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實情的司徒衣,只覺得他們之間這場錯誤簡直是荒誕無比,更為孟楊的冷情而憐惜許小宛。
一個你愛的男人對你說,我並不是要娶你,你只是個錯誤。這種話比「我不愛你」還要讓人難過吧。
可是,憐惜是憐惜,這並不能阻礙她取走許小宛身上的那一片魂魄碎片。
她在許小宛這里耗費的時間太多,岑太子等不了這麼久。
這麼想著,司徒衣嘆了一口氣,道,「他既然要休了你,你要怎麼做?」
許小宛沉默了片刻,說到,「他不要我好過,我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司徒衣反問,「你覺得要如何才不讓他們好過?」
這話一出,許小宛一時無言以對。
這些日子的禁錮讓她對孟楊和許藍兒怨恨極深。之前她有多愛孟楊,多信任許藍兒,今時今地就對他們有多恨。
可是,她的恨能做什麼?
如今她還不是被禁在房中,哪里也不能去,什麼也不能做?
而孟楊是孟家唯一的兒子,孟家夫婦對他極為喜歡,但凡他要做的事,他們不會干涉。自己自從嫁到孟家來,就沒有怎麼見過孟家夫婦,更別說討他們歡心了。
所以,她該怎麼做?
「其實你什麼也做不了,是不是?」見許小宛神情挫敗,司徒衣微微眯了眼,進一步問到。
許小宛沒有說話,但表情已然出賣了她。
司徒衣站起身來,走到許小宛身邊,傾身握了她的手,看著她的眼楮,慢慢說到,「他並不愛你,他愛的是你的姐姐。這一場感情中,其實你一直都是一個人的角色,是不是很不甘?小宛,我也不瞞著你,其實我的身份是巫女,我可以替你完成一個心願,哪怕……你不想看著他們開開心心地在一起,我都可以幫你辦到。」
不知道是司徒衣的眼眸太過惑人,還是她的話太過吸引人,許小宛抬頭望進她的眼楮時,便再也離不開了,就好似有個漩渦朝她卷她,而她不想躲開。
「你覺得如何?我替你完成一個心願,你只需要拿一樣東西作為交換。」見許小宛如此,司徒衣愈發低了聲道。
許小宛張口,「什麼東西?」
「一片魂魄碎片。」司徒衣答到,怕許小宛多想,便又接著說,「放心,那片魂魄碎片是多出來的。若是你自願給我,那麼之後你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只不過,你如今的廚藝大約不復存在了。」
听見司徒衣的解釋,許小宛遲疑了半天,卻終是轉了眼眸,道,「我……讓我想想。」
知道許小宛大約還是在心里給孟楊留了一分余地,司徒衣倒也不催促,只是笑著點點頭,說到,「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就來找我。」
聞言,許小宛搖了搖頭,說,「他不讓我離開房間,丹蝶也不能離開府。」
听到這話,司徒衣笑了笑,從袖子里取出一塊石頭一般的東西,遞給許小宛,口中說到,「要找我的時候,就把這個扔出窗外。」
許小宛點了點頭,接過那石頭,而後捏在手心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