聲道,「你姐姐去的時候我也很難過,只是斯人已逝,姑娘無需太過傷心。」
司徒衣被他握著手只覺得一陣反胃,但臉上還是一片難過,「這可怎麼辦?若是不帶姐姐回去,娘親的病該如何治好?」
李朗也被淒然的語氣撩的心頭微酸,當下拍拍她的手,說,「姑娘莫急。這一路來想必也是極辛苦的,不如在府上先暫住幾日。我既然是你姐夫,那你娘親也是我的岳母,我自當想想辦法。」
聞言,司徒衣抬手抹了淚,紅著眼對李朗說,「如此便謝過姐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