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太妖孽 第五十三章 少年

作者 ︰ 離情記

「怎麼樣,給我磕頭了吧?說了你還不信!羞羞臉!」我笑嘻嘻的說完,就跑去了癸步月的懷里;癸步月似表揚我一樣,艷麗的臉上帶著迷人的笑意,又夾了一小塊雞腿喂給我吃。

而那黑衣男子一臉不可置信,他完全不敢相信,他怎麼就忽然摔倒了?!讓他覺得最最屈辱的是,居然還是以一個狗爬式摔倒了!

一旁的灰衣老者卻是看的是明明白白,他那大弟子哪里是摔倒,那魔頭在他那大弟子起身時,就不偏不奇的朝他那大弟子的膝蓋不知打了什麼東西過去!與那小女娃顯然是極為有默契的!他一臉恨鐵不成鋼;朝那趴在地上的黑衣男子快步走去,當即給了那黑衣男子一個狠狠的耳刮子!

「說你蠢你還不信!你給我睜大眼楮好好看看!你都被那小女娃給玩的團團轉了!還真不愧是魔教出來的女女圭女圭,真是小魔女一個!羞辱人的功夫倒是一頂一的厲害啊!」那灰衣老者看著我怒極反笑,那種恨不得將我生剝的怨毒,讓我趕緊朝癸步月的懷里躲了躲;但是仍然對那古板的老者不停的做鬼臉。

癸步月看到那灰衣老者的怨毒眼神,瓜子臉上的神情忽然就陰鷙了起來;可他忽然又輕輕的瞟了那灰衣老者一眼。

「唷,這說錯了吧?這如何是羞辱人呢?羞辱的明明白白就是個東西。」

那灰衣老者臉色一厲,從來還沒人敢這麼對他說話的!還沒回過神來,就感覺鳩尾穴被隔空一點,那種毒辣的力道掌控的極好,不會讓他立即死,卻讓他生生體會到心髒失靈震撼的駭人,若不是他武功底子好,加上強厚的內功護住了心脈,怕是早就丟人的昏了過去!

「你、你這魔頭!我派弟子豈是東西!」那灰衣老者沒想到這魔教教主看似年紀輕輕,武功竟然高的迫人;那魔頭的一身內力,他居然都不及。

我听著那灰衣老者的話,更是笑了起來;一陣樂呵呵的聲音,頓時便如銀鈴作響。

「小小,開心嗎?」癸步月拿著紙巾替我擦了擦小嘴旁的點點油漬,一雙嫵媚上翹的桃花眼更是溫柔似水。

我剛準備點頭,卻發現那灰衣老者左手捂著心髒,右手居然就朝癸步月卑鄙的使了個偷襲!讓我一下子就急了起來!而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也是森然一笑,博弈師尊又豈會是軟柿子!

「後面!」我以最短的時間喊了出來,希望讓他察覺!不至于被偷襲!

癸步月听到了我的喊聲後,狹長嫵媚的桃花眼頓時閃過一絲讓人為之蕩漾的柔和,那種令人為之傾倒的神色,轉瞬即逝。

一霎,只看到癸步月只是身姿輕移,艷影惑人;他帶著艷麗的微笑,幾個錯步就避開了那灰衣老者快如閃電,猛如疾風的強勢攻擊。那灰衣老者左手拿環右手佩劍,但與游刃有余的癸步月相比,那灰衣老者顯的頗為吃力;剛好每逢在那灰衣老者快要刺中他要害時,他就如戲耍般的避開了那灰衣老者的攻擊。

忽然,我只看到癸步月身姿向右一偏,輕移了幾步,便如魑似魍的與那灰衣老者突然相隔咫尺!隨著癸步月與那灰衣老者的距離拉近,他忽然展露了一個冷艷的微笑,幾綹發絲搭在他迷人的鎖骨,顯的格外妖魅。

「唷,你輸了呢。」

話落,趨勢更是急轉,那灰衣老者被癸步月弄的只守不能攻;癸步月縴美的手貼著那灰衣老者鋒利的劍輕輕一滑,修長的手指從劍鋒滑到劍柄,‘鏘’的一聲!那柄鋒利的劍不知是被癸步月怎麼弄的,居然一下子就不受那灰衣老者控制了!劍離手,朝劍鞘直直的插了回去!

「你、你這魔頭!居然使這麼惡毒的招式!」那灰衣老者似乎又驚又怒,那魔頭使的‘劍回鞘’不僅是劍徑自回鞘這麼簡單;更是會讓使劍之人,筋脈俱損!是極為陰損的武功!可自古以來這武學就是這樣,只要那麼一急,便是破綻百出!

癸步月輕輕的笑聲在那灰衣老者的耳旁回蕩了起來,他只覺得那是索魂的聲音!顯然,剛才那一招招,那魔頭所為的見招拆招,只不過是戲耍他!

「無趣,不打了。」癸步月艷麗的臉上似乎有些不耐煩,頓時,那灰衣老者的鐵環更是突兀離手。

一旁的黑衣男子更是暗自心驚,現如今江湖上更是不知何人作了一個風雲榜;本是玩笑的東西,居然準確到了極點;他博弈師傅便是屈居為十,而在榜上排名第一高居不下的,赫然就是那魔教教主!他真是沒想到,一與十,這中間的差距居然是這般的大!

我剛想拍手叫好,猝不及防,卻感覺身前橘影一閃;手腕便被人捏的生疼。

「你這個大嬸!不要臉!」當我恨恨的說完,那橘衣大嬸的臉色就是一青;力道更是變的恨不得將我小手腕捏碎,讓我疼的悶哼了聲。

本在遠處的癸步月,聞聲立即轉過了頭;一雙嫵媚的桃花眼,本是波光盈盈的神色霎時泛著前所未有的陰鷙。

「不想本宮血洗你峨嵋派,識相的最好給本宮松手,本宮賜你一個全尸。」

那種如地獄而來的惡鬼神色,讓除了我之外的人,皆是打了個哆嗦;癸步月,他可以美的驚心動魄,他也會狠的讓人為之震顫。

捏住我手腕的那個女人,正是那峨嵋派的橘衣女子;她看著那風華絕代的男子,一剎那就變的眼神,更是止不住的哆嗦;但是想起百毒心經,更是狠了狠心。

「我等皆為名門正派,豈會相信你這魔頭的鬼話!你若是想保這女娃的性命,十日之後,西城禪天台見!若你帶了百毒心經,我等自然會放了這小女娃。」

橘衣女子說到最後似有些發抖,因為癸步月此時正以一種似笑非笑的身神情看著她;那種等她說話的神情,居然更像是等她交代遺言!

不止是那橘衣女子害怕,那鐵元宗的黑衣男子也有些擔心;經過他與峨嵋派弟子協商一番後,本是準備由他拖住癸步月,峨嵋派弟子便挾持那小女娃;以此威逼那魔頭交出百毒心經!當然,若是尋得了那百毒心經,他當然會贈與給他的心上人;但是師尊又豈會讓到嘴的肉給飛了……

「老娘才不會信你們的鬼話!你這個大嬸快松手!你捏疼我了!」我鼓著小包子臉,那橘衣也是卑鄙,手居然捏住了我的命門!她就是怕癸步月上前一步殺了她!

听到我喊疼,癸步月妖艷而上翹的桃花眼中立即閃過了一絲疼惜,隨即臉上的表情更是變的愈發深不可測,那種似怒又非怒的寒冷之色,是一種只有陰暗到了極致的人才會露出的詭譎色彩,讓那橘衣女子看的更是雙腳不受控制的微抖了起來。

而一旁鐵元宗的黑衣男子豈會放過保護佳人的機會?他連忙上前,立即挺身護住了那橘衣大嬸。

「你這魔頭,有本事就沖著我來!這樣對一個女子算甚麼英雄好漢!」那鐵元宗的黑衣男子關心則亂,說的話更是破綻重重。

沖著一個女子不是英雄好漢了,那沖著一個小女娃便是英雄好漢光明磊落的行為嗎?

「說話真是不羞,沒想到名門正派也喜歡做這等卑鄙之事。」我輕輕一哼,極端瞧不起那個鐵元宗的黑衣男子。丫的,怎麼說,名門正派的女人就是人了,魔教的就不是人了?!

那灰衣老者,更是漲的臉色通紅;這純蠢笨的死小子,他這不是拐著彎罵他們自己的行為嗎?

「你這魔頭!還不快讓我等出去!莫不是不想要這小女娃的命了?!」那黑衣男子一看著魔頭還是陰晴不定的盯著他們,那種自背後上竄的寒氣逼人,讓人不由得打起十二萬精神去應付。

不過癸步月顯然心思全然不在那黑衣男子說話露出破綻的地方,他盯著那橘衣女子,嫵媚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眼底冰冷至極,語氣森寒。

「本宮今日放你們一馬,若小小有絲毫閃失,血例本宮從來不會吝嗇!不管是這幾十人也好或是整個門派去碧落黃泉作陪!看那閻王爺,是收還是不收你們這些孤魂野鬼!」癸步月說到這里微微一笑,那笑容卻仿佛是千年不熔的寒潭之冰,他明明在笑,但是那雙極美的桃花眼卻與那笑意不符,叫人心中硬生生的起了莫大的恐懼。

倏地,說到血例時,癸步月出手速度更是快如風馳電掣;眾人只覺眼前紅影一閃,跟在鐵元宗身後的數十名弟子,哼都沒來及哼一聲,頓時就是血濺當場。

「啊!」頓時所有的‘正派人士’都覺得眼前這個極美的男人哪里是陰晴不定,簡直是讓人毛骨悚然!

「若你們還膽敢對小小有任何別的一些心思;被本宮不小心發現,本宮還是勸你們各自去備一口薄棺來的實在!」

癸步月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讓那橘衣女子雙腳發軟,若不是背後還靠著一木椅;怕是早已摔了下去,她從來沒這麼深刻的感覺到過,自己離死亡是何等的近。

而那鐵元宗的黑衣男子臉色也是極為灰白,他本來對魔教的那個魔頭覺得不過爾爾;今日一見,不論是在天下眾人眼前的那種癲狂嗜血,或是此時的陰沉,那魔頭句句毒戾字字誅心;讓他心底更是不可抑止的極其膽寒。

博弈的臉上都是少有的難看,他博弈自認為自己見過不少的大風大浪;但是頭一遭遇到這等陰晴不定的魔頭,覺得這一步棋實在是走的太過凶險;有些後悔強行擄了這小女娃過來,現下當真是騎虎難下!依照那魔頭睚齜必報的狠毒性子來瞧;日後他們鐵元宗,怕是後患無窮啊!

我看著那臉色數變的幾人,更是有些唾棄;同時又有些氣憤自己,若不是自己武功不如人,又哪里能遭到那橘衣女子的暗算!癸步月哪里會受到如此牽制!而更舍不得是就是癸步月了,真不知道我離他雖是不久,他……

我包子臉上還是一副鎮定的神色,若我此時露出喜怒,讓那些‘正派人士’嘲笑不說,還必定會惹得癸步月分神。

我不想,成為癸步月的包袱。

約莫是片刻,我便被那橘衣女子帶出了客棧;我一直轉頭望著癸步月,他美艷至極的臉上神色不明,可總是帶著盈盈秋水似的桃花眼,此時卻是帶著一片寒意,那種深不見底的陰鷙;一般人若是瞧了,只怕都嚇的要跪了下來。

當他看到了我在偷偷瞅他之後,他卻轉而對我露出了一個迷人至極的笑靨;那意思,似乎是叫我別擔心,萬事情皆無礙,因為我還有他。

林蔭下淡淡的光華,灑在他白皙的瓜子臉上,似乎給他就連縴濃的睫上都渡上了一層碎開的金子。他的瞳仁極黑,眼角又是上挑,顧盼流轉間顯的極盡風情。

有種人似乎就算這樣,他天生便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魅惑,他的一舉一動、七情六欲,就算是淡淡的回眸一笑,皆是極容易惹人為此動心;仿佛一個不下心就會墜入他設下的重重陷阱。樹蔭下的光華在他的絕色的容顏上淡淡暈散開,就算他此時心情是極為不好的,他卻依然艷麗的風華絕代,美的叫人難以移開目光。

直到看不到了他,我才微微嘟唇;也許是完全沒想到,自己居然會這麼依賴他。

「你這女女圭女圭還看什麼看!人都瞧不見了!」那橘衣女子惡聲惡氣的,說話更是不留一絲余地;天知道,這小女娃老是叫她大嬸,听的她更是火冒三丈。

丫的,她火冒三丈,我比她更火冒三丈!

「你管我作什麼,大嬸,你還是趕快捂住你的脖子吧!別不小心就掉了!」我冷笑了一聲,隨即就瞟了那橘衣女子一眼。

那橘衣女子頓時想起了那極美的男人一副詭譎的模樣,下意識的就捂住了脖子;看著這小女娃跋扈的模樣,心里恨不得把這個小潑皮給活活撕了!但是又畏懼那極美的男人所說的話,言出必行,她怎麼敢去為幾句話冒險?!

橘衣女子手握成拳,指甲甚至深深的掐進了她的肉里;打不得罵又罵不贏這牙尖嘴利的小女娃,氣的一張嬌媚的小臉,煞白一片。

「你說什麼!今日我就來教訓教訓你這個不知好歹的女娃!」說話之人是鐵元宗的黑衣男子,見得心上人一副煞白模樣,心中頓生豪氣丈許高,想逞威風。

我看都懶得看那莽撞的黑衣男子,一門心思想琢磨怎麼逃跑,還哪里有閑心跟他吵架?!他簡直就是傻大個一個!

「唉喲!師尊,你您為何打我?」那本欲出手的黑衣男子,後腦勺卻被猛猛的打了一巴掌;頓時感覺在佳人面前,真是什麼面子都沒了。

「沒用的東西!虧你還是我鐵元宗大弟子?你沒听那魔頭的話?你想為了自己的死心私心,把整個鐵元宗搭上去你才甘心?給我閉嘴!」灰衣老者看著大弟子一副莽撞的模樣,怒火不打一處來;其實這大弟子不是這麼莽撞的,但是一遇上那峨嵋派的女弟子,他那大弟子的心思他豈會察覺不出?不過現在既然擄了這小女娃過來,定要想好萬全之策才是!不然那魔頭若癲狂起來,別說百毒心經了,他們鐵元宗如今都招惹了魔教,誰敢施予援手?魔教日益壯大,單憑他鐵元宗豈是對手?!

我看著那互相爭吵的幾人,不過一時半會兒,我們便進了一家客棧。畢竟古代人觀念迂腐,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的。便是我與那橘衣女子住一間,那鐵元宗的兩人各人一間;說是與那橘衣女子住一起,她不過是怕我跑了,更怕她自己保不然死于非命了……

當我與那橘衣女子緊進了客棧後,那橘衣女子像那模樣,恨不得只怪沒長八只眼楮十四只手!

「大嬸,我想如廁;你別說不讓我去,你如果不讓,這附近可是什麼利器都不少的,我身上多了一道傷口,那麼癸步月一定會……」我說的軟綿綿的,眼楮更是看著那橘衣女子,一眨不瞬。

「我、跟、著、你、去!」橘衣女子氣的要死,那小女娃雖年紀不大,但是一雙眼楮卻像是能看穿人心似的,澄明如鏡!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開始躲閃。盡管氣的她手腳都不利索了,她如今還真是後悔魯莽的就擄來了一個小魔女!

「好啊,如果大嬸你不嫌棄茅房臭氣燻天的話!」我說的笑眯眯,包子臉上的神情更是正常的不得了。

「你別給我耍花樣!」那橘衣女子一愣,本來還以為這小女娃會拒絕的;沒想到這麼容易答應了,心中更是警惕了幾分。

不著片刻,樓下的茅房距離的也是近的;我捂著小鼻子憋住氣,心中再次嘆氣,蹲在茅坑邊做壞事。

「你好了沒有!」門外那橘衣女子的聲音有些急,這小女娃到底要干什麼?一陣悉悉邃邃的聲音,讓她更是迷茫;可轉念一想,茅坑一個,還能弄出什麼花樣來?

忽然之間,卻傳出了一聲帶著童音的尖叫。

「啊、啊!」

那橘衣女子先是幸災樂禍,但隨即想起了那極美的男人,臉色一下變的慘白,連忙一邊嚷嚷一邊推門。

「喂喂,你怎麼了?!」

我一個箭步就沖了出來,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小手指了指里面。

「里面、里面好像……」

那橘衣女子雖是警惕,卻又不由得有幾分好奇;里面?究竟有什麼不成?剛這麼一想,她就感覺猝不及防被一雙小手輕輕一推,整個人忽然就受重力影響摔了下去!

這一摔,那本就松松的木頭茅坑居然一下子散了!她整個人就一下摔進了茅坑了里!

「我要殺了你!」那橘衣女子覺得要臭暈了過去,怒不可遏!她雖然在峨嵋派不是首選的掌門人,哪里受人如此戲耍過!簡直是奇恥大辱!

我一推就跑,小短腿跑的飛快;邊跑時,小手更是把在那橘衣女子身上順手牽羊的錢囊不要命的亂灑,邊灑還邊叫,‘財神爺來啦!財神爺來啦!撿錢呀!撿錢呀!’

本來是在吃著的老百姓,一下子看到許多碎銀子像天女撒花似的撒了出來;頓時人群就聚集了起來!

「抓住那小魔女!抓住她!」那橘衣女子的聲音都開始歇斯底里了,她一輩子就沒受過這麼多氣過!三番五次的被那小女女圭女圭整,她氣的整個人都要爆炸了!

因為二樓與一樓距離並不遠,聞聲而來的鐵元宗二人;一看,豈還了得?本來打算去追,可是完全沒想到老百姓為了那些碎銀子完全是不要命的搶啊!那種趨勢,完全擠的他們動彈不得!

博弈當即老臉一沉,暗想那小女娃真是精的賊兮兮;她走的一路都是老百姓的‘保護’;他們為正派人士,若要捉那小女娃,定然會傷害到老百姓!絕對會造成轟動,影響門派剩聲譽!畢竟門派最為在意的便是門派聲譽!莫說這聲譽如何,若是壞了門派聲譽,那可真是千古的罪人!

「博弈師尊!她跑了!您怎麼不追啊!」那黑衣男子氣的面目扭曲,這小女娃簡直太滑頭了!

「追追追!你就知道追!我們這次太過魯莽!必須要從長計議!那女女圭女圭說不定自己跑去找那魔頭了,對我們來說不失為好事!若那小女娃出了差池,你這個朽木腦袋有沒有想過我們鐵元宗的聲譽會如何?!」

我一下跑出了好遠,听著那灰衣老者的怒吼;暗暗笑了笑,看來他還是清醒的。

剛跑了沒多久,就覺得肚子餓的慌;可是忽然眼前就沖出了一個跑的歡快的小點兒,那小點兒跑的不光是歡快;四只小腿一個勁兒的蹦,嘴里還含著一塊雞腿肉;脖子上更是像做賊似的,不知誰還給它系上了一個小包袱!

小土狗啊!

我一看就是一喜!連忙凶神惡煞的攔截了小土狗的去路!剛想解開它的小包袱,沒想到它居然還躲了起來!氣的我差點鼻子歪了,還沒等我好好教育一番,小土狗的包袱居然被另一只手給拿走了!那只手生的雪白無比,只是一張臉卻是黑漆漆的。

「你干什麼!那是我的!」我一下就窮凶極惡了起來,想跟我搶東西吃?沒門兒!我怕那人跑了,趕緊手腳並用,雙手緊緊的扒住不放。

「你放開我!」那是一個少年的聲音,帶著微微的惱,聲音卻好听的如泉水叮咚,讓人心曠神怡;他似乎是十一二歲的模樣;因為臉上黑漆漆的,只看得到一雙鳳眸是很美的,只是那眼眸卻清冷如涼茶。

若癸步月是又美又媚,雌雄莫辯的風華絕代;那麼眼前這個少年,就是清俊的,氣質自成一格;那種寒涼如水的眸子,就那麼淡淡的望著你,仿佛什麼也入不了他的眼;似乎就算他穿的再不堪,卻依然難掩其未長成的風華;若是長成,那般秀美的五官,應是翩翩濁世貴公子吧。

嘖嘖,一看就是好人家的公子哥兒,年紀不大,卻冷漠中卻又帶著特有的高貴……(作者︰這語氣咋這麼奇怪?)

「不放開!你把東西還我!那可是我的!」但是丫的我可不管你好看是不好看!搶了我東西的全是丑八怪!我和那個少年爭的臉紅脖子粗,順帶把想到一旁偷吃嘴里雞腿肉的小土狗也無情的抄進了懷里。

梭然間,那少年看見了我的模樣,卻愣了愣,拿著包袱的雪白小手也放了下來。

我急忙眼疾手快的把包袱抓了過來,果然小土狗就是小土狗,小包袱里都是我喜歡吃的……

不錯不錯……

小土狗一看自己的東西被人吃了,當即嚎叫的那叫一個冤;那委屈模樣,似乎被它是被強搶的民狗……

我本來吃的挺香,特別是在小土狗如泣如訴的目光下!但是看著那少年若有所思的神情,讓我一下就局促不安了起來。

「喏,你吃吧……」我好心好意的遞了過去,卻哪里想到那小小少年似乎生氣了?!他拿美麗的鳳眸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瞪的我莫名其妙!

「你吃吧!我還是死了干淨……」那小小少年的話,似乎帶著無盡的悲涼;我驚的膛目結舌!

怎麼,這世道啥時候變了?沒搶到東西吃就要尋死?!什麼時候變的?我怎麼不知道!

「你、你死什麼死啊!也許還有愛你的人等著你。」我說的苦口婆心,可惜姑娘我善良!見不得大小美人一副憂愁的模樣,當即就豪言壯語了起來。

「我活都不想活了,我還要愛作什麼?!」那小小少年反過來對著我膛目結舌!

「說的倒是有理……」我一下就愣了!然後點了點頭,以作對他話的認可。隨即我就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遠目了一下,準備去找大美人!

就在我剛走幾步,就感覺小手被人一拉。

「你要做什麼?我還有事呢!」我說的很牛氣,當然,我是真有事,我可是要去找大美人的!

「你、你帶我去、去吧?」那小小少年似乎有些不習慣,也不知道他在不習慣啥?他只是覺得,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小姑娘;身上帶著一種蓬勃的生機,似乎不管是多麼陰暗的人,她都能照亮;讓人不由自主的就想和她在一起。反正他也是與家中置了氣,沒地方去,不如跟著這個小女娃。

「不行!」我當即就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老娘都是借住的于癸步月家的小藥膏……

「為什麼不?!」那少年的鳳眸當即又瞪了起來,好像是完全不理解我的思維。

「反正就是不行!」我咬著唇,丫的,老娘怎麼能讓你跟著?!如果癸步月大美人看見我和一干少年糾纏不清……

我這麼一想就害怕的掉頭就跑,可是還沒跑幾步,就撞進了一個帶著艷香的懷抱。

完了!癸步月來了!這是我的第一個想法!

「小小,你為何不去找本宮呢?你知是不知,本宮可是擔心壞了呢。」癸步月一下就佔有性的把我抱進了懷里,看似毫不經意,卻把那少年攔在了身後;把我與那少年的距離不知不覺的隔開了十萬八千里!

「癸步月!你冤枉我了!我是想去找你的,但是遇到了……」我訕訕的,怎麼解釋啊?

那少年一听似乎就明白了,他一下就沖了過來;語氣成熟的不像個少年,有些堅定。

「我是要她帶著我。」

癸步月聞言,慵懶的抬眸,瞟了一眼那瞧不清模樣的少年;嫵媚上翹的桃花眼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陰霾,面上卻是笑意盈盈。

「哦?帶著你?帶著你如何?」

「我想和她在一起,反正我也沒地方去……」那少年說的不卑不亢,穿著不凡,但可是自傲著呢。

「你居然說想和本宮的小小在一起?那也得看本宮答應是不答應!」癸步月的桃花眼中頓時就射出了寒星,另一只縴美的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探出,紅線若出,必然見血。

「癸步月,你別生氣!」我嘟著唇,乖乖的趴在他的懷里;小手更是緊緊的拉著他的衣襟。

而癸步月听到我的話,已探出的手,下意識的就是一收。

「好,本宮不生氣。」癸步月魅惑的睇了我一眼,神色中有嘆息又有珍視。

而一旁的少年卻看的清,剛才這個極美的男人,居然是動了殺心;但是讓人驚奇的是,那個小女娃與那極美的男人,一舉一動,皆是透著親昵;頓時讓人也發覺不了到底是什麼關系,可這少年卻發自心底的不喜歡這個極美的男人;美過了頭,就是禍。

無疑,這個風華絕代的男人就足堪禍水二字。

因為此時已快接近傍晚,雖然黃昏燦燦,卻依然是讓許多人都閉門而關。我被癸步月抱著進了一個客棧,本來我是不想去客棧的,因為今天去了太多次客棧!但是不去客棧睡在哪里?!權衡了一番,我就妥協了……

「上房兩間。」當癸步月輕飄飄的說完,那少年的臉色就是一愣,清冷如涼茶的鳳眸中帶著詫異,他們居然如此親昵?!但是卻也沒說什麼了。

我被癸步月抱著帶進了房里,一到房間里,我就從癸步月的身上沖了下來!朝床榻上蹦了過去!

可是還沒等我蹦幾下,就感覺小肩膀被一雙極美的手緊緊的握住了。

「小小,你與那少年是什麼關系呢?本宮好生好奇。」癸步月言笑晏晏,語帶戲謔;只是他的眼底卻泛著一種難以磨滅的陰鷙,那是一種對于所有接近小小之人的一種敵意,特別是男人;雖然那陰鷙敵意他掩藏的極好,但是一旦發現有男人對小小示好,他是絕對會明著暗著都來隔杜絕的。無毒不丈夫,除了對小小之外;他癸步月本就心狠手辣,當然不差這一點。除了小小,人命在他眼里皆是兒戲!

------題外話------

OMG離子碼字碼字碼字中……&

圍觀群眾︰按照劇情發展,也許不會讓小小經脈盡斷了?

離子︰是啊,可能會是醬。親們開心不開心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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