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下好了!你不是江南卓家少爺麼,怎麼不知道早點備兩間房?」
雲來客棧中,司徒衣揚著臉,怒瞪著對面的男人。浪客中文網
卓衍挑眉一笑,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我是來進京趕考的,自然和一般的考生一樣,怎麼能以權謀私呢?」
瞧著卓衍那樣子,司徒衣指著他,憤怒地「你——」了片刻,終是一甩手,說到,「行啊!那你住草房,我住這一間好了。」
說著,司徒衣從身上掏出碎銀子,一邊擱在櫃台上,一邊和掌櫃說到,「掌櫃的,這最後一間我要了。」
掌櫃笑著收了銀子,從身後取了牌子,遞給司徒衣,「三樓最里面那一間,姑娘好住。」
司徒衣收了牌子,轉身剛上樓梯,就被卓衍從身後一把奪了牌子,在手里把玩著笑道,「最里面一間啊,正好。」
司徒衣瞪他,「給我。」
「你拿和我拿不都一樣麼?」卓衍微微俯身,離得極近的說到,「反正我們住一塊兒。」
「誰要和你住一塊?自己去想辦法。」
聞言,卓衍忽然壓低了聲音,盯著司徒衣的眼楮說到,「你的胸我都模了,放心,我會負責的。」
卓衍一說起這個,司徒衣臉色一變,一絲紅色從瑩潤的肌膚上沁了開。
她怒瞪著他,反駁道,「在孟府那一日,若不是——」說到這里,她忽然停住,眼底有淡淡的悲傷漫了出來。
看見司徒衣這表情,卓衍便知道她在想什麼,便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看不見,對許小宛或許是最好。」
那一日,他們兩個人離開房間,等著孟楊兩人勸勸許小宛,勸到最後,卻是兩個人沉默地推開門,而許小宛在兩個人後面笑著說到,「再也看不見你們了,真好。」
許小宛還是用失明換了碎片,司徒衣拿到碎片的那一刻,卻是悲傷大過于喜悅。
三個人的這一場錯緣,終究是惋惜了。
「吱呀——」面前的房門被推開,司徒衣回過神,跟著卓衍進了房間,見這房間雖然不大,但好在干淨整潔,倒也適合居住。
司徒衣打量了一圈,轉過身見卓衍把東西往桌上一擱,便大大方方坐了下來,自顧自倒了杯茶。
卓衍喝了一口,見司徒衣瞪著自己,便笑了一聲,翻起另外一個杯子倒了一杯,往她的方向推了推,笑著說到,「這客棧人雖然多了些,不過這茶倒是新沏的。」
司徒衣沒理他,兀自問到,「怎麼睡?」
「睡床上啊。」卓衍翹著腿答道。
司徒衣皺眉,「只有一張床。」
「然後呢?」
「然後你睡地上。」說完,司徒衣折身到了床邊,包袱往床腳一放,人便跟著坐了上去。
卓衍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她說的什麼,登時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一邊走過去,一邊說到,「憑什麼我睡地上?」
「因為你是男人啊。」司徒衣笑,眼角微挑,眸光深深,「要懂得憐香惜玉。」
卓衍瞅了她半天,忽然笑了一笑,抬手打了個響指,就見司徒衣忽然從床上站起,踉蹌幾步撲到他懷里。
卓衍順手握住她的腰,笑的很是欠揍,「好吧,看在你都投懷送抱的份上,這床我就讓給你了。」
司徒衣鼻間滿是他身上的杜若香氣,一時莫名有些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