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教主太妖孽 第九十七章 不宜出行賄賭

作者 ︰ 離情記

雲開霧散,烈風徐徐化作了一縷縷的微風;瓢潑大雨的雨滴還殘留著,晶瑩剔透水滴悠悠的在翠綠的葉子上蜿蜒盤旋;因為水滴不听話的盤旋,惹得綠葉輕輕抖動了幾下;那晶瑩的水滴襯著月光好似是感動的少女,正喜極而泣,無聲的遙唱情懷。舒駑襻

相擁的兩人,那姑娘把頭都埋進了那男子的懷里,看不到那姑娘的神情;體態修長美好的男子,他美而炫目的臉上緩緩蕩漾開一抹微笑。

站在一旁的美少年覺得挑撥已然無用,他不耐的拂動著鮮艷顏色的衣衫;衣衫上的綢制花兒被他用手攥成了一個褶子。

「小美人兒,你可知我是誰?」那陰柔美少年緩緩的聲音細細揚起,讓我瞬間驚醒了過來,警惕的看著他。

癸步月半闔著美眸,神色間陰晴不定;這少年以詐尸之名實則是想引著他與小小過來,一番用意倒是花了不少心思,這目的怕就是來見小小的吧;唷,可贊呢。

那陰柔美少年見我神情警惕,他隨手便摘了一朵花兒,艷麗的花兒更襯的他的手白皙無比。

「不知小美人兒繼承了我的衣缽沒有……」他說到最後回眸時揚起了水眸,那水眸中一霎好像比天上的星輝都亮了許多,襯托的他唇紅齒白。

而他的聲音,更是由柔媚的聲音;放低時,便可听見其中微微低沉的音色;癸步月更是不留痕跡的微微蹙眉,眉顰如春山。

微風輕卷而過,帶走了所有的人語聲,此時靜的只能听到樹葉娑娑與水流汩汩之聲;夜鶯嚦嚦更是戛然止長鳴,在這雲遮月隱的夜里,深深宮牆內仿若罩著一層揮不開的陰霾。

「你、你、你……」我怔怔的看著那陰柔美少年出神,他是那個神秘人?第二年被那神秘人所救時,那人一身黑衣,雖然體態與這美少年的極為相似,但是臉上更是戴著精美的面具;那面具遮住了整張臉,根本就看不到長的什麼模樣,聲音更是沙啞難听;後來的我也是只聞其不見其人,本來以為是一個老頭兒;卻沒想到一別經年,他居然是這副模樣?很不想說,娘娘腔啊……

那人見我看他,沒有絲毫的尷尬,反而大方的讓我看;不過,我的眼神停留時間過長,顯然惹得有人不滿了。

肩膀被人極富佔有性的輕輕一攬,腳步便向他靠了過去。

「瞧瞧,瞧瞧。這世上的人真是千奇百怪,真是不知羞,都罔顧師徒倫理呢。」明明是帶著十足譏諷的話,癸步月卻是用著笑意說出來的。

那陰柔美少年臉色一冷,卻柔媚的笑道︰「這千奇百怪的人多了去,哪能輪上我,罔顧師徒倫理總比罔顧父女之情來的強呀。」

電光火石間,兩人句句帶諷,個個都是話里話外帶著刺。

而父女之情讓我心中涌出了無盡的怒火,我和癸步月怎麼會是父女之情?狗屁!

「喂!你、你,你說誰父女之情!」我氣的臉色發白,而這無意識的話,讓一直爭鋒相對的兩人臉色一變;癸步月帶電的桃花眼閃過一抹笑意,嘴角微微上翹;還故意柔若無骨的倚在了氣的臉紅脖子粗的姑娘身上;趁那姑娘看不到時,對對面的美少年,得意了揚了揚帶電的桃花眼。

那陰柔美少年的臉上閃過了一抹不滿,因為她下意識要護的人,是那個紅衣翩翩的妖美男子。

他與她相處三年,雖然知道她是一個懂得疼男子的人;但是卻也沒想到,她居然舍不得那紅衣的男人受到一丁點兒的委屈。

那陰柔的美少年忽然咯咯一笑,道︰「我這兒有可以讓你眼楮恢復的藥呢,別說是恢復眼楮了,還有解任何毒的呀;只要你狠狠的打他一巴掌,我便把藥全都送給你,好不好呀?」

恢復眼楮?解任何毒?對于善于使毒的人來說,得到一瓶能解天下任何毒的藥,就等于可以研制出天下無人可解的毒藥;而恢復眼楮,一直是我心底的期望。

癸步月一張妖嬈的瓜子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看來,剛才她對他的保護之詞倒是惹怒了這少年呢;不過,他的小小可是吃軟不吃硬,這使計也得看人;什麼樣的人便下什麼樣的對策,那少年這麼做無疑是將小小愈推愈遠;不錯,看來不需要他擔心呢。

我覺得就算東西再想要,那話,還是讓人覺得……

「你不覺得不現實嗎?不可能。」我白了那陰柔的美少年一眼,覺得他心里有問題。

陰柔美少年聞言臉色微沉,隨即卻是掩唇一笑。

「小美人兒呀,總有一天你會來求我的。」說完,他也不再多言;意味不明的瞧了癸步月一眼,便飛身離去,那鮮艷的衣衫在一片深色的夜中格外顯眼。

看著他飛身走了之後,心中松了一口氣,立即轉頭看著一臉慵懶的癸步月。

「死胎的事情是不是真的?」我冷著臉,邊說邊把他環在我肩上的手給扯了下來;他听到我的話,微微上翹的嘴角不可察覺的凝固了一瞬。

雖然剛開始听到那人一說,心里好像裂開了一個大口子一樣難受;可是,後來仔細一想他不想讓我懷上他的孩子?怎麼可能?他愛我,我愛他,就像我想懷上他的孩子一樣,他又怎麼會不想?

若最後一句是挑撥,俗話說七分真話三分假話才會讓人信以為真,若全是假話未免太明顯;因為最後一點最傷人心,那麼為了讓我信以為真;前面的死胎與騙了我,就沒必要作假。

不管是騙了我也好,還是死胎;前面兩個問題,還是讓我有些難過。

癸步月只是靜靜的看著那欲要得到答案的她,她葡萄般的螢藍眼眸中,皆是倔強之色。

此時夜色已深,約莫是亥時;萬物都仿佛入了定似的,月色照耀于頭,繁星正待璀璨;午夜的寒風把紅白的衣衫吹的緩緩相交,翩翩起舞;他與她比肩而立,卻又好似寸步千里;一紅一白的身影只是對視著,宛若有話,卻又好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模樣。

終究,他不忍拂了她的意;死守的東西,在她的一嚬一笑間,好似忽然就散了,散的無影無蹤。

「是真的。」癸步月的聲音帶著一絲壓抑,那壓抑的語調一出;他忽然又勾唇一笑,笑的輕佻又魅惑︰「不過小小無須擔心,那只是意外。」

意外?不過他的意外也不無錯的,胎兒極有可能是因為那北安太子才變成了死胎的吧?這麼一想雖然覺得沒錯,但是又總感覺有些怪異。

「那他說你騙了我,是指的這事兒嗎?」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輕笑的摟過了我的肩,笑眯眯道︰「當然,那只是意外,本宮怎會忍心讓小小難過。」

寒風呼嘯,讓我打了一哆嗦,雙手都挽住了他的手臂;他體態修長妖嬈,而我和他站在一起就顯的很嬌小玲瓏了;我只到他的肩,此時躲在他的身後,他惡劣的咬了咬我的耳珠。而灑在了我的耳畔上的,是他幽蘭般的氣息︰「夜深了呢。娘子,咱們去睡吧,今晚我听你的。」

紅著臉白了他一眼……

月影霧迷離,遠遠的只能看到那姑娘因為冷的哆嗦了一下,那紅衣男子微微蹙眉便直接把她攬進了懷里;因為身高,讓那姑娘看起來好像整個人都被他頗為保護性的摟到了懷里一眼,她身邊的一切寒氣似乎都被那紅衣男子擋了個一干二淨;兩人漸漸朝宮殿深處緩緩走去,只印著長長而相擁的淡色影子;最後,影子越拉越長。

因為菑陽與睢寧雖然不遠,中間卻是隔著一條大河;翌日,慕容雲便馬不停蹄的趕回了睢寧。

睢寧書房內,曲幽回廊,書閣內富麗堂皇。

「這是你從她那里得來的百毒心經?」說話的那個男子一襲冰藍長袍,他坐在一張瓖著軟金的厚椅上,極美的鳳眸里參雜著一絲寒意。

「是的,小爺還騙你不成……」慕容雲還是一臉狂放不羈的模樣,他一貫忍受不了百里涼冷薄如水的性子。

慕容雲說完,金碧輝煌的書閣中卻是一丁點兒聲音都沒有;忽然,百里涼冷冷一笑,揚手便把薄本一扔。

「慕容雲你這是騙誰?百毒心經你以為本皇子沒見過?偽造的東西也拿上來,本皇子要你把真相告訴她,然後拿到百毒心經,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提?你難道想讓汝南吞了你們淮邑?」百里涼雙手交叉而握,清涼如水的鳳眸就好像一數全結成了冰。

當百里涼說到‘汝南吞了你們淮邑時’,慕容雲臉色更是微滯了一會兒,沒有說話。

「不過你也無須擔心,本皇子在給你一次機會。」百里涼微微一笑,伸手一拋,便把一個小瓶物事拋進了慕容雲的手里。

慕容雲臉色一冷,嬉皮笑臉的神色早就沒有了;他看著那瓶子半晌,道︰「這什麼東西?」

「放心,只是一般的迷藥。」百里涼搖了搖頭,睢寧王數日前已薨;讓大皇子二皇子斗的雙雙被貶成了庶人,他也著實出了一些力;太子之位空懸,如今他成了太子,一個四皇子不足以與他匹敵;大權自然落了他的手中,百里涼隨手翻起了手旁的一些奏折,便開始批閱了起來;朝中多人特指下,他的現狀與監國無異。

「迷藥?」慕容雲臉色一陣古怪,道︰「對小小?」

「溶入水中即可。」百里涼頭也不抬,說的無比悠閑;還優雅的端起了一杯茶,開始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慕容雲蹙了蹙眉,道︰「你不會忘了還有那九神教的教主吧?」

百里涼听到此話臉色一沉,隨手便扔開了奏折;茶杯被他輕輕放下,那輕輕的聲音,卻讓人感覺他的心情絕對不平靜。

「她是他的死穴,你只要告訴她練百毒心經的真相便可;到那時他都忙著安慰她,哪里還有心思理你。」

慕容雲听著百里涼的話,把那瓶子握的極緊,好像要捏碎了似的。

隨即,他手腕一抬就打開了那藥瓶,聞了聞那瓶中的藥;導致慕容雲臉色忽然大變,他只感覺憤怒猶如滔滔江河,直涌而來。

「百里涼你是不是已經分不清人命了?這是迷藥?這分明就是化仙散!」慕容雲恨不得捏碎了整個瓶子,他出身王宮,各種勾心斗角常年演練,對這種玩意他根本就是爛熟于心!這是王宮內寵妃爭斗間的一種常用毒藥,無味無色;服用後會令人在預定的時間中死亡,死狀更是看不出任何異常;一般中了此毒之人,因為必須時時服用解藥,所以必須對有解藥之人言听計從。

「發現了?」百里涼不惱也不驚訝,話語依然是平靜的看不出情緒;隨即,百里涼緩緩站起,似笑非笑的道︰「你發現了又如何?如今本皇子的探子回報,汝南王室已經在商量吞並淮邑;本皇子相信,若沒有睢寧出兵;不出幾日後,淮邑終將歸屬汝南;你淮邑的國人將被放逐于邊疆,失去他們的家園;婦女被強搶奸婬,慘不忍睹;土地上還會充斥著撕心肺裂的叫喊聲與血腥,淮邑會成為一片煉獄;而你作為前朝的皇子,下場會如何?本皇子自然就不多說了。若你不做,你就會失去家、失去國、失去百姓與失去族人。你,會一無所有。是一個無法得到的女人重要,還是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重要?」

慕容雲緊緊的握著黑瓶子,百里涼的話讓他仿佛看到了日後淒厲的場景;一切的祥和將不復存在,徒剩國亡人散,讓他的心中恍如天人交戰。

百里涼說完後便開始翻起奏折,也不再看一臉掙扎的慕容雲,書閣中只有翻奏折的摩挲聲。

半晌,慕容雲仿佛下了決心,聲音緩緩響起。

「我去。」

那聲音,仿佛被人掐著嗓子似的;慕容雲的臉色鐵青至極,他大力推開了門;隨後,拂袖便朝外面走了出去,門更是被他大力推的一響。

百里涼根本沒有看慕容雲,只是等慕容雲走了後;抬頭朝門外神色不明的看了一眼,以手扶額似乎極為頭痛。

忽然,百里涼煩躁的一揮手,整整齊齊的奏折全數被他推的滾落了桌;奏折全部啪啪的掉在了地上,案桌上凌亂不堪,地上的奏折更是正反不一的攤在了地上,書閣內一片狼狽。

百里涼一雙極美的鳳眸里陰晴不定的閃著寒爍星光,瞬間卻又帶上了笑意;是啊,本皇子得不到的東西,毀了便好。

沒錯,毀了便好,這樣他就不會心煩了。

站在書閣外的宮女太監听見書閣里面的動靜,都不敢作聲;自從三皇子去了一趟菑陽後,不知道遇到了什麼,雖然看起來還是與往常一般;可是總感覺更不好接近了,整個人好像覆著一層薄冰似的。

……

雖然菑陽一直在掩蔽一些事情,可是國不可一日無君,群龍無首,自然便是起了疑。

消息還是傳了出去,整個菑陽都在討論著菑藩王與皇後突然薨了的事情,有人說這是凶兆,是大禍臨頭的趨勢!在一些隱秘處更是有一些猜測,他們懷疑會不會是攝政王殺了人?人性本貪,想一舉謀篡也不無可能。只是這隱秘處的猜測只起了頭,便沒了後話,畢竟攝政王在三國間的勢力極大,誰都不敢明面說,讓一些人心浮動了起來。另外還有一撥人則是覺得一切都是因為那個不詳的藍眸女子,因為她的到來,才導致了這一切;可是如今那攝政王把那姑娘當寶似的護的,他們這些老百姓雖然有怨言,但是雖然有怨言,卻還是只是閑碎幾句,不敢多說;攝政王喜怒無常出了名,沒那麼多不要命的人。

癸步月愜意的看著手中的奏折,讓他盡失民心?不過,這招對常人可會是致命的打擊;可是他向來就不是以取民心來服人。

小我無關大我,況且什麼是民心?讓百姓過的好,過的順,吃飽穿暖;那就是盛世,那就贏得了民心。讓他們過的好了,誰還會管巔峰之上的那人是什麼性格,感恩戴德都來不及;這也是為什麼菑陽百姓對她的藍眸隱隱都有些意見,卻依然視而不見的忍了下來的原因。

他說了會給她一個和平的國,那麼這個國就必須國泰民安。

「在看什麼呀?」我看著癸步月支著臉頰,笑意盈盈的看著奏折;有點莫名,電視劇里哪個皇帝不是看著奏折頭疼的,他怎麼還笑眯眯的?

癸步月听到我的聲音輕輕抬眸,抿唇一笑︰「小小,你被大臣們彈劾了呢。」

「彈劾了?我被彈劾了?我也會被彈劾嗎?是不是你給我封了什麼官?有俸祿嗎?我有錢拿嗎?」我一下喜的眉開眼笑,本來還想問哪里領取俸祿,後來覺得不能太過招搖;畢竟喜的問題一連串的就跑出來了,我強忍狂喜之情。

癸步月一邊懶洋洋的翻著奏折,一邊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風淡雲輕道︰「是呢,有官員彈劾,說宮中之人嚴禁進賭場;近來宮中好像有一團可疑的影子,每日鬼祟出宮後便進了賭場;落日之後便探頭探腦的回來了,而且那可疑影子贏了足足有三千八十二兩白銀,都能蓋一間酒樓了;不過,這錢財可是要充公的呢。」

啊!

「這、這、這也會發現嗎?」驚愕的瞪大了眼楮,我明明做的天衣無縫啊!隨即,心中涌出了怒火︰「是誰舉報我的!」小人啊!哪個舉報我的!老娘要打死那個王八蛋!

當我心底罵的奮起時,耳邊就輕飄飄的傳來了某妖孽的含笑的聲音。

「本宮倒是有些不明白呢,一座金殿都是屬于那團小影子的,為何還要去賭場那種嘈雜的地方?」

我干笑了幾聲,他肯定知道是我了?他肯定知道了……不行,錢可不能充公!這麼一想,我連忙諂媚一笑,小手開始給他捶捶腿。

「情郎哥哥,你看,其實是這樣的……是這樣的……其實是這樣的……」這樣的,哪樣的?總不能說因為我太過好奇賭場長什麼樣子,而後就一鼓作氣的去學周潤發裝賭神去了吧?那古代的賭場也就大大小小,特別好猜……

癸步月一邊漫不經心的看著一張張的奏折,一邊飽含笑意的‘嗯?’了聲。

我一個勁的說‘這樣的’,這樣了半天沒這樣出下文,急的腦袋要冒出了汗。

丫的,早知道不去了。

「是這樣的,前日我夜觀星象,發現我的財運奇好無比;我也想為情郎哥哥多做貢獻,所以便一咬牙,一跺腳,一狠心,就為情郎哥哥去打探賭場的情況了……」我說的痛苦無比,好像是被強迫去的;我一邊說我的眼楮就開始這里看看那里瞧瞧,反正不看他……

「哦?沒想到小小是如此的忠肝義膽呢。本來本宮還覺得小小有過人之才,想給小小謀個職位;一月俸銀五千兩,祿米五千斛,既然小小面露痛苦之色,那便算了吧。」癸步月挑了挑眉梢,隨即就推開了奏折,盈盈的看著我。

「什、什、什麼?!別、別算了啊!五千兩嗎?這麼好啊!我沒有痛苦啊!我高興的不得了!」我急忙表態,心里恨的要吐血;他說變就變,這善變又愛戲弄人的家伙!

「小小很高興嗎?不過本宮倒是今日才知道,小小會觀星象呢;既然小小如此高興又會觀星象,那不如說說,現在天上是個什麼天象呢?」他悠然起身便斜躺在了一旁的軟榻上,開始故作假寐。

「啊……」我看他在假寐,瞪了他一眼;不過,他閉著眼楮反正又看不到天上……只能硬著頭皮道︰「今日宜搬家嫁娶,不宜、不宜入宅和、和逼問……」幸好今日在黃歷上看了幾句,最後一個我自己擅自加的……不知道他會不會被發現。

他听到我說的忽然閉著眼的睫如蝴蝶振翅般動了幾下,緩緩睜眼,笑道︰「昨夜時雷電交匯,烏雲蔽日;今日朝暉夕陰,五星分天之中,積于東,」

听到他說的頭頭是道,我心里咯 了一聲,完了,他懂天象?

最後,他眨著那勾人的桃花眼,吹起如蘭︰「今日不宜出行賄賭。」

真的假的?我微微一思考,就听到了他的下一句話。

「宜房事。」

我一听,差點沒氣的跳起來!丫的這妖孽瞎說什麼啊!

癸步月看的氣的半晌說不出話,他輕笑了一聲,就撫了撫我的臉蛋兒︰「如今正值多事之秋,本宮還有諸多事宜,等會兒便來找小小。」

還宜房事,宜個大頭鬼。

白了他一眼便朝他點了點頭,看著他的背影不由得微微出神;他忽然轉過身對我泛出了一個美而炫目的笑,我對他揮了揮手。

本來以為他要走了,他忽然又回頭笑眯眯的瞧了我一眼;我又對他揮了揮手……

最後當他還想回頭瞧我一眼,我直接大吼了一聲︰「丫的你還去不去了!」說完就懶得看他了,真是孔雀東南飛,一步三回頭……

趴在軟榻上亂滾了一陣,現在可好了;賭場的事情也暴露了,看來是不能去了……

唉聲嘆氣了一會兒,就听見了有人敲門的聲音;我想也沒想的就開門了,開門就道︰「癸步月你怎麼又回來了……」

剛說完,就發現門口的人居然不是癸步月……

站在門外的居然是慕容雲!此時,他的臉色似乎不怎麼好,陰陰郁郁的,全然沒了平素里狂放不羈的模樣。

「慕容雲你不是走了嗎?你怎麼又回來了?」看到他又驚又喜,還以為他回國了……

慕容雲看著一臉驚喜的姑娘,她一雙螢藍的杏眼里都閃爍著迷人的笑意,美麗的宛若一顆璀璨的藍寶石;听到她的話時,他心中又不可控制的刺痛了一下,明明知道她心心念念的那個人是誰,還是根本就不能控制的心痛、嫉妒。他忽然有些理解百里涼的想法。百里涼那種喜歡的東西或人,都勢必要得到手的性子來說;若得不到便毀了,也不無人之常情。

慕容雲一語不發,就走了進來,隨即的就面帶僵硬之色的坐在了一張椅子上。

「你咋了?」看著他一副陰陰郁郁的模樣,不由得一驚,這是第一次看見他臉色這麼難看的模樣。

慕容雲並不說話,半晌只是忽然問道︰「小小,對你而言,親人與愛人,你是如何想的。」

剛覺得他的話有點怪,他是第一次沒有叫我‘瘋丫頭’,直接叫我小小。

「親人?親人當然是十分重要的,愛人也是重要的。你怎麼問這個?」看著他一直蹙著的眉就沒有松開過,不由得疑惑,他到底怎麼了?

「都重要……如果要你為了家族利益放棄愛人,你願意嗎?」慕容雲嗤笑了一聲,聲音里夾雜著太多的無奈。

「如果我,當然是不願意的;但是你就不同了。」把胳膊撐在了桌子上,對他搖了搖頭。

慕容雲听著一怔,便問︰「怎麼不同了?」

「你身上背負了太多的責任。自古以來帝王無情,而你身為皇子,更是躲都躲不掉。你的身份,讓你注定失去一些東西,也會注定得到一些東西吧。」責任其實是一個很沉重的話題。他身為皇子,國家的榮辱盛衰,他都是必須去扶持的。

「小小,我身上的確有無法推卻的責任,與我共飲一杯吧。」他忽然就把桌子上的兩個青花瓷杯拿了出來,緩緩的斟上了茶水;慕容雲盯著茶杯的神色陰晴不定,眸光愈發晦暗不明。

------題外話------

不出5月,應該會完結了吧0—0離子提前預祝親們過個happy的五一哇,離子愛親們!麼麼香啵一個^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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